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月点点头,道:“这倒有道理。”
金凤道:“十二金钗卫中,有几个武功十分高强,而且,她们也生性纯静,你能和她们搭上手,老实说,都可能是你的好帮手。”
凌度月道:“她们身受二东主养育之恩,怎会生出叛离之心?”
金凤道:“说起来很玄妙,十二金钗卫中,我对柳凤山应该是最忠实的一个,但和你沾了身,有了感情之后,竟然会心生动摇,想想看,她们都可能和我一样,只要被你用情网兜住,都可能会心生叛离。”
凌度月沉吟了一阵,道:“好吧!我尽量地试试看吧!”
金凤道:“不能,要下手就要全力以赴。”
凌度月道:“啊!”
金凤道:“十二金钗中有五个最重要的人,贱妾算一个,依次是二钗银凤,五钗玉凤,七钗秀凤,九钗喜凤,表面看去,十二金钗的训练,人人地位相等,事实上,都是这五钗操纵,这五人只要三个人对你有情,存下让你之心,金银剑阵的威力,会减少十之七八。”
凌度月道:“哦!”
金凤道:“只要,二五七九,四金钗,能被你搭上两个,十二金钗对你已无威胁,有本领你全搭上,那就给了你不少的帮助,你能把她们骗得死心踏地,十二金钗对柳凤山就变成了一股逆阻力量,想想看,这是多么重大的事!”
凌度月道:“金凤,追女人,也是一门大学问,岂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够办到的事。”
金凤道:“你是人才、武功,都有过人之处,已具有使她们倾心的条件,不过,她们心有所忌,未敢对你生情,这就要你去挑逗,我会替你制造些机会出来。”
凌度月道:“这个嘛,在下自觉着有些畏惧。”
金凤道:“你怕什么?我不吃醋,而且还暗中成全,柳凤山也不会追究你调戏了他的丫头。”
凌度月无可奈何地说道:“妤吧!我试试看……”
金凤接道:“不是试试看,而是要全力以赴,不能退缩。”
凌度月道:“都又不是动手搏杀难道还不能退缩吗?”
金凤道:“追女人,有一个很重要的决窍,你要给我牢牢地记着。”
凌度月道:“什么诀窍?”
金凤道:“得寸进尺,不可有退缩之意。”
凌度月道:“这个……”
金凤接道:“自然,这要你有些技巧才行,如是人家坚拒不纳,你死皮赖脸地硬往上撞,自然会碰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如是人家女孩儿,稍为矜持下,你就退缩下去,那又未免太过轻率,所以,这中间的分寸,要拿捏得恰到好处。老实说,你们走不得,就算走得了也是下下之策,这几日被你言语所动,连我也觉着二东主的作为,有失正道,大哥,鼓起勇气上吧!真要出了事,她们先到我这里告状,我会劝她们息事宁人。”
凌度月轻轻吁一口气,道:“好吧!在下这就试试。”
金凤道:“说去就去,她们大都在花园中练剑。”
凌度月应了一声,起身而去,直奔花园。
钗头金凤说的不错,十二金钗中,确有一大半,在花园中练剑。
凌度月心中有鬼,一见群钗,自己先有着脸上发热的感觉。
忽然间,群钗停手,二钗银凤,带着满脸笑容,行了过来,道:“大姐夫,请过来,指点咱们几招如何?”
一面说话,一面笑,莲步姗删地迎了上来。凌度月长长吁一口气,拱手一笑,道:“你们剑上造诣,已到了各极其妙之境,我这点微末之技,谈不上什么指点啊!”
银凤格格一笑,道:“大姐夫的无形剑法,乃天下剑术绝招,怎地如此谦虚啊!”
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大姐夫啊!别这么小家气,好不好,金凤大姐,和我们相处多年,情同姐妹,就算你传我们几招,她也不会生气。”
凌度月转头望去,只见那说话的少女,只不过十八九岁,一身白色罗衣,姿容秀丽,但却带着三分顽皮之气。
凌度月轻轻吁一口气,缓缓道:“你排行第几,恕我不记得了。”
那白衣少女格格一笑,道:“大姐夫,你心中只记得大姐姐一个是吗?”
凌度月道:“这个,这个……”
只见一阵羞意,涌了上来,双颊起了两片红晕。
银凤道:“七妹,大姐夫脸皮薄,你不用逗他了。”
敢情,那说话的正是七钗秀凤。
秀凤笑一笑,道:“二姐,你别把大姐夫说得太老实了。”
银凤道:“怎么说?”
秀凤道:“你瞧瞧他那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还会是什么老实人吗?”
银凤抿嘴一笑,道:“七妹说的倒也有理。”
凌度月的心情,逐渐冷静了下来,目光一掠秀凤,暗道:这丫头调皮得很,要动手的话?就先从她身上下手。
心中念转,主意暗定。
振起精神,和银凤应酬了一声。
望望天色,银凤收了长剑,道:“大姐夫,咱们不能陪你了。”
凌度月道:“不敢有劳。”
银凤笑一笑,当先举步而去。
凌度月一直很留心地看着秀凤。
秀凤确然是有些调皮,一步一跳的奔了过来。
凌度月暗施传音之术,道:“七妹,今夜二更,我在此处等你。”
言罢,转身自去。
秀凤,她怔了一怔,似立刻就恢复镇静,又跳着奔去。
她没有回答,凌度月也没有要她回答的意思,说完话,回头就走。
凌度月一口气,奔回居室,金凤早已在室中等侯。
送过一杯香茗,金凤嫣然一笑,道:“大哥,出师如何?”
凌度月喝了一口茶,道:“小有收获,但不知她是否肯去。”
金凤道:“什么人?”
凌度月道:“七钗秀凤。”
金凤道:“秀凤在十二金钗中,最顽皮的三钗之一,人也够美,只是口舌凌厉一些,你怎么约她?”
凌度月道:“我要她二更时分,在她们练剑之处会晤。”
金凤微微一笑,道:“她怎么回答你?”
凌度月道:“她没有回答。”
金凤道:“她有些什么表示呢?”
凌度月道:“二钗银凤也在场,我只好施用传音之术,告诉她,二更时分见面,她怔了一怔,然后,快奔而去。”
金凤道:“银凤没有听到吗?”
凌度月道:“我相信没有听到。”
金凤道:“二妹银凤是一位内秀人物,精明得很,骗过她不太容易,你这等初度情关的人物,只怕是早已露出了破绽。”
凌度月道:“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
金凤微微一笑,道:“但这样才好,目下,我们是怎么快速把这消息传出去,才是上策,如是银凤,知晓此事,那就很快达到目的了。”
凌度月道:“金凤,我调戏十二金钗人物中,不会激怒柳老二吗?”
金凤道:“就是要他知道。”
凌度月道:“哦……”
金凤道:“要他觉着你是一个好色徒子,贪恋美色的人,才会慢慢地把你引入心腹。”
凌度月道:“原来如此。”
金凤道:“所以,你尽管放心前去,不过,有一点,你要特别留心。”
凌度月道:“哪一点?”
金凤道:“不能让她们知晓是我同意让你去的?”
凌度月哦了一声,道:“这个,我记下了。”
金凤道:“你如卷入了这些情爱纠争之中,一旦不可开交时,还要我出面去应付他们,是吗?”
凌度月点点头。
金凤道:“我是最后一个排难解忧的人,所以,别让她们知道这是我们商量好的办法。”
凌度月点点头,未再多言。
天色逐渐地黑了下来。
初更过后,凌度月悄然而起,暗中带着兵刃,直奔花园。
他初度约请女人私自会面,内心之中紧张得很。
他坐在一座凉亭之下,凝目回顾,等过了二更时分,仍不见秀凤到来。
凌度月暗暗吁一口气,忖道:这丫头,大概不会来了。缓缓站起身子,准备离去。
忽然间,花丛摇动,一条人影由花丛飞身而起,落到了凌度月的身前。
是秀凤。
只见她穿着双襟密扣夜行服,背上斜插着一把宝剑。
秀凤淡淡一笑,缓缓说道:“大姐夫,你好没有耐心啊!”
尽管是施用谋略,凌度月还是有些紧张地说道:“也许你事忙得很……”
秀凤嗤地一笑,接道:“大姐夫,你好像很害怕啊!”
凌度月道:“我是有些害怕。”
秀凤道:“又想吃鱼腥,又怕刺扎手,大姐夫,你这副模样,哪像什么偷情的人呢?”
凌度月道:“唉!完全被你说对了,在下,确有此感。”
秀凤笑一笑,道:“你约我来此,只是这几句话吗?”
凌度月道:“好像有很多话说,只是,现在又不知从何说起了?”
秀凤微微一笑,低声说道:“你约我到此,金凤大姐知道吗?”
凌度月摇摇头,道:“不知道。”
秀凤道:“有什么人知道?”
凌度月摇摇头,道:“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是否被人瞧出破绽,我就不清楚了。”
秀凤道:“那就成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大姐夫,你约我来此,有什么事吗?”
尽管凌度月心中已想好了很多的甜言蜜语,但此刻面对面时,却又说不出来。
凌度月轻轻吁一口气,壮起胆子,道:“秀凤,我实有很多话,要告诉你……”
秀凤接道:“说啊!我坐在你的身边,静静地听着。”
凌度月道:“唉,现在,我确不知从何说起了。”
秀凤笑一笑,道:“你忘记了,早已经准备好的话,是吗?”
凌度月道:“是啊!”
秀凤道:“那就小妹来问你如何?”
凌度月道:“好啊!不过,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想向你请教一二。”
秀凤道:“什么事?”
凌度月道:“我都有些紧张,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啊?”
秀凤笑一笑,道:“因为我心中没有鬼。”
凌度月人已渐渐的镇静下来,心中暗暗忖道:这丫头年纪不大,但看上去,似是老练得很。
轻轻吁一口气,凌度月缓缓说道:“那是说,我心中有鬼了。”
秀凤道:“小妹不敢这么说……”
语声一顿,笑道:“但像你这样胆小的男子汉,为什么要约人家出来。”
凌度月心中一动,道:“秀凤,你可是觉着我太胆小了,是吗?”
秀凤道:“你自己一点就不觉得吗?”
凌度月道:“其实,我胆子不算太小,只是我的顾虑多了一些。”
秀凤道:“什么顾虑?”
凌度月道:“我担心被柳二东主知道,也怕金凤知道。”
秀凤沉吟了一阵,道:“二东主如是要阻止,他就阻止了,既是没有阻止,那就不会多管此事了。”
凌度月怔了一怔,道:“秀凤,你是说,他早知道了吗?”
秀凤道:“我只是这么想想罢了。”
凌度月道:“果真如此,那不是……”
秀凤接道:“我的大姐夫,我一个女孩儿家,就不怕什么人,你这男子汉,怎的如此胆小啊!”
凌度月心中暗道:这丫头说的也是,我连一点男子的气慨也没有了。心中念转,右手突然一伸,抱着秀凤柳腰,带入怀中。
秀凤既不挣扎,也未说话,只是把娇躯偎入了凌度月的怀抱之中,凌度月已经完全镇静了下来,右手一抬,抓住了秀凤背上的长剑剑柄,左手却按在秀凤的前胸之上。
秀凤呆了一呆,道:“大姐夫,你这是何居心?”
凌度月道:“我也正要请问?你这样一身夜色衣着,背插宝剑,怎像是和我约会而来,倒似随时可以和人动手一般。”
秀凤微微一笑,道:“大姐夫,看来你是很多疑的人。”
凌度月道:“身佩厉器,穿着劲装,哪里像是赴约谈心。”
秀凤神情镇静如常,笑一笑,道:“大姐夫,要不要叫我解说一番。”
凌度月笑道:“请说。”
秀凤道:“大姐应该是早告诉过你,我们十二金钗一向宿住一处,我如不身背长剑,身着劲装,作出巡夜一般,她们难免要心生怀疑,要是引起她们一两个动了好奇之心,暗中追随而来,那岂不是大煞风景的事吗?”
凌度月道:“原来如此。”
左手一伸,抱着秀凤的柳腰。
胆大的丫头,竟然借机送上了两片樱唇,凌度月暗忖道:看来,这十二钗卫,都是善伺人意,极解风情的人手。
他别具用心,不能不装出调情老手的样子。
一番撩拨后,使得秀凤丫头有些意乱情迷。
尽管她也是有备而来,但她终究是涉世不深的少女,凌度月放开了手脚,顿使她有些把持不住,难以招架,轻轻吁一口气,秀凤的双目放射出情欲火焰,轻轻说道:“我……我……”
忽觉一阵羞意,袭上心头,我了半天,竟然我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凌度月暗暗一笑,忖道:这丫头,表面上装的大方,但究竟不是临阵老将。
心中念转,口中却故作不解地说道:“你,你,怎么样了。”
秀凤咬咬牙低声道:“我还是未经人道的黄花闺女。”
凌度月本来也有些紧张,但眼看秀凤的紧张神情,自己反而轻松下来,笑一笑,道:“二东主,风流倜傥,怎会轻易地放过了你。”
秀凤带着羞意的笑一笑,缓缓说道:“看来,金凤大姐,告诉你的事情不少。”
凌度月道:“枕边细语,轻易泄密。”
秀凤重重地咬了一下樱唇,使自己冷静下来,道:“大姐夫,告诉我实话,你约我到此相会,金凤大姐知不知晓?”
凌度月点点头,道:“可以据实奉告,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一件事情。”
秀凤道:“好!我知无不言,你请问吧。”
凌度月道:“你到此和我会晤,二东主是否知晓?”
秀凤道:“知道。”
答复得很清明干脆,倒有些大出了凌度月的意料之外,怔一怔,道:“那这么说来,二东主会派人在暗中监视我们了。”
秀凤道:“不会。”
凌度月道:“你很自信。”
秀凤道:“不是我自信,而是他用不着。”
凌度月道:“你的意思是……”
秀凤接道:“他可以事后问我。”
凌度月哦了一声,道:“你可能据实奉告吗?”
秀凤道:“来此之前,我觉着应该据实回禀二东主。”
凌度月道:“现在呢?”
秀凤道:“男女间事,有些话,确然是很难出口……”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就算我含糊其词,二东主也会看得出来。”
凌度月凝神回顾,倾耳听了一阵,果然,未发觉附近有人,不禁胆子一壮,道:“姑娘现在有何打算。”
秀凤突然垂下头去,道:“我不知道,不过……”
凌度月道:“不过什么?”
秀凤道:“为了你好,我愿作俎上之肉。”
凌度月道:“姑娘可否说明白一些。”
秀凤苦笑一下,道:“临来之前,二东主召我到密室叙谈。”
凌度月道:“说些什么?”
秀凤道:“他要我试试你是不是色中饿鬼?”
凌度月道:“姑娘试出来没有?”
秀凤点点头道:“刚才你上下其手,我确实是有一点意乱情迷,但我发觉你却能一直控制自己,收发随心,哼!小小年纪,已经是调情能手,怎的还不是色中饿鬼?”
凌度月淡淡一笑,道:“这么说来,你对我早存成见了。”
秀凤正言说道:“凌度月,我说的已经够多了,该你告诉我了,金凤大姐,是否知晓这件事。”
凌度月道:“她也知道。”
秀凤道:“知道了,她还要你来,难道她一点也不妒忌。”
凌度月沉吟了一会,道:“秀凤,你看她是不是无能自主。”
秀凤道:“你是说二东主要她放纵你。”
凌度月道:“这一个,我无法肯定,要你秀姑娘自己想了。”
秀凤低声说道:“这么说,金凤大姐,对你是全无情意了。”
凌度月道:“我不能肯定什么,像你秀姑娘,难道会对我真心真意吗?”
秀凤道:“我如是对你全无一点情意,也不会和你说这些话了。”
凌度月道:“正因为如此,我也据实而言,尽奉详情。”
秀凤举手理了一下微微散乱的长发,低声道:“凌兄,小妹是否错了。”
凌度月道:“你现在回去了又如何对二东主回报呢?”
秀凤沉吟了一阵,道:“以那二东主的精明,几句谎言绝对无法使他相信。”
凌度月道:“你准备实话实说了。”
秀凤摇摇头,道:“我准备,先把经过之情告诉他一些,然后,我再酌情编说一些内情,使他相信就是。”
凌度月点点头,道:“关于我的事,你如何对二东主交代呢?”
秀凤低声说道:“就说心中害怕,拒绝了你。”
凌度月道:“秀凤,如是我提出了求欢之行,你敢答应吗?”
秀凤道:“现在,我会拒绝你,不过,我知道,你如真想得到我,我没有法子拒绝。”
凌度月叹息一声,道:“秀凤,我们之间,是一见钟情吧!不是在各逞心情。”
秀凤道:“你自己想吧!目下形势,我也有些迷惑了。”
凌度月道:“秀凤,我看得出,你现在确然充满情意,你没法子,去欺骗二东主。”
秀凤道:“大姐夫,我有些不明白,你是准备留在此地为二东主所用呢?还是存心离开了。”
凌度月道:“你觉着我应该如何。”
秀凤道:“想君不是池中鱼,确不会心甘情愿地留下来,你如存心要走,现在正是机会,有大姐同行,十二钗卫,决不会为难于她。”
凌度月道:“我和几位好友同来,在下总不能丢掉他们擅自离去啊!”
秀凤点点头,道:“大姐夫,你也该回去了,一旦要大姐找来了此地,那就使小妹有口难辩了。”
凌度月惶惑了,望着秀凤,呆呆出神,心中却暗暗忖道:我这般适可而止,岂是浪子,色狼的行径,悬崖勒马,岂不是更引起那柳老二的怀疑了。
因秀凤已陈明,她还是黄花闺女,又使得凌度月大感不忍。
秀凤缓缓站起身子,低声道:“我要去了。”
凌度月道:“秀凤……”
秀凤嗯了一声,道:“什么事?”
凌度月道:“你自己想想看,我应该如何?”
伸手拉着秀凤的纤纤玉手。
秀凤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凌度月道:“哦!”
秀凤道:“你不是色狼,所以,你在最重要的时刻,放过了我,但你又有些不放心我,对吗?”
凌度月被猜中了心事,只好叹口气,道:“确然如此。”
秀凤道:“我不知,咱们之间有了肌肤之亲后,我会有些什么感觉,但现在,我已经觉出你在我心目中占了很大的分量。”
凌度月道:“当真吗?”
秀凤道:“我用不着骗你,也不必要骗你,我只是说明内心中的感觉罢了。”
凌度月挥挥手,道:“你去吧!我没有对你下手的狠劲,也不忍对你下手。”
秀凤突然放低了声音道:“我自有应对之法,但你本身也要自重一些。”
凌度月道:“在下如何一个自重法呢?”
秀凤道:“用不着装出一副色中饿鬼的样子,其实,你距离那个色字还很远,很远。”
凌度月道:“哦!”
秀凤道:“有句俗话说,上得山多终遇到虎,何况,你还不是山中人,以后嘛用不着担心什么。”
凌度月道:“多谢姑娘指点。”
秀凤道:“我们可以走了……”
凌度月道:“姑娘请先走一步吧!”
秀凤在眨眼之间,人已踪迹不见。
凌度月回顾了一眼,轻轻吁一口气,转身回小院之中。
正待举手推门,木门呀然而开。
金凤一身黑衣,当门而立。
凌度月怔了一下,道:“你还没有睡吗?”
金凤道:“没有,你没有回来,我又如何睡得着呢?”
凌度月道:“哦!你……”
金凤摇摇头,道:“不要胡猜,乱想,快进来,我有话要告诉你。”
伸手拉着凌度月,行入厅中坐下。
金凤摇摇头,道:“我不是问你这件事?”
凌度月道:“那要说什么事?”
金凤道:“不是说。”
凌度月道:“不是谈,那是要作了?”
金凤道:“不错。”
凌度月道:“什么事?”
金凤道:“立刻逃走。”
凌度月道:“这个,为什么?”
金凤道:“二东主一番研判之后,觉着你是有为而来,而且,他派去十二钗卫的暗里监视之人,已然有消息报告了他。”
凌度月道:“你是说,我们的计划,都已被他发觉了?”
金凤道:“那倒没有,如是他真的发觉了什么?也不会要我对你下手了。”
凌度月道:“那你几时下手。”
金凤道:“这是一道极为严厉的手示,十二个时辰之内,我要把你交出去……”
凌度月笑一笑,接道:“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金凤道:“可怕的是死活不拘,要我相机下手。”
凌度月道:“如是你没有时间毒死我呢?”
金凤道:“除了用毒之外,还有很多方法,可以取人性命。”
凌度月道:“为什么不告诉他,时间太过急促,很难如限完成。”
金凤道:“这个,我对二东主的作人,十分敬服,什么事他似都早已准备好,如是我们无法把你杀了,小妹只有一策。”
凌度月道:“请教。”
金凤道:“死,二东主告诉我,十二个时辰内,还无法把你制服,我也不用再见他面了。”
凌度月道:“那意思是……”
金凤道:“要我死去。”
凌度月道:“好恶毒的手段。”
金凤道:“所以,咱们的时间不多,好好计划一下。”
凌度月道:“计划什么?”
金凤道:“你呢,准备如何?”语声一顿,接道:“二东主似乎是对你已有很大的戒心……”
凌度月道:“为什么呢?”
金凤道:“他一直觉着,是你暗算了他,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
凌度月道:“原本要想把我收到属下,想不到,现在又改变了主意。”
金凤道:“他怕你搞乱了十二钗卫的心,但又希望把你收为己用,但考虑的结果,却决定先取你性命。”
凌度月道:“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金凤道:“天亮之前。”
凌度月道:“金凤,你有些什么打算呢?”
金凤道:“先送你离开这里,然后,我再设法应付。”
凌度月道:“这法子不好。”
金凤道:“时间太急促,不是法子好不好,而是,我们没有一点应变的准备时间。”
凌度月道:“在下倒有一计,不知可否施用?”
金凤道:“此时此刻,寸阴如金,你还卖的什幺关子?”
凌度月道:“二东主能装出数十年的残废,连她的至亲兄长,都不知晓,这人心机的阴沉,是已到了森沉无比之境,既然派你对我下手,岂能不防你和我联袂而逃。”
金凤道:“事已如此,咱们也只有冒险逃命了。”
凌度月双目神光闪动,道:“金凤,逃命的机会不大,何不放手一拼。”
金凤道:“就凭咱们两个吗?”
凌度月道:“想得到杨非子等人,早已被人监视,只要咱们通知他们,必会早为柳老二所发觉,所以,对付这一难关,只有仗凭你和我两人合力了。”
金凤道:“你说了半天,还没有说出计策啊!”
凌度月道:“其实说出来,也很平常,咱们用苦肉计。”
金凤道:“东主很聪明,岂是轻易欺瞒得过人的。”
凌度月道:“咱们要作就作的像一些,你觉着对我如何下手,就只管下手,只要不妨碍到武功的运展就行。”
金凤道:“那岂不太过委屈你了。”
凌度月笑一笑,道:“天亮之后,咱们去见柳老二,现在睡一会吧!”
金凤轻轻叹息一声,道:“你还能睡得着吗?”
凌度月道:“就算通宵不寝,也难想出更好的办法,何不大睡一觉。”
牵着金凤,直登锦榻。
凌度月、金凤哪里能睡得着,只觉心事万端,纷至沓来。
她本是不知身世的孤女,十几年,只有一个心愿,绝对忠于柳凤山,但自和凌度月数宵缠绵之后,陷入情爱恩怨的纷争之中,想到个郎要不惜躯体之伤,心中苦痛异常。
原本是一颗平静、纯洁的心情,此刻却被纷乱无法自禁。
沉思中,不知过去了多少时候。忽然间,觉着一股热流,触及身躯,不禁一惊,道:“大哥,你……”
一股血腥气,扑入鼻中。
耳际间,听得凌度月的声音,道:“金凤,我已自伤双肩,流血虽多,只是一些皮肉之伤,快带我去见柳凤山。”
转头望去,日光照窗,天已大亮很久。
金凤定定神飞身而起,只见凌度月前胸、后背,都为鲜血湿透,显然是自残肌肤的皮肉之伤,但看上去,不会太轻。
颦了颦柳眉儿,无限怜惜地说道:“大哥,你这样……”
凌度月淡然笑一笑,道:“金凤,柳老二杀了我之后,也不会放过你,咱们只有拼命,保命一途,你不要犹豫了。”
金凤咬咬牙,道:“你不能带兵刃。”
凌度月道:“无形剑本就不具剑形,你几时见到我的兵刃了。”
金凤叹口气,道:“好!”
一手抓住长剑,一面去穿衣服。
凌度月低声道:“金凤,你如衣衫不整,岂不是更像一些。”
金凤滴下来两行泪珠儿,左臂挟起凌度月,右手提剑直奔柳凤山的寝居院落。
这时,已是日升三竿,可见细微。
柳凤山居宿处,是一所幽静的跨院,正好是五钗玉凤和七钗秀凤当值。
两人身着劲服,身佩长剑,守护在柳凤山寝居室外。
目睹金凤背着满身鲜血的凌度月,急急奔来,两人全都吓了一跳。
秀凤惊愕的神色中,还带着三分痛怜和两分怒意。
明明看出是凌度月,却故作不知地冷冷说道:“大姐,这人是谁?”
未待金凤开口,五钗玉凤已抢先说道:“七丫头,你瞧不出吗?是大姐夫。”
金凤道:“我!二东主可在室中。”
秀凤咬咬牙,低声说道:“你真的下得了手,好狠毒的心肠啊,可是为了他和我在花园一晤吗?”
金凤摇摇头,低声道:“不是……”
提高了声音,接道:“快替我通报二东主,就说我已重伤凌度月,幸未辱命。”
紧闭的木门,忽地呀然而开,柳凤山身着青色夹袍,负手而立。
只见他面含微笑,一脸春风,道:“很好,很好,果然不愧钗头,也没有负我对你一番养育之恩,快请进来吧!”
金凤扶着凌度月,快步而入。
秀凤紧随而入,玉凤略一犹豫,也跟在秀凤身后而入。
柳凤山缓行在一张太师椅前坐下,金凤却一松左肩,嘭然一声,把凌度月摔在地上。
这虽是两人早已计划好的,但凌度月不敢运功抗拒,只摔得伤口迸裂,又有鲜血流出。
血透重衣,凌度月的上半身,都为血染,再加上衣服掩遮,和有意的装作,外面看去,确然无法瞧出他伤势内情,只反觉他伤得十分严重。
打量了地上的凌度月一眼,二东主缓缓说道:“金凤,你伤在什么地方。”
金凤道:“我先点了他两处穴道,挑断他两臂上两条主筋,伤势虽重,却不足以致命。”
柳凤山颔首微笑,赞许地说道:“金凤你能舍弃私情,忠于东主,实是可用大才,日后……”
只听一阵轻轻的步履之声,传入耳际,也打断了柳凤山未完之言。
转头看去,只见女婢可人,手中提着一把茶台,缓缓行了进来。
一则她年纪幼小,二则她一直是伺候柳凤山茶水丫头,也无人会把她放在心上。
秀凤轻轻吁一口气,道:“东主,小婢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柳凤山啊了一声,道:“什么事尽管请说。”
秀凤道:“凌度月武功不弱,杀了他,何不留下他好。”
柳凤山哈哈一笑道:“秀凤你过来。”
秀凤脸色一变,但却不敢违抗,缓步行了过来。
柳凤山指指地上的凌度月道:“是他约你于今夜之中会晤花园内吗?”
秀凤一躬身,道:“正是小婢。”
柳凤山道:“凌度月阴谋背叛,而且准备杀死二东主,你是否有防止之法?”
秀凤道:“婢子无能,难出奇谋。”
柳凤山微微一笑,道:“最好的防止之法,就是先把凌度月给杀了。”
秀凤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柳凤山轻轻咳了一声,道:“秀凤,你出去,斩下凌度月一条右臂。”
秀凤怔了怔,道:“要婢子先出手吗?”
柳凤山道:“不错,你先斩下他一条右臂,然后,再把他乱刀分尸。”
秀凤道:“二东主,婢子不敢下手。”
柳凤山微微一笑,道:“秀凤,看来,你不如金凤了。”
秀凤道:“婢子……婢子……”
柳凤山突然扬手一挥,拍出一掌。
这一掌变出意外,叫人措手不及。
但闻秀凤闷哼一声,身不由己地退后了五步,张嘴吐了一口血,道:“东主,我,我!哪里……错了。”
柳凤山冷冷接道:“后园一晤,已使你私情大动,还能作得什么大事?”
秀凤道:“二东主,婢子会晤凌度月时,亦曾先对东主报明。”
柳凤山冷笑一声,道:“所以,你就敢违抗东主的令谕了。”
秀凤口齿启动,还要辩说,金凤已抢先说道:“七丫头,你不想活了,敢和东主顶嘴。”
秀凤黯然流下两行热泪,果然不敢再言。
柳凤山目光转注玉凤的身上,道:“玉凤,你拔剑斩下他一条左臂。”
玉凤呆了一呆,道:“东主,他是大姐夫,婢子如何下手?”
金凤接道:“二东主,还是由我下手吧!”柳凤山冷冷说道“不行,十二钗卫,一向杀人不眨眼睛,此刻怎的都成了不敢出剑之人。”
玉凤道:“不是婢子不敢出剑,实因他是大姐夫的身份,我们不便出手。”
柳凤山道:“如是我要你出手呢?”
玉凤道:“二东主如是非要婢子出手不可,婢子只好遵命了。”
柳凤山脸色铁青,连说了两个好字,道:“你过来。”
玉凤凄凉一笑,道:“二东主,婢子没有错。”
柳凤山道:“抗命违谕,还算是没有错吗?你过来。”
玉凤回顾了金凤一眼,道:“大姐,我砍下大姐夫一条手臂了。”
金凤道:“东主令出如山,你早该下手了。”
玉凤右手一抬,长剑出鞘,缓步向凌度月走了过去。
凌度月全神戒备,微启双目,盯注在玉凤的右手长剑之上。
金凤道:“二东主,还是婢子来吧!她们都看在了我们多年姐妹的份上,不忍下手。”
柳凤山道:“你等一下。”
金凤已向前行了两步,闻言只好停下了脚步。
这时,玉凤已行到了凌度月的身侧,道:“二东主,斩下他左臂吗?”
柳凤山道:“两条手臂一起斩下。”
玉凤右腕一沉,剑光打闪,直向凌度月劈了下去。
金凤心中大惊,急出一剑,当的一声,封住了玉凤的长剑。
柳凤山脸色一变,道:“金凤,你耍的什么花招?”
金凤道:“二东主,玉凤已表现出忠诚二字,斩下凌度月两条手臂的事,还是由我来出刀的好。”
柳凤山突然哈哈一笑,道:“也好,那就偏劳你金凤姑娘了。”
金凤扬起了手中的长剑,道:“凌度月,咱们夫妻一场,但形势逼人,实也不能怨我这作妻子心狠手辣了。”
右脚一抬,踢得凌度月身不由己地滚了两个翻身。
正对着高坐主位的柳凤山滚了过去。
这柳凤山确有过人之能,忽然间,站起身子,向旁侧退去了,一面叫道:“无功不受禄。”
突然离位而去,向旁侧移闪过去。
他应变虽快,但仍晚了一步,凌度月右袖拂动,一缕寒芒,激射而出。
柳凤山觉右腿上一阵急疼,鲜血激射而出。
原来,柳凤山的右腿,已被洞穿。
长长吁一口气,凌度月一挺而起,道:“柳凤山,希望咱们今日,能够分胜负出来。”
柳凤山长长吁一口气,站稳了身子,道:“凌度月,看来,你对女人,确然有一套好本领了。”
凌度月冷冷说道:“你信口雌黄,胡说些什么?”
柳凤山道:“金凤、玉凤、秀凤,似乎是都已经被你买通了。”
凌度月冷冷说道:“那是咱们对人处事,有很大不同。”
柳凤山道:“说说看,有些什么不同了。”
凌度月道:“在下待人,以诚相见,你阁下待人,却是用的手段机诈。自然,他们所收效果,也不相同了。”
柳凤山略一沉吟,道:“凌度月,现在,你似是已占尽优势,咱们之间,实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凌度月道:“柳凤山,用不着施用激将手段,我知道,你在此的实力,十分庞大,只看你有没有法子,把他们召集来此了。”
柳凤山嗯了一声,目光转到金凤脸上,道:“金凤,你真的背叛我了?”
金凤道:“二东主,我们想了很多的方法,但最后,不得不死中求生,想出了这苦肉之计。”
柳凤山点点头,道:“很好,很好,很高明的手法,满身浴血,竟然把我也给瞒住……”
目光一掠站在七尺外,呆呆出神的秀凤,道:“秀凤,还记恨二东主吗?”
秀凤摇摇头,叹一口气,道:“婢子不敢。”
柳凤山道:“这么说来,还听二东主的令谕了。”
秀凤道:“是!”
柳凤山道:“那很好,你对付金凤,只要能支持过五十招,本东主即有重赏。”
秀凤摇摇头,道:“不行,我不能对大姐出手。”
柳凤山脸色一变,似要发作,但话到口边时,却又强自忍了下去,道:“秀凤,你不敢对付金凤,可敢对付凌度月了。”
秀凤摇摇头,道:“我也不想和大姐夫动手。”
玉凤道:“小婢可以奉告东主,我们谁也不帮。”
柳凤山道:“我养了你们十几年,想不到用人之时,你们一个个,都生出了不轨之心。”
玉凤道:“二东主,你自己该想想,大姐对你是何等忠心的人,但她为什么会背叛了呢?至于我和秀凤,现在,也还没有背叛呢?”
柳凤山道:“既未背叛,为什么不肯听本座之命?”玉凤道:“因为人不对,是我们的钗头大姐,我们多年来,晨昏相处,情意深厚,尤过你二东主了……”
柳凤山怒声喝道:“当年都是离井背乡,被人遗弃的孤弱女童,我把你们带了回来,细心培育,不但给你们锦衣玉食,而且,还传了你们一身武功,想不到你们竟恩将仇报,不把我这个二东主看在眼中了。”
金凤道:“二东主,小婢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不敢开口相询,但不知此刻是否可以问问?”
柳凤山道:“好!你问吧!”
双方,似是都在有意地拖延时间。
金凤道:“我们十二金钗,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吗?”
柳凤山道:“不错……”
金凤道:“那真是巧极了,我们十二个姐妹,都长得不太丑,但都很巧的死了父母,也都被你二东主选中了。”
柳凤山道:“我在百名以上的孤弱女童中,选出你们一十二个……”
玉凤接道:“为什么选出了我们十二个人?”
柳凤山道:“一则是,你们都生得雅丽,二则你们都具有练武的骨骼,禀赋。”
秀凤冷冷说道:“看来,二东主花了不少的心血。”
柳凤山道:“但你们却恩将仇报。”
金凤道:“二东主,还有几十个姐妹们哪里去了。”
柳凤山道:“送回原籍。”
凌度月笑一笑,道:“又送回她们父母的怀抱。”
柳凤山冷冷道:“凌度月,你想存心挑拨吗?”
凌度月道:“不敢,在下吗?只是想想三位姑娘之深情。”
金凤道:“我们十二金钗,既是没有父母的孤女,那数十位姐妹们,也是没有父母的女孩子了。”
柳凤山嗯了一声道:“金凤,你对我早生疑心了。”
金凤道:“疑心虽然早有,但我一直不敢深想,但却如哽在喉,不吐不快,今日想向二东主求证一下。”
柳凤山道:“求证什么?”
金凤厉声喝道:“你是不是杀了我们的父母,使我们变成孤儿,不知身世来历,不知籍贯何处?一辈子被你奴役,为你效命。”
柳凤山双目神光闪动,冷冷说道:“金凤,你可是听了凌度月的挑拨之言吗?”
金凤道:“没有挑拨我,这念头在我心中很久了,如若,我们真是孤儿,我们不会那么巧的,都在人事不知中被收养一处,但我问过了所有的姐妹,没有一个人,能够记得儿时往事……”
柳凤山接道:“那时间,你们都很小。”
金凤道:“十二个人,没有一个能记得儿时一鳞半爪,二东主,那就证明了一件事……”
金凤接着说道:“你把我们制造成了孤儿,而且选在我们全无记忆时,把我们收养起来,十二金钗中,年龄不同,也证明了,你不是在同一个时间,把我们汇集于此。”
玉凤道:“大姐说的有理,小妹也觉着有些可疑了。”
秀凤道:“二东主,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敢作就应该敢当,说!是不是你杀了我们的父母?”
柳凤山缓缓抬头望着秀凤,说道:“你们本无父母,要我到哪里去找他们。”
金凤冷冷说道:“二东主也许觉着这是一件永远无法查明的事?”
金凤继续道:“其实不然,二东主能把数十百位儿童,造的无家可归,那自非一人之力所能办到,我们相信,二东主必有帮忙的人,日后,咱们也必然找出详细的内情。”
柳凤山哈哈大笑,道:“金凤,你敢背叛本座,胆子实在够大,看来,玉凤、秀凤,都是你早些安排的人了。”
玉凤道:“二东主,用不着含血喷人,我们大姐没有说过什么。说的话,都在你面前说的,其实,不是秀凤和我,在此情此景之下,任何人,都会动摇,都会怀疑……”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二东主,你真的没有杀害我们的父母吗?”
柳凤山道:“没有。”
玉凤道:“我相信二东主的话,不过,为消去我心中尚存之疑,二东主起个誓如何?”
柳凤山怒道:“怎么!你叫我起誓?”
玉凤叹息一声,道:“二东主,咱们已给了你很长的时间,但你的心腹属下,仍未见有人赶来,想是他们可能都已发觉了情势不对。”
金凤突然拿起了手中大长剑,指着柳凤山,道:“二东主,你替我们设计了这把长剑,内藏毒针,中人必死,二东主可要试试看。”
柳凤山眼看挽回金凤等三人心意,已成了绝不可能的事,心中实已惊慌莫名。
但他生性阴沉,表面上仍能保持适当的镇静,冷笑一声,道:“我替你设计长剑,配的毒针,自然有对付的办法,也有解毒之药。”
金凤道:“那就试试看了。”
柳凤山突然一个旋身,闪到了太师椅后。就在他闪身避开的同时,一蓬银芒,疾射金凤。
金凤早已有备,长剑疾挥,幻起一片剑光,封住了银针。
但双方距离既近,这一把银针,又多达十枚上,金凤拍落九枚,一枚却穿过剑幕,直射向金凤左眼。忽然间,金芒一闪,疾射而至,击落了及面银针。
是凌度月及时发出了无形剑,救了金凤。
金凤回目一笑,满脸感激之色。
凌度月发出无形剑,解救金凤的同时,却飞去一脚,踏上太师椅。
柳凤山闪避入太师椅后,双手也同时推动太师椅,撞向凌度月。
两人力道,同时合击太师椅。
功力悉敌,响起一阵嘭然大震,太师椅突然碎裂,化作了断木碎片,四下横飞。
这时,十二钗卫中,已得警讯,联袂而至。
金凤大声喝道:“玉凤,秀凤,拦住她们,别要她们冲入室中。”
玉凤、秀凤,对望一眼,移步门口,并肩而立。
凌度月沉声喝道:“金凤,去对付赶来的姐妹,说明内情,柳凤山交给我了。”
凌度月口中说话,左手已劈出了四掌,踢出三脚。
柳凤山被凌度月这一阵急迫的攻击,逼退四步。
无形剑藏入袖中,不知何时会突然飞出,对那柳凤山的精神威胁很大,分出大半精神,防止无形剑的突然而出的攻势,再加上腿上血流如注,虽然咬牙施为,但却无法阻挡住凌度月快速的攻势,被迫进屋角。
凌度月也就希望把他迫到屋角处动手,以避开赶援面来的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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