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七巧抱着孩子转身走出了柴房。
秦俊鸟没有跟着丁七巧一起走出去,他不想让丁七妙看到他也在柴房里,要是被丁七妙看到了,容易让她误会自己和丁七巧有啥不正当的关系。
丁七妙走过来跟丁七巧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把丁七巧拉进了屋子里,看情形是想跟丁七巧说孩子的事情。
贾明凯站在门口,时不时地向屋子里面张望几眼,显得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就跟做了啥亏心事儿一样。
秦俊鸟知道贾明凯是在担心,他怕丁七巧不用意他把孩子带走,所以非常焦虑。
秦俊鸟站在柴房里默不作声地看着贾明凯,心里暗想遇到我算你倒霉,你别想在村里子再待下去了。
过了没多久,丁七妙脸色有些难看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丁七巧拒绝了她要把孩子带走的要求。
贾明凯急忙凑上来,把丁七妙拉到一边,笑着说:“咋样,七妙,你姐她同意没有?”
丁七妙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我跟她好话说了一箩筐,差点儿就给她跪下来磕头了,可她说就是死也不会和孩子分开的。”
贾明凯有些失望地说:“这个七巧,真是个死心眼,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过日子多不容易啊,再说了,她还年轻,以后跟别的男人结婚了还可以再生吗,她何必死守着孩子不放呢。”
丁七妙有些不高兴地说:“都怪你,非要让我去跟我姐说要孩子的事情,把我姐都惹生气了,她说我要是再跟她说孩子的事情,她就不认我这个妹妹了。”
贾明凯陪着笑脸说:“七妙,你别生气啊,我让你去跟七巧说这个事情,还不是因为你和她是亲姐妹,说起话来比我这个外人有分量,就算你说的有些过头了,她也不会太生气,这件事情要是我去跟你姐说的话,她非得当面跟我翻脸不可。”
丁七妙冷哼了一声,撅着嘴说:“反正以后我是不会再跟我姐说孩子的事情了,你要是想要孩子就自己去跟她说吧,我可不想因为你伤害了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
贾明凯想了想,说:“既然你姐不同意,那我们先不跟她说了,我们先在这里住下来,等过几天再跟她说这个事情,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件事情还得慢慢来。”
丁七妙一脸忧虑地说:“我看我们还是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姐她是不会同意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没看到我姐刚才那个架势,就差没跟我拼命了,我从来没见过我姐那个样子,都把我给吓坏了。”
贾明凯说:“七妙,不管咋样,咱们这次也得把孩子带走,我来的时候都跟我爸妈说好了,回去的时候一定把他们的孙子给带回去,我要是两手空空就回去的话,我跟他们二老根本没法交待。”
丁七妙瞪了贾明凯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啥时候变成大孝子了,这么听你爸妈的话,他们让你死去,你死不死啊。”
贾明凯笑了笑,说:“七妙,你别生气吗,我不听他们的话,我听你的话还不成吗。”
丁七妙说:“你少跟我油嘴滑舌的,你是个啥东西我最清楚了,我当初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被你的几句甜言蜜语就给骗到手了。”
丁七妙说完一转身,板着脸气哼哼地走了。
贾明凯像个哈巴狗一样跟在丁七妙的身后,不停地拍着丁七妙的马屁,就差没蹲下来舔丁七妙的脚跟了。
秦俊鸟看着贾明凯那副不要脸的模样,真想马上冲出去狠狠地踢他几脚,像贾明凯这么无耻的男人,真是人间少见,世上罕有。
等到贾明凯和丁七妙走远了,秦俊鸟才走进屋子里。
以前秦俊鸟在进丁七巧的屋子之前都敲一下,等丁七巧让他进时他才进去,不过这次他有些着急,就忘了敲门了。
秦俊鸟走进屋子时,看到丁七巧正敞开衣襟,露出两个雪白丰满的**在给孩子喂奶,丁七巧那两个饱满诱人的**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秦俊鸟的眼前,白花花的晃人眼球。
秦俊鸟这时脸上“腾”的一红,在心里暗骂自己太鲁莽了,不该就这么直接闯进来,可是他就是想退出去也来不及了。
秦俊鸟慌忙把脸转过去,一颗心砰砰乱跳,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说:“七巧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忘了敲门了,我要是早知道的话,我就不进来了……”
秦俊鸟因为一时紧张羞臊,说起话来有些语无伦次,说到后来嘴都有些结巴了。
丁七巧急忙把衣襟拉好,将两个东西遮严实了,她轻声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没啥大不了的。”
秦俊鸟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说:“七巧姐,我来就是想看看你咋样了,你妹妹跟你说孩子的事情没有?”
丁七巧说:“七妙都跟我说了,我没答应她,孩子是我的,我不会把孩子给任何人的。”
秦俊鸟说:“七巧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快想办法让你妹妹和那个男人离开村子里的,你就放心吧。”
丁七巧说:“我就怕这次他们走了,下次还会再回来,我了解贾明凯,他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他可是啥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
秦俊鸟说:“七巧姐,不管那个男人是啥人,我都有办法让他永远不敢再踏进村子里半步。”
丁七巧有些担忧地说:“俊鸟,你可千万不能胡来啊,要是把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秦俊鸟说:“七巧姐,虽然那个姓贾的男人可恨透了,不过我是不会把他咋样的,我顶多也就是吓吓他,让他知难而退。”
丁七巧说:“俊鸟,给你添了你这么大的麻烦,我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秦俊鸟说:“七巧姐,你不用过意不去,我帮你是应该的,我不能眼看着那个姓贾的男人欺负你不管,他想要把你的孩子带走,真是做他的春秋大梦,像他那种不要脸的男人活该他断子绝孙。”
丁七巧叹了一口气,说:“我现在只想把孩子好好地抚养长大,别的事情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只要他以后不再来打搅我的生活,我就心满意足了。”
秦俊鸟说:“七巧姐,我看这两天你就不要到厂里去了,你在家里好好地照看孩子好了,以防那个姓贾的男人狗急跳墙。”
丁七巧点头说:“好吧,我听你的,酒厂的事情你就多费心了。”
秦俊鸟说:“酒厂的事情有我在,你就安心地在家里带孩子吧,啥事情也比不上孩子重要。”
秦俊鸟又叮嘱了丁七巧几句,让她千万要提防那个贾明凯,不能让那个贾明凯有机可乘。
秦俊鸟出了丁七巧家,一路飞快地向酒厂走去。
秦俊鸟在走到村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孟庆生迎面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女人,胖女人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背上背着一把桃木剑,手里还拿着一个铜铃铛,铜铃铛在她的手里“叮当”作响。
秦俊鸟认识这个女人,她叫葛翠竹,跟葛玉香是一个村子的,大家都叫她葛半仙。这个葛翠竹专门靠装神弄鬼来骗别人的钱,村里的很多人都迷信,尤其是一些家庭妇女,自己的孩子一有病了,就喜欢找葛翠竹给孩子做法辟邪,据说这个葛翠竹已经开了天眼了,上能通神仙下能通鬼怪,治好了不少孩子的疑难杂症,所以棋盘乡的人都愿意找她给孩子看病。
秦俊鸟看了葛翠竹几眼,好奇地问:“庆生哥,你这是要干啥去啊?”
孟庆生苦笑着说:“咱家你大侄子病了,这都十多天了也不见好,你嫂子非说孩子是中了邪了,让我请葛半仙给孩子做做法事儿,驱邪治病。”
秦俊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庆生哥,你带孩子去医院看了没有,这孩子的病可马虎不得,要是耽误了,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啊。”
孟庆生说:“我带孩子去乡里的医院看过了,医生给打了针,也开了药,可是孩子就是不见好,都快急死我和你嫂子了。”
秦俊鸟说:“乡里的医院要是治不好的话,你就带孩子去县里的医院,这孩子有病还是去医院治稳妥,可不能有病乱投医,那会害了孩子的。”
孟庆生点头说:“你说的我知道,我回家去你跟你嫂子商量一下,要是孩子的病还不见好转,我们就去县里的医院。”
葛翠竹知道秦俊鸟的话是冲着她来的,她故意咳嗽了一声,接话说:“庆生啊,有我葛半仙在,啥病都不难治,我保证手到病除,我要是治不好的话,你就砸了我葛半仙的招牌。”
孟庆生说:“葛半仙,那就劳您大驾了,只要你能把孩子的病治好,我肯定重谢。”
葛翠竹眼睛顿时一亮,一脸贪婪的表情说:“这个好说,我们修道之人,讲究的是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再说了我们都是乡里乡亲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秦俊鸟撇了撇嘴,心想这个葛半仙嘴上说的好听,说穿了还不就是为了钱吗,这个胖女人就喜欢招摇撞骗,到时候她治不好孩子的病,看她咋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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