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在门口换拖鞋,脱下皮靴,裙子下两条雪白的大长腿又是一览无余,这姑娘的腿确实很漂亮,我毫无恶念的暗中赞美。
无意中她一个抬头,我两正好四目相对,或许是发现了我火辣辣的眼神,这姑娘顿时红了脸,赶紧换上拖鞋去了屋里,月上和鼠妖拥抱之后小姑娘道:“我都好多年没见你了,爷爷去世前还念叨你,说想要见你一面,但未曾如愿,这些年你过得好吗?”鼠妖点点,竖起了它的“大拇指”,逗得月上咯咯而笑。
我刚打算进屋里,青毛鼠浑身毛立刻竖了起来,没等它动鼠妖前爪便按在门框上,青毛鼠虽然没有再动,但那副表情实在吓人,我叹了口气道:“算你狠成了吧,我先出去。”说罢我又退回了阳台。
月上和它两好一通叙旧啊,一直等我爹妈回家,这二位才各自回房,洗漱之后月上很关切的问我道:“你最近得罪谁了?”
“我得罪的人还真不算少,这其中就有能下蛊的人,问题是我不确定做这件事的到底是蛊师还是道士。”
“鼠妖今天回来是为了你?”
“没错,但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既然它是为了我,为什么不愿意透露下蛊之人的信息?”
听了这话月上想了想道:“给你下蛊的人十有八九是道士。”
“哦,你怎么这么肯定呢?”
“鼠妖如果不愿意说出来那就必然是道士,道士和妖是天生的死对头,如果它告诉你是个道士,你就必然会去寻仇,如果将此人引来家里鼠妖暴露了身份,就会不断有道士前来降服它,到最后或许真的会让整个事情无法收场,鼠妖也是从大局出发。”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问题是如果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就会没完没了的对我下黑手,那真是烦死了。”
“这倒也是,要不然明天我们替你注意身边人的一些动向,如果真有人暗中下蛊,我能看出对方使用的手法,到时候在想法子对付他。”月上道。
有了帮手我心里踏实了不少,关灯睡觉后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我隐约闻到一股香烟的味道,下意识坐起了身,只见鼠妖叼着烟站在沙发边我脑袋所枕的位置。
随后它转身朝大门走去,我心领神会的跟了过去,然而鼠妖并没有开门,而是穿门而过。
鼠妖居然练成穿墙术了?可我不成啊?正想到这儿只见鼠妖半截身体又从木门处钻了回来,它冲我连连招手,接着又钻了出去。
我心念一动,难道这下我魂魄又离体了?想到这儿我扭头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我能看到自己的身体躺在沙发上睡的那叫一个痛快,那模样简直让我有否认那是我自己的想法,简直太不雅观了,这要是给上厕所的两美女看见,丢人啊。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魂魄穿过木门的感觉,麻嗖嗖的,所以说魂并非是没有感觉的,因为这本来就是人身体的一部分,所以肯定也有感知力。
只见黑幽幽的楼梯口力鼠妖的魂微微发出一层金光,我跟它一路上到楼顶,当晚夜静无风,穿过小高层的楼顶往下看……
我居然看到了秦姨牵着她早已死亡的小外孙在自家楼下徘徊,走路的姿势一眼就能看出非是人类。
那一刻我忽然感到了巨大的恐惧,只觉得身后忽然就冒出了股强大的吸引力,似乎就要将我的魂魄吸走,鼠妖尖爪指向我,只见它的指尖冒出一股金黄色的细线,触到我身体之后,那股巨大的引力似乎就消失了,鼠妖指了指天上的月亮,接着它盘膝坐于地下。
我简直都看傻了,老鼠居然能盘膝而坐,想到这儿我也试了试,发现从来没有盘成功过的双脚掌心向上我的灵魂却能轻易做出,接着鼠妖的灵魂轻轻飘了起来,一直飘到我的面前,它对我伸出虚无的双手,于是我也伸出双手四掌相抵。
忽然我发现自己就像是一个皮球,缓缓,缓缓漂浮而起,而且是越飘越高,渐渐的我飘过了所有和我等高的建筑,而且是越飘越高,原本有些恐高的我此刻看着越来越小的城市高楼,却丝毫不觉得害怕,再看身周已经开始凝聚朦胧的白色雾气,但是那一轮金黄的圆月却始终高悬于空中,看的是清清楚楚。
很快我发现自己和鼠妖居然飘到了月亮的正面,一轮巨大的圆月就在我身前不远处,看的是清清楚楚,一点都不像电视里放的那样是一个表面布满坑坑洼洼撞击坑的球体,就像是一面金黄色的圆镜,鼠妖调整了方位,我两身侧对着巨大的月亮便不再浮动。
忽然我注意到身周密密麻麻的全是灵魂,有动物的,有植物,也有人。
我顿时明白过来,所谓的修炼之秘我看到的这就是了,为什么动物在修炼成妖时会对着月亮祭拜,这个道理和植物需要阳光的道理是一样的,因为月亮发出的阴气是可以滋补妖物的。
果不其然只见巨大的金黄色圆月不停发出丝丝犹如烟雾一般的气体,而所有的修炼者都盘膝闭眼,用鼻子吸入气体,一呼一吸极为均匀。
我知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也仿效着他们的样子,闭上眼睛一呼一吸,很快我就觉得浑身被一股沁凉之意覆盖,人舒服的简直就要笑出声来,期初我还在竭力忍耐,但越到后来这种舒服的感觉越是明显,不笑实在是憋得难受。
正在这时候我就听见身侧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哈哈大笑声。
看来有这种感觉的不止我一个,想到这儿我睁眼就要看这人到底是谁,却见鼠妖伸出手抓贴在我的面颊上,它冲我微微摇了摇头,那意思我当然明白,心里一紧张赶紧闭上眼继续打坐。
廖叔曾经对我说过如果将来有机会学到打坐练气之法,若是在呼吸过程中觉得身有异征,一定不要勉强继续,因为这说明人身已被杂念所控,这对于修炼者而言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我之所以想要笑并不是身体真的很舒服,而是我思想上产生了错误的感觉。
若是能过万花皆开,这就是修练的真谛。
想到这儿我强自忍受舒适的感受,不让自己有半点异动,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感到自己的气息渐渐平复,整个人思想也变的清明起来,甚至我能感受到鼠妖的呼吸之动,这真是一种特别神奇的感受,到后来我甚至能感受到头皮都已有气息透出吸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猛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从万丈高空落下,那种感受除了极度刺激,还有极度可怕,我惊叫一声坐了起来。
只见我好好的坐在沙发上,天色早已是大亮,父母已经出门,早点做好了放在桌上,月上边刷牙便从厕所走了出来含糊不清的问道:“做恶梦了?”
“哦,是,我刚刚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噩梦。”说这话我抬脚下地。
就听轰隆一声,落脚处的瓷砖被我踩的粉碎,如果我再用点力气能直接踩穿楼板。
我傻了。
这瓷砖难道已经坏了?我只是凑巧踩在上面?想到这儿我朝破损处望去,只见破损处正好是个脚板的形状,难道我刚才那一脚生生将瓷砖给踩碎了?想到这儿我捡起一块碎裂的瓷砖片,用两手指一捏。
其实我也没用多大力气,但是瓷砖从我指缝中滑落时就是粉屑。
我的力气在这一夜之间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难道紧紧是因为昨晚一晚的修练之功?想到这儿屋门打开鼠妖夹着报纸急匆匆的走到卫生间门口……
我对刷牙的月上道:“赶紧让,咱鼠哥雷打不动的早上一泡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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