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北洋大臣衙门的议事厅内,一片马刺咯吱咯吱踩动的腰刀碰撞的声音。整个议事大厅之内,都是穿着五云褂,戴着各色顶子官帽的北洋系统将领。这些武集会,可没有文人相处那么揖让从容,一个嗓门儿赛过一个,大声武气的交相谈笑。
淮军不像湘军,湘军历史上就是以读书之人,统带教战乡野之夫。淮军崛起却率多无文,李鸿章也比较喜欢这些的粗鲁武夫,好拨弄一些儿。再加上这些武们心里也得意,嗓门儿还能不高大?
淮军承平日久,生大打折扣。带兵的都知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中法之后安静了那么许久,这些提督总兵大爷们看着那些当地方官儿的,搞洋务的一个个揣得饱饱的。他们就只有日常的死饷钱和公费好克扣,眼睛都蓝了。眼见得要在朝鲜摆开重兵的架势。这算是备战,各种各样的开拔费,借支银子,军火军资补充,战时的盐菜钱,米津就哗哗的尽着他们报销,这还不是好事儿?更别说朝廷已经明谕旨,这次主持大局的就是他们淮系嫡亲恩主李鸿章李老中堂!
到了朝鲜的好处,还另外单算在外头呢。
种种桩桩好事儿加在一块儿,能不让这些武们嗓门儿越来越大么。
直隶的道,杨士骧杨莲房坐在一旁,也不加入讨论当中,只是含笑打量着场中诸将。尤其是看着一水一6两个挑头儿的大将。6师的直隶提督叶志,还有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这两个人还有点矜持,端坐在那儿并不怎么搭理周围闹哄哄地诸将。其他将领你一声我一声地。议论来去。都少不了这次中堂准备调那些营头,那些兵船去朝鲜?谁有这个福分带兵?心底有点数的客气得言不由衷,心里没底气的嘴里就少不了夹枪带棒。闹哄哄地响成了一团。
屏风之后传来了靴声。叶志和丁汝昌对望一眼,啪的一声就从马扎上面站了起来,丁汝昌还厉声道:“站好班次,仔细军前失礼!”将领们嗡的一声乱纷纷的四下归位,你撞了我我碰了他,好一阵子扰攘。
才按品级站好班。就看见李鸿章板着一张脸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将领们啪的又是一个立正,靴声马刺撞在一起,铮然有声,倒也有三分肃杀之气。一张张热切的脸,就看着李鸿章。
李鸿章朝着麾下诸将淡淡一笑,一一扫视过去。慢腾腾地一拱手:“奉圣谕!本爵阁部堂已任中日交涉,朝鲜藩国宣慰宣慰全权大臣,直隶奉天两处水师6师。全权调遣,便宜行事。诸将当体圣心,当畏军律。奉命唯谨,事上为勤!”
底下诸将从小肚子那儿提足了气儿。都是大喊一声喳!震得这议事厅嗡嗡而动。
说完场面话儿,李鸿章脸上堆出了微笑。在公案后坐下,双手伸出,示意大家也都坐。
“大家也都是我李鸿章手底下使老的人了,不少都是两代三代,跟着我卖命。这次,相信大家伙儿也不会闪了我老头子的腰…………和日本东洋人交涉,我坐镇天津离不开,朝鲜那儿,就拜托诸位了。”
老头子说得和气,才坐下的众将都是一笑。谁也不相信这次出去是真能打起来。到了朝鲜,公事上就两个字,镇抚。私事也是两个字儿,财。
李鸿章笑吟吟的看着大家,伸手点着坐在最靠近公案的武官位置上面的叶志:“曙青…………”
叶志早就准备好了,站起来躬身行礼,声音极大:“标下在!”
李鸿章笑道:“你是跟着刘铭传打出来的,现在就数你资历最老,官儿也是提督,开了府了。老头子只有借重你,朝鲜6上戒备,就是你叶志总统6师入朝!”
底下嗡地一声,虽然早是意料中事,但是李鸿章一宣布,底下还是一片艳羡的声响。叶志此时不过五十多岁,又黑又胖,左耳后还有一处刀疤,就算不说话还经常被肌肉牵动。真有个提督重将的气派,他肃然打千领命。杨士骧朝他笑笑,示意不用领令箭了。
李鸿章慢慢儿的道:“直隶咱们步队有一百零五个营,马队是四十个营,算算额子,四万多人差不离。这次给你调盛军马步十三个营,你兼盛军总统,卫汝贵分统。奉军马步九个营,左宝贵总统,聂士成分统。毅军马步四个营,马玉崑总统。加起来就是6师马步二十八个营头,我都给你补足,九千精锐,就全部交在你手上了!”
随着李鸿章不紧不慢地话,记名提督宁夏镇总兵卫汝贵,高州镇总兵左宝贵,太原镇总兵聂士成,候补总兵马玉昆都肃然起来,大声应诺。周围目光集中过来,都是又羡又妒。
这三个系统,五员将领出列排成一排,一齐躬身:“请中堂授以方略!”
这些都是题中应有之意,不过昨天李鸿章早就和叶志细细的谈了半晌,今儿不过说些场面话就算完。
五将归座之后,李鸿章继续点将:“吉林练军马步五营,由镶黄旗副都统丰升阿大人总统,为入朝诸军后路总援应,丰大人练军是奏派而来。我北洋自然全力供应,丰大人所部还是在吉林坐镇,随时准备接应…………”
四十多岁地丰升阿点头微笑,拱了拱手,并没有象叶志他们那样领命。对吉林练军,李鸿章并没有便宜调遣的权力。这设一个旗人带领的后路援应,也是大小相制,顺便让旗员也沾点光的意思。大家心里都明白,谁都没计较这礼数。
大家都看着李鸿章将目光转向了丁汝
听见老头子慢腾腾的道:“禹廷哪…………北洋水师都调出来。定、镇、致、平、来、经、靖、济八大铁甲船都出来。加上碰快船,炮船,合成一大队。往来于中朝之间,确保饷道,耀威于日本水师当面。无饷道,无水师,则无朝鲜,你可明白?”
丁汝昌碰的立正。肃然躬身行礼。水师没6师这次油水那么多,又要直面徐一凡,李鸿章也没专门和他们怎么交代。他抬起头嗫嚅着想说什么,就看见李鸿章笑吟吟地转向杨士骧。
“此次交涉宣慰大任,莲房就是我地总文案,总参军,也是后路粮台总办。交涉的事情非老头子不可,朝鲜一任兵事。后路粮饷供应,都是莲房代拆代行。大家都是老相识,想必不会给莲房找什么麻烦吧?”
大家都是一怔,接着哄然大笑。一团和气当中,李鸿章笑眯眯的起身就回去了。丁汝昌嘴里地话。自然也没机会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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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才去,众人就嗡做一团迎向了杨士骧,这次杨莲房的权可重!特别是没捞到机会去朝鲜的将领,都忙着去拍马屁。捞一个护送军装粮饷,或后路接应的差使也不错阿!杨士骧只是笑着应付了两句,就朝叶志和丁汝昌招手,转身就向后面走去。叶丁两人对望一眼,按着腰刀就跟了进去。其他的人可不敢跟着进后堂,只是在外面议论个不休,久久不肯散去。
到了后面花厅安坐下来,厮仆就送上来茶水,杨士骧笑着招呼他们坐下。就看着这一水一6两员重将。
“两位,这次务必给兄弟一个面子,漂漂亮亮的将差使办下来!兄弟这里,自然不敢委屈了两位大哥,中法战事之后,大家都知道中堂地憋屈。咱们受恩深重的人,这时还不竭力报效中堂?”
叶志一抱拳:“莲房兄,您尽管放心!中堂的方略,兄弟都牢牢记着了。一上岸,就要把徐一凡挤出汉城!要让朝鲜上下明白,中堂是给他们撑腰的,不让徐一凡再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汉城稳了,再由南向北,再夺他的权。六个月里面,徐一凡不垮干净,兄弟从朝鲜游回来!”
杨士骧哈哈大笑,极是满意,笑着又补充了一句:“对东洋人,要临之以威,但是不要擅自生事!宣扬了我天朝武力,也就足够…………”
丁汝昌只是在一边儿默默的听着,杨士骧那句替李鸿章争脸,他是完全听进去了。可是这次入朝,真的就是为了对付徐一凡而已?
他在那里想心思呆,一时忘记了表忠心,杨士骧含笑转过目光看着他,到了后来,笑容就渐渐的有点僵了下来。叶志在桌子底下捅了丁汝昌一下,他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笑道:“为中堂老人家出力卖命,属下份内的事情,敢不尽心竭力!只是……只是北洋水师大船都有些年久失修,有的跑不出最高的度,有地船底还没刮……锅炉机器不少也该换了……煤也不足,开给咱们的煤,都是碎渣子,得挑着用!”
说说丁汝昌地声音就大了起来:“…………咱们兵船出去,还得准备和日本水师见仗!他们在添船购炮,咱们几年来一船一炮未增。要确保饷道,水师还要添一百门快炮,开花炮子也要添,这些现在水师都没有!莲房兄,兄弟也就这么些要求!”
杨士骧笑容不减,淡淡道:“有中堂办交涉,东洋人还敢和咱们真打起来?你没瞧着徐一凡那八千新兵打死那么多日本人,现在他们也只是敢办办交涉?更别说咱们北洋这兵船精兵添上去了。不够,再加兵,吓也吓死他们。禹廷兄,老哥!您要知道,这次开兵交涉,朝廷可没给咱们拨半点银渣子!都是拼咱们北洋自己的老底儿,给中堂争口气…………
这么着吧,水师修造和添煤的事儿,兄弟包了,不让老哥有半点为难。快炮和开花炮子兄弟实在是爱莫能助,给中堂省点银子,让兄弟少为难一点可好?”
丁汝昌还想说话,叶志就把他一拖站了起来,朝杨士骧拱手笑道:“莲房兄,咱们老粗,还不是都听你行事?禹廷老哥也都明白,咱们军务在身,这就回去安排了。杨大人说一。咱们绝不说二。一定把差使办下来!”
杨士骧也自无话,端茶送客。叶志拖着默不作声的丁汝昌,从花厅走得远了。到了二门口才低声对丁汝昌哼道:“一朝权在手,就把令来行,什么东西!禹廷,你也别置气,到了朝鲜,你兵船放了洋。他说他的,咱们做咱们地,什么事儿直接捅到中堂那里。别理这家伙!这些年咱们也苦够了,该松动松动,为他置气,划不来。”
丁汝昌只是看着叶志:“曙青,你不怕真打起来?”
“打不起来!只要替中堂收拾了徐一凡,禹廷兄。朝鲜就是你我地天下!”叶志哈哈一笑,拱手先从二门出去了。步步有声,从脚步声里都能看出他的好心情。
丁汝昌负手在二门口站了好一会儿,长叹一声。就想离开。却看见人影一闪,李鸿章的女婿张珮纶正在一处廊角朝他招手。
他青衣小帽。看起来甚是潇洒,比起正满腹心事地丁汝昌自己,可是轻松了许多。丁汝昌心思一转,这张珮纶找他,又有什么话说?
心下盘算,脚下可走了过去。张珮纶笑吟吟的朝他抱拳见礼:“恭喜禹廷得担大任!”
丁汝昌只是苦笑,抱拳回礼,并不做声。他现在满脑门子的官司,就想离开这座北洋大臣衙门。
张珮纶看他神色,只是一笑
道:“兵大事,但求我之有恃,不求敌之无备。战事当中打过滚出来的…………中堂撒手不管朝鲜,莲房气盛,叶曙青志骄。上下眼睛里面就有一个要对付的徐一凡。上下解体,漫无所备。所有行事就凭着一点,以为不会和日本人开仗!再说徐一凡就那么好应付?一旦有衅…………恐有不忍言之事啊!”
丁汝昌神色一紧,就看着张珮纶。张珮纶也正了容色,几乎是一字字的交代:“禹廷,我就一句话,听不听全在你。带上邓世昌,和徐一凡保持联络,一旦溃决。说不定就只有他,才有回天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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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徐一凡笑眯眯地问,他这神态,可以说是经典的问小LoLI要不要
朝廷谕旨已,果如他自己所料,满清动用了李鸿章这张牌。禁卫军这个怪胎,还是被提防,被警惕的对象。李鸿章对他态度究竟如何不得而知,反正也不会让他在朝鲜为所欲为了。为了撑过未来几个月时间,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甲午是不是会如期爆,他做的那一切是不是能如愿奏效,他又不是神人,谁球知道。
想起穿越前在网上无意看到的一本架空小说,叫什么1911新中华的。在那个变态作笔下,叫雨辰地主角能掌控一切风云变幻的大能,徐一凡忍不住就泪流满面。
清廷谕旨一,朝鲜王室那里就顿时冷淡了下来。眼前就有李鸿章的粗腿好抱,还是一条很熟悉的粗腿。对徐一凡自然就不那么奉命唯谨了。投桃报李,他也懒得替朝鲜人管那什么重建新政府地统治秩序,还大方的将水电报房让了出来,让他们尽情地和李鸿章联络去。甚至连监视日本公使馆的禁卫军,他都下令撤了出来。现在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守着到手的那几个仓库,朝鲜的一些金银内善坊储备,抄家的犒军收入,可都在那里,就等着北面后续部队护送大批驮马走骡过来,将这些东西抢运回平壤基地。
事情一少,他自然就清闲下来。剩下这点事儿,楚万里打就绰绰有余了。他足足的睡了两场好觉,冷面烤肉酸辣白菜的填了一肚子,算是恢复了前些日子殚精竭虑之后的元气。饱暖之后,自然思的就是那个。想起前些日子忙德四脚朝天之的时候儿,朝鲜双手奉上的那一对也算一等品的小LoLI,++内宅里面儿。顿时就有了去抚慰一下她们寂寞的小心灵的心思。
礼单上面,这对双胞小姐妹的名字一个叫李万姬,请他日理万机已经够恶搞的了。她妹子居然叫李小姬!化外之民。起个名字都这么不雅!
打死徐一凡也不能相信这是双胞小萝莉地真名儿,传出去太丢人了。
所以他现在在内宅当中,笑眯眯地就在问这对小姐妹的名字。就差手里有根棒棒糖了。
这对小姐妹睁着细细长长的凤眼,紧紧地靠在一起。看着眼前的怪叔叔。章渝已经拿了中式的小祅给她们换上,夏日衣服单薄,两对如鸽小乳微凸,靠在一块儿起伏。加上领口袖口露出的白皙香滑的肌肤,徐一凡某些地方儿就忍不住一动。嘴角已经有一些亮闪闪的东西了。
两个女孩子地神态。却是戒备紧张到了极处。虽然长得是一模一样,连头梳得一样。可是一个搂着另外一个一副保护的模样儿,明显就是姐姐。
在姐姐的目光当中,还多了一种神色,却是又悲又愤。
徐一凡话儿问了几遍,都得不到回答。看着那被搂着的妹妹一直在轻轻抖。心里一软,还是差不多读高一的小妹妹呢。现在就当礼物送了人,孤零零的丢在这才死了不少人的大宅子里面。也真是怪可怜的。
自己现在要吃她们,也太损德了吧。
想到这儿他就忍不住想去摸摸那微微抖地妹子的小脸,安慰她们不要怕。他徐一凡可是这个时代少有的尊重女性的好老爷。
没想到手才伸出去,就看见眼前精光一闪。直奔他手而来。他下意识地飞快收手,已经是指尖一凉。食指中指已经划开了一个口子,血一下就涌了出来!
那当姐姐的手中,正握着一个金属地玩意儿,仔细一瞧,却是将窗户连接才窗框上面的铜活儿,边缘已经磨得锋利。紧紧的捏在她的小手上面!
看着徐一凡受伤,妹妹更吓得缩成一团。姐姐也手软,但是还是毫不退让的看着徐一凡讶异的目光,大声说话,居然还是流利的汉语:“我们南家的女儿,被姓朴的奸贼这样折辱,不入你府,家族亲眷难保。一直求死不得,你还是杀了我们吧!”
徐一凡是真给吓了一跳,伤是很轻,就是血滴答得有点吓人。现在自己该怎么办?是拍桌子大官威将她们拿下,下到水牢里面亲自*调教问出真相,还是把朴泳孝叫过来抽他丫的,谢谢他送的好礼物?
这对姓南的小丫头,到底是什么人?
正僵在那儿的时候,就听见门外突然传来章渝的声音:“老爷,楚大人求见。从平壤开来的大军,已经到了。几位夫人跟着大军而来,已经护送而来,小人穿先一步,先来禀报……”
李璇洛施和杜鹃她们都跟着第一协后续部队过来了?我靠,当是到汉城来度假的啊!
他下意识的喊了一声进来,章渝垂手落
进来,目光一扫,屋子里面点点滴滴都落入这大高手也不见他怎么做势,一下就欺到了那对小姐妹身边,手腕一转,已经将那片磨锋利的铜活儿夺在了手中,随手就扯下身上一块布要给徐一凡包手指头。
徐一凡啊了一声:“等等……没消毒…………”他的话哪赶得上章渝出手如电,转眼间手指头就给包上,躬身就问徐一凡:“大人,怎么落她们?”
徐一凡瞧瞧这对朝鲜双胞胎,姐姐捧着自己手腕脸色煞白,章渝刚才可能是一指头敲在她手腕关节上面了,顿时就乌青了起来。妹妹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眼泪就在眼眶里面打转。
他还没想明白怎么落,外面就又传来了一大阵脚步声音响动,直奔他所在的上房而来。稍停一倾,门一下被推开,就看见两个轻盈苗条的人影先奔了进来。高高的自然是陈洛施,胸前颤巍巍的除了杜鹃还能有谁。两双俏脸霎也不霎的看着自己。
平壤暴乱她们和他一样身居险地,接着他又冒险赶来汉城,两个小丫头别提多担心了。这些日子煎熬下来,两个小丫头都有些清减了,却也成熟了不少,看起来加倍的诱人。进了门口,看着这架势,就想扑到他怀里来。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却又生生的刹住了脚步。都半蹲万福。轻声细气儿的照着礼数来:“老爷这些日子安好?”
看着两个不过十七八岁地小丫头这么柔顺,笨手笨脚地行礼请安。又是实打实的他在这个时代的家人。徐一凡这些日子算计杀伐,患得患失地戾气。调戏双胞小箩莉不成的窝囊气顿时就烟消云散。走过来就扶着她们起来,微微一用力,两个轻盈娇软的身子就到了他的怀里。
老爷长远不见就这么亲热,两个小丫头都红了脸,章渝也悄悄背过了身子。两女害羞不过一瞬间的功夫,杜鹃陈洛施也不是门风谨严呆板的大户人家闺女。四支手臂就悄悄地伸过来环住了他的身子。陈洛施先现他受伤的手,拉起来就问:“这是怎么回事儿?”她个子高,越过徐一凡肩膀就看见了那对看傻了眼睛的小双胞胎,顿时就悄悄的掐了一下徐一凡的胳膊:“又偷食!”
杜鹃则悄悄的贴着徐一凡的肩膀说家常话:“我爹来信了…………”
你爹来信了?徐一凡在脑子里面过了一圈才明白过来,那位当马贼当得理直气壮地大豪杜麒麟?
他还没答话儿,外面又是脚步响动,先是几个老妈子出现在门口。看着徐一凡搂着杜鹃陈洛施,纷纷念着阿弥陀佛就低头。接着就是眼前一亮。李璇穿着一身小洋装,打着花伞出现在门口,不管怎么穿着,她都是美得出奇。中西合璧的小脸如梦似幻的。在丫头老妈子的簇拥下迈进屋子,看到徐一凡那个样子。顿时向旁边跳出去一步,鼓起小脸跺脚:“呸呸呸!要害眼睛了!”
老子又没请你看!哪天非拉上你来个吕布战三英不可!
徐一凡在那儿心里狠。李璇秋波一转就看见了不知道姓李还是姓南地小姐妹。
自从徐一凡纳妾之典上看到了秀宁的双胞侍女,李璇可就迷上了。和徐一凡说了好几次也要一对服侍她来着。今儿突然看见了一对,虽然比秀宁那对举世无双地极品差上一筹,但也是一等一的人物了。如何让李璇不喜?
她啊的一声就奔过去,徐一凡吓得张嘴就喊:“她们…………”刚才他才挨了一下,天知道她们身上还有没有东西?那边章渝身子也是一动。谁也没想到,李璇顺顺当当的就拉着了那小妹子的手,她带着南洋口音的官话软软的,好听之极:“好漂亮的小家伙……怎么眼泪汪汪的,谁欺负你了?”
人都是对美丽的东西是没有抵抗力的,更别说李璇这样的中西合璧天使加姑射仙子一般的人物,看着比自己大几岁的漂亮姐姐软语问询,朝鲜小萝莉一下就扑进了她怀里,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一模一样的姐姐也放松了戒备的神态,只是还拉着她的小妹子。
李璇这时才回头:“她们什么?”
徐一凡搂着杜鹃和陈洛施,张口结舌:“…………她们……是朝鲜国王送的,给你的。”
李璇啊的一声,欢喜得没法儿形容,跳过来拉起徐一凡的手就亲了一下!
女孩子温温软软的嘴唇所及,徐一凡顿时就酥了半截儿。刚才还有点想拿下这对朝鲜姐妹责问来历的心思一下就没有了,这事儿,从别的地方查吧…………
亲过徐一凡的手,饶是以李璇这比起国内女性开放许多的性子也红了脸。知道自己忘形,放开手就退了开去,脸颊有似霞烧。徐一凡身边的杜鹃和陈洛施都哼了一声。
“偏心!”
“不要脸!”
经这么莺莺燕燕的一搅和,徐一凡只觉着自己空荡荡的后院顿时就平添了许多生气。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觉着平安喜乐。定难朝鲜之后的疲惫难振,强自支撑应付一个又一个风波的倦怠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见楚万里去,一步步的走下来,倒要看看这朝鲜三千里河山,未来甲午巨变,到底是谁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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