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飙风会合后,召夜将刚才的事约略告知。
「既然这样,我相信妳的感应不会有错,紫玉花瓣说不定真的出现在这里,我看我们再四处找找好了。」飙风沉吟道。
「好,那妳找一楼到五楼,六楼以上由我负责。」语毕,两人便分开四下寻找。
召夜直接搭乘电梯上到六楼,一层一层的搜寻。
来到十楼,她蓦然敛眼,她又感应到了。依凭着感觉快步前进,见到一个男人背对着她,坐在文化广场外的一张椅上讲着电话。
感觉愈来愈强烈,她确信不会有错,那男人身上一定有紫玉花瓣。
「你好。」她走过去,在他收起手机时开口,倏然间那感觉竟又消失了。
「咦,是妳!」秦梦宝诧讶的回头,没料到会再见到她。这次他很确定,不是错觉,她真的很神似出现在他梦里的少女,俊脸绽出愉悦一笑。
「是你!」召夜微讶,还有一抹不解,她竟然又在他身上感应到紫玉花瓣的气息,可是同样的,在她接近后,那气息旋又消失。怪了。
「这么巧?还是……」他墨瞳噙起一抹了然的笑,「妳特地来找我?」两次相遇,他不相信只是单纯的巧遇,绝对是她精心的安排。
他身上传来刺鼻的古龙水味,令她忍不住揽眉稍稍退了数步,哈啾、哈啾……老天,又来了,连打了数个喷嚏过后,她才开口,「秦先生,我郑重再问你一件事。」
又是那种嫌恶的表情,这女人怎么回事呀,分明都追他追到这里来了,居然摆出那种臭脸,还哈啾个没完。
「好呀,请说。」他双手抱胸,准备听她有什么事要问他。
她捂住鼻子,尽量减少吸气,好少闻一点他身上的古龙水味。
「你身上真的没有一种紫色的玉石花瓣吗?」不会连续两次感应错误,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我记得我已经回答过妳这个问题了,没有。」搞什么呀,同样的话又再问一次,她就没其它的话好说吗?!
「那种紫色很特殊,跟一般的紫不一样,你再仔细想想看,也许你曾经在什么地方看过。」
「我说没有,我若是有……咦,等一下,妳说那是紫色的,很特别的一种紫?」
「没错。」
秦梦宝取出身上一枚镶满宝石的华丽银白手机,掀开了盖子,指着一枚镶在屏幕下方的紫色花瓣。
「是这个吗?」
召夜双瞳倏亮,惊喜的颔首。「没错,就是这个,你可以把它让给我吗?」
「不可能。」他摇头,「这枚花瓣可是设计师特别为我挑选来镶在手机内的,我若是答应把它让给妳,这支特别订制的手机不就毁了吗?」
她目光热切的注视着那枚花瓣。「我愿意照价赔偿你的损失。」看来那枚盖子应是某种合金做的,所以当手机阖上时,便会阻断紫玉花瓣的气息,让她无法感应到。
他再次拒绝。「这支手机可是纯手工打造,世界上独一无二,再也找不出一模一样的,即使妳出再高的价格,我都不会割爱。」
召夜放软语声央求,「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它,这枚花瓣对我很重要,拜托你让给我。」
那枚花瓣虽然有点特别,但应没有什么价值吧,不懂她为何这么坚持想要它,秦梦宝好奇的问:「妳想要这枚花瓣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她很诚恳的回答,「它是我一位朋友的家传之物,因为某个原因失落了,我那位朋友一直想找回它,希望你成全。」
「如果我无法成全呢?」他收起手机,直觉她口中说的朋友一定是个男人,心下不禁漾起不快,存心刁难。
察觉到他有意为难,她神色一敛。
「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我将以最大的诚意来换取你手上这枚花瓣。」
「什么条件妳都答应?」他试探着她的底限,看得出来她非常重视口中所说的那个朋友,他更加不悦了。
洞悉他有意试探,她聪明的道:「只要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围内。」清丽的脸上不卑不亢,虽然急于想取回花瓣,不过也不至于无智到任人予取予求。
秦梦宝盯着她的墨瞳略一沉吟。「看在妳这么有诚意,我妈弄丢了一件价值三千多万的珠宝内衣,如果妳能把它找出来,那么我就把这枚花瓣双手奉上,如何?」他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唇。
召夜思及前几日看到的新闻,知道红玉集团被窃走一件非常昂贵的内衣,这才想起眼前的男人就是红玉集团的总经理,她斟酌着不敢贸然点头。
他也不催她,笑着再道:「妳可以回去好好考虑考虑,这是我的名片,若是妳想清楚了,愿意替我找回内衣,就打电话给我。」
他将名片交给她,再启口,「对了,这个条件有个但书,必须是由妳亲自找出来才行,如果妳找别人来帮忙,那就不算数了。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失陪了。」
离开前他从容的回首问:「对了,妳的芳名?免得妳打来时我还不知道哪位。」
「召夜,召集的召,夜晚的夜。」
「召夜,我记住了。」秦梦宝悠然离去,凭她眼中那抹誓在必得的眼神,他有九成九的把握,她会打电话给他。
晚上,采梦斋打烊后,五名成员坐在二楼的客厅里,讨论着秦梦宝提出的条件。
玄音想也不想的说:「这种事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召夜,快打电话给他,说妳答应了,会帮他找出那件什么珠宝内衣。」只差几枚就可以搜集回全部的紫玉花瓣,届时,他就能和球球相伴一生走天涯了,呵呵呵……
飙风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很清楚他此刻脑袋里想的是什么,除了球球,这家伙根本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那件失窃的珠宝内衣,经过警方连日的搜查,依然查不到什么蛛丝马迹,连窃贼是怎样潜入秦家偷走内衣的都不知道,即使是我们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找出它的下落。」
沈睡站在一旁,没加入讨论,他细心的黏合桌上一幅被撕裂一角的画。即使是晚上,他脸上的墨镜仍戴着,神情十分的专注,彷佛没有听进他们的谈话。
「沈睡,你的看法呢?」霓幻问向一直没开口的人。
等了片刻,他完成了画的修复工作,这才出声,「如果不去试试看又怎么知道找不到呢?这是取回紫玉花瓣的机会不是吗,再说若是召夜不答应,霓幻,你打算强行取回,或是用偷的吗?」原来他们的话他全都听进去了。
召夜点了点头。「沈睡说的没有错,这是个机会,而且霓幻你从一开始就不赞成我们以非法的手段取回紫玉花瓣,所以我决定要去试试看。」
「召夜,妳这两日气色似乎不是很好,我看不如由我去好了。」飙风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霓幻点头。「飙风没说错,召夜,妳最近气色确实不太好,说不定有点感冒了,还是让飙风去试试。」
近日确实老是觉得有点疲倦,不过召夜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
「我好得很,没什么事,秦梦宝特别说了,必须是由我亲自找出那件珠宝内衣才行,若是由其它人找到,则不算数。」稚嫩的嗓音听得出她已经作了决定。
熟知她个性的人都明白,她外表看似柔弱和气,然而一旦决定的事,即使有人强烈反对,她也不会放弃。
「好吧,那妳自己小心点。」霓幻叮咛。
「我知道,我明天就回复秦梦宝。」
没人再有异议,各自回房。
霓幻若有所思的起身走至窗还,眺向深暗的夜色。
夜里,一头灿亮的金发熠熠生辉,如猫般的妖冶瞳眸里迸射出两道金芒。
「如何?你打算交出紫灵棒了吗?」幽渺冷邪的语声在夜里显得飘忽。
「我不会交出紫灵棒的,冰姬。」觑向那抹金灿,霓幻不疾不徐的开口。
「你不怕吗,再有一枚施了咒的孩儿枕?」邪肆的轻笑里略带着恫吓之意。
暗夜中响起幽幽喟叹。「同样的事做两次妳不觉得无趣吗?」
「无趣?好呀,那么下次我会想点新鲜的。」语落,金发一动,倏忽间消失了踪影。
夜色再度恢复为原来的深沉。
一样的梦竟然再作了一次,而要命的是,竟然都在梦到相同的地方时被硬生生吵醒。
「小宝,起床了--」高亢的女嗓音,间接夹着稚儿般的鹦鹉声,「起床、起床……」在他耳朵旁轰炸着他。
秦梦宝紧锁浓眉捂住耳朵,提醒自己下次记得一定要锁上房门不可,否则再来几次,他可能会耳聋。
「别再鬼叫了,我醒了啦。」究竟那位咳血的少女后来怎么样了?是生是死?怀着极度的好奇,他起身,看了下闹钟,发觉自己竟又睡过头了,奇怪。
见儿子终于醒来,秦红玉关切的问:「小宝,你是怎么回事?你一向时间到了就会自己起床,这两日怎么特别爱赖床,还要叫很久才叫得起来?」
「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吧。」他随口应着。
「累?你昨晚不是十点多就回来了吗?你一个人在房间里干么了?」她狐疑的上下瞟了瞟习惯只穿着一件内裤就寝的儿子。
「妳那是什么眼神?除了睡觉我还能干么?」他也没想到自己会那样就睡着了,记得临睡前,他好奇的拿起那枚婴孩造型的枕头,枕在头下,想试试看睡起来的感觉如何,因为前天,他居然就着那枚瓷枕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咦,昨天好像也是……他一躺下,作了梦,跟着就被老妈叫醒。
莫非,那枚瓷枕有古怪?
「我想也是,你这家伙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禁欲,搞不好就是因为过度纵欲,所以你这两天才会特别的累,我看你呀还是洁身自爱一点好,否则若是把精子的配额给用完了,说不定年纪轻轻就……」没说完的话不言可喻。
虽是自己的儿子,但秦红玉从来也不奢望他娶妻生子,人生是自己的,每个人都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人生要怎么过,所以对儿子换女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她从不多说什么。
只要是两情相悦,不是用胁迫等不当的手段,她不会去干涉儿子换过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唯一叮咛他的是,防护措施要做好,不要染上什么难以启口的恶疾。
「嗟,妳少咒我了,我的配额即使用上一百年还嫌多咧。」他和母亲之间一向荤素不忌,没什么不能说的话题。「一大早妳穿成这样要去哪?」睐向她一袭白色香奈儿的露背礼服,还打扮得格外美艳动人,一副准备去约会的模样。
轻轻摸着头上绾起的发髻,秦红玉笑得开心。
「我要到香港参加Party,这几天不会回来了,你呀,别再睡过头了,要不然就吩咐福嫂叫你起床好了,对了,还有,别忘了帮我照顾波波。」说完她转身下楼,准备出门去了。
「老爸跟妳一起去吗?」秦梦宝定出房外,朝下楼的她问。
她撇撇唇。「他要是跟去那多无聊,管东管西的多扫人兴呀。」她要尽情的狂欢跳舞,才不让那老头跟咧。
他没说什么,回房抓起手机,按了快速键,直拨老爸的电话,通知他这件事。
那头一接到儿子的通风报信,颜迎冠即刻拿了护照冲往机场。他必须守在爱人身边,赶跑那些讨人厌的苍蝇蚊子。
梳洗完,秦梦宝赶到公司,今早有个会要开。
主持会议时他的私人手机响起,他有两支手机,这支的号码只有亲人和极亲密的朋友才知道,所以即使手边有再重要的事,他都会接听。
很清楚开会的礼节,他借口去洗手间,走到外面去接。
「喂。」仅听对方也喂了一声,他唇畔倏然扯起一笑,因为那特殊的柔嫩嗓音他记得。
电话彼端的召夜也立时认出接电话的正是秦梦宝。
「秦先生,我愿意答应你的条件,替你找出那件珠宝内衣。」省去不必要的客套话,她直截了当的道。
「好呀,欢迎,妳行李准备好了吗?我派人去接妳过来。」
「为什么要准备行李?」她讶异的问。
他脸上绽出一抹狡黠的诡笑。「当然是接妳到我家住呀,珠宝内衣是在我家失窃的,妳住进去可以方便妳就近调查内衣的下落,怎么了,有问题吗?」语气里一派理所当然,宛似两人应该早对此点达成了共识。
「谢谢你的好意,我想不需要这么麻烦,我有交通工具。」
「召夜小姐,妳该不会以为来一趟或两趟就能将失窃的珠宝内衣找出来吧?若妳是这么想,我劝妳最好再三思,因为不只警察,我还请来了全台湾最能干的侦探,连续调查了多日,都毫无所获,找不出任何线索,所以假若妳只是抱着儿戏的心态,我劝妳还是不要插手这件事吧。」秦梦宝话里十分的严肃,神情却悠然自得。
「我并没有当它儿戏,为了那枚紫玉花瓣,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力找出珠宝内衣的下落。」
「看来妳对那枚花瓣真的誓在必得,」他不容商量的再道:「等妳收拾好行李,再通知我一声,我会派司机过去接妳过来。」
听得出他非常坚持要她住在那里,她沉吟了须臾,没有即刻回答。
「如果妳还想再考虑,等妳决定后再告诉我吧,那我们就再连络了。」一副准备收线的模样。
「等一下,我没说不过去。下午两点吧,你把地点告诉我,我会自己准时过去。」有求于人,召夜不得不妥协。
「好,地址是……」
秦梦宝想不到自己竟会丢下下午的会议,另外找人主持,为的只是赶回来见召夜。
而且他不只回来了,还比约定的时间早到,频频张望着大门口,一副等着迎接什么贵客似的。
终于,召夜来了,被警卫引导在左侧的停车棚停妥车子后,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一件牛仔裤,提着一只简单的旅行袋,走进屋里。
他绅士的伸出手,欢迎她的到来。
召夜有点意外他竟会亲自在家里迎接她,勉为其难的也伸出手,两人的手一交握,她就忙不迭的抽回,蹙起秀眉掩住鼻子,退离他几步。
「秦先生,我想先到失窃的地点看看。」他身上那古龙水的味道令她又忍不住要打喷嚏了,哈啾、哈啾,她及时的用手掩住口鼻。
「妳才刚到,休息一下吧,我命人准备了下午茶。」这女人该死的竟又是这种嫌恶的表情,秦梦宝微微的敛起笑。
「我没有喝下午茶的习惯,如果你不方便,可以找别人带我去看吗?」她不希望在此浪费太多的时间,能愈早查到珠宝内衣的下落愈好。
「好吧,既然妳这么心急,我带妳过去,这边请吧。」他领她上了二楼。「这间是我妈的房间,那件内衣就是在这里失窃的。」他推开房门走进去。
召夜进入秦红玉那问布置得华丽且古典的卧室,第一眼就见到一张欧洲中世纪的古董床榻,粉色的纱缦自雕花的床顶垂覆在四周。
一组典雅的欧式沙发置放在窗台附近,那里还吊挂着一只鸟笼,看得出来是特别订制的,因为它足足有一般鸟笼的五倍大,里头有一只黄蓝相间的鹦鹉。
鸟笼的门是敞开着的,牠随时可以自由出入,由于从小便被驯养,即使窗户是开着的,也不会随便飞离。
见到召夜,牠弯弯的嘴喙一开一阖的叫着「出去、出去」,似乎不怎么喜欢有陌生人擅入女主人的卧室。
「那只鸟叫波波,是我妈心爱的宠物。」秦梦宝介绍道。
召夜颔首,始终与他维持着几步的距离,以免太靠近他,闻到他身上刺鼻的气味,鼻子又开始过敏。
她走到窗前俯视楼下,一楼到二楼之间,墙面陡直光滑,并没有可以供攀爬之处,而且警卫室就在不远处,从警卫室到这里完全没有任何的死角,按理,若是当时有人偷爬上二楼,警卫不至于会没有看到。
她垂眸沉吟。「你们有考虑过内贼的可能性吗?」
他走近她。「当然有,当时遗失的除了那件珠宝内衣外,其它的贵重物品并没有被窃,所以第一时间我所想的不是内贼所为,就是内神通外鬼,不过在经过测谎后,证实这些人都没有说谎的迹象。」
那令她作呕的气味飘来,她蹙眉,拉远和他的距离。
她那嫌恶的神态令秦梦宝气恼,只要他一走近她,她就退闪得远远的,他忍无可忍了,终于问道:「召夜小姐,莫非我身上有什么让妳不能忍受的异味?」
「很抱歉,我对香水过敏。」召夜没什么歉意的说,实际上她认为会在身上喷古龙水的男人,通常都很轻浮,没什么可取之处。所以她对秦梦宝第一眼就没什么好印象,若非他身上有紫玉花瓣,这种人她根本懒得和他多说什么。
他为之愕然。「妳对香水过敏?」他恍然大悟,所以从第一次见面起她就喷嚏连连,他真蠢,怎么会没有想到呢。
「是的,所以我没有办法靠你太近,请见谅。」她把话题再转回正事上。「你刚说做过测谎的是哪些人?」
「所有的警卫以及在家里帮佣的人。」
「我大约了解情况了,秦先生,你应该很忙吧,用不着陪我了,接下来的事我可以自己调查。」她客气的说,实则是不希望他再待在身边。
秦梦宝也明白她的意思,俊挺的剑眉微挑,这女人竟然在赶他走。好呀,她愈是想要他走,他偏不让她称心如意。
「别再叫我秦先生,我的朋友都叫我小秦。我下午没事,想看妳怎么着手调查内衣的下落。」俊脸漾起迷人的笑容,笑盈盈的说。
对上他电力十足的墨瞳,召夜心头莫名的跳快了一拍,知他是存心跟她过意不去,也没再反对,只道:「好吧,随便你。」
随后她将这栋豪宅前前后后绕上一圈,仔细勘察了一遍,他也一路跟着。
恶心的味道一直飘散在身旁,她秀气的眉宇频频轻蹙,不时的掩着口鼻打着喷嚏。
只是除了她讨厌的古龙水味道外,他身上另有一种迫人的气息,令她的心跳比平时要快了一些些。
最后她在回到客厅后定住脚步,正打算开口说什么,幽瞳就迎上他笑意盈然的星眸。
他轻快的笑问:「有什么发现是吗?」
「秦先生,如果你不放心让我单独走动,不妨派个保全或是佣人跟着我,没必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里。」她说得很委婉客气。
秦梦宝兴味盎然的开口,「妳别误会,我不是不放心让妳单独在家里走动,我只是觉得,看着妳调查,挺有趣的。」
有趣?她一点也不这么觉得,只希望他离她远远的,把那股恶心的气味带走。
「请你把警卫和帮佣召集到客厅好吗,我想见见他们。」
他坐下来,修长的双腿交迭。「妳还是觉得这些人里面有人有嫌疑?」
「不是,我只是想了解事发时他们各自的位置。」她坐到远离他的另一端沙发。
看着她嫌恶的避他如蛇蝎,他好气又好笑。「好吧,我让他们过来。」
没多久,全部人员在客厅集合后,秦梦宝悄悄的走回二楼的房里,在她询问完想知道的事情后,他再下楼来。
「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召夜摇头,「刚才那些是全部的警卫和佣人吗?」
他在她旁边的位子坐下。「佣人都到了,警卫则还有轮值夜班的人没有过来。」
她蹙眉,才打算站起来另换位子时,讶然察觉他身上那股刺鼻的古龙水味道消失了,她再深嗅一下,确定他身上真的没有她讨厌的气味。
她凝眸望向他,这才注意到他换下笔挺的西装,另换了一套简便的家居服。
身穿西装的他有一股成熟干练的精明气质,家居服的他随性中带着优雅不羁的味道。
而从他略湿的头发和身上淡淡的沐浴乳味道,很显然的他冲过澡了。
秦梦宝很满意看到她停住了想换位子的动作,拿起桌上准备好的茶为两人各斟了一杯。
「等夜班警卫过来,妳还要再见他们吗?」
刚才召集那些人时,引起一些疑虑,召夜没打算再这么做。
「不用了,我想晚上再私下个别询问他们。」她接过茶,喝了几口,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很容易就感到疲惫,以前体力没这么差的。
他体贴的问:「累了?妳要到房里先休息一下吗?」
「好。」
见他主动提起她带来的行李,她欲言又止了下,最终什么都没说的跟着他上二楼。她有点不懂以他的身份,压根就不需要亲自来招呼她,但他不只这么做,还表现得非常热忱,这是因为他很期待能找到那件珠宝内衣的下落吗?
可价值三千多万的珠宝内衣对寻常人来说是天价,然而以红玉集团的规模,根本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丢了也应该不痛不痒吧。
「我们六点开饭,妳晚上想吃什么,我吩咐厨师做。」领她到客房,他热络的问。
「随便。」她没什么胃口,想先小睡一下。
「那今晚吃法国料理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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