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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就心里障碍而言,十八确实有点儿,至于原因是什么,应该是很多方面,就不再一一解答了。

  感情的事情始终是分分合合,离离散散的,没有谁能不遇到伤痛的经历,只是有的人能够抗住,有的人抗不住而已。单纯的可以让所有爱情中的人都能够敢爱敢恨,但是现实中往往是没有很多敢爱的,也没有很多敢恨,我们都选择了不爱或者不恨,让幸福感和挫败感都在凑合之中度过,我们通常愿意恨书中的某个角色,那是某个角色真的触痛了我们当中很多人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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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元风往我身边的窗户栏杆上靠了一下:十八,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激动,小淫呢?我一整天都没有看见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就算是真的不能再相处下去,也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啊?会不会中间又有了什么误会,之前不是发生过很多误会了么?但不是也都解开了么?

  我苦笑,用手抓着蓬乱的头发:这一次真的解不开了,如果只是别人说也还好,可惜,我自己的眼睛很不争气,我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没有办法解开了,我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眼睛……

  元风把我抓着头发的手给扒拉下来:十八,好了,别再挠了,再挠头皮就该破了。

  我郁闷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头,感觉头发油油的,真是,这个时候头发也跟着起哄,真想撞墙算了,我怎么这样啊?元风拿起大雄给我的打火机叹气:十八,你说你和小淫,你俩简直反的太厉害了,你生活上不管不顾的,每天顶着个鸟窝一样的头发就能去上课,不刷牙不洗脸也能跑到楼下买东西,哎,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小淫跟佐佐木聊天时候说的,我就是听到了而已,可是你在感情上偏偏有这个顾忌,就像别人在生活上的洁癖一样,更奇怪的是小淫,生活中小淫干净的连床单上有一根头发都受不了,每天不停的洗啊刷啊的,他自己的宿舍都快成了样板间了,有时候还门前三包,宿舍门口的地面收拾的也跟镜子似的,可是他在感情上偏偏没有顾忌,先前左一个女朋友右一个女朋友的,你说你俩这是怎么?什么都反着来,偏偏还能喜欢上对方,这不是折磨人么?……

  元风的呼机响了,元风摇,拿出呼机翻看着,过了一会儿,元风看着我:十八,是佐佐木,你和我一起去找佐佐木吧,他说小淫不正常来着,走啊?

  我拧着:我不想去找,佐佐木根本就是跟小淫一伙儿的,见到他跟见到小淫没有什么分别,我不去。

  元风皱着眉头看着我:十八,难道我也只是会向着小淫说话吗?我和阿瑟就不知道你心里有多难受么?这次五一放假,其实阿瑟用不着回家,他和小麦也压根儿就不想回家,他为什么要回家?其实就是为了腾出空间想让你和小淫好好相处,大家都不想看着你们这么僵着,谁想到你们会发生这么多事儿……

  我苦笑:要知道还不如不让阿瑟回家了,可能就因为他回家了,房子空了,所以才会出现不该出现的事儿……

  元风推着我:十八,赚下楼,至少要给佐佐木回个电话啊,阿瑟不在这儿,佐佐木当然只能找我了,快点儿,你别这么揪着,不管什么事儿,始终都要解决都要面对,怎么,你不舒服,你能让你自己消失么还是一辈子不见小淫?只要有见面的机会你就要面对……

  元风推着我出了活动中心,在旁边的一个插卡的公用电话上给佐佐木回复了电话,我听不见佐佐木说什么,但是我能听见元风说:是么?那他说了什么没有?你别让他再喝了,恩,找个地方让他睡一会儿吧,十八啊?今晚没有把我吓死,差点儿跟学校外面的人打起来,现在没有事儿了,这事儿回去之后我再给你慢慢说,估计不行,拧着呢?

  元风看了我一眼:老佐,你抽空呼一下阿瑟吧,他还以为十八和小淫花好月圆了呢?得不住得多么得心安了,让他领着小麦回来吧,这边都快要翻天了,好了,知道了,我把十八送回宿舍就去找你,行,挂了。

  元风挂了电话,看着我:十八,小淫喝多了,好像心情还很不好,你要不要去看看他?要是不去,我就送你回宿舍,然后再去找小淫和佐佐木,我怕佐佐木一个人稳不住小淫,小淫一发起火儿来,倔得很。

  我赌气得汉不去,我干吗要去,跟我没有关系,他干吗要心情不好,你们问他自己,我说不出口,是我诋毁他了?

  元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十八,现在我还没有办法跟你说什么,因为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也不说,我也没有办法去判断,只能去问小淫了。

  我没有说话,元风看了下手表:十八,我先送你回去吧,也不早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我低着头,元风不放心得跟着我慢慢从活动中心往女生宿舍楼赚我觉得自己真的很累。从活动中心到女生宿舍要有三个男生宿舍楼还有两个食堂得距离,就是这样的距离让我感觉了漫长,元风的呼机又响了,元风拿起来翻开着,呼机的屏幕上闪现着好看的荧光色彩,我看着元风:你有事儿就先回去吧,我自己回去就成。

  元风把呼机收好:没事儿,是大雄,估计是担心你所以呼来的,过后我会去告诉他的,我送你回女生楼,我真是怕你会再出什么事儿,你今晚差点儿把我吓死……

  因为五一放假,所以很多学生都去同学或者亲戚,要不就回家了,所以女生楼的门口人很少,冷冷清清的,一直走到距离宿舍楼门口大概十米不到的距离,我才看清楚,佐佐木站在台阶旁爆佐佐木腿边儿坐着一个人,我看清了,是小淫,小淫迷瞪着眼神看着我和元风的方向,没有动,只是那么发呆的看着,小淫的肩膀靠着佐佐木的腿。

  我有点儿吃惊,元风也吃惊的看了我一下:小淫,小淫不是喝多了吗?怎么,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往元风的身后靠了靠,元风快步跑上前:老佐,怎么搞得,小淫怎么跑这儿来了?

  佐佐木怪异的看了我一眼:都发疯了,小淫非要来,拉都拉不住,我有什么办法?

  小淫突然站了起来,朝前走了两步:十八,你回来了?

  我忿忿靠在元风后面,打算装着听不见。小淫突然抱住元风:十八,你知道我最怕你不理睬我,你怎么罚我都好,就是不要不理我,你可以一个月不和我说话,两个月也行,三个月,三个月好不好?要不,罚钱也行,十八你不要不理我,怎么着都成,就是不要不理我,我受不了……

  佐佐木在旁边冷笑:十八,你是不是心里变态啊你,你成天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什么啊?你要是不喜欢小淫你就一脚把他踹的远远的,压根儿就别理睬他,你干吗三天两头的变啊,你看看小淫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至于么?真够费事儿的……

  元风用一只手推了佐佐木一下:老佐,你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先不要胡说,快点儿把小淫送回去。

  我恨恨的瞪着佐佐木:真是好兄弟,你心疼他了?你问问小淫自己,你问问小淫啊,我脑子里面想的什么?麻烦你告诉小淫,从昨天开始我就再也不想距离他近了,往后,我要是遇到小淫我会提前躲开十米开外,我会低着头装着看不见他,我保证做到,我倒是要你们看看,离了男人,我会不会活得不好,会不会活不下去?

  佐佐木皱着眉头看着我,我哼了一声,踏上女生楼的台阶,小淫的手突然拽住我:元风,你帮我好好跟十八说,这次真的是我不对,元风,你跟十八说,你说啊?你说十八肯定会听你的,因为你和十八喜欢的人长得象,真的,你说,十八肯定会听的。

  我这才明白小淫把我和元风混了,把元风当成了我,把我当成了元风,我很恼火,因为小淫说到了元风和小意长得象的事儿,这让我很尴尬,元风也很不自然的看了我一眼,我反感的用力打开小淫的手,佐佐木突然很暴怒的推开我:十八,你干什么?由得着你这么欺负小淫么?你不喜欢他就拉倒,有的是女生喜欢他,你装什么清高你?

  我往前一个踉跄,脚下被台阶绊了一下,我扑到在女生宿舍楼大门边儿,门槛边儿的小石子咯到了我的手掌心,我感觉到剧烈的疼痛,我猛地转头,盯着佐佐木:你很有本事,佐佐木,原来你一直都这么记恨我,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就是因为有了小淫才占了点儿地儿是不是?亏我还把你当兄弟,好啊,你现在就抱着你的好兄弟回去,我十八别的没有,卑微的尊严还是有的,你放心,我现在就答应你,以后你看好你的好兄弟不来找我就完事OK。

  我爬起来,把粘在手心里面的小石子扒拉开,哼了一声,要往里面赚元风着急的喊:十八,十八,你别这样,老佐和小淫都喝多了,老佐不知道到底什么事儿你别往心里去……

  我转头看了元风一眼:元风,谢谢你,至少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的时候你还会想到我的立场,而不会象某些人一样。

  我冷冷的看了佐佐木一眼,小淫还抱着元风不放,迷糊的厉害,我没有再说话,抽身上楼,不想再多看身后的人一眼,我听见元风着急的喊我的声音,我没有再回头。

  回到宿舍,我意外的看见夭夭还在,和许小坏坐在,低着头,两个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小诺也在,拿着张破报纸来回的扇乎着,我这会儿感觉自己的手掌心很疼,张开,看见还有很小的石子浸在里面,掌心的皮肤已经破了,有血流出来,但是不多,我小心的用手把掌心的小石子抠了出来,伸手拽了点儿卫生纸,按上。

  夭夭慢慢坐过我身爆小心的看着我:十八,今天谢谢你,不然,我们,我们……

  我烦躁的打断夭夭:好了,用不着,我之前欠许小坏一个耳光,这算是还了,从此后两不相欠,两讫了……

  夭夭:十八,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是……

  我押在心里的火开始慢慢涌上来:哎,夭夭,我说够了就够了,你都不嫌罗嗦么?你有这个罗嗦的劲儿你在歌舞厅喊上那么一嗓子,什么都解决了,这会儿你烦不烦啊?平时看着你挺机灵的人,关键时候你怎么会这么跌份啊你?我很累了,你回去吧。

  夭夭被我噎的有点儿抹不开,小诺嗤笑:哎,夭夭,你回去吧,十八今天很不爽了,傍晚已经把东西扔了一地了,回去吧。

  夭夭讪讪点了点头,朝许小坏点了个头,推门出去了,许小坏看着我,想说什么,我瞪了许小坏一眼:感动吧,好啊,你不是很有钱吗?你把我今天帮你的事儿折成人民币给我,给多少,你看着办吧,反正是用你自己来衡量的,你给我一块钱那你就值一块钱,不着急,你什么算好了什么时候,我认钱不认人,哼。

  许小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我没有再说话,手掌心的疼痛让我看着谁都别扭,看着谁都很想打架,其实我很想大哭一场,可惜,虚伪的面子工程让我的泪水无法冲破有光线的地方,所以我,哭不出来,至少在别人还能看清楚我的时候。

  我就那么在自己的呆坐着,抱着自己的膝盖发呆,这个时候我觉得“兄弟”这个词儿比什么带给我的伤害都深,很多东西因为不熟悉因为生分所以我会提前在自己的心里设防,比如我知道许小坏和我不好,所以我会提前告诉自己许小坏会对我说很多不好听的话,可是因为和别人做了兄弟,小淫说兄弟这个词儿和别的词语不一样,朋友也许会掰,但是兄弟不会,兄弟不管怎么受到伤害都还会紧紧的连着,是这样的吗?我把佐佐木当兄弟,佐佐木当我他妈的是什么,我的手心很疼,可是这种皮外伤的疼远远不及心底的凉意和苦楚。

  快要熄灯的时候,小丘回来了,我没有去洗漱,就那么呆坐着,等到熄灯的一瞬间,房间变为黑暗的时候,我的眼泪像是水一样的流了下来,也许因为有黑暗,所以尽管自己会感觉到恐惧,但是至少可以掩藏自己的懦弱和委屈,所以我尽管的去装作没人看见我在流泪,尽管我也知道,当人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有时候可以看见别人的表情,但是我装作别人看不见,所以,即使我发出小声的抽噎的时候,小诺就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的蒙头大睡,尽管我知道,小诺知道我怎么了。

  我看见许小坏从她的下来,慢慢坐到我的床爆把一个什么东西递给了我,我没有拿,但是许小坏把那样东西硬塞到我的手里,我摸到了有些光滑的圆柱体,还有一个方形的盒子,当眼睛适应了一切,我看清楚了手里的东西,是一盒烟还有一个漂亮的打火机。

  小丘洗漱回来的时候,有些奇怪的想要靠近我,小诺喊了一声:小丘,你睡吧。

  小丘哦了一声,回到她自己的,房间里面没有人说话,就好像我不存在,原来卑微惯了的自己,已经不再习惯有人知道我的软弱,所以我宁可让别人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原来我的卑微还有我卑微的习宫小诺都已经知道了。

  我着手点了一支许小坏给我烟,我已经不知道什么味道,只知道那个漂亮光滑的打火机发出的火焰是淡淡的蓝色,像是梦一样的蓝色。

  我在5月2日上午起床的时候,很迷糊,不知道自己前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过来的,只是枕头旁边漂亮的打火机和水泥地上的烟蒂提醒我前一个晚上我曾经很不正常过,房间只有小诺一个人,照旧对着从窗户外面射进来的光线修着脚趾甲,看见我醒过来,笑:醒了?能正常的醒过来肯定就是没事了,快点儿起来吧,今天是你生日,我呢?做点儿赔本的生意,准备请你吃顿好的。

  我疲惫的揉着眼睛,看看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我睡了好久。

  小诺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十八,有电话找过你,我说你不在,你现在的状态我估计你是谁的电话也不肯听了。

  我叹了口气,我生日?还不如说是受难日更为贴切一些,我看看破了的掌心,伤口本来就不大,已经愈合了,我慢慢的爬起来,有点儿心不在焉,世上的事儿有谁能全盘预料?我仰面躺着不说话,小诺也没有说话,只是哼哼唧唧的唱着一首我根本听不清的歌曲,我在心里的遗憾和伤疼经过昨晚,变得有些淡淡浅浅,看来我的承受力还是很强,几滴眼泪过后我还照旧是我自己?

  接近中午十一点的时候,宿舍里面的传呼机响了,我听见一楼阿姨传呼我的名字:十八十八在么?你表妹表哥来看你了,十八在么?快点儿下来。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小诺也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你啥时候还有个表妹和表哥在北京了?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啊?

  我迟疑的坐起来,我一度怀疑是小淫因为我不肯见他所以搞出来的伎俩,但是还是很怀疑,准备下去看看,我回应:马上就下来了。

  然后我用湿毛巾擦了脸,拢了拢头发,匆匆的往楼下跑,下到一楼,我看见了门口站着的两个人,我更吃惊了,是初中女生小旋和她的表哥许浩颜,许浩颜手里还拎着一个生日蛋糕的盒子,看见我下来,友好的朝我笑,小旋直接就拽着我笑:十八姐,生日快乐。

  小旋的这句生日快乐让我差点儿哭了,我过回生日真是不容易。我开始跟楼道阿姨说,准备带着小旋和许浩颜上楼,学校的规定是男生不准上女生宿舍,但是有个例外,就是学生的亲戚,比如爸爸叔叔舅舅还有表哥表弟这样的男生是准许上去的,在节假日就更是宽松了,楼道阿姨登记,问我具体关系,我红着脸解释说:这个是我的表妹,那个是我的表哥,都在这附近住的……

  我看见许浩颜忍不住笑了一下,上楼走在楼道里面的时候,许浩颜朝我笑:哎,本来冒充是你家亲戚还没有觉得是什么,但是你亲口承认了,我反倒觉得占了莫大的便宜,是不是小旋?

  小旋嘟着嘴:才不会啊,不管怎么冒充我始终都是表妹,不像你,还冒充人家表哥。

  我也觉得好笑,就带着小旋和许浩颜进了我们宿舍,小诺正在喝水,看见我领进来个男的,吓了她一跳,后面半口水差点儿喷了出来,犹豫的看着我:十十八,这个是你表哥?

  我笑着解释:不是,是小旋的表哥,许浩颜,许浩颜,这个是我的室友,小诺。

  许浩颜友好的朝小诺伸出手,两个人握了一下手,小诺有点儿惴惴不安的看着许浩颜,许浩颜倒是落落大方的把拎着生日蛋糕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小旋拽着我笑:十八姐,上次你说你和我表哥一天的生日,我表哥也很惊奇,反正五一放假都有时间,所以我就建议你们俩的生日一起过了呗,好不好,我表哥也同意了,说要请你吃饭呢。

  我不好意思的看着许浩颜:这样好像不好吧,我只是小旋的家教老师,这种待遇好像高了。

  许浩颜笑:十八,你不用这么客气,说实话,我姨和姨夫都挺感谢你的,你都不知道我这个表妹有多么的不听话,她呀赶走了不知道多少个家教老师了,那还有心思学习英语啊?她能老老实实的跟着你学习英语简直就是天大的事儿了,所以我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你,不然就是我给她讲英语也照样不买我的帐。

  小旋黑着脸抓了许浩颜的胳膊一下:表哥,你不要这样讲我的坏话了,十八姐会笑话我的。

  我用手拍拍小旋染了颜色的头发,也笑:不会的,我怎么能笑话你呢。

  许浩颜指指手表:十八,我来的时候和小旋在学校里面的餐厅订了包间,也点了菜,估计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我谬去吧,简单吃一顿,也算为你庆祝生日,当然了也有我的份儿,我也是今天过生日,走吧。

  我感觉有点儿盛情难却,想到自己还没有洗脸刷牙,就让他们等我一会儿,去水房洗脸刷牙,回来后,我叫上小诺,谁知道这死活不去,许浩颜打破僵局,走到小诺面前笑:就一起去吧,要不然两三个人一起吃饭挺没有意思的,人多了热闹,你也不想十八看着我们这堆冒充来的亲戚没有话说吧。

  小诺咬着嘴唇看着许浩颜一会儿才点头:那好吧。

  许浩颜领着我、小诺、小旋一起往学校的那个餐厅赚好像他比我们还熟悉这里的环境,小旋把拎着的生日蛋糕又给拎了出来,说是吃饭前要吹蜡烛。

  那家餐厅就是我常去吃牛肉炒饭的快餐厅隔壁的餐厅,之前我和肖扬来过一次。

  小旋神秘兮兮的打开生日蛋糕,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蛋糕的图安是由黑色巧克力和白色奶油拼凑出来的太极画面,小旋得意的给我解释说:十八姐,生日蛋糕你和我表哥一人一半了,但是直接分成两半又没有什么意思,所以啊,做成这个太极的画面多有意思啊?不偏不向的,是不是表哥?

  许浩颜也笑:知道了,就你聪明,十八今天我们为我们都是金牛座的庆祝一下。

  于是吹蜡烛,喝啤酒,聊天,兴奋也都还好,我的心情也开始好起来,小诺跟许浩颜慢慢混熟了,话也多了起来。吃到最后,许浩颜正了正蓝框的眼镜,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十八,你过来,有点儿事情。

  我越过小旋,来到许浩颜身爆许浩颜的手突然蘸了一下蛋糕上的奶油,而且还把奶油抹到我的脸上了,吓了我一跳,小旋开始拍手:十八姐,过生日就是要往寿星脸上抹奶油的,那样这一年才会幸运才会快乐,表哥,我也要给你抹,过来……

  许浩颜看着我笑:我就不用抹了,我已经够幸运了……

  小诺也被感染了,竟然抓起一把奶油直接就糊到许浩颜脸上了,许浩颜的脸就露出一个蓝框的眼睛,跟圣诞老人似的,小诺还解释:就让你的幸运和快乐来得更猛烈些吧。

  大家都受到了感染,开始互相往对方的脸上抹奶油,小旋竟然把巧克力的颜色糊到许浩颜的鼻子上了,我正哈哈笑着的时候,小旋把剩下的巧克力又抹到我的下巴上了,搞得每个人的衣服上都是奶油。

  一直乱到下午三点多,饭才吃完,出了餐厅,互相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都觉得好像,脸上和衣服上的奶油和巧克力有的地方都没有擦干净,也都不管不顾了。许浩颜执意要把我和小诺送回女生宿舍,走着的时候,许浩颜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彩色的纸,给我看:十八,今天生日,记得要快乐,我送你一样东西吧?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许浩颜手里的彩色纸,不明白这张彩色的纸跟快乐有什么关系,许浩颜那双纤细而且柔若无骨的手快速的在彩色纸上飞舞着,不大一会儿,我看见彩色的纸变成了一只张开翅膀的鹤,这太神奇了,我慢慢接过来,许浩颜煞有介事的告诉我:十八,你对着阳光看,这个鹤就真的好像能飞起来似的。

  我真的就对着阳光看,彩色的纸鹤看着真的好像能动似的,许浩颜接着补充:十八,不信你可以闻闻啊,这个纸鹤还有香味,很神奇。

  我闻了一下,真的有香味,小旋朝我笑:十八姐,你上当了,刚才我们都用手抓奶油了,这个纸鹤能不有香味吗?我表哥说什么你都信么?

  我哑然失笑,真是,我连这个都想不到,我还是对许浩颜说:你的手真的很,很巧。

  许浩颜收起笑容,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十八,你也觉得我的手很“巧”是么?很多人都说我的手是女人的手,纤细、柔若无骨、光滑,小时候听到别人这么说我会很高兴,可是现在不行了,我讨厌别人这么说,因为这双手的面子已经大过了本人,不管是谁看见我认识我,都会先注意到我的手而不是我的人,所以我其实是讨厌自己这双手的,很讨厌。

  我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对不起。

  许浩颜拍拍小旋的肩膀,朝我笑:好了,这个是我自己的原因,不能怪别人,我们送你到女生楼,我也要把这个丫头拎回家交差了。

  拐过快餐厅,我们和几个人走了对面,最前面的人是元风,其次是平K、大雄,最后面是佐佐木扶着小淫的胳膊,小淫的表情很寥落,一下子老了好多,我转开眼神,简单的跟元风和大雄点了头,让开路,许浩颜小声问我:十八,你朋友么?

  我哦了一声,伸手拽着许浩颜的胳膊,招呼小旋和小诺快点儿走。

  元风若有所思的看着小诺手里拎着的生日蛋糕盒子:十八,你生日是么?

  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我能感觉到小淫看向我的眼神,还有佐佐木紧张的眼神,元风往我身边靠了一下,笑:十八,晚上有时间吧,阿瑟和小麦也回来,大家吃顿饭吧,好久没有聚了,正好给你庆祝生日,平K说了,还想和你喝酒来着,楠楠也很想和你一起喝喝酒,好不好?我们在阿瑟房子等你。

  我淡淡的说:不用了,我从来不过生日,而且今天已经有人给我庆祝了。

  元风接着笑:那怎么能一样呢?我们是好兄弟吗?跟别人不一样的。

  我嗤笑:是么?是不一样,绝对的不一样,别人大不了说我坏话,倒是兄弟这个词儿太刺耳,大家会动手的,我不想再被别人推倒,上次摔破的是手心,下次摔破的是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暗箭难防啊……

  我恶狠狠的瞪着佐佐木,佐佐木慌乱的把眼神转向别处,连看我都不敢看。元风泯泯嘴唇:十八,看来我的面子不够大,你非要阿瑟找你才成么?别人会看我笑话的。

  我:元风,不是你们谁的面子大的问题,我觉得这样很好,最起码我认清了很多事情,之前我还真的以为我在这个世界上有多么的重要,现在看看,其实跟老鼠、蚂蚁都差不多,既然都差不多,所以我想过自己的日子,没有别人的干扰,可能会自在些,这样吧,你那天想喝酒了,还找不到别人,你单独来找我,我奉陪到底,平K、大雄还有阿瑟和小麦,你们谁想找我了,谁就来找我,我都愿意和你们喝酒。

  我看了元风一眼,带着许浩颜准备离开,在和小淫错身的时候,我把目光转向别处,我的眼角看得见小淫死死盯着我的表情,小淫的牙齿咬着嘴唇,恨恨的表情,几秒钟之后,我把小淫的这种幽怨放在了我的身后,我刚松了一口气,我听见小淫发狂的声音,小淫喊:十八,你要我在关键时候像个男人,你要我不被你看低,可是你把我看的还不够低么?你已经把我看的低的没有位置,我还有什么能被你看得起的,就算要鄙视我,那你看着我啊,你看着我的眼睛鄙视我啊,你这算什么,算什么吗?

  我嗤笑了一下,没有回头,接着往前赚许浩颜小心的看着我:十八,你是不是跟他说说啊?挺激动的……

  许浩颜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看见许浩颜被谁给推了出去,许浩颜踉跄着往前走出好几步,我惊愕的转身,看见小淫纷纷的表情,小淫站到面前,往后推了我的肩膀一下,我往后也退了好几步,小淫表情发狂的看着我:十八,你看着我,你鄙视我啊?你恨我啊?你对我说狠话啊?你干吗不言不语?你不是委屈吗?为什么你委屈还这么不言不语,你是不是想要我内疚一辈子,啊?你明明知道我最怕你不理睬我,你就这么折磨我是吗?是吗?十八,你怎么着都好,但是你不要这么象和陌生人走对面那样连看我一眼都不看,连回头一下都不回,好不好?

  元风跑过来抱住小淫:小淫,你不要这样,你冷静点儿,事情已经发生了,你需要给十八缓冲的时间,你非要逼十八吗?

  小淫看着元风,颓然的指着我:元风,可是十八连看我一眼都不看啊,以前,以前她会生我的气,会发狠的说我,可是现在她连看我都不看一眼,我受不了。

  大雄和元风一起抱着小淫,我咬着嘴唇依然不说一句话,看着小诺和目瞪口呆的小旋:走了。

  我走到许浩颜身焙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许浩颜:没事儿,但是你和他……

  我:那数去的事儿了,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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