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以牙还牙
海亮是被两个民警晃醒的:“喂,喂喂!醒醒,你醒醒。”
海亮睁开了惺忪的双眼,猛然看到两个民警,他吃了一惊,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出什么事儿了?”他本不知怎么回事。
民警叔叔:“你小子得真香,昨天晚上玩得很嗨吧?”
海亮说:“还行?大栓叔呢?”
民警:“什么大栓叔?没有,不过大姑娘倒有一个,小子,你小小年纪竟不学好,学会了宿娼,跟我到派出所走一趟吧?”
王海亮莫名其妙,一眼瞅到了旁边的姑娘,那姑娘没穿衣服,还在抱着他的,而且他本不认识她。
忽悠一下,海亮明白怎么回事了,不好!被张大栓那老小子给耍了。
张大栓提前给他设置了一个圈套,先引他入局,然后再报警,给他安了个宿娼的罪名。
王海亮多聪明,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可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
旁边那姑娘也醒了过来,猛然看到警察,脸一捂哇地哭了:“——我被人欺负了!他……强bao我,我不活了——!呵呵呵……”
那姑娘嚎啕大哭,这么一哭,将海亮跟两个民警哭了。
原来不是宿娼,是强bao,这小子趁着酒,占人家酒店小姐的便宜!
两个民警然大,二话不说将海亮在了上,要将他拘捕。
王海亮哪里肯就范,两手一挥,将两个民警撂倒了,一脚一个把他们踩在了地上,比抓两只耗子难不倒哪儿去。
“你们住手!给我住手!我是冤枉的,被人陷害的,我要找张大栓,是他害我的!”
两个民警不是海亮的对手,本来想抓贼,没想到会被贼给擒获了。
他们赶求饶:“兄弟,慢着,你慢着,我们也是混口饭吃,临时工,家里也有老孩子,咱有话好好说……。”
还说什么?明白着就是一个局,跳河也洗不清,那姑娘分明是得了便宜卖乖。
不用问,她是张大栓花钱买来的,就是要引他入局,自己成为了罪。徒然的反抗,只能增加他的罪行。
“!救命!他欺负人家,民警叔叔,你们可来了……”姑娘明显在做戏,竭力扮演受害者。
王海亮的眼睛里出一火:“你给我住!昨天晚上我啥也没,天地良心!!”
海亮昨天的确啥也没,早喝得烂如泥,那姑娘本来想占他便宜的,了好久,海亮也没什么反应……最后她累了,就抱着男人了。
两个人之间除了距离近一点,真是清白的。
八十年代初,人是最讲脸面的,尊严压倒一切。
偷盗,抢劫,跟人家女人有染,都是见不得人的事儿,也是塌天的大事。
一旦染上这种恶心,全村的人都会指点脊梁骨,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在村里本没脸见人。别人也会敬而远之,大街上走个迎面,立刻会避开,就怕被沾染上晦气。
不像现在,大街上男人女人抱着亲也不管,狗皮膏一样,电锯都锯不开。
张大栓给他设了这个套,就是要毁掉王海亮的名誉,把他臭,让他的爹老子王庆祥陪着一起丢人,好为儿子张二狗报仇。
女人搭搭,肩膀一抖一抖,特别地可怜,角上是显出一狞笑。
“你……你?”王海亮瞪眼,什么也说不出来,找不到一句辩驳的话。
地上的两个民警说:“兄弟,你放开我们,你的这点事儿本不算个事儿,到分局说清楚就可以了,不会罚款的,也不会坐牢,是男人谁不这个事儿。孔子都说:食也……”
民警开始求饶,还为海亮上起了教育课。海亮知这次自己栽了,他一声恼将他们放开了。
“民警同志,我真是冤枉的,真是被人陷害的,你们想想,酒店里这么多人,我来的话……她一定会反抗,难其他人听不到?这女人是被张大栓花钱收买的……”
民警:“没事,没事,咱们到分局说清楚就可以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就这样,他们给海亮戴上了手铐,王海亮被领了分局。
经过一番审问,也没问出什么,海亮本来什么也不知。那女孩仍旧在他旁边哭,一副可怜相。
最后判决的结果是,海亮宿娼,企图欺负酒店服务生,并且构成了事实,被拘三个月……被人关了小黑屋里。
王海亮那个气,哭笑不得,他第一次尝到了人冷暖,世态炎凉,尝到了被人陷害的滋。
同时,这也起了他对张大栓无底的仇恨,张大栓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奉违,专门从后面给人下刀子。
海亮气得牙切齿,心说,有天出去,老子要你双倍奉还。
他是三天以后出来的,走出分局的大门,才知是有人保释了他。而保释他的人正是张喜来,还有素芬。
走出大门以后,海亮赶解释:“叔叔,素芬,我真是被人陷害的。”
张喜来摆摆手:“海亮,你别解释,我什么都知,了解你的人品,你不出这种事儿。张大栓这人,小时候就不地。”
海亮一听,眼泪差点下来,看来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叔叔,对不起,给你们找烦了。”
素芬在旁边:“你是我哥,我爹当然帮你了,海亮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海亮苦笑一声:“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回到家的当天晚上,王海亮气势汹汹找到了张大栓,冲了他的家厂。
扑张大栓的办公室以后,张大栓正在抱着一个女人调笑,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王海亮指着张大栓的鼻子骂:“张大栓叔!枉我那么敬重你,想不到你是这种小人?”
张大栓瞟了他一眼,噗嗤笑了:“小子,这有仇不报非君子!当初你打我儿子的时候,为啥不手下留?”
海亮说:“你这个人渣!牲口!你们父子就是一路货!”
张大栓不以为然,仍旧呵呵一笑:“跟我斗,你得可不是一点半点,姜还是老的辣,小子,吃一堑长一智吧,就当这次是个教训。”
王海亮同样冷冷一笑:“大栓叔,别以为我王海亮是那么好欺负的,大梁山的狼王见到我都打哆嗦,你比狼王的魄力怎么样?……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转瞬的时间我就可以让你倾家产,讨饭都不敢在我的面前讨,你信不信?”
张大栓故作惊讶状:“是嘛?吓死我了,我等着你,看你怎么跟我斗!”
王海亮真想一拳打扁张大栓的鼻子,可他没有这么做。
他是文明人,如果这么鲁,正好中了张大栓的计,给了他把自己送板房的理由。
王海亮一甩袖子,从张大栓的家厂冲了出来,气愤愤走了。
当天晚上,素芬没有发现海亮回家,以后的三天,海亮也没有回到住。
王海亮竟然不辞而别了,谁也不知他去了那里。
张大栓几天没有看到海亮,以为这小子羞得无地自容,灰溜溜跑回大梁山去了。所以他的生意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七天以后,是张大栓货的子,有一批木料要运到他的家厂,货的时间是半夜两点。
张大栓之所以选择半夜两点收货,是因为这批木料的来路不正。
这些木料全都来自大梁山,是丘陵地带的原始树林里生长的。
送货的人没有砍伐证明,所有的树木都是偷偷砍伐以后运过来的。
因为是偷伐,所以价格相当便宜,几乎是普通木材价格的一半不到。
这些年张大栓投机倒把,大发横财,用的就是巧取豪夺,觉得自己聪明极了。
他哪里知,王海亮从小生长在大梁山,那天来参观,一眼就看出了这些木料的来路。
而且王海亮已经出手了,这次不把张大栓得倾家产,他誓不罢休。
你毁掉了我的名誉,老子就毁掉你的生意,你让我蹲班房,老子就让你坐牢。
王海亮常年跟狼打,他的脾气变得跟狼一样,有仇就报,而且立刻就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他的一贯作风。你给我一刀,我抬手就是一剑,以牙还牙,以制。
张大栓半夜起了,开始命人从车上将木料运下来。
金秋早就过了,气候已经入冬,所有的工人都是穿棉衣,巴里呼出团团霜气。
一木料从汽车上翻下,发出叮叮咣咣的声音,张大栓一边指挥,一边吩咐他们轻点。
哪知木料刚刚卸了一半,忽然,嗖嗖嗖从家厂的四周冲出来好几个民警,当场就把家厂给包围了。
“别!不许,你们被包围了!”一个个黑的口对准了所有人。
民警的忽然闯入,将张大栓吓得几乎杨猥,他老谋深算,知有人了风声,发现不妙,一个翻跳过墙头跑了。
也赶上这小子的运气不好,刚刚跳过墙头,正好踩在了一块香蕉皮上,呱唧,摔了一跤。
他的巴磕在了一块石头上,当场磕掉了两颗门牙。
等他慌不择路起来的时候,忽然,耳朵边响起了王海亮的声音:“大栓叔,这么晚了,慌慌张张上哪儿去?”
一句话不要,张大栓吓得浑打了个哆嗦。
他立刻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王海亮出来的,半夜被人追捕,是海亮告的秘,脚下刚才踩中的香蕉皮,也是海亮扔他脚底下的。
王海亮的巴里叼着一香蕉,影果然从一块石头后面闪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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