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箭手的速度都属于特别快的那类,猫着腰一路向前,眨眼就钻进了医院里。此时警方还没有来得及摆开阵势。
见我们冲进医院,在内部负责维持秩序的特警和刑警上来就要合力抓捕我们两,被箭手三拳两脚尽数打到在地,他功夫好的简直令人嗔目结舌,摆开架势后拳速快的以我“火眼金睛”尚且看的不是很清楚,一路打进走廊他并没有像我所料抓几个人当人质。甚至还扶起了一名因为慌乱摔倒在地的病人,而在慌乱的人群中一个三岁的男孩在逃出医院的过程中和家人失散了,孩子无助而恐惧的站在逃跑的成人堆里放声大哭,一旦被人推倒在地后果不堪设想。
箭手比我更早看到这一情况,几步上前推倒靠近孩子的两名成年男子,一把将孩子抱在怀里。
“咱可不能伤害他。”我道。
“也不能让他们伤害他。”箭手指着那些只顾逃命的大人道。
很快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冲进来医院内,我们没办法只能抱着孩子继续往楼上跑,一直跑到楼顶,刚推开门准备上天台,双眼差点被强烈的探照灯给晃瞎,接着直升机强烈引擎轰鸣声从我们头顶一扫而过,螺旋桨激起的劲风差点把我满脑袋头发吹光。
赶紧闭上眼退回楼梯口,这是楼下嘈杂的脚步声已经传了上来,我道:“你是来接应我的?”
“是的。林大姐让我保证你的安全,有人要杀你。”
“我知道确实有人要我死,不过现在我两好像死定了,把孩子交给警方,不能让孩子受到伤害。”我估计自己必死无疑,所以不能牵连孩子受到伤害。
“我们要死?为什么?”箭手不解的道。
“这事儿不明摆着吗,你伤了五名警察。你推警察一下都算是袭警,何况是用弓箭射。”
接下来箭手问了一句让我嗔目结舌的话道:“警察是什么意思?”
我都傻了道:“你不知道警察吗?”
“我只知道这是一群想要伤害你的坏人,他们把你锁在车子上,想要用火烤你。”
我被他说的啼笑皆非,吴彪真是流年不利,抽根烟居然被人误以为是要用火烤我,如此看来箭手没有射死他已经是非常“宽厚”了,看来万岁山的这些超级战士虽然极为强悍,但脑子真是不敢恭维。
想到这儿我道:“咱现在没时间讨论警察是什么人了。问题是这么多警察荷枪实弹的,咱们只有你手上的弓箭,该怎么破?”
“林大姐说过只要弓箭在手,这个世上没认识我的对手,所以你不要怕,他们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听了这话我眼泪水都要下来。现场来的警力不说上千,至少几百人是有,这意味着至少要有一百多支枪,而且一旦事态恶化立刻会有大量后备警力甚至是维稳的军队介入,箭手就算是罗宾汉转世一个人也不可能对付这么多人,况且他还要拖着我一起离开。
想到这儿我道:“干脆咱两投降吧?”
“我死可以,但绝不可能投降。”他斩钉截铁的道。
没时间去琢磨他的钢铁誓言了,我们只能掩耳盗铃一般寻找躲藏的空间。
只见靠里有一间屋子射出雪亮的灯光,我们下意识朝投射出光的房间走去,还没到门口就听一个女人声音道:“刘长山死于失血过多,致命伤在脖子和腿部动脉上的两刀,我们找到他尸体时身上的血几乎都流光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你确定是那些人做的?”
“除了他们没有别人会下这么狠的手段,你得看看他身上的这些纹身……”不等她话说完我们推门进了屋子。
只见尸体摆放在技术科专门处理尸体的手术床上,两边分别站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和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而尸体满是刀痕,鲜血已经流淌干净,身体苍白异常,身上的纹身看来显得更加清晰。
“串子,你怎么过来了?”女人惊讶的道。
我也认识她,这是市局女法医王丽瑞,我经常去市局,也办过不少案子,所以和她是认识的,或许是之前过于慌张,没有听出她的声音。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是和吴局一起过来的?他人呢?”
“吴局和你一起来处理这个案子的?”我道。
“是啊,我之前还在和他说这件案子必须要找你,吴局说你也忙,不好意思总麻烦你,没想到他还是把你找了。”
“你们在这里办案子吗?”我惊讶的道。
“是啊,之前市医院的地下车库出现了一个疯子,力大过人,还能攀附在墙壁高处,费了好大劲才把人打下来,结果发现他其实早已死亡了,就是你看到的这个人,为他几乎调动了市局所有的警力,还有特警力量,真是打了个鸡飞狗跳,万幸是在地下车库,否则非把看病的人吓坏了不可。”
我这才明白原来和吴彪就是偶遇,那些警察也不是吴彪叫来的支援,我们也是真够点背的。
就听王丽瑞道:“你能帮忙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趁着警察还在一间间屋子的搜索不及过来,我拿起放大镜仔细看尸体身上的图案。
因为纹的空间过密,所以不仔细看无法分辨其中的图案,但是在放大镜下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他双臂上的图形有黑暗仪式的所有细节存在,可以肯定死者将一种邪法修炼过程全部纹在了自己身上,这些纹身并非帮派的标志,看明白这点我越看越心惊,因为紧随着黑暗仪式之后的就是鞭挞和火烙。
我道:“你看这最后一部分部分图形火烙其实是一种封印的手段,烙铁上奇怪的图形就是有此作用。”
“封印不是一种封建迷信的说法?”老人说了一句颇为搞笑的话。
“封建迷信这东西咋说呢,你要相信就有不信就没有。”
“小伙子,学术研究是一件非常严谨的事情,这个不过是现在黑社会小痞子用来吓唬老实人的纹身罢了,怎么和封印扯上关系了?”老人颇为不满道。
和这样一个老学究没有辩解的欲望,我继续往下看,只见是一个人被杀后再到复活的过程,清晰的看完这一过程我对王丽茹道:“这具尸体应该立刻送去火化,你们胆儿真大,还研究起来了。”
“我们需要知道他在死后为什么会活得如此巨大的能量,所以尸体解剖是必须的。”老头严肃的道。
我没心情和他废话,对王丽茹道:“王警官,你得相信我,这个尸体放在这儿还会尸变,只有送去火化是最安全的。”话音刚落连伤口皮肉都已泛白的刘长山忽然坐了起来。
“我操。”我吓得连退两步,王丽茹也发出一声尖叫,老头严肃的表情也瞬间变成了的目瞪口呆。
随后王丽茹声音颤抖的道:“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长山显然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但他双手忽然抓住后脑勺的位置,接着只听咔咔骨节作响,居然从身体里抽出一根细长的银棍,接着姿势诡异的挥动银棒,就像一个正在指挥音乐的指挥家。
忽然一阵玻璃碎裂的响声传来,只见大厅外接二连三有人被丢了进来,这些人无一不是满头满身的鲜血,看样子受伤极重摔在地下一动都不能动,只有最后被丢进来一人躺在地下还能哼哼两声。
他们的伤十分骇人,都是头顶正中被人凿了一个窟窿,里面的脑髓被吸食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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