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把我们带到一个独立办公室里面,进去后是一个客厅,里面什么样的家具都齐全,往右一转是个房间,他把门推开,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有几台显示屏很大的电脑,还有一把椅子。这个就是摄像头终端了,我接触过。
在显示屏上面被切割成许多的小画面,每个画面是一个摄像头。扫了一眼,差不多有十多个被切割开的画面黑下来,剩下的都在正常运转,从上面可以看见下面几层不断忙碌的警察,他们在统计伤亡,疏散剩余的病人转院,反正这里是不能接着呆了。
一群人全部走到这个房间里面,空间立刻拥挤起来,任野不时的往我们看,视线凌厉,估摸着在想该不该趁今天这件事,把我们抓了。从这件事的角度来看,我们丢属于受害者,他没有借口理由的。这孙子从来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把我们抓走的机会。
沉默了一会儿,任野指着屏幕说道:“把那几个摄像头调出来。”院长点点头,他浑身是汗,脸上也没有一点血色,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是要负责人的,整不好后半辈子就呆在牢里吃公粮了。
院长捣鼓了一会儿,把发生爆炸的那个楼层的监控调出来,把时间往后调十多分钟,画面出来了。
在摄像头里面,起初前几分钟都是正常的,过了五六分钟后,画面中出现一群人,五六个人左右。这些人的年纪看起来都在四十岁左右,身上的穿着挺杂,第一眼就能看出来带头的是范园,他头发很长,遮住了脸上那半面具。
他们也没有采取什么遮蔽身份的打扮,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两个男子,推着一张运送医疗费品的小推车,上面还有白布盖着。身上也穿着白大褂,看他们的举止就像互相不认识,也不说话,从电梯里面出来后,顺着铁手的病房就过去了。
范园的表情非常冷酷,走在最前面,身后的一群人,手里没有拿着什么武器。其中两个人手里,还拿着两束康乃馨,闻了闻,抬头看向摄像头,嘴角邪恶的笑了笑。从画面来看,他们似乎在对我们笑一样,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人来查看这段视频录像。
看着这两个嘴角的笑容,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受的不行。站在身后的阳哥也平静不少,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换面看,和刚才激动的样子,有着很大的区别。他的心里素质太好了,就用了几分钟时间,这会儿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任野说话了:“把发生爆炸的病房监控调出来。”
院长照做,调出了铁手的病房,画面变了,从铁手病房门口站着两个,大猫也在,他靠在门口跟那两个人有说有笑。过了一分钟左右,画面左下角出现了范园的身影。这个角度看的不怎么明显,但就是前面那个摄像头看见的一伙人。
任野说道:“把画面定格,然后把这个头发很长的男子五官放大。”
院长手抖了抖,连忙定格画面,又把范园的脸放大,虽然模糊,但是可以确认这个人就是范园。任野盯着画面看了几秒,他也不说话了,脸上很愤怒的样子。
“接着。”他抬了抬手。
院长又播放画面,范园他们一群人走到大猫他们身边,大猫他们也没有注意到,依旧在聊天,他看起来很开心,嘴里笑呵呵的。在接下来,嘴角带着笑容的大猫无意间抬头往边上看了眼,跟着低下头来,就这样愣了一秒钟,大猫的脸色变了,猛然再次抬起脑袋,一只手往腰上摸去,这个动作是掏枪的前奏。
范园身后两个拿着康乃馨的男子迅速往前跑过去,手里出现了一把明晃晃的瑞士军刀,很大,刀刃儿从画面上看起来,也是无比的锋利。那两个男子身手是我见过最敏捷的人之一,往前跨出两个大步子,最震撼的是他们动作争气统一,几乎在眨眼的时间内就完成了这些步骤。
大猫在画面里面吼了一声,听不见声音,但可以从嘴型上判断出,他在喊小心。那两个人迅速抬起脑袋,刚抬起来,那两个男子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一只手捂着他们的嘴,军刀直接往他们脖子上面划去。
与此同时,范园动了,他手掌一翻,掌心里面也出现一把军刀,照着掏枪的大猫就上手了。在大猫枪掏出来的时候,铁手一掌拍到大猫的下巴上,紧跟着就看见大猫脑袋往上一抬,手里的匕首径直的从大猫脖子上划过去。
索性大猫动作不慢,用手挡了下,匕首从他手掌上划开一个血口子,大猫往后一撞,撞开病房门滚了进去,接着画面中大门咣当一声就给甩上了。
剩下那两个守在病房门口的男子,表情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嘴里全是血,无力的跪在地上,张大嘴呼吸着,五官都快扭曲起来了。几秒种后,这两个男子躺在地上不动了。
这个时候,范园抬起脑袋,对准摄像头这边,用唇语说了一句话,我没看清楚。院长惊恐说了句“他在跟我们说新年快乐。”
任野脸色当即就变了:“藐视法律,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把这些罪恶分子挖出来。”
对着摄像头说完,范园朝着后面摆摆手,那两小推车被推到病房门口,把上面的白布一扯,露出了煤气罐。他一只手提着煤气罐,就放到病房门口,紧接着范园摸出一把手枪,那些人就往后退,离开了监控摄像的范围,从画面消失了。
往画面消失之前,范园抬起手里的手枪,对准煤气罐嘣嘣嘣连着打了三四枪。最后一枪发生了聚类爆炸,整个画面都是抖动的。伴随着一阵刺眼的亮光后,摄像头上的画面彻底黑暗下去。
院长站起来看着任野:“警察同志,我们也是受害者啊,你们一定要把犯罪分子捉拿归案,给我们一个交代。”
任野看向院长:“事情大了,你身为院长,各种安保力量不到位,疏于管教,消防器材也没有按照规定准备,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情。不出事是不出事,一旦出事,这些问题都会成为大问题。”
院长慌了,脸上流出了不少汗。
任野又对身后的警察说道:“现代走,所有和这件事情有责任的人都全部带走,做完笔录,拘押起来慢慢调查,该放的放,该判的判。听到了没?”
最后一句话,他提高了语气。院长大叫出来:“警察同志,警察同志……”
戴上手铐时,院长两条腿一软,咕咚的声坐在了地上,被警察驾了出去。任野看向我们:“呵呵,这次就不针对你们了,公事公办,你们算受害者。回去接受一下调查,做完笔录你们就可以离开了,不许离开这个市,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准备被警方传唤。”
说完这些句,他又补充了句:“我不光针对你们,我针对的是所有邪恶势力,只要谁违法犯法,那就是我们的打击对象。这个市的环境,应该整顿一下了,趁还有时间,过完最后这个年吧,以后你们的年么,都要在监狱里面度过了。”
张秀洋不屑的笑了笑:“得了,别天天吓唬我们,你吓唬得动么?我们可是尊法守法的良好公民,你说我们是犯罪分子,你有证据么,你就这么说我们?”
任野没在说话,无视了张秀洋,往外面走去了。
看了眼站在房间里面的阳哥,我默默退出了房间,老王跟在我身后问:“接下来呢?”
我苦笑着说:“这件事我们插不上手,他们会自己去解决,虽说不待见任野那孙子,但我还是挺赞同他的一句话,这些都是因果报应,要是我们不主动去伤害人家,人家也不会这么不要命的来跟我们死磕。”
老王点了支烟,手插口袋的往下走:“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对与错,站的角度不同,看待事物的结果也就不同。走这条路,本来就是我不伤害别人别人就伤害我,等别人来伤害你的时候,可能你连报复的机会都没有。”
“回去吧,说难听点,这跟我们没关系,完全是针对性的报复。范园他是有目标的,害死秦武的人,许天仁出了力,而且还是大力。他是范园主要报复的对象,只要许天仁不死,他就不会改变目标。”
“至于韩世荣,人家早就回部队了,他总不能跟到部队里面去报仇吧?就算就一百条命,都不够他折腾的。也只有报复许天仁是最现实,最直接的。”
出了医院,我们开车回到酒吧里面,看见酱瓜他们坐在大厅里面。薛勇,东子他们都在,还有几个面熟的人,地面丢满了烟头。
刚进门,酱瓜就问我了:“铁手被人从医院里面强杀了?”
我心情有些糟糕,做到沙发上,点了支烟“范园做的,直接用煤气罐把医院炸了,里面有不少病人,这下多少会出现伤亡,事情越闹越大了。我们出来时看见医院门口拉着警戒线,还有不少真枪实弹的特警。”
酱瓜寻思了下:“做秦武不做范园,这就是后果,他们还是太冲动了,计划考虑的不周到,漏掉了范园这种人,他的危险级别比秦武还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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