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中午饭还有晚饭,我都在刘老汉家里吃,也确实听见西院邻居里夫妻俩歇斯底里的叫唤、吵闹,盘子、碗摔得噼里啪啦的,我问刘老汉,他们一直都这样?刘老汉说,好多年了,装修房子后,跟装修房子前,像是换了俩人儿似的。
我心中一动,装修房子前后,俩人的性子才变了,而且还跟装修的工匠有过矛盾,难道是木工厌胜术?
还是回去问问师傅吧。
吃晚饭的时候,我跟刘老汉侃大山喷的云天雾地,俩人也挺痛快,刘老汉非要拉着我睡他家,晚上接着聊,我“嘿嘿”一笑,说:“不了,家里有人等着。”
刘老汉说:“小媳妇?”
我“嗯呐”了一声。
刘老汉连连点头:“我明白,我明白,都年轻过,就是悠着点身子。”
我是想悠着点,可是娇娇那姑娘,给了谁,谁也不会悠着点啊。
又喷了会儿,我就向刘老汉告辞,打道回府,临走的时候,突然觉得脸上冷森森的,像是有两把锥子扎在了肉里一样!
我往外一看,只见黑灯瞎火的院子里,那条大狼狗的两只狗眼绿幽幽的闪着寒光,眨也不眨的盯着我呢!
我心里突的一跳,不由得就想起了师傅的话,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听刘老汉说的那话,这大狼狗记仇,瞪它一眼,就能瞪回来,我今天揭发了它,让它挨了一顿打,它还不定怎么报复我呢?
下午的时候,没瞧见它在院子里,好像是跑出去了一阵儿,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后来又悄无声息地回来,跟个鬼似的。
原本以为没啥事,但是现在,它这么看着我,分明是心里埋了大仇!
这大狼狗四蹄着地都能到我的大腿根那么高,立起来能把爪子扒在人脸上,那嘴有半尺长,太吓人了了!
不行,我得找个东西防身。
想了想,我去了灶火屋,掂了一把锛头(木匠常用的工具,类似斧子,但是把比较长,双刃,一头是横着的,能削平木块;一头是竖着的,能劈开木疙瘩),然后才走。
走在路上,我的心一直都是慌的,总觉得今天夜里要发生些什么事儿,还觉得身后有东西在跟着,不是人,就是那条狗!
我走几步,就回头看看,但也始终没有发现什么,人和狗都没有。
眼看着走到一个偏僻的拐角处,没有路灯,地都是土道,借着月色,也能走。
但是我突然看见这道上多了一个土坑!
之所以说多了一个坑,是因为这条道是我去刘老汉家里和回来的必经之处,我来回几次,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坑!
那坑的边上还有一堆土,我凑近了一看,是湿的,显然是才挖出来的!
再一看那土坑的形状,我立即出了一身的冷汗!
因为那土坑的形状,竟然是一个人的形状!
人的脑袋、人的躯体,人的四肢,一目了然!
这是谁干的?
不对,这土坑的形状看起来竟然还有那么一丝熟悉,这大小,这长短——似乎和我的身体对应着!
爪子印!
我猛然看见了土坑旁有两个清晰而硕大的野兽爪子印!
是那大狼狗,那狼狗刨出来的坑!
一个念头陡然蹿进了脑海里——那大狼狗一个下午没在,是跑出来挖这个坑了,它能从我身上的味道寻找出我每天走路的痕迹,然后选择了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杀了我,最终把我埋在这个坑里!
“嘶!”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头皮像是炸开了一样,浑身也都起满了鸡皮疙瘩!
快走!
我刚刚握紧了锛,就感觉后面一阵阴风陡,猛回头,一个庞大的影子朝我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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