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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相处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音乐:

  《流年》

  (A)

  也不知道喝酒喝了多少时间,反正最后真的是小淫背着我回去,我听见元风笑着对小淫说:哎,小淫,你和十八,现在真的很好,我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你好好对十八,十八也会好好的对你,情感这个东西绝对不是独角戏,是相互的。

  我趴在小淫的背上,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小淫的头发软软的,我听见阿瑟的声音:元风,今晚怎么睡啊,人太多了点儿,这会儿学校早就锁门了,我的房间床大,可以睡五个人,小麦的房间能睡三个人,小淫的房间本来是能睡三个人,只能给十八用了,客厅的沙发能睡下两个,还真有点儿不够用……

  元风笑:再挤挤吧,凑合一下。

  阿瑟好像拍了小淫一下:哎,小淫,你和十八一个房间睡吧,这样就正好能睡下十二个人了,好不好……

  元风的声音:阿瑟,你胡说什么。

  阿瑟辩解的声音:我哪有胡说,又不是让他们干什么,不过是睡同一张床而已,十八都醉成这样,小淫能干什么啊……

  我虽然醉了,但是我的意识是清楚的,阿瑟和元风说的话我基本都听得见,但是我的反映有点儿慢,好一会儿我才伸出手拽住阿瑟的衬衫:哎,你这个混小子,你给我过来,我帮着你喝了两瓶啤酒,你就这么害我?

  阿瑟手忙脚乱的掰开我拽着他的衬衫:十八,哎,住手,衬衫是雅戈尔,坏了,扯坏了,天,你这是女人么呢?

  我听见小淫吃吃的笑,我用手拍了小淫的脑袋几下:不准笑。

  到了阿瑟的房子,小淫把我放到他房间的,我迷迷糊糊的就想睡觉,我听见阿瑟在客厅安排房间,左手好像执意要睡客厅的沙发,说是不习惯跟别人一起挤着睡床,然后阿瑟说他也睡沙发其他的兄弟都去挤挤睡床。我都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有人摇晃我,勉强睁开眼睛,看见小淫温柔的脸,我怔怔的看着小淫:干什么?

  小淫靠在我躺着的床的另一爆泯泯嘴唇:十八,我们睡在一个房间好不好?

  我反映不过来的看着小淫:你,你说什么?

  小淫伸手捏捏我的耳垂儿,温和的笑:我是说我们一起睡在这个房间,行么?

  我在自己眨巴了不知道多少次眼睛之后,发呆的看着小淫:那,那早点儿休息吧。

  小□着恩了一声,起身拉开门探出身子跟阿瑟说:阿瑟,你不用管我了,我,我就在我自己的房间,这样人数刚好。

  小淫关上门,用一些报纸把地面铺好,然后把冬天用的厚被子铺到报纸上面,又铺上床单,在关掉电灯前,小淫朝我笑笑:十八,睡吧。

  我再也忍不住眼睛想睡觉的感觉,很快睡意就袭上身来。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天亮了,其实不是,是小淫开门的声音让我醒了过来,我吃惊的看见小淫□着上身,穿着牛仔裤推门进来了,我吓了一跳,疑惑的问:小淫,你干什么?

  小淫可能没想到我醒了过来,也吓了一跳,慌忙把搭在椅子上的背心套到身上:没,没什么,天太热,厚被子一睡觉就热的粘到身上,所以我去冲凉了。

  我重新躺下,天还没有亮,不知道怎么搞得,睡意全无,我听见小淫小声喊我的声音,转身看向小淫,小淫看着我的方向小声笑:睡不着?用不用我给你讲大灰狼和小红帽的故事?

  我不说话的看着小淫,小淫枕着胳膊接着笑:哎,十八,你喝醉了真有意思,我是不是不正常,我老是想着让你喝醉了,老是想着逗你。

  好在没有光线看不清表情,我忍着笑不搭理小淫,小淫从厚被子上坐了起来:十八,你睡了么?我现在都不困了

  小淫站起来坐到床边拄着胳膊看着我:十八,我们说说话儿吧,这段时间你老是学生会工作的,好长时间没有见你了。

  和小淫东拉西扯的又开始说了很多的话,说到毕业说到肖扬饼小乐陆风的离校说到小麦演出时候的出糗说到马上就要开始的期末考试,一直聊天聊到天开始朦朦亮,小淫躺到床的另一爆枕着胳膊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有点儿困,伸手捂住嘴巴打了个磕睡,把手臂胡乱的一搭,竟然搭到小淫的胸膛上,能感觉到小淫的心跳一下接着一下,我嘿嘿笑着,有点儿发傻,慢慢抽回手臂。小淫扭头怔怔的看着我,我很无辜的用手挡住小淫的眼神:哎,怎么了,我不小心的。

  小淫慢条斯理的盯着我:十八,我还是要去冲个凉。

  我惊讶的打了小淫一下:你疯了,大早晨的你冲什么凉?半夜你不是都冲了么?你冲凉上瘾?

  小淫挑着嘴角放低声音,邪气的笑:哎,阿瑟说你不是女人我还真相信,你想想我的感受啊,你老是缺根筋可我是个正常人啊,我有多想亲近你,你知不知道,恩?

  我尴尬的推开小淫,小淫坏笑的出了房间,一会儿我就听见洗手间传来喷水的声音,在寂静的早晨听得尤为的清晰。

  我知道小淫没有睡好,所以我早早就起床了,把小淫拖到让他补补睡矛我想先去楼下买早餐,然后再回学校,客厅里面阿瑟已经醒了,正在对着窗户做着伸展运动,看见我开始坏笑:哎,十八,你俩这样算不算是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也舍得这么早起来?别,别打,十多个人都还在睡着呢,玩笑,玩笑而已。

  我看见左手正脸朝着沙发睡着,我活动活动脖子瞪着阿瑟:不准乱说话,我去楼下买早餐,不然这帮人醒来之后肯定把你啃了当早餐。

  阿瑟晃晃脑袋笑:我和你一起下去,早晨应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阿瑟从来就不睡懒觉,这点真是不容易,但是阿瑟早起的时光除了偶尔做做运动几乎没有什么用处,我和阿瑟来到楼下的超市,买了一堆的牛奶面包拎着上去,上去之后左手已经醒了,正坐在沙发上抽烟,不知道在想什么,阿瑟扔给左手一袋牛奶,左手面无表情的接过去,我把早餐放下,拿了一袋牛奶和面包进了小淫的房间,小淫已经睡的很沉了,我把早点放在床头柜子上,恶作剧似的捏捏小淫的耳垂儿,那竟然没有什么感觉,看着真的困了。

  出了小淫房间,阿瑟已经在吃早餐了,左手看着手里的牛奶发呆,我告诉阿瑟我先回学校了,阿瑟指指早点示意我吃完再回去,我说我喜欢吃学校门口的韭菜馅饼,正好回学校的时候买上吃。左手放下手里的牛奶,看着阿瑟说也要回学校,阿瑟朝左手点头:行,正好你俩回去,无聊的时候一起喝酒。

  和左手一起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早晨的阳光温暖的洒在身体上,凉爽干净,我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左手一直叼着烟不说话,我现在已经习惯左手的不说话。走了一会儿,左手扭脸看着我:十八,你们……

  我转头看向左手:怎么了?有事儿?

  左手吐了一口烟,泯了下嘴唇,看向别处:没事儿。

  快要到卖韭菜馅饼的摊子了,左手再次转向我:十八。

  我疑惑的看着左手,左手掐灭了烟,皱着眉头看我:十八,小淫昨晚怎么了,一个劲儿的跑去洗手间冲凉?来来回回三次,搞什么吗?

  我无所谓的朝馅饼摊子走过去:没什么,不就是热了么?天太热。

  左手冷冷的看着我:哪有那么热啊,我根本都感觉不到热,一晚上冲三次凉?你们也太夸张了吧?

  馅饼师父微笑的看着我:要几个?

  我看了左手一眼:哪有那么夸张,事实就是很热吗?你吃几个,我两个。

  左手冰冷的哼了一声:我四个,你也多吃几个吧,折腾的那么厉害,两个够么?

  我不明白的看着左手:什么折腾的厉害啊,我又没有干重体力活儿?真是说话莫名其妙的,师父,我两个就够。

  馅饼师父利落的翻着馅饼,左手开始掏钱,我把准备好的零钱扔到馅饼师父的零钱篓子里面,左手看了我一眼把钱包收起来,馅饼师父分别把我和左手要的馅饼用纸包好,我瞪了左手一眼,拿过自己的那份馅饼自顾自的朝学校走去。左手从后面追上我:哎,你真的够么?要不我的再给你一个?

  我站住,奇怪的看着左手:哎,平时你的话少的跟国家稀有动物大熊猫一样珍贵,你今天怎么舍得说这么多了?要是说呢你就说清楚,别说得胡里胡涂我跟本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左手淡漠的嗤笑:是你自己智商不够而已,阿瑟不是说你春宵一刻值千金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你真的什么都不懂……

  我的脸上开始红一阵白一阵,我终于明白左手先前说的那个折腾还有什么你们也太夸张了的具体含义,我恼怒的瞪着左手:哎,你脑子怎么那么肮脏啊,合着男女同居一室就非要是你想的那样?男人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我说你怎么舍得一下子说那么多话了,合着这些都是你的兴趣,我告诉你,我们清清白白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无聊……

  我的胃口一下子全都没了,我把手里的馅饼往左手手里一塞:给你吃,你想那么多破事儿多累脑细胞啊,补充补充你的想象力吧你,最好撑死你,骸!!

  (B)

  回到宿舍,许小坏围着毛巾被抱着腿不知道在想什么,小诺睡得半条腿都要耷拉到地上了,还时不时的着自己的嘴唇,估计做的梦不是啃猪蹄儿就是红烧排骨。

  小丘背朝墙睡着,素素和现在都很少回宿舍了。我坐到许小坏床边儿:哎,你怎么了?很少看你这么无精打采的。

  许小坏从枕头摸出细细的薄荷烟,给我一支,点上,吐了一口烟:没什么,我和索多多分了。

  我吃惊的看着许小坏:你,你跟索多多说了?

  许小坏点头:说了,我说我不喜欢他,本来不想说,但是昨晚他非要我去他外面的房子,十八,说实话,我不想和他过夜,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所以我跟他说了我不喜欢他。

  我吸了一口烟:可是你看着,看着好像挺伤感的,你是不是还多少有点儿喜欢他?

  许小坏嘘了一口气,笑:我不是为索多多伤神,十八,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上左手了,好像那个男人越是不理睬我,我就是越是有想靠近他的感觉,我被他吸引到不行,我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有女朋友,这一次我一定要追他,我已经跟索多多说了我喜欢左手,索多多差点儿疯了……

  我吓了一跳:换我是索多多我也疯了,天天给你唱情歌对着你微笑,合着你就惦记俺兄弟,谁受得了?

  许小坏嘟着嘴噗哧一笑:十八,其实我真的觉得你超级的幽默,你没发现你有这个特长么?能帮帮我么?

  我为难的看着手里的烟:哎,你也知道了,宁拆一座庙不拆一家婚,我真是无能为力。

  许小坏瞪着我:迂腐,迂腐透顶!!

  我无奈的看着许小坏:好吧,我只告诉你一个事儿,下不为例,左手好像有早晨起床去场打篮球的习宫那,大概是六点半到七点左右吧,我能说的就是这些……

  许小坏突然扑到我身上:十八,好想亲你耶……

  我慌忙推开许小坏:疯了,真是疯了。

  6月末,所有的毕业生开始去学校的总务处退饭卡退校徽退图书证,有点儿一窝蜂,很多人都保留了校徽和学生证,毕竟这些东西不会再去重复的拥有,肖扬送给我好几本英文词典,说是可以将来留着学习或者考级用。那些英文词典都是厚厚的类似牛津词典一样的书,我对于英文实在没有什么天赋,而且从我个人角度出发,如果不是为了考试和拿综合排序的成绩,我很有可能回跟左手一样,在英语书中间粘上口香糖或者在书上画漫画。

  阿瑟算计了肖扬回家的时间,说是抽时间大家一起吃顿饭,元风好歹还在北京工作,总算能找到个影子,肖扬和陆风将来肯定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期末考试也马上就要来临,大家都开始忙得一塌胡涂,小淫说不打扰我好好复习考试让我专心复习,许小坏的进展很不成功,据说跟打篮球的左手打招呼,左手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在期末总复习后我的精神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冲动,不眠不休的看着要考试的科目,学生会的电视厅都成了我自己独立的自习室了,江若雨知道我去电视厅看书也跟着我一起去看书。因为蚊子多,所以我们都是拿毛巾被把身体包起来,可是夏天又很热,包了一会儿就需要把毛巾被抖开,浑身都是汗水,然后两个人就会互相看笑话似的互相笑一会儿。江若雨的成绩真的很脯不管是数学还是统计学和英语,我越来越佩服人家的脑子,不过江若雨更愿意听我给她讲唐诗宋词,复习累了的时候,江若雨就会背几句诗词让我给她讲解什么意思,于是我就来了精神,沉醉在对古典文化的理解中,外面是漆黑的夜晚,电视厅中黯淡的充电灯和随手拍打蚊子的啪啪声。

  江若雨说:十八,你给我讲诗词的时候,你的眼神真的很明亮,是那种突然之间就亮起来的感觉,我都怀疑我是在听古人讲还是在听你讲。

  其实江若雨听我讲解诗词的时候,眼神也是那种超乎寻常的明亮。

  早晨,又在我和江若雨各自彻夜未眠的复习中过来,我身体困倦的厉害,江若雨也说身体很累,提议一起去场上运动运动再去食堂吃饭,我答应了,感觉也是好久没有跑步了。

  我和江若雨在空旷的场上整整跑了三圈儿才停下来,浑身上下都是汗水,不过很舒服,我能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汗水慢慢的往下流,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么运动身体就越是舒服。

  其实我跑步的时候就有看见左手一个人在篮球场打篮球,但是我没有搭理左手,我觉得那天他说的话太过份了。我和江若雨停下来慢慢走的时候,江若雨拿出白色的手帕开始帮我擦汗:十八,你真的太容易出汗了,一会儿手帕都能拧出水了。

  我感觉有点儿别扭,江若雨的眼神太了,我拿过手帕自己擦:哦,你的手帕,真不好意思,其实我通常都习惯让汗水自己蒸发。

  我看见左手猛的把手里的篮球狠狠的往地上一扔,气势汹汹的朝我走过来,我拽着江若雨的胳膊就往场外面赚听见左手冷漠的声音:十八,你站住!

  我当没有听见,拽着江若雨的手开始小跑,江若雨有点儿气喘吁吁:十,十八,干什么要跑?

  左手铁青着脸冲到我面前,喘着粗重的呼吸拦住我:我让你站住你没有听见啊?

  我心一抖,我显然也怕这个凶狠的男生,我调整了表情:哎,我凭什么站住?

  左手冰冷的眼神扫视了一下江若雨:你先赚我和十八有事儿要说!

  江若雨尴尬的看了左手一眼,有点儿愣:那,那行,十八,我先回去了,我们晚上见。

  左手开始冷笑:是你告诉许小坏我早上打篮球的吧?

  我开始装傻:哎,你说话要小心,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人家许小坏就不兴自己也有运动的习惯么?

  左手冷冷的盯着我:你说话也贴点儿谱儿好不好?许小坏什么时候有运动的习惯了?索多多现在正闹着别扭,你怎么那么愿意多事儿啊?嫌不够乱是不是?

  我把心一横,从口袋掏出饭卡:不可理喻,哎,你少说废话,把我的饭卡换回来,我发现你这人太别扭了,我忍你好久了,再也不想跟你有什么关系,换回来,痛快点儿。

  左手一愣:换,换什么换?我刚充了钱,还要来回找钱,以后再说。

  我黑着脸把身上的钱统统掏出来:你冲了多少钱?一百?三百?五百?我刚好能给你找开,零头我按照整数给你换。

  左手哼了一声:我没有带在身上。

  说着左手就往场赚我恼怒的拽住左手的胳膊:你把口袋都掏出来,我只想拿回自己的东西,我就不信你饭卡会不带在身边。

  左手侧着脸定定的盯着我,呼吸也变得粗重:你有病啊?放手,没带就是没有带!

  我恼火的回瞪着左手:哎,你把话说清楚了,谁有病?

  左手咬了咬嘴唇,恨恨的盯着我:我!我有病,我说我有病行不行?

  左手的声音很大,回荡在空旷的场上,我吓了一跳,竟然很没有底气的松开了左手的手臂,有点儿不知所措,左手头也不回的走向场。

  (C)

  肖扬买了7月4日返回西安的火车票,阿瑟说我们跟肖扬陆风还能看得见的兄弟之情就剩下日历上屈指可数的那么几天,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阿瑟像个哲人,以后的所有时间如果还能做兄弟也不过是用来怀念的岁月,这就是毕业,这就是离散,我们可以有泪水有怀念有越来越多的珍惜,可是没有人能改变这个事实。

  我跑去找小淫,不知道该给肖扬买什么作为纪念,阿瑟吊儿郎当的看着小淫:哎,小淫,你大方一下,到时候送别的时候能不能让肖扬拥抱一下十八,肖扬虽然不说,但是我知道他不能说。

  小淫一点儿都不能商量的回绝阿瑟:不行,请吃饭干什么都行,这样不行。

  阿瑟皱着眉头:哎,你小子怎么不上道呢?就是象我们大家一样的感觉互相拥抱一下,有什么啊,去年寒假的时候你不也没有反对么?为什么不行啊?

  我咬着手指头在想给肖扬送什么,小淫冷淡的看着阿瑟:不行就不行,没有为什么。

  阿瑟推了小淫一下:你小子简直没法说你了,懒得说,多纯洁的友情啊。

  小淫冲着阿瑟的背影汉就是不行!!

  我看着小□:哎,我记得之前问过你的,要是不喜欢一个人的话,人家要说想抱你怎么办?你不是说抱就抱呗,又不能少块肉不是?

  小淫用手拍了我的脑袋一下:你这么说是不是想气我,恩?

  傍晚,朱檀给我打电话说是帮着调一个稿子,有点儿急用,我只好匆匆忙忙的赶到朱檀家,帮着把那个要急用的稿子折腾到晚上好到十点才算完事儿,朱檀长长松了一口气:十八,幸亏你帮忙,我写的脑袋都晕了,根本完不了,改天请你吃烤鸡排。

  完事儿后,我也匆匆忙忙的往学校赶,我怕熄灯。

  走到学校那条路上的时候,我看见前面慢腾腾走着的人好像还背着一个人,我有点儿奇怪,加快了脚步,路过前面人身边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是胖胖的方小刀背着一个人,我扭头看着方小刀:小刀?是你?

  方小刀艰难的朝我转头:哦,十八,累死我了。

  我仔细的看了一眼,是左手,不过好像已经不省人事了,一身的酒气味儿,方小刀往背上重新背了背左手,喘着粗气:十八,你走慢点儿,我正郁闷呢,左手又喝多了,真是没法说他,一大男人,整天就知道呕气??

  从上次在场上跟左手横眉怒目的僵持之后我好几天没有看见左手,我扁扁嘴:人家是大爷,谁敢跟他呕气啊?

  方小刀世故的笑了一下:十八,你挺有意思的,能让男人呕气的,还不就是女人。

  方小刀顿了一下:他啊,跟叶小连呕气呢,最近叶小连脾气特横,估计是喜欢上别人了,所以跟他吵架了。

  我不相信的看着方小刀:你得了吧,叶小连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要说左手脾气臭横别人,跟别人吵架,那我信。

  好容易进了校园里面,方小刀艰难的把背着的左手放到路边的长椅上,左手紧靠着方小刀的肩膀睡得一塌胡涂,方小刀喘了口粗气:十八,你跟我一起坐会儿,我喘口气,还真是沉。

  我无聊的坐到方小刀的另一爆方小刀摊开胖胖的手,看着我笑:十八,左手这人脾气不好,但是他人挺好的,他不适意跟你炝,他这人话少,什么事儿都装在自己心里,就是连说梦话的习惯都没有,他跟阿瑟小淫他们不一样,阿瑟小淫他们不管什么事儿,可能会跟你解释会跟你说,但左手不会,不管什么事儿只要他不想说一个字儿,那么事儿肯定会永远烂在他自己心里,他这么独惯了,比如今晚,因为之前和……呕气的事儿,就会不停的喝酒,我在他身爆可是他还不准我说一句话,他自己也一句话都不说,就让我看着他喝看着他醉看着他喝到不能再喝了,然后把他拖回学校,我看着挺那个的……

  我不习惯的看着方小刀:哎,你怎么说这么煽情的话?他,真的跟叶小连吵架了?

  方小刀扁扁嘴:不是说了吗?男人之间事儿都好解决,相逢一笑泯恩仇,大不了还可以用武力解决,最难解决的事儿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儿,打又打不的,说又说不的,能活生生的把人憋死,不过还好,左手的憋功一直都超级的厉害,他心里特能藏事儿。

  我同情的看着醉的没有知觉的左手:哎,要不我找叶小连说说?怎么都不像啊,是她先喜欢左手的,怎么可能象你说的那样?

  方小刀诡秘的笑:得了十八,你帮不上忙的,感情的事儿你就是一个死心眼的秤砣,只要你不记恨左手这人说话炝人就好了。

  我不服气的看着方小刀:哎,明明是他惹我的好不好?

  方小刀突然站了起来:十八,你先看着左手,我去旁边的男生宿舍一下,喝了一肚子啤酒,不去不行了,不然一会儿没法背着左手上楼了,就一会儿……

  方小刀跟火烧了屁股似的往最近的男生宿舍楼跑去,左手失去方小刀的依靠,顺着长椅的方向倒了下去,我赶紧拽住左手的手臂往回拽了拽,左手仰着头靠在长椅背上依然不省人事的睡着,我站在左手对面,看着方小刀跑去的地方。我小心的在左手睡着的长椅边儿上来回的走着,左手歪歪斜斜的快要倒下去的时候我只好往相反的方向拽,但是力道大了点儿,左手顺着长椅的方向倒了下去,脑袋砰的撞到了长椅上面,我吓了一跳,好在左手没有醒过来,我正想站起来,左手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我竟然看见有泪水从左手的闭着的眼睛里面慢慢的流淌出来,我不知所措的站着,那一串眼泪慢慢的顺着左手的眼睫毛流淌到左手的鼻梁,然后顺着鼻梁慢慢的流淌着,从左手的嘴角滑落到长椅上,扭头,看见方小刀小跑着过来。

  方小刀喘着粗气看着我:十八,谢了,我这就把他弄回去……

  我迟疑的看着方小刀:小刀,他,他睡觉的时候怎么,怎么还流眼泪?是砂眼么?

  方小刀愣了一下,低下头看左手的眼睛:真的做梦哭了?不会吧?

  方小刀胖乎乎的手轻轻的顺着左手淌过泪水的眼睛擦了一下:这,没事儿了。

  方小刀重新背着左手,默默的朝男生宿舍楼走去,到了分岔路的时候,方小刀扭头看我:十八,我知道左手这些天说话得罪你了,我和左手也是好哥们,可能你一直都把阿瑟小淫平K当成是你生命中的好朋友,你说实话,你有把左手当成朋友么?

  我理直气壮的瞪着方小刀:哎,我怎么没有啊……

  方小刀打断我:那就行了,心里能插的下刀子的男人才更硬,左手就是这样的男人,你要是把他当朋友,就要知道他的缺点,他不适意跟你说不好听的,而且他一点儿都不会用讨好的方式跟别人说话,左手除了跟你说错几句话之外,他还有什么地方对你不住了?他帮你的时候都是尽心尽力的吧。

  我不说话的看着前面的女生楼,方小刀背着睡得沉沉的左手朝男生楼拐了过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许小坏恼火的瞪着我:哎,十八,左手干吗那么冷漠啊,我就是想跟他打个招呼,他那眼神能冰死个人。

  我扁扁嘴:你不是就喜欢这样的吗,既然你想吃的就是这口,就不能抱怨。

  许小坏慢慢的握紧拳头:含我这次拼了,我就不信他对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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