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听到我的话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通过‘寻鬼子’借助那人的鲜血,是可以找到那人在哪里!”
我指向桌子上的那些鲜血。说道:“那好,师姐,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找找这些鲜血到底是哪个人的!”
许诺走到了这红桌子边上,只见她从口袋之中掏出了一个带着长须的中药,那中药长的有些像是蘑菇。接着许诺用一把小刀在桌子上刮了一些鲜血之后,就沾上了那‘寻鬼子’上面。
我看到从那寻鬼子上爬出了一个差不多有一个小拇指大的甲壳虫。甲壳虫十分的可爱,虫脑袋上五官清晰可见,头上还带着一对触角,此刻正好奇的看着我和师姐。
许诺轻轻地挥了挥手,鬼寻子就煽动着翅膀。朝着前面飞了出去。
“走!”许诺伸出手拉着我的手就追了出去,她带着我们在红济堂里面穿梭了一会儿后,就来到了一处后花园。
后花园中假山成群,还有清澈的小溪,可见红济堂有多么的大。我看着这小溪,突然发现在小溪里面,有鲜红的血水流了出来。
接着,那寻鬼子带着我们飞到了假山的后面,来到假山后面后,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回荡在了空气之中。只见在草丛里面躺着一个人。
我低头看去,这个人穿着一身西装,他的心口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掏空了,此刻在他的心口爬满了蚂蚁,这些蚂蚁正在他的肚子之中搬着过冬的粮食,十分的恶心。
这个人我认识,正是昨天带我们进到红济堂的那个仆人,而且昨天抬桌子的时候,他也在这里。
“这……谁干的?”看到脾脏都被掏出来了的这个仆人,许诺的脸上一阵苍白,看的出来,她也觉得有一些恶心。
“叫乐家老爷来吧!”我和许诺回到乐雨的房间,接着,乐老爷听到我的话后,脸色变了变。就带着十几个人来到了后花园。这个人的尸体被抬走之后,乐天的脸上满是复杂的神色,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
我看向乐天,开口说道:“老爷子,你看到他手腕上的那红色油漆和鲜血没有?”
乐天朝着那红色的油漆看了过去,眉头紧紧的皱着,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道:“想必老爷子应该知道这个人是昨天晚上在乐雨身边的那个仆人吧?油漆本来是可以杀死痘蛆的,但是因为生血的作用,始得痘蛆再次孵化出了小蛆,你家的小孙子,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再一次病重的!”
乐天听完我的话,脸上表情十分的复杂,想最终说道:“是在下误会你们了!”
“咦。老头子,这下怎么不冤枉我们,是我们把这个人给弄死了的呢?”许诺看着身边的乐天,开口说道。
听到许诺的话,乐天的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估计是知道有愧于我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身朝着我看了过来,走到了我的面前,对我恭敬的鞠了一个躬,说道:“叶城,吴言都和我说了,是老夫错怪你们了,老夫在这里给你们陪个不是!”
看到乐天这个样子,许诺师姐转头朝我看了过来,低声的说道:“这老头子是不是有神经病啊?之前还气冲冲的。现在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乐天听到许诺的话,也不生气,只是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开口道:“两位,要是没事的话,还请两位回去吧,改天我一定向两位登门道歉!”
我说:“登门道歉就不用了,乐老爷子,告诉我,红济堂到底发生了什么……”
“哎……”乐天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脸上无比的沧桑,现在我面前的这个乐天,好像在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一样,再没有了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精神焕发的样子。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的朝着前面走去了,走了一半的时候,乐天回头看向身后的仆人,说:“你们待会儿去吴言那里领一些‘净明符咒’吧,这几天晚上没事就不要在庭院乱走了!”
这些仆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都十分的怪异,别说是他们,就连我看到乐天这个样子之后,心中都十分的奇怪。
“走吧!”我看向身后的许诺,说道:“去看看吴叔,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到乐雨住的地方,我看到穿着一身西装吴言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散乱,都没有了大叔的风格了。
直到我走到吴言的身边,吴言才发现我走了过来,吴言只是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冲我勉强的笑了笑,说:“你们还没走啊,你们先回去吧,我这两天在这里住下了!”
我在吴言的身边坐了下来,说道:“吴叔,你有什么心事吗?”叼节找血。
吴言抬头看向门口的梧桐树,这个时候,正好有两片金黄色的梧桐叶飘落了下来,吴言从地上捡起两根树枝,手腕一用力,树枝就贯穿了落叶,直接将两片落叶钉在了远处的树躯上。
吴言转过头,朝我看了过来,说道: “我本名叫乐无言,在我十岁的时候,一个叫家显的净明道道长路过红济堂,看到我第一眼之后,就说我命有异数!后来他和我的父亲乐天陈述了厉害关系,我便被接到了南昌市的万寿宫中去了……”
师父说:“乐无言,乐无言,快乐过后的无言,是这世间上最悲凉的东西……于是我就改名叫吴言了,正好我的母亲她姓吴,老爷子倒是对这个没有什么太多的意见!”
我静静的看着吴言,吴言突然苦笑了一声,说道:“在我二十岁的时候,也差不多是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苗疆那边有个山寨闹鬼,死了很多人,当时很多同行都死在了那里……”说到这里,吴言沉默了下来,然后说:“后来我经过一系列的调查,发现那个村庄根本不是闹鬼,而是‘巫苗派’的的人在那边用人的灵魂练习巫术,那个人的名字叫‘白薇儿’,是‘巫苗’派的人,那次我和净明道的师兄弟,把她给抓住了,绑在了一个老乡家的牛棚之中……”
吴言说着,说着,渐渐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宁静的月光洒在阿朵儿山的一处山谷之中,空气之中充满着野花的香味,夜间的凉风吹过,花香沁人心脾!
身穿黑色道袍的吴言静静的站在苗族山寨独有的吊脚楼门口,夜风轻轻的吹过,带着几分凉意,将吴言袖口轻轻的吹起,他那袖口上绣着的太极图,也随风飞舞着。
“师弟……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呢?”虫鸣声中,一个净明道的弟子走了出来,来到了吴言的身边,开口道。
吴言回过头来,看向身后的师兄,说:“师兄,这些天师兄弟们都累了,吴言睡不着,就帮着守夜了……”
净明道弟子在夜空之中伸了一个懒腰,说:“明天把那巫女交给阿朵儿的老乡们,让大火烧死了她,我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吴言的面色极其的复杂,说道:“师兄,白薇儿她也只是误入歧途……”
“邪就是邪,你的师父总是和药香铺的那些人来往,说什么邪可感化,那都是一厢情愿而已……”净明道弟子说道。
吴言沉默了一会后,说:“可是师兄,事实上有很多邪物是被成功感化了的啊……”
净明道弟子说:“对,不错,是有很多邪物能够被感化!可是师弟,你想过没有?感化一个邪物可能要付出十个,或者是几百个人的性命,我们杀了她,就能够拯救十个甚至是几百个人的性命,人人平等,那我们为什么要牺牲几百条性命去换一条性命呢?难道那些牺牲的命就比要感化的人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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