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瞻乖,咱们待会在再回去。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看书网你就知道了。”在安抚了弘瞻后,刘氏道:“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是等娘娘查清楚所谓的真相再离开不迟,省得娘娘总怀疑臣妾。”
凌若笑一笑没有说话,等了约摸半个时辰,水秀与杨海先后回来,在他们身后分别跟着白桂与赵方,二人手上各自捧着一本册子,为了防止被雨打湿,还特意拿油纸包了。
“奴才叩见贵妃娘娘,谦嫔娘娘,燕贵人,许答应,四位主子吉祥!”在各自行过礼后,凌若示意他们起身,道:“本宫传召你们来,是想问两件事情,第一,最近三个月都有何人去御药房取用过迷香一类的药材,不论是何目的,都请赵总管给本宫挑出来。第二,这三个月中,永寿宫的人有没有出宫的记录,若有,何时何时,也给本宫细细写下。”
虽然从弘瞻背上的针孔中推断出他当时是中了迷药,但毕竟没有真凭实据,说在针孔附近检查出迷香这样的伎俩骗骗刘氏尚可,若真要做为证据拿出去却是行不通的,因为太医一验就知,根本瞒不过,反而会连累了周明华。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迷药的来源,刘氏不是大夫,不可以自己做出迷药来,所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从御药房取来,另一种就是让人出宫采买;不论是哪一种,都会在赵方或是白桂的册子中留下记录。
殿中,灯火通明,却是异常的静谧,除了外头的雨声之外便只能听得到翻纸的声音。
赵方第一个翻完这三个月的药材记录,禀报说并没有人取用有任何迷香效果的药材。在听完他的话后,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还在翻看册子的白桂,等着他那边的结果。
待得翻完最后一页后,白桂放下册子对凌若道:“启禀贵妃娘娘,在二月初九,谦嫔娘娘身边的海棠曾出宫,直至傍晚时分方才回来,余下的便没有了。”
在示意赵方与白桂退到一边后,凌若朝垂头不语的海棠道:“二月初九,你出宫去做什么?”
“奴婢……奴婢……”海棠紧张地思索着,“奴婢回家去探望家人了。”
凌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头杨海道:“待会儿你随白桂去敬事房,看看海棠的家人住在哪里,待明日天亮后就出宫去海棠家中,看她当时是否真的回家了,中途有没有离开或是任何异常的地方,若有的话,就给本宫查遍京城所有药铺,看海棠有没有去过那里,为了清楚起见,让画师为海棠画一幅像。”
从刚才起,刘氏一直忍着不发作,因为在她想来,凌若根本抓不到她的证据,无非就是猜测罢了,她当时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查御药房的记录,发现自己在那里取过迷香,所以特意让海棠出宫去买,宫城药铺何其多,除非凌若能掐会算,否则绝对找不到海棠买迷香的药铺。但凌若此刻竟然说让宫庭画师给海棠画像,然后一家家盘问,虽说事情已经过去有些天了,但哪个敢保证那家药铺的掌柜就忘了海棠,万一还记着,岂非……
想到这里,刘氏先声道:“娘娘这是将海棠当成江洋大盗还是什么?要不要让刑部接管此案?”
“本宫也是想还海棠一个清白,才会出此下策,还望谦嫔体谅。若到时候查出来海棠没有去过药铺,那就证明此事与谦嫔无关,到时候本宫会给谦嫔一个交待。”凌若话音刚落,刘氏便接过话道:“娘娘所谓的交待是什么,处置齐佳氏吗?”
“这个自然。”凌若话音刚落,刘氏便愤然摇头道:“齐佳氏伤害弘瞻固然是理应受罚,但娘娘对臣妾多番污辱怀疑,又该怎么说?臣妾虽不及娘娘身份尊贵,但怎么说也是皇上亲封的嫔,可您却怀疑臣妾害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像审犯人一样的审问臣妾与臣妾身边的人,您……您置臣妾于何地?置皇上于何地?”她刻意加重了语气,更拿胤禛来压凌若,想要迫使她收手,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她……真的怕了!
凌若望着她道:“本宫也是迫不得已,还请谦嫔体谅。”这是凌若给她的回答,温和却没有任何还转的余地,
见凌若不为自己的话所动,刘氏更加焦急,简直就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每一刻都是无言的煎熬。
金姑看着刘氏紧张难安的样子,晓得她是怕被凌若真的查出问题来,可她也束手无策,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实在是始料未及。
她得赶紧想个法子,好让主子从此事中抽身,否则再继续下去,不知还会生出什么事来。可是熹贵妃明显疑定了主子,不查个子丑寅卯来是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
唯今看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她担下所有的事,说是她气不过燕贵人对主子无礼,所以暗中指使海棠做这些事。虽然这样做很可能会让她没命,但总好过自小看着长大的刘氏出事。
想到这里,金姑咬咬牙,站出来道:“娘娘,奴婢……”她刚说了几个字,便被许氏打断,“娘娘,既然要等到明日才能继续追查下去,不如先让谦嫔他们回去,臣妾刚才看六阿哥已是打了个几个哈欠,想是要睡觉了。”说罢,她看了一眼金姑道:“想必金姑也是想说这个。”
许氏的突然插言令金姑甚是奇怪,在朝许氏瞅去时,意外看到她朝自己使眼色,虽然不明白其用意,但金姑还是顺着她话道:“是,往常这个时候,六阿哥已经差不多歇下了,所以若娘娘允许的话,能否容谦嫔娘娘与奴婢们退下。”
虽然许氏眼色使得很隐蔽,但凌若眼角的余光还是瞥到了一些,心中颇为奇怪,这许氏无缘无故与金姑打什么眼色,难不成她们之间有甚关联,但看着又不像,刚才许氏可是未帮着刘氏说过一句话,而且也是她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按理不应与刘氏有关才是,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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