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野性

作者:风在先

  “我不想娶大杏。”宋甘宁说。“甘宁,你不要这样。大杏是个好姑娘,跟你也般配。”阿秀说。“我爱你,愿意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宋甘宁说。“我们说过不再提这个事,你又忘了。”阿秀笑了笑,一滴眼泪落下来。
  宋甘宁知道她心里的苦。阿秀是个理智的女人,什么事都从大方面着想,她这一辈子无法踢开哥哥的幸福。宋甘宁问赵独眼对孩子好不好。“孩子还没出生呢,不过他不知道是你的。”阿秀说。“我真希望他不要回来。”宋甘宁说。
  “你不希望他回来,为什么还要到县城去救他?”阿秀问。宋甘宁也说不清楚,他想要是桃花没把赵独眼提前保释出来,张寡妇又听话一些,结局可能大不一样了。人,有时候真的连自己都搞不懂。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正直善良的人,却生出杀人夺妻的念头。“你想为我好,我知道的。”阿秀说。
  “我看到你跟他生活在一起,难受。”宋甘宁说。“他不行了,那次我踢了所长。所长做赵独眼出气,把他打废了。现在我跟他都没同床。”阿秀说。“这活寡的日子,你怎么过得下去?”宋甘宁说。“有肚子里的孩子陪我,我能熬下去。”
  阿秀说。阿秀觉得跟宋甘宁在一起老是说这些话题太沉重了,她抖开裙子看了看,说:“我能穿上吗?”宋甘宁摸了摸她的肚子说能。“我穿给你看看。”阿秀说着朝里间走去。宋甘宁想跟进去,阿秀不让。宋甘宁抱住她的腰不放。
  “你会吓着孩子的。”阿秀说。宋甘宁只好在外面等。过了一会儿,阿秀叫他进去。穿上新裙子,阿秀显得光鲜许多,人也有了精神。裙子下微微挺起的腹,更显出女人味来。宋甘宁把高跟鞋递给她。阿秀摇摇头。“没事儿,有我看着你,保证不摔着。”宋甘宁说。“你给我穿上。”阿秀终于在宋甘宁面前做了一会撒娇的小女人。宋甘宁蹲下去,捧住阿秀的脚,把高跟鞋穿了上去。阿秀的脚依旧那么小巧白净,穿在高跟鞋里正合适。
  “你得扶着我,有点怕怕的。”阿秀说。宋甘宁扶着阿秀走了几步。阿秀就不慌张了,她还轻轻转了转,侧着脸看宋甘宁。宋甘宁的心都醉了。一经打扮,阿秀依旧美丽动人,穿上高跟鞋后,越发显得高挑有韵味儿。“阿秀,你真像个女神。”宋甘宁说。“这裙子和鞋真像个梦。这辈子只怕就这一天。”阿秀说。
  “阿秀,我要让你真实地生活在这样的梦里。”宋甘宁说。“我知道你的心,足够了。”阿秀抱住宋甘宁强烈忍住心酸的眼泪。宋甘宁走后,阿秀把裙子和高跟鞋换下来,小心地藏在箱子里,像藏着一个美好的梦。赵柳青回到家,叫了几声赵财没人应答。她以为赵财出去了,正想去找找。突然听到卧房里有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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