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起,封玉堂与封玉辰一起去法华寺为太后上香,因为商晴儿还在禁足之时,所以,自然是不能轻易的出了王府的大门,只好在门前,嘱咐李将军,要他一路小心,好好的照顾封玉辰。
突儿在路。在出了府门的时候,封玉堂突然间住脚,他回头,犹豫了几下,但是,还是朝着商晴儿开口了。
“弟媳,为兄的昨晚喝多了,不知可有说错什么话?”封玉堂有些不自然,因为见到了封玉辰,所以,他的心情好,不自然的就贪多了几杯。
“没有没有,四王爷并未说错任何的话,只是与我家王爷多喝了几杯,仅此而己。”商晴儿浅笑轻语。
一个人,在喝醉的时候,他所说的话,才是他内心中的最真实的想法儿,昨晚的交流,己经让商晴儿了解到了他的内心了。
他想去争那个帝位,只是己经没有了实力。一个人,没有了实力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他失去了发挥的机会。
“那就好,那就好。”封玉堂讪讪的笑了起来,他手抚自己的额头,出了王府的大门。
看着他们离开,商晴儿站在府门之前,久久不曾离去,若是,封玉辰不傻,那么,她也许会尽力的去为他争一争那帝位,可是,封玉辰是一个傻子,封国的大好江山,怎么会交到一个傻子的手中呢?
“王妃,想什么呢?”宝珍碰了一下商晴儿,示意她该回去了。
“没想什么,走吧,咱们回去吧,”商晴儿轻语。
但见,红妆久久的站在府门前,整个人,不停的往四王爷离去的地方张望,商晴儿看了一眼,内心之中,五味杂陈。
再说封玉辰与封玉堂,一同去法华寺,这路途,还是比较远的,若非是快马加鞭的话,想来,怎么着也得到午时才能到了。
在行进的过程中,哥俩就随意的聊了起来,许是昨天的酒意还未过吧,封玉辰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
“五弟,昨晚你真的喝多了?”封玉堂问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啊,我记得,我和你一起在喝酒,醒来了以后,我怎么在床上啊?”封玉辰这样的傻话,无疑在告诉封玉堂,他昨晚是喝多了,真的喝多了。
“哎,咱哥俩,好多年都没有这么喝过了。”封玉堂感叹了起来。“在封地,我小心的行事,害怕有眼线把我的事情告诉父皇,所以,我从来都不敢贪杯,哪怕是心情最不好的时候,也不过是浅尝辄止,这些年,我活的真难啊。”封玉堂感慨着。
“四王爷福大命大,以后会有后福的,现在,吃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李将军骑着马,跟在两个人的身后,接语了起来。
封玉堂尴尬的笑了起来,那些年,那件事情发生了以后,他在众人的面前,头都抬不起来了,可想而知,他活的有多么的艰难。
“所谓的难,也不过是自己的感觉罢了。”封玉辰又傻傻的接了这么一句话。不过,他的这话,却是意义深远啊。。
“如果,我能像五弟一样,多好,活的也许会轻松一些吧。”封玉堂羡慕的看向了封玉辰。
这些年,在封地,他时常会派人来打听封玉辰的消息,他们都说,封玉辰活的十分的潇洒,每天都是笑着闹着的。
“哈哈,我有王妃陪着,当然活的轻松了,四哥,你也得赶紧娶个王妃了。”封玉辰一提到他的王妃,脸上就乐开了花儿,自从商晴儿进了府中,他得到了多少的快乐啊。
“哈哈,看把我这傻弟弟给美的,你说,娶了王妃有什么好处啊?”封玉堂问了起来。
“你看,睡觉的时候有人陪吧,想玩的时候,她带你玩吧,别人欺负你的时候,她给你出气吧,还有,喝醉的时候,她照顾你吧,王妃的好处,太多太多了,我都给你说不完。”封玉辰得意了起来,看得封玉堂都嫉妒了。
“你说的这话,倒是事实,不过,我看你的王妃,可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啊,五弟,你可得小心一些,不能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她的手中啊。”封玉堂劝了起来,封玉辰身为王爷,想要利用也上位的人多了去了,历史上,不乏一些女人,利用丈夫的地位,权霸天下,到时候,她便可以呼风唤雨。
“晴儿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她,我情愿把我的性命交到她的手中,她生,我也生,她死,我也陪着她。”封玉辰再说,这样的话,听起来让人觉得感动,可是,落到了封玉堂的耳朵里面,他却是为他极为的担心。
他意在帝位,这不假,可是,他更在意他的弟弟,当年,在深宫中,他与封玉辰,都是失了母亲的孩子,各种的算计,随之而来,几次,他都身处陷地当中,还好,是封玉辰一直陪着他,虽然,封玉辰并没有帮他,可是,却让他知道了,他并非是一个人,他还有弟弟的陪伴,他的这个弟弟,怕是在这个世界上,是他最牵挂的人了。
曾经,他也想过,如果,有一天,封清成将帝位传给了傻子封玉辰,那么,到时候,他会尽心的帮助封玉辰吗?
在封地三年,他很多次的时候,都会想到这个问题,结果是肯定的,他会帮,而且,会尽自己的一切努力,却帮助他的弟弟,让他的美名,千秋万代。
“你啊,怕是中毒己深了,我说什么,也不会有用的,小子,你得长大了。”封玉堂伸手,拍打了一下封玉辰的肩膀。
“哥,我己经长大了,真的,不骗你?”封玉辰挺神秘的对封玉堂说了起来。
“怎么?长大了?说来我听听?”封玉堂笑着,打听了起来。
“我告诉你哈,我晚上睡觉的时候,会这样呢。”封玉辰伸出了一个手指头,先做了一个弯的动作,再做了一个直的动作,这个中的含义,可是相当的清楚了。
一看到他这样的动作,封玉堂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封玉辰可以活的这么的轻松了。
“哎,你以前与你的王妃没有这样过吗?”封玉堂压低了声音,问起了封玉辰。
“哪样过啊?”封玉辰的脸上,露出来了一种特白痴的笑容。
“不知道啊?教习嬷嬷没有教你吗?”封玉堂问了起来,按宫中的规矩,但凡是王爷成亲,这教习嬷嬷,总归是要教一些的啊。
“三哥教我了,他说,要我问我的王妃扔奶吃呢。”封玉辰一傻语,引得封玉堂又是一阵的大笑。
“我的这个傻弟弟啊,就这,你还敢说你长大啊,哈哈哈……”封玉堂的笑,让封玉辰十分的不解,这好好的,封玉堂笑他是做什么啊?
一行人,继续的前行,到了法华寺的山角下后,弃马步行,封清成的鸾驾,就停到山角下,看到了封清成的鸾驾以后,封玉堂是感慨万千啊。
“父皇,儿子可是三年没有见过你了,三年了,您可还好?”封玉堂看着封清成的鸾驾,一阵的失神。
稍后,几个人一同上山,法华寺内,一阵又一阵的佛音,听起来,绕耳不绝,却又别有一番韵味,在这样的地方,人,最容易做到轻松。
封玉堂努力的在这样的佛语之中,寻找那片安静,两个人,不敢停下,向山上太后的灵堂走去。
“太后奶奶说去怎的就去了,真是可惜啊,这老太太,可是一个好人啊。”封玉堂感慨了起来,他记得,当初,他离宫去封地的进候,向太后拜别,太后抱着他痛哭。“孙儿啊,你这一路,可要多多的小心啊,照顾好自己,时常给太后奶奶来信……”只是这一句话,就让封玉堂一脸的眼泪。
“是啊,太后奶奶就是特别的好,她老是给我许多好吃的,还护着我,不让父皇吵我呢。”封玉辰也接语了起来。
“太后奶奶,孙儿来迟了,孙儿给您磕头了。”封玉堂弯身而跪,冲着太后灵堂的方向,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哥,我有点儿想太后奶奶了。”封玉辰再语,他的眼睛里面,也有着眼泪。
那些年,若非是太后有意的护着他们两个的话,想来,他们两个,也不能活到现在的。
不多时,他们己经到了灵堂,灵堂之内,都是一些出家的师父,他们坐在那里,敲着木鱼,嘴里面含糊不清的念着佛经。灵堂中,只有五元一个人守在那里,不见封清成的身影。
封玉堂与封玉辰上前,重重的磕头,又从师父的手中,接过了己经燃着的香,恭敬的为老太后上香,一切己罢。封玉辰开始开口打听。
“五元,父皇呢?”
“皇上昨晚因为公事,一夜未睡,今天正在补眠,他交待了小的,若是二位王爷到了,暂且先在法华寺住下,等他明天醒来的时候,再召见你们吧。”五元说了起来,看得出来,五元的神色,也不是太好啊。
“好吧,既然如此,五弟,咱们就坐在这里,多陪陪太后奶奶吧,”封玉堂没有多想,他盘膝而坐,静静的为老太后祈福。
“四哥,快看,我小姨子,我小姨子来了……”封玉辰在封玉堂坐下不久,就指着从外面进来的商梦儿, 冲着封玉堂大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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