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宝哥,赶明儿你带新媳妇过来吃顿饭,让我们也瞧瞧,别老是像珍珠宝贝儿似的,藏着掖着......难不成你那媳妇见不得光么?”
田春梅见自家妹妹不加掩饰地嘟哝着嘴,蹲在一旁横眉竖眼地生闷气,连忙站出来替她打圆场,微笑着冲娄小宝调侃道。
“哎哟,我开玩笑呢,你俩咋就当真了?这些都是我哥的,我哥准备结婚了,不过,请酒的日子还没定下来。我吊儿郎当的,哪儿来的新媳妇?她么......你呵,你俩愿意啊?哎!废话少说,咱们还是快走吧......”
“呃,小宝哥,说清楚先嘛,当真没有?”田春梅不禁心里一跳,满怀期待地追问。
“没有,没有,八字还没一撇呢!走吧,你们女人真是啰嗦。”
“嗯嗯......”田春梅眉毛一拧,心下一阵窃喜。
“走哩,姐——这下咱们可以飞车罗。”
田春桃旋即飞到车子边满面春风地喊道。
她心下忽而闪过一丝念想,呵呵,这下子,我可以搂着他了。不过,在将要跨上摩托车后座的那会儿,瞥见姐姐温柔的,灼灼有神的目光,她旋即迟疑了一下,客气地说:
“姐,你胆小,怕鬼,坐里头吧,我坐在外头抱住你。”
“呃,你这丫头,是说你自己吧,我啥时怕鬼了?这儿你辈分最小,按理你应该坐里头。”
妹妹的那点小心思,姐姐一下子就猜到了,所以,田春梅和妹妹谦让起来了。
“你坐里头嘛!”
“不,你坐里头!”
“还是你坐里头吧!”
“不,还是你坐里头。”
“哎哟,别闹了,我说你俩咋回事?天快黑了,抓阄吧,要不抽签什么的。”
看见田家俩姐妹相互间推来推去的,娄小宝实在坐不住了,嚷嚷道。
“好,小宝哥,我们听你的,你就做裁判呗。这样吧,你一边手藏着一小块石子,一边手是空的,然后,让我们来猜,谁猜中小石子是在哪边手上的,谁就坐在里头,你看咋样?”
田春梅靠上去煞有介事地说完,暗地里向娄小宝眨了眨眼。
想来,娄小宝和田春梅是心有灵犀的,他顿时明白了她心里的想法:让妹妹坐在里头,这样最安全。
一部摩托车,如果乘坐三个人的话,一旦发生交通事故,要么是驾驶员受伤最重,要么是坐在车尾的那个受伤最重,中间的那个乘客,相对来说,是最安全。
“好,我完全同意。”
娄小宝爽快地答应了,趁田春桃不注意的那会儿,迅速下蹲,将两颗小石子分别抓在左右手,然后,双手掬在膝盖上,旋即乍然一分,握紧拳头说:
“来吧,谁先来猜一猜?”
“我先来吧......我猜呢,小石子在你右手。”
田春桃挥了挥右手兴奋地跳起来,抢先说。
“厉害,你猜对了!”
娄小宝旋即摊开右手,里边的确是躺着一颗小石子。
“耶,姐,我猜对了,我赢了!”
田春桃忘乎所以地蹦了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娄小宝的左手还握着一颗小石子。
“是是,春桃,你赢了,请上车吧。”
娄小宝偷偷丢掉了那颗小石子,忍俊不禁地发动了摩托车,含笑扭头请俩姐妹上车。
田春桃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地飞上了摩托车,犹如蜻蜓般的轻巧,田春梅眉毛一扬,向娄小宝扮了个鬼脸,也笑着骑上了车子。
红色铃木摩托车轰鸣着,排气管喷出一道白烟,大灯一亮,很快便飞出了村口。
一路上,车灯闪耀,欢声笑语,春意融融。
绿水镇距离青山县城约20公里,连接两地的,是一条三级柏油马路,不算蜿蜒,也不算崎岖,只是,窄小了些,而从小河村到绿水镇街心,要走上一段五六公里长的崎岖山路。
......
出了村口,晚风习习,夜色迷蒙中,娄小宝渐渐开始进入了一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美妙感觉,崎岖山路给他带来诸多不便的同时,也给骑在摩托车上的他,带来了奇妙的感官刺激。
通往镇上的这条小路,沟沟坎坎,坑坑洼洼,车轮在颠簸中,起起落落,夹在里头的田春桃,就像夹心饼里的奶油甜心,一会儿被挤向前边,一会儿又被挤向后边,而她却是快乐的。
因为,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肆无忌弹地抱紧娄小宝壮实的蛮腰,有了坚实的倚靠,在各种险象中,她可以放肆地惊声尖叫,兴奋得像是一只刚学会飞行的小鸟儿。
她的尖叫声,在乡村的夜色里,显得特别妖媚。
在颠簸中,她那身前的一对高耸,因为激动,似乎丰盈了好多,隔着纤薄的衣服,娄小宝能感受到,那对玉兔,好圆,好大,凸凸的,鼓鼓的,还乱颤着。
他心下暗惊,这是多大号的啊!该不是“I级艳后”那个级别的吧?也太爆了,她的衣服快被撑破了吧?肯定爆掉了最上边的三颗纽扣!
多么大的肉惑啊!娄小宝发觉自己鼻息滚烫,快要喷出鼻血了。
不行,不可以再想了!
娄小宝心猿意马地开着车子,尽量让自己心无旁骛,一心一意,可是,田春桃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蹭,磨,揉,那对滚圆雪白的双球,晃悠悠的,弹绷绷的,时不时失控地往他后背上粘啊粘,粘得他心里黏糊糊的,心底下被挠得酥酥的,痒痒的,后背仿佛粘上了一对滚圆温热的糍粑,怎么拿也拿不掉似的。
在一阵阵波动中,他能感觉到那两个水球恰到好处的柔软度和坚实的弹力,仿佛一个人整个儿趴在一个弹力十足的大气球上,一弹一跳中,给人一种挤压的块感和妙不可言的心理体验。
那个时候,他心里总是希望,她能多粘几下,那个时候,他心里总是希望,粘上了,她就使劲地贴上来,在他结实的后背上狠狠地揉几下。
一旦骤然分开,心底下,便是一阵小小的失落。
......
咕咚......娄小宝狠狠地吞咽了几口唾沫,一股燥热让他有点隐隐的冲动,渐渐意乱情迷起来。
“小宝哥,天黑路滑,放大照子,好好开车!”
坐在车子最后边的田春梅,反倒是最清醒的,她时不时地提醒着娄小宝注意开车,而更多的时候,她总是沉默着,暗暗回想今天的事儿,默默欢喜,独自品味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情感,与惊声尖叫乐颠了的妹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霓虹闪烁,夜未央,一个多钟后,摩托车缓缓驰入青山县人民医院。
保安告知,大院内的车位已满,无奈之下,娄小宝只好把摩托车锁在院外的一棵小榕树下。
电话联系一会儿后,三人穿过一栋综合门诊大楼,进入右边的小通道,前往住院部大楼,再乘坐电梯上到6楼,往西边走了一会儿,看见了外科住院区,然后,按门牌号查找,终于看到了158号,这便是村支书田播光住院的病房了。
病房里,就住着田支书一个人,在旁边护理的,是娘家那边的大舅子。
娄小宝像个刚过门的媳妇,躲在田家俩姐妹的身后,轻手轻脚地走进弥漫着刺鼻怪味的小病房。
一看到娄小宝进来,田支书的猪肝脸,就有点黄了,简单地和他寒暄了一阵子,就把他冷在一旁了,娄小宝趁人不注意,偷偷地耸了耸肩,嘴角勾起自嘲般地笑。
大舅子见俩姐妹来接班了,千叮咛万嘱咐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大舅子一走开,俩姐妹便不约而同地恸哭起来。
看着田家俩姐妹坐在床沿,动情地哭得一塌糊涂,娄小宝在心下里暗笑女人的迂。
田支书这不好好的么,哭什么?没打石膏,也没敷白布面膜,只是擦伤了胳膊肘和两边的膝盖,掉了一些皮毛,受了些许惊吓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该担心的是,被他撞到的那个人是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小宝啊,你和春桃去对面街市那儿买几个鸭梨过来,我喉咙有点干,要润润嗓子。”
聊了十来分钟,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田播光支书忽然开口支开娄小宝和小女儿。
娄小宝和田春桃离开不久,田播光支书忽然爬下床,跪倒在大女儿田春梅的面前,嚎啕痛哭起来:
“女儿呵,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呜呜呜......”
“爸,你干什么?快起来!你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田春梅顿时慌了神,急忙伸手要将父亲扶起来,可田播光支书赖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
“女儿呵,我没脸起来,你骂我吧!责罚我吧!我猪狗不如!我不是人!我......哎......”
“爸,你身上有伤,快快起来......无论你做错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爸,别这样,快起来,有什么事儿,你慢慢说......”
田春梅使劲地将老爸扶了起来,柔声地安慰他。
“哎——春梅呵,爹对不起你,爹真是老糊涂啊!”
“爸,你别急,来,先喝杯水,慢慢说......”
老泪纵横的田播光支书,这才颤巍巍地站起来,坐在床沿上,一扬脖子,喝光了大女儿递过来的一杯水,稍顿了片刻,便一字一顿,泣不成声地说出了撞车“私了”背后的黑幕。
......
这个消息,对于田春梅来说,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她几乎昏倒,一颗满怀希望的心,被无情地揉碎了。
这是怎样荒唐的一个“私了”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