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消息根本说不通,希特勒确实有研究异能人身体的科技项目,但玄门中人的能力是靠修炼得来的,如果他真的需要这些能力,找一帮子人去学岂不是更有说服力?难道道士的能力是潜伏在体内的?活体解剖了就能找到这部分能力?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以廖先生之能居然能被这种低级的谎言骗到,足见是听到廖老爷子也参与其中,乱了方寸。”
廖叔被他一句话说的面红过耳,遂恭恭敬敬道:“先生教诲甚是,廖凡谨记在心了。”
“廖先生,我们修练之人最要清静无为,你表面看来似乎是心静如止水,但尚未真正达到如此之能,所以才会被骗上当,从斗法的角度而言你已经是大败亏输了。”凌默然笑道。
“是,廖凡确实输了。”
我做梦也没想到廖叔居然会输,而且他还认输了,那么他到底是输给倪积明还是输给凌默然?
转念一想无论输反正都是输了,想到这儿我不禁替廖叔感到难过,因为从小跟着廖叔十几年,和廖叔一起经历过太多的风风雨雨,除了廖青,廖叔从未败过一次,而廖青说起来也是个有大本领的人,倪积明无非是个普通人,却以一个最低级的谎言蒙蔽了廖叔。
精英的能力虽然很强,但是承受能力真的不强,就像是足球运动员里吉格斯、博格坎普,让他们进球远比让他们防守要容易的多。
我很担心廖叔会受不了这个打击而方寸大乱,但廖叔表情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微微叹了口气道:“输一次也好,让我明白自己是个人。”
“不愧是廖老爷子的后人,确实如此,输不可怕,认为自己不会输那才可怕,这个世界上我见过最坚定认为自己是天下无敌的不是独孤求败,而是希特勒,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大败亏输。”凌默然道。
“那么赵队长又是怎么回事?咱们这些人里似乎唯一没被倪积明骗到的就是他了。”廖叔道。
“没错,因为他本来就是我安排在倪积明身边的一根线,之前我说的那些可以操控水怪的毛利人,虽然是为了拖延这一生物作战计划,但这些人确实身有异能,而且他们还有一个非常特殊的本领,可以寻找到海洋里的宝藏,而据说这些人本身就守护着一个天大的宝藏,这个秘密最终被善良的毛利人无心说给了贪婪的人类知晓,所以在希特勒战败之后这些毛利人就成了众矢之的,谁都希望利用他们寻找到海洋里埋藏的巨大财富,但这是属于他们的秘密,毛利人自然不愿透露,他们认为宝藏是神的物品,而他们是这一物品的看护者,死后是可以上天堂的,所以坚决不愿透露宝藏所在。”
“所以贪婪的人类开始暗中拷问这些原始人,甚至进攻他们的家园,妄图寻找到传说中的宝藏,所以一场血淋淋的屠杀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展开,很多势力秘密抓捕这些毛利人暗中拷打,妄图得到宝藏的秘密,很多毛利人死于这场灾难,如今这些毛利人的后裔过着颠沛流离隐姓埋名的生活,他们分散于世界各地,然而一旦有人真实身份被泄露立刻就会失踪,所以他们是世界上最没有安全感的人。”
“您的意思是陆家姐妹也是这些人的后裔?”我震惊了。
“包括赵敢当在内,都是悲剧命运的继承者,一旦他们的身份泄露,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势力找上门来,抓捕他们,然后拷问秘密的下落,这些身负异能的神奇人类基本处在灭族的悬崖口,再向前一步就是粉身碎骨。”凌默然神情凝重的道。
“你在这里难道是为了保护他们?”廖叔惊讶的道。
“这是冯将军的遗志,因为他觉得是自己给这群毛利人带来了杀身之祸,所以他有义务保护这群可怜的生命不受贪婪人类的迫害,包括廖老先生在内众多玄门之人都为保护他们付出了精力甚至生命……”说到这儿凌默然的神情似乎有些落寞。
“凌先生,如今做这件事的难道只剩你一人了?”廖叔道。
“是的,愿意加入的基本没有,所以人只会越来越少,这些年我也只是依靠风水局和玄门法术苦苦支撑,如果不是这座岛上的黑塔可以吸附人的武器,怕是早就失手了。”话音未落只见洞口人影绰绰,十几个肤色黝黑的少年手里穿着刚刚捕获的海域有说有笑的走进了洞里。
他们从外形、肤色到穿着完全就是毛利原始人的状态,但却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看到他们凌默然的表情忽然变的温情,就像父亲看着自己的孩子,但是在这股表情中却又暗含着淡淡的心酸与忧伤他道:“我之所以交他们说汉语的原因就是我真的希望我的国家可以保护这些无辜的生命,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一寸可以生存的土地,而不是整日颠沛流离,朝不保夕,这是文明社会啊,为何还要如此野蛮?”
一番话说的我们心里都很难受,尤其是陆家姐妹,眼泪都流淌而出,这些少年却并不知道自己身处在巨大的危机中,依旧是天真无邪的笑着,看到我们他们真的很开心,问凌默然我们来这儿是不是做客,凌默然笑道:“是的,做你们拿手好菜招待客人吧。”少年们嘻嘻哈哈的去洞外地下泉水所在清洗海鱼了。
“凌先生,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说,只要是力所能及我们尽全力帮助你。”袁津道。
“谢谢你们,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回去后你们能宣传一下自己在这里的所见所知,我们需要国内媒体的高度关注,因为世界发达国家的媒体都操控在私人手中,这些人本来就是最主要的夺宝势力,无法指望它替我们发声,但是我们国家的新闻媒体都属于国有,如果能接触到相关的管理者,如果能打动他,这些可怜的生命就会获得保护。”
“可是倪积明挖空心思的想要找到你们?如果真的通过官面安全吗?”袁津道。
“没有办法了,虽然世界很大,但是可供我们生存的地方几乎没有,我只能选择信任自己的同胞,如果我是被同胞出卖、伤害,那么我认了。”听了凌默然这句话我鼻子一阵阵发酸,人究竟绝望到何种程度才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廖叔道:“凌先生请放心,我必尽全力。”
说罢我们就准备回撤,赵敢当跟了出来道:“我必须跟你们走一趟。”
“怎么难道你不放心。”袁津道。
“别多心,吴友天他们都是我安排的楔子,目的是等你们走了以后控制李银河,封锁消息,既然大家愿意帮忙,我得和你们走一趟,否则他们肯定不会相信你们说的话。”
“我晕,那艘铁壳船、杀人的疯子,搞了半天全是你编出来的故事?也太真实了,尤其是那具尸体……”
不等夜明珠把话说完,赵敢当道:“那具尸体是真的,这是个叛徒,想要出卖我们,我从来不怜悯叛徒,宽恕他们就是对自己族人的犯罪。”
这话当然无可反驳,于是我们出了洞,远远望去廖叔踌躇半响,他拿着一根树杈疾步走到黑塔前以此为界向前走了十五步,画出了一条长线,接着他又往回退了七步半拦腰画了一条十五步的竖线,接着他又根据十字联了四条斜边成为一道菱形。
我们莫名其妙奇妙的看着廖叔的行为,不知道他在干嘛,而廖叔画完这个奇怪的图形便站在一道线上冥思苦想起来。
片刻之后只听凌默然道:“你没有看错,这个地方确实有一处寡妇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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