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用驴血,你也知道我特意养了一头驴,就是放血配药的。……只是偶尔用人血,今天忘记去取驴血了,而我又要出门,知道你心里着急,所以就……难道我的话你还不信吗?别再这样,怎么又哭了?”
已是夜深人静,黄静已经下楼休息了,清尘也在小白的劝说下回自己房间睡觉了,可庄茹一直赖在小白的房间里没走,眼睛红红的泪汪汪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小白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有耐心的解释和劝慰。
“都半年多了,你……”庄茹说话还带着颤音。
白少流:“我是用过自己的血配药,几次而已,其他时间都是用驴血,再说我年纪轻轻身强体壮,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小白坐在床边说话,庄茹从椅子上起来跪在小白身前,抱住他的腰将左脸侧贴在他的大腿上喃喃道:“你如此待我,要姐姐怎么对你?”她的样子仿佛变成了一个小女孩。
小白不好把她推开,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说:“我怎样对你了?这很正常,因为你对我也很好啊,还从来没有人这么照顾我。”
庄茹:“为什么多少人不愿意、做不到的事情你却毫不在意的做了?很正常、理所当然?今天要不是偶然看见你的伤口,你还想瞒我一辈子吗?”
白少流:“哪有这么夸张,你的脸很快就全好了,那时候就不用再敷药。”
庄茹:“你给我的不是这半张脸,而是一个美丽新世界。……告诉我,你真的喜欢姐姐吗?”
这句话没有别的答案,小白只能点头:“喜欢!”
庄茹声音就像蚊子哼,但在静夜里听得清清楚楚:“你究竟喜欢我哪里?”
“哪里都喜欢。”话刚一出口小白就觉得有些暧昧,房间里不热额头上却出了细汗,庄茹全身上下确实他哪里看着都“喜欢”。一念及此下体如忍不住悄悄勃起,可要命的是庄茹正趴在他的大腿上,睡裤下的一点凸起正好擦在她的脸颊上,小白尴尬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庄茹感觉到了小白身子的变化,身子象触电般颤了一下却没有躲开,还在他的腿上拱了拱,香腮摩擦在那突起的地方,半闭上眼睛脸色就像喝醉了酒。小白不禁想起在医院里庄茹为他擦身的那一幕,下体愈加胀硬的厉害,耳中听见庄茹痴痴的说道:“小白,你说过我是你的女人,是吗?”
“是……是的。”小白的喉咙有点发干,说话也不太利索。
“你想要姐姐吗?不要骗我,我知道你想……其实,我也想,我一直在想你。”庄茹绵绵的话语有湿润的气息。
再这样可受不了,小白弯腰伸手把庄茹抱了起来,庄茹顺手钩住了他的脖子,在怀中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哪里都喜欢,你想喜欢姐姐哪里?”
庄茹分明是在撩情,可惜时间地点不对,小白咽下口水说道:“你的脸上有胶带封住伤口,不能做任何剧烈运动。……咳咳,我,我正在修炼一门高深功夫,暂时不能近女色。”抱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可真不容易。
庄茹有失望之意,随后心里也有几分释然,呐呐道:“难怪这么长时间……你曾经每天夜里和清尘出去,可是我看她现在似乎还是未经人事,原来还有这个原因。……等你的功夫练好了,我的伤也好了,你想姐姐怎么样?”
白少流:“我不想你怎么样,到那时你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如果……”
庄茹脸色一暗,坐直身子道:“如果你一定就要离开,你尽管走,我不会赖上你的!……如果你能让我留下,我想永远这么照顾你,照顾你和清尘妹妹,你们俩都不会过日子,需要人照顾。……我不求你什么,你应该明白的,反正,反正我是你的女人,清晨妹妹知道,你要不要都是!”
小白只好一把搂过她:“别生气,其实我真的喜欢,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认识你的时候,就经常有幻想……”接下来的话是伏在庄茹耳边轻轻说的,庄茹闻言脸红的就像熟透的朱果,拧了小白一下道:“你有这个心思?还好意思说出来?”
白少流讪笑:“我又不是圣人,心里想想总可以吧?”
庄茹:“傻子!你已经差不多是圣人了,否则还想要圣人怎么样?”
白少流:“幻想如今就抱在怀里,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怎么呢?想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呢?”庄茹不知想起了什么,心情突然有几分失落。
庄茹:“我在想……再过一年我就三十岁了,你……”
白少流:“你依然很年轻啊?我又不仅仅是喜欢那些。……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在一个遥远的海岛上,有一处神迹叫青春之泉,饮用它可是永远留住青春容颜,以后我们搬到那里去住怎么样?”
庄茹:“真的吗?你真会哄人开心!”
白少流:“当然是真的,我亲眼所见,不过只有心灵纯净的人才可以发现青春之泉。”
庄茹:“心灵纯净,什么人才算心灵纯净呢?”
白少流:“我也不清楚,也许只有每个人自己才能知道吧,反正我看见了,清尘也看见了,不信你去问她。”
庄茹有些担忧的道:“我行不行?”
白少流:“以前的你,我不清楚,现在的你,也许可以的。……太晚了,回去睡吧。”
庄茹:“我去睡了,你也好好休息。……记住了,不论你要去哪儿,我在家里等你。”
庄茹一脸幸福的走了,今天她心里的很多结都解开了,小白真是知心,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知道她想要什么。小白看着她走出房间带上门,轻轻叹了一口气,知道她已经心满意足,其实自己要给庄茹幸福与满足并不难,但是世上其他人并不像庄茹那么简单。
庄茹走后,小白下体还是很兴奋,刚在她坐在怀里撩拨感觉实在很**。小白暗骂了一句:“该死的毛驴,偏偏教我什么摄欲心观还有什么净白莲台**!怎么不教我欢喜禅之类的功夫?”
骂归骂,他还是在床上盘膝坐好,修炼净白莲台**中“实相”心法。收摄心神定心不动,运转精气化为降魔法力,说来也怪,定坐中一柄尘根不仅没有疲软,反而更加坚挺怒勃。小白并不清楚,如果他没有曾修炼摄欲心观,此时恐怕真会落入纵欲缠绵之中,那就真的成了“欢喜禅”,洪和全曾经就是这样。——这些心法白毛没有告诉他。
此时的小白定心不随欲念而走,摄欲观心运转精气,拙火之力从海底升起直冲顶门,周身三脉七轮俱开。拙火冲顶门未能出,化宝瓶精气倒灌全身,定座中忽觉眼前光华一片,周身内外清晰可见。由此“实相”心法进入“能守”境界。
庄茹回去躺在床上心里痒痒的又暖暖的,很久无法入睡,其实这一天夜里黄静与清尘都失眠了,分别在想着心思。
清尘早早就睡了,可是怎么样也谁不着,想打坐行功又觉得心神不宁,她还在想着小白手臂上那三道伤口。半年了,她亲眼看见小白很多次为庄茹疗伤,怎么就没发现小白用鲜血做药引呢?虽然小白解释平常多用驴血,清尘不太相信,那头驴可是指点小白修行的大宗师七叶寄身,小白能总放它的血吗?一定经常用自己的血。
傻子!如果真的需要鲜血做药引,那么说出来呀!大家可以一起配药吗,怎么一个人偷摸放血?看来他对庄茹姐姐是真好,用自己的鲜血为药引给她治了半年的伤,却一直没有说。有时候轰轰烈烈救一个人于水火已经不容易,如此默默无声付出帮助一个人实在太难得。庄茹姐姐对他肯定是死心塌地了,就算脸治好了也不会和别人跑了。
唉!小白哥哥怎么这么招人爱呢?也许自有他的可爱之处吧,世上又有几人如他?这不正是自己喜欢的吗?算了,不生气了,他也没做什么坏事。说起来一开始就是小白救了自己的命,后来失去武功法力还是小白和庄茹姐姐好心收留,庄茹姐姐在自己面前一直陪着小心,也知道自己也喜欢小白,也真的难为她了。
自己是个修行人,不和庄茹姐姐计较了,可小白那坏蛋一定要收拾的!怎么收拾他呢?想不明白!……嗯,淝水金田镇那个地方,小白哥哥不是说要建造道场洞天送给我吗?就这么罚他!清尘胡思乱想间听见隔壁有轻微的响动,庄茹还在小白的房间里,这么晚了他们在做什么呢?清尘眉头一皱脸却有些发烫,不禁有所联想。
可是过了半天,又没有别的响动,又过了一会儿,庄茹的脚步声走出房间回去睡觉了。清尘忍不住起床,轻手轻脚的溜进客厅来到小白的门前,门没有插下,轻轻一推就开了,看见小白的样子让清尘吃了一惊。
小白盘膝坐在床上身形若隐若现,因为在他的周围缭绕着白色的雾气,白雾氤氲仿佛一朵莲花形状,小白宛如端坐在一座半开的飘渺莲台之中。他竟在定坐行功,这是什么功夫?这个坏蛋现在看起来还有几分宝相庄严,挺能唬人的吗?清尘不知为什么微微笑了,轻轻关好房门也回自己房间定坐行功去了。
“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
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这是古时诗人王摩诘隐居终南山解悟大道所留的诗句,在茫茫终南的崇山峻岭中穿行,白毛的心潮起伏复杂难言,忍不住在神念中吟出了这首诗。
一进终南山白毛就怪怪的,有时兴致很高有时又闷闷不乐,小白也能理解它的心情。当年七叶从小在终南山中长大,也是在这里修行大成出走师门从此纵横天下,今日故地重游已是物是人非,它已经三世为驴不知何日方得解脱。
听见白毛难得发骚吟诗,小白赞道:“好诗,好意境!没想到你还博学多才?”
白毛:“文采不是我所长,这首诗在终南道场的摩崖石刻上见过,偶尔感慨想起来罢了。”
清尘不能与白毛交流,听见小白的话问道:“七叶前辈念了什么诗?”
小白给清尘念了一遍,清尘关于诗文的造诣不如小白,小白毕竟跟着风君子学过半年诸子百家的杂学,诗文意境还是能欣赏几分的。清尘只听懂了字句,笑着说:“坐看云起时,随处都行,偶然值林叟,这就不对了,我们入山一天一夜,别说老头,就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此时已经是他们离开乌由的三天后。一男一女一头驴坐着一辆豪华房车,从乌由出发,沿国道一路向西南,一天后进入终南山区。在崎岖的山间公路上房车开的很慢,清尘和白毛一路欣赏沿路风光。清尘很开心,六月的终南山花草林荫风景正美,她还从来没有这样舒服的旅行,要是白毛不在只有她和小白就更好了。
在盘山路上又开了一天车,绕着终南山区外围走了半圈,山路已经无法行车。小白和清尘将房车推到一处山谷密林中藏好,在白毛的带领下走进深山。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别说人影,连小路都没有,但是这些荆棘密林当然挡不住清尘和小白,反倒是引路的白毛行走不快拖了大家的后腿。
清尘说刚说到一个人影都没见着,小白站在一处高坡上眯着眼睛向来路回望,小声说了一句:“清尘,你发现没有?我们好像被跟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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