第160章瞧这俩爹
开始的几天,张拐子还能忍受,再后来他就忍无可忍了。
一个俊滴溜溜的大媳妇就在边,碰又不能碰,亲又不能亲,真他娘的急死人,忒他娘的没天理。
夏季的天非常炎热,让人们上的衣服穿得更少,果更多……女人的肌肤跟香气的引,把张拐子馋得罢不能,也焦渴难忍。
如意可是喜凤的心尖子,张拐子也不可能将孩子摔死,他没有别的办,只能等。
半个月以后,张拐子受不了拉,只好找到了王海亮。
他跟海亮说:“海亮兄弟,求求你帮帮我吧,跟喜凤成亲半个月,我一次都没有碰过她,一次都没有……。”
海亮看到了张拐子颓废的样子,他脸没洗,胡子没刮,头发也乱糟糟地像个窝,一脸的污垢,王海亮几乎不认识他了。
张拐子被折磨苦了,几乎被如意给折腾疯,整天想着怎么跟喜凤嫂办那个事儿,啥也顾不得想了。
王海亮惊讶地问:“为啥?喜凤嫂不让你碰?”
张拐子:“不是,主要是如意这小王八蛋,他……碍事。”
海亮问:“如意咋了?”
张拐子说:“如意这小王八蛋,整天着他娘,晚上也我们两口子中间,得我跟喜凤啥事也不成。
我都困死了,他还不,每夜用眼睛盯着我,我刚一靠近喜凤,他对我又是抓,又是挠,你瞧瞧,我腮帮子都被他抓肿了,脸上净是血。”
王海亮仔细一看,果不其然,张拐子的脸上,手臂上,到是如意的牙印跟指痕,拐子哥备受煎熬。
如意这孩子开始懂事了,知保护亲,亲的尊严不容侵,自己拥有的那两个天然奶瓶也不容侵。
在如意看来,张拐子就是想抢他的奶吃……他跟一条小狼在保护唯一的一骨头那样,对张拐子虎视眈眈。
王海亮噗嗤笑了,问:“半个月,你跟喜凤嫂都……没有那个?”
张拐子垂头丧气:“就是,不要说那个,我们连小手手都没拉过,小都没亲过,海亮,哥苦……。
别人娶媳妇,我也娶媳妇,别人都是唧唧如胶似膝,为啥我跟喜凤就是咫尺天涯呢?不行,你得给我想个办。”
王海亮一听,笑的更厉害了,摇摇头说:“我没办,拐子哥,俗话说媳妇领门,觉在个人。那是你跟喜凤嫂的家事,我一个外人管不着。”
张拐子一瞪眼:“王海亮,你可是我兄弟,我跟喜凤在一块,就是你做的媒人,你一定要帮我。”
海亮说:“说媒也不管过子,不管生孩子。拐子哥,我真的没有办,你自己定吧。”
王海亮想当甩手掌柜。
的确,说媒的不管过子,也不管生孩子,只要两口子成亲,媒人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小夫炕上那点事,媒人无掺和。
张拐子发现海亮不管,开始苦苦哀求,扯着他的胳膊不让海亮走。
张拐子说:“海亮,你是我兄弟,亲滴溜溜的兄弟,你不能看着哥哥跟你嫂子就这样不管吧?我知你足智多谋,有办把如意支开,希望兄弟不吝赐教。”
现在的王海亮成为了张拐子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抓住他怎么也不肯放手。
海亮没有办,眨巴两下眼,只好帮着拐子哥出了个注意:“你附耳过来,这样,这样……”
张拐子一听,立刻眉开眼笑,大拇指一竖赞:“高!实在是高!不愧是大梁山喊炕大军的总队长,就是有办,兄弟,我老佩服你了。”
从王海亮哪儿找到了办,张拐子颠颠拄着拐杖走了,依计行事。
其实王海亮的办非常简单,说白了就是用糖将如意支开。
如意是喜欢吃糖的,不仅仅是喜欢,简直到了贪吃的地步。
那时候,糖果还是大山里的稀罕物,不逢年不过节的,一般人家吃不起。
就算吃得起,也没地方买去,大山里本就没有卖的。
但是张拐子家有糖,因为他当初开过小卖部。
这次张拐子学了,门以后,还是看到如意在抱着喜凤嫂吃奶。
张拐子呵呵一笑,将手伸了口袋,对如意说:“如意,你看,爹给你准备了啥?”
他将糖果在如意的眼前晃了晃,如意的小眼睛立刻瞪圆了,闪出一光彩。
张拐子抬手一挥,手里的糖果撒在了院子里,对如意说:“好儿子,快去抢,别让你娘抢走了。”
糖果刚一落地,如意从喜凤嫂的怀里蹭地跳了起来……然后像一条听到召唤的小狗子,摇着尾巴冲向了地上的糖果。
如意这么一走,张拐子赶关上门,将如意关在了门外面,然后上门栓,一下子将喜凤嫂推在了土炕上。
喜凤嫂格格一笑,赶抱张拐子,两口子抓时间亲热一番。
等如意将地上的糖果全部捡完吃完,再次拍门的时候,喜凤嫂跟张拐子哪儿已经完事了。
王海亮这个办很好使,就这样,张拐子跟喜凤嫂偷偷了好几年,一直在用糖果哄骗如意。
一直到如意长大,开始懂事,学校以后,跟他们分开住,这一对鸟夫才如鱼得。
张拐子家批发了一大袋子糖,隔三差五就将糖果撒在院子里,如意每次都是扑过去抢。
每次扑过去,后的房门必然会关上,他可以听到他娘喜凤跟张拐子嘻嘻哈哈的笑闹声。
可他懒得去管,地上的糖果太引人了。
以至于后来孩子的牙齿都吃坏了,出现了虫蛀,张拐子才知自己造孽不浅。
再后来,孩子整天哭,牙齿地不行,里面出现了虫子。张拐子吓坏了,赶将孩子抱了王庆祥的医馆。
王庆祥用一个葫芦,葫芦里装满了葱籽,葱籽被点燃以后,葫芦口出现了青烟。
王庆祥利用青烟放在如意的耳朵边熏蒸,从耳朵里出了几十条米粒一样的小虫,如意的蛀牙才好了。
当然,那是几年以后的事了。
总的来说,张拐子还是非常喜欢如意的,视如己出。
第一是他喜凤嫂,如意怎么说都是喜凤嫂上掉下来的,屋及乌,所以他也喜欢如意。
其次,如意非常讨人喜欢,这孩子一就笑,一笑脸上俩酒窝,活泼可,跟玩物一样。
最重要的一个,张拐子家没有孩子,也奢望有个孩子,他渴望有个传种接代的人。
娶了喜凤,白白捡到个儿子,不用播种,不用施肥,不用浇,不用锄地,不用任何管理,这白白得来的收入,不要就是王八蛋。
开始的时候,张拐子确实感到如意碍事,阻隔了他跟喜凤嫂之间的正常感。
但是后来对如意几乎到了不释手的境地,几分钟看不到孩子,他就冲喜凤嚷嚷:“孩子呢,孩子呢?别碰着,别磕着……千万别掉井里去。”
有时候,他对如意几乎到了溺的地步,喜凤看着都嫉妒。
每次村里有庙会,或者赶集,张拐子总是一手拄着拐杖,一只手将孩子抗在肩膀上,格里格拐,满大街地显摆。
他逢人就说:“这是我儿子,可吧?我的种……”好像就怕别人知如意不是他亲生的一样。
有时候孩子在他的脖子上撒泡,顺着脖子淌成一条河,张拐子也甘心愿尝上一口,那滋真是甜如糕。还一个劲地说:“童子……大补……!”
时间长了,如意接受了张拐子,有一天,孩子终于轻轻喊了一声:“爹……。”
那一次张拐子以为自己听错了,赶问:“如意,你我啥?再一遍?”
如意轻轻喊一声:“爹……”张拐子就站在地上呆立不了,一行眼泪滚滚落下。
猛然醒悟以后,他一下子将如意抱,叭叭叭,接连亲了孩子七八口,并且哭着对喜凤:“喜凤,你听听,如意说话了,孩子会爹了,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张拐子如癫如狂,兴奋差点晕倒,喜凤嫂就格格笑话他:“瞧把你乐得……?”
如意从张拐子的上重新得到了父,大夯哥死了以后,他的童年没有留下任何影。
其实喜欢如意的,不单单是张拐子,疙瘩坡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张大。
只不过张大对如意的跟张拐子不一样。
张拐子对如意的是于表面,而张大却是发自内心。
他一直在背后默默照看着如意,每次想到如意,张大的上就充满了活力,活也更有劲了,犁地赶牛的时候,牛鞭也甩的啪啪作响,浑使不完的力气。
他是为如意而生,为如意而活,他所有的希望也寄托在了孩子的上,因为如意毕竟是他的种……。
这是疙瘩坡众所周知的秘密……
每次如意跟村子里的孩子打架,如意受了委屈,张大就卷起袖子一扑而上……把跟如意打架的那孩子一顿好揍……并且警告他,谁以后再欺负如意,他就跟谁拼命。
每次从地里回来,张大的肩膀上扛着老犁,后面牵着那头犍牛,总要多绕一段路,故意从张拐子的家门口经过。
他为的就是多看如意一眼,看到孩子难过,他就难过,看到孩子兴奋,他也跟着兴奋。
他喜欢看着如意哭,看着如意笑,也喜欢看着孩子在喜凤的怀里撒娇……。
有一天,张大路过张拐子的家门口,发现如意一个人坐在门墩上。
瞅瞅四下没人,张大就放下手里的老犁,一下子将如意抱,并且抓了一下孩子的小公。
“如意,我是你爹,快爹,爹……一声就给你一颗糖,十声给十颗,快?……你不?不,爹就揪掉你的小公,喂猫吃!”
三岁的如意瞅了瞅张大,他就是不,觉得张大是在占娘的便宜。
如意小眼睛一瞪,猛然伸出手指,刷拉……给了张大一爪。
张大的脸上出现了三血,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如意已经挣开他,冲了家门。
张大惊讶了一下,但是立刻就笑了,骂:“这小王八犊子……。”
别管如意不他爹,他总是把早已准备好的糖果悄悄放在孩子的口袋里。
看着孩子心满意足啃着糖果,张大的心也跟着陶起来。
他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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