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寂静。
龙非夜脸上暖色尽失,他冷冷盯着韩芸汐看,那双深邃的双眸不见丝毫光泽,黑得仿佛能将天地万物全都吸进去。
他盯着韩芸汐看,迟迟都没回答她,这让原本底气十足的韩芸汐都有些畏惧。
她又一次避开了他的视线,什么都没说,转身想逃。
这时,他才开口,一如当初初见那夜对她声冷如冰,“如果,本王不恕罪呢”
从来没有人可以这么挑衅他的底线,可以这样无视他的存在。
至少,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总是痴痴地看着他的女人,会有一眼都不看他的一天。
韩芸汐,是你主动招惹本王的,没有说来就来,就走就走的道理
龙非夜拿起迷蝶梦,一步一步走到韩芸汐面前。
他一靠近,强大的威压便迎面扑来,韩芸汐只觉得压力山大,她下意识后退,龙非夜却一把揽住她的腰肢,让她贴近自己。
他的手就握在她腰上,虽然没有用力,可是韩芸汐却无端的畏惧,生怕自己的腰会被硬生生捏碎。
韩芸汐微微仰着头,视线移开,不想看他。
龙非夜缄默着,慢条斯理地将迷迭香藏入她的医疗包中,极慢的动作让她渐渐有毛骨悚然的感觉,而他一藏好就突然攫住她的下巴,猛地用力,逼着她看他。
两人都无声无息,但是斗争却是激烈的。
韩芸汐一身的力气都卯在下巴上,就是不从,龙非夜的力气一点点增大,捏得她骨头都疼了。
最后,还是韩芸汐败下阵来,被他掰直了脑袋,正面对着他。
可是,她还是倔强地闭上了眼,不看就是不看。
“把眼睛睁开”龙非夜怒声命令,好凶好凶。
韩芸汐一动不动,当作耳边风。
见她没有睁眼的意思,龙非夜眼底闪过一抹暴戾,捏紧她的下颌,竟低头直接以唇封了她的唇。
这下,韩芸汐立马睁大了眼睛,只可惜迟了。
龙非夜霸道而蛮横地在她唇上掠夺,她紧紧咬着牙关抵抗,惹得他越发愤怒,揽在她腰上的手毫不怜惜的用力,刹那间,她便疼得张了嘴,还未喊疼,唇舌便都被他吃了去。
不同于第一次的温柔,第二次的霸道,这一次他近乎疯狂,越吻越用力,越吻越深,韩芸汐都快承受不住了,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他吃了。
腰部和下巴被钳制住,她根本挣扎不了。
突然,龙非夜放开了她的下巴,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大步往床榻去。
韩芸汐使劲地捶打他,终是放弃沉默,怒声,“龙非夜,你够了够了”
他将她放在塌上,也终是开口,冲她怒吼,“不够”
“我讨厌你滚开”
韩芸汐在气头,一伸手便是数枚毒针飞出,龙非夜闪过,按住了她藏针的手臂。
她身上所有暗器都是他教的,一旦他有防备之心,她便一针都休想伤到他。
“你凭什么欺负人,你以为你是谁”
韩芸汐另一手挥拳打来,可惜,龙非夜又按住,“本王是你的夫、你的天、你的地、你的一辈子”
“狗屁”韩芸汐碎了他一脸唾沫星子。
严重洁癖的龙非夜竟完全无视,他冷声,“那个白衣人救了你”
韩芸汐冷笑,“难不成是你”
如果不是他要救端木瑶,她就不会站在密室门口等,时间也就不会来不及,她就不会被沐灵儿推出去之后落入君亦邪的手中。
他们本可以全身而退,关上门让端木瑶和君亦邪命丧食人鼠之腹的。
她被君亦邪劫持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去救另一人女人。
“你介意”龙非夜毫不犹豫反问。
介意什么其实不用明说,彼此心照不宣。
“是又怎么样”韩芸汐大方承认。
龙非夜,如果你要待我好,就永远不许待其他女人好,否则,我宁可不要你的好
感情的事,她比他还霸道
龙非夜正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却突然停住了,他满眼的复杂,无法形容。
一场狂放暴雨突然停止,这个冲动得化身魔鬼的男人突然犹豫了。
韩芸汐看着看着,本就死了大半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打算回答她了吗对于那件事没什么好说的吗
等了片刻,见龙非夜仍是没开口,韩芸汐冷不丁一推,便将走神的龙非夜推开,冷冷道,“本姑娘现在不介意了,桥归桥,路归路。臣妾不会给殿下惹麻烦,也劳烦殿下别打扰臣妾。”
她说着起身下榻,然而,龙非夜静静地看着她,竟没有阻拦她。
韩芸汐整理好衣裳,头发,有些迟疑,却还是当着他的面用力抹去嘴角他残留的气息。
“毒草库臣妾不去了,殿下另请高明。”
她说完,转身就走,都到了门口,他竟都没有出声留人。
韩芸汐咬着牙忽略掉心中的酸楚,大步离开。
屋内,龙非夜坐在榻上,看着韩芸汐落在榻上的白衣,整个人安静得很可怕,他的眼里写满了复杂的情绪,眼底晦明晦暗的,令谁都猜不到他此时此刻到底在迟疑什么。
唐离在门口站了很久,他懂。
他一言不发地等了许久,这一等竟等到了天亮。
他以为几个时辰,足以让龙非夜调整好,他一贯果断的不是可谁知道,龙非夜却还是安静地坐着。
儿女私情不是他应该有的,尤其是面对一个身份值得怀疑的女人。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呀
唐离实在看不下去,走了进去,淡淡道,“哥,没事吧”
他不是笑称他秦王,便是连名带姓地叫,鲜少唤龙非夜“哥”,自小到大也就那么几回。
父亲不允许,姑姑也不允许他叫他哥哥。
他们说,一个人唯有连亲情都可以舍弃,才能成就一番大业。
龙非夜十岁那年,姑姑把迷蝶梦交给他,把一个大任交给他,当着他的面自刎。
血飞溅在他脸上,他就十岁呀,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那之后,整整一年他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唐离收回思绪,轻轻拍了拍龙非夜的肩膀,然而,龙非夜却拨开他的手,恢复了一脸冷漠,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随手将那件白衣丢给唐离,淡淡道,“准备一下,三天后进毒草库。”
唐离似乎想说什么,只是见龙非夜冷敛的双眸,还是把要劝的话全咽了下去。
“派人护送她回去,把沐灵儿也带回去,药城天心夫人的线索别断了。”龙非夜丢下这句话,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此时,韩芸汐就在顾北月屋里。
顾北月至今没有消息,他带来的药箱还在屋内,似乎人才刚刚离开。
韩芸汐坐在暖塌上,双臂抱着膝盖,整个人都暗淡了。
她这一坐便从天亮坐到了天黑,她并不知道这一天,整个医学院都在找玺玉伯。
这家伙,逃了
他并没有逃出医学院,而是躲到了毒宗禁地去。
见一个白衣男子凭空出现,玺玉伯连忙从小树旁走出来,毕恭毕敬,“主子。”
这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影族那位白衣公子。
玺玉伯才刚抬头,白衣男子居然一脚狠狠踹过来,那狠绝的劲跟他一袭白衣完全不相称,一脚就踹翻了玺玉伯。
玺玉伯瘫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主子”
玺玉伯震惊了,他忍着心口的疼痛,硬是爬起来,声中带怒,“主子,属下不懂”
虽然称这个白衣男子“主子”,可是,他从来都不知道他是谁,也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他的医学天赋并不好,一直靠后天的勤奋,之所以能达到六品医宗,位列理事,全都倚仗白衣男子的帮助,是白衣男子教他医术的。
而蛊术,是白衣男子给他秘籍的,否则他上哪里去学呀。
他对龙天墨种蛊,其实是受白衣男子指使的,至于白衣男子这么做的原因他就不得而知了。
“你不需要懂,谁让你擅作主张刁难韩芸汐的”白衣男子质问到,温柔如他并不是没有脾气的。
他设了这个局一是要引韩芸汐来医城,二是在试探顾七少,调查他的真实身份。
只可惜他没想到君亦邪会在半路插一脚,也没料到龙非夜会来。
这两人的出现将他的计划全都打乱了,幸好最后韩芸汐没事。
玺玉伯悻悻的,无法可答,他确实自作主张了,只是,他不明白,白衣男子既然让他陷害韩芸汐和顾北月了,为何又因为他在会诊堂刁难韩芸汐而发怒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他哪来的蛊术秘籍他把韩芸汐引到医城又是为什么
各种疑问,可惜玺玉伯不敢问,他曾经问过,得到的答案都是“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回老地方去,再有下次,绝不轻饶。”白衣男子冷冷命令。
这时候,只见一道红色身影飞了过来,玺玉伯连忙躲回去,而白衣男子为掩护他,陡然凌空飞起,暴露了自己。
这红色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追了白衣男子许久的顾七少,白衣男子如果不是身负重伤,岂能让他追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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