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对宋老师充满期待。”桃枝说。
“说什么呢,总不能让我在他面前出丑吧。”赵金媳妇低着头坐回到烧火凳上。
“那里洗了吗?”桃枝问。
“洗了。”赵金媳妇的声音轻得像蚊虫叫。
“让我看看。”桃枝故意捉弄赵金媳妇。
“不行不行。”赵金媳妇抓住裤子不放。
“也不见得比我稀罕,不看就不看,你是洗得干干净净给宋老师看嘛,是不是对他有想法?”桃枝笑了。
“你这样说,我回去了。”赵金媳妇本来就怕得紧,被桃枝说来说去,更是放不下脸面来。
桃枝又把赵金媳妇抱回来。酒已经暖了,她拿了一条四方凳子摆上瓜子和花生,把一搪瓷杯的酒分成两份,吹了灯,两个人借着灶膛里的火光剥瓜子吃酒。
赵金媳妇不胜酒力,喝了几口浑身发热,脸红得更厉害了。桃枝酒量比赵金媳妇好,她一点事儿没有,赵金媳妇要倒些酒给她,她推住不让。
“我这样吃下去,真要醉了。”赵金媳妇说。
“醉了也好,等会宋老师过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免得难为情。”桃枝说。
“他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吗?”赵金媳妇问。
“你公公死了,他都能救活,你这个小毛病,当然药到病除了。”桃枝说。
“可……可这个病,他肯定没治过。”赵金媳妇还是担心。
“他治过的,你放心好了。”桃枝话一出口,便知道自己失言了。
果然赵金媳妇问她宋老师为谁治过。桃枝推脱不得,只好实话相告,说自己以前也身子痒,是宋甘宁帮她看好的。
“也是痒心痒骨的那个痒吗?”赵金媳妇问。
桃枝点点头,把宋甘宁为自己捉虫子的事说了一遍。赵金媳妇信了,因为那个痒真的像有虫子在里面爬。
桃枝把自己跟宋甘宁的那点病史挑破,气氛开始变得融洽起来。两个人又像回到姑娘时代,酒喝得越多,人靠得越近了。赵金媳妇不住向桃枝打听宋甘宁治病的细节,桃枝更是添油加醋说个入骨,两个人都心儿痒痒,只盼着宋甘宁早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