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自然是张泽的父亲,南华县电视台台长张亮,他推开车门,当即张的朝受伤的儿子跑去。
“爸,你……你可算来了,这个家伙砸破我的脑袋,您定要为儿子报仇。”张泽急促喘息地,拿手捂着血的后脑勺。
看到老爸赶来他就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凭老爸的本事分分钟碾压死段飞,给自己的出口恶气。
张亮看到儿子受伤甚是心,当即将张泽扶起来,安:“放心,爸定他们蹲监狱,咱们先去医院理下伤口。”
“原来不仅县电视台是你家开的,就连县公安局也是你家的,竟然能随意人蹲监狱,没想到南华县有这号牛的人物,我真是孤陋寡闻。”段飞意深长地,眼前的张亮嚣张程度丝毫不压于朱孝坤。
张亮眉头微皱,仔细打量了段飞几眼,他事老,眼前这小孩敢在电视台打自己儿子,要么他背后有强大的势力,要么就是傻子。
“是你打我儿子的,你是什么人?”张亮沉声问,锐利如毒蛇的双眼瞪着段飞,要是没见过世面的,估计早被吓得双发。
“爸,他就是个小诊所的穷酸医生,你不必跟他废话,人来废掉他手脚,再找个罪名送他去蹲监狱。”张泽强忍着剧烈痛,在旁催促老爸教训段飞。
“台长,你儿子被砸破脑袋活该,谁他想欺负我!还人要打残我姐夫,我们是正当防卫。”程紫月忿忿地。
他是你姐夫!
张亮面错愕,对于程紫月这个下属,他还是很了解的,自从揭牌馆跟揭假厂的新闻正常播出,他就怀疑这人背景肯定深厚。
经过暗中调查,他才知原来程紫月背后的人是县医院院长段飞,这人势力很恐怖,不仅是县委书记千金萧采盈的男朋友,而且还是常务副县长李秀丽的心。
当然,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程紫月跟萧采盈并非姐妹,却偏偏段飞姐夫,为了调查出其中的乾坤,他正打算近亲自去趟小刘村把事清楚。
“你就是县医院院长段飞?”张亮确定眼前这小孩就是段飞,心中暗倒霉,自己儿子竟然惹上这小祖宗。
“我是段飞,你儿子是我打的,用这砖头砸的,你想要怎样?”段飞镇定自若地,将染血的红砖头扔在张亮面前。
如今县公安局归李秀丽掌控,他可不信张亮能随意送他去蹲监狱。
“段院长,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你打得好,这不成器的东西天天仗着我的名义在外面作威作福,打他一顿刚好让他长长记。”张亮朝段飞满脸谄媚地。
他有自知之明,县长公子朱孝坤,原公安局局长罗东海,原县医院院长齐展鹏,这些曾经志同合的朋友都被段飞玩死了。
有前车之鉴,他自然不敢跟段飞正面发生矛盾,儿子被打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吞,除非掌段飞把柄才能对抗。
“爸,你说什么,我可是你儿子,这王八蛋把我打得这么惨,你怎么还感谢他?你该帮我出口恶气。”张泽目瞪口呆,满脸惊讶的表,他没想到老爸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你这混账东西,我天天你收敛,你偏偏不听,今晚我非打醒你。”张亮瞧儿子还,抡起手掌就往他脸颊打去。
“啪……”清脆地巴掌声响起,张亮浑厚的手掌不偏不倚的落在张泽的脸颊上,顿时显出触目惊心的五指印,整个人都险些踉跄摔倒。
懵了
彻底懵了
此时张泽瞳孔睁大,他不相信,也从未想过向来溺自己的老爸,竟然当段飞的面手打自己。
这个打击远远痛过脸颊上的痛。
“醒了没?段院长你都敢得罪,立马给段院长歉,不然我张亮没你这儿子。”张亮演戏很真,刚刚那巴掌实打实,手掌都微微发。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段飞跟程紫月都很意外,俩人对视一眼。
“爸,你刚说什么?你说他是县医院院长段飞,不……不可能,哪有当院长还个破单车的!一定是你认错了。”张泽连连摇头,眼眸里尽是难以置信的神。
他算是官两代,以前在圈子给县长公子朱孝坤当跟班,他清楚当初朱孝坤是让段飞间接死的,顿时双吓得发起来。
“我姐夫是如假包换的院长,你先前不是说你跟县医院院长是兄弟,还说你要介绍人县医院他得老实照办,怎么现在我姐夫站你面前你却不认识,敢你先前是牛。”程紫月笑嘻嘻地,有意让张泽难堪。
张泽尴尬万分,暗想先前装装过头了,就在不知所措时,他膝盖忽地遭到人踢,双膝跪在冰凉的地上。
“畜生,这种话你也敢胡说,赶给段院长磕头认错,求他原谅你。”张亮额头不停冒冷汗,催促儿子给段飞歉。
“段院长,你就当我的话是放,求你放过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扰程小姐。”瞧见老爸都惧怕段飞,张泽先前的嚣张气焰烟消云散,只得忍辱磕头歉。
“段院长,这畜生打小被我老溺,在外面有些嚣张跋扈,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张亮附和,出声哀求段飞原谅自己儿子。
“光磕头可不行,你不是喜欢别人跪着唱征服,现在你做个示范,要是不破音,我姐夫就放过你。”程紫月言,近被张泽扰的烦透了,她想趁机耍耍他。
张泽面如死灰,他显然不想照做,抬头望向老爸寻求帮助,可张亮却使眼让他忍忍。
“就这样被……”张泽无奈,只得哭丧着脸唱征服,可刚要张唱时,却被段飞出声打断。
“你不用唱,我不听征服,也不想耳朵被人污染。”段飞淡淡地。
这下张亮父子愣住,相互对视一眼,纷纷暗想段飞想嘛!
“张台长,其实这事也没那么严重,何况你儿子被我砸破脑袋,已经算是受到教训了,紫月刚刚是说笑的,这事过去了。”段飞考虑事成熟,毕竟现在程紫月还在人家手底工作,没必须抓不放。
而且张亮做出如此举,是忌惮自己背后的李秀丽,这点段飞清楚的,眼下的对手是县长朱志超,要是得罪死张亮,就会横生枝节。
“段院长的肚量让人佩服,这份我张亮记住了,哪天有空我定摆酒席敬你几杯,希望到时赏脸。”张亮欣喜地。
“摆酒席就不必了,要是没其它事,我就带紫月回家去了。”段飞不耐烦地,他对张亮父子无好感。
“请便。”张亮依旧强颜欢笑的客套。
段飞扶起倒在地的单车,嘱咐程紫月坐稳,随即用力蹬车离去了。
“爸,我不甘心,也不明白,咱们不是有县长朱志超吗?为何要如此惧怕段飞?我忍不了这口窝囊气。”望着段飞离去的背影,张泽站起来,垂在两侧的手成拳。
“惧怕?”张亮冷笑了几声,随即伸手拍了拍张泽肩头,语重心长地:“儿子,段飞的势力恐怖是毋庸置疑的,朱县长的几个得力将就是没意识到这点,才会死得那么惨,对付这种人不能正面对抗,唯一方就是斧底薪,抓住把柄就给他致命一击。”
“爸,你是不是心中有计划了,刚刚你是故意让段飞轻视你吧。”张泽喜出望外地,似乎想到什么。
“你终于明白爸的用意了,你放心,我绝对帮你报仇出这口恶气的,谁得罪我张亮的儿子就必须死。”说完,张亮父子坐上小车去医院理伤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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