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这才缓过来神儿,说:“怪不得。我听见爸爸说,用女人的月水布缠着木鱼,埋在地下,哪个女人从那里过了,就会变得,变得特别淫荡。”
我一脸惊讶:“这是什么道理?”
“月水布缠着木鱼,有两层意思,一是有月经的时候,还想着那事儿;二是看见了敲木鱼的和尚也动心思。”娇娇说:“这不是淫荡是什么?呸!都是些什么下流法子!”
“哦。原来这就叫做淫秃驴啊。”我这才了然。也不知道是真有这个厌胜术,还是师傅临时编造出来的,不过听这描述,似乎是却有其物,月水布什么的,不是男人能随便编出来的,要是不知情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看来厌胜术里真是有不少下流的法儿,不过这“淫秃驴”也算是带血的东西,又比较恶心,倒也合情合景,能瞒得住大师兄。
娇娇说:“我可是受了这法儿,才变成那样子了,我本来不是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笑了笑。
“笑个屁啊。”娇娇说:“那咱们俩做的那个噩梦是什么意思?”
“一直弄那事儿,不就要怀孕生孩子了吗?”我说:“现在镇物找到了,也烧了,就没事了。”
娇娇点点头:“哦。”
看着娇娇一脸羞涩的模样,我倒是又来劲儿了,我说:“你那样也好,我不嫌弃。现在,正是时候儿,来吧!”
说着,我就去抱娇娇,娇娇却一把推开我:“去去去,没心情!”
“为什么?”
“次数太多了,烦!”
我愣了半天,早知道这样,白天实在是该半推半就了……
第二天清晨起来,娇娇已经不在床上了,我却一阵茫然。我本来是个普普通通的匠人,每天出去干活儿然后拿钱,日子虽然枯燥清贫,却过的踏踏实实,可是现在,我突然感觉什么都变了,自从那天晚上,跟着师傅去找那条死猫之后,什么都变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干什么了。
“发什么呆呢?”娇娇走进里屋,说:“赶紧穿上衣裳,出来洗洗吃饭!”
“爸和大师兄都走了?”我没有听见他们俩的动静。
“早都走了。”娇娇说:“你现在是越来越懒了,你还是赶紧出去找个活儿干吧。爸爸说别墅那边今天就完工了,明天你还跟爸爸他们一起找新的活儿吧。”
我点点头,穿好衣服,洗漱一番,去吃饭了。
吃完饭以后,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我拿一些书随便翻着,娇娇看见了说:“天天看这些花里胡哨的书,能干什么用?”
我说:“这不是花里胡哨的书,这是名著。”
“名著怎么了?”娇娇说:“你天天翻,天天看,还琢磨着以后自己能写一本出来?”
“那有什么写不出来的。”我说:“知道安徒生不知道?”
娇娇一愣:“什么畜生?”
我气愤的说:“你这人,没法跟你沟流!”
娇娇又问:“沟流是什么意思?”
“就是沟通和交流!”我说:“你知不知道卖女孩的小火柴?”
“卖火柴的小女孩我知道。”娇娇说:“语文课本上学过。”
“对,被你给气糊涂了。”我说:“那就是安徒生写的!”
“哦。”娇娇恍然大悟:“想起来了,是个外国人。”
“对,还是个鞋匠。”我说:“一个鞋匠成了世界级的童话大师,我怎么就不能写书呢?《七侠五义》还是说书艺人写出来的,《聊斋志异》是蒲松龄摆茶摊时候写出来的……你不能小看人啊。”
娇娇撇撇嘴,说:“先不饿死了再说吧。”
“叮铃铃……”
娇娇正说着话,放在桌子上的小灵通突然响了起来。
“爸爸怎么这时候来电话?”娇娇拿起了小灵通,一看,诧异道:“是个陌生的号码。”说着就接通了:
“你找谁?陈师傅?陈木郎?你是谁呀?谢丽红……”
我听见这话,赶紧过去把电话拿了过来,说:“嫂子,我是小陈!”
“小陈啊,李海回来了。”谢丽红说:“刚刚回来,估计待会儿就要走,你不是说等他回来的时候,让告诉你一声吗?你要不要过来?”
“我马上过去!”我说:“你们先拖着他,别让他走。”
谢丽红说:“好!”
挂了电话之后,我对娇娇说:“娇娇,我得出去一趟。”
娇娇瞪着眼说:“刚才那个女的是谁?怎么知道咱们家的小灵通号码?你出去干什么?”
“她啊,就是刘二伟的媳妇儿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他们家请我扎床的!”我说:“她还是徐冬梅家里请的家政工人。小灵通号码是我告诉她的,我之前跟她和徐冬梅交代过,等李海回来了,就告诉我一声!我要去找李海,揭破万建魁和马乂星的骗局!现在李海回来了,我得赶紧过去!”
娇娇听我这么说,脸色便缓和了,说:“那你快去吧,千万可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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