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事是在公寓听到的吗?”
“不,这是我的推理。”
“你是在模拟侦探,姑娘。”“那好,就请您能即席听听侦探的故事。先生的算盘有一处打错了,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你的话很有趣,我很愿意听,你继续往下说吧。”
“可惜的是田渊选乎第十号本垒打太早了!一九七四年,也就是去年,到了五月九日才好不容易打出了第十号本垒打。可今年要比去年早十夭以上。仅十五个回合,就打出了第十号本垒打,这是几十年来的新记录。”
“我的侦探,下面又要讲棒球了吧?”
“那封信曾写到,从窗子可以看到燕子落在邻居家的天线上。但是,如果是四月末,燕子是不会飞来落在那根天线上的。因为那家的院子里有很大的鲤鱼旗,它随风摆动,把燕子都给赶跑了。去年,田渊的本垒打是在端午节之后,也就是在降下鲤鱼旗之后打出来的。我讲完了,对不起,打扰您了。”靖子站起来向新崛鞠了第三次躬。
“请等一下。”新崛连忙叫道。
汽车滑翔似地飞奔在柏油的盘山路上。万家灯火,如同镶嵌着的宝石,闪闪发光。随着汽车的转弯,高度布断上升。城市的灯火在视野中越发扩展开来,逐渐地汇成一片灿烂的海洋。
“夜景美丽吧?”新崛斜眼看了看坐在司机旁边的靖子说到。
“真是美丽极了。”靖子发出了欢快的声音说道。靠山这边儿有几处别墅。
“你把它打开看看。”新崛右手握着方向盘,左手递过一个用包装纸包着的铅笔盒大小的包。
“啊,这是什么?”
“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靖子小心地打开包,又打开了里面的塑料盒,不禁大声叫道:“真漂亮。”
“漂亮吧?是珍珠的项链。是好东西呀。”
“不过,你为什么把它送给我?”
“是给你讲的侦探故事的谢礼。刚才我说过,你的推理是编造的,我没有杀害尚子。不过你的侦探故事是一个出色的推理。请把你这个故享卖给我吧。”
“卖给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以首饰来换你的推理,希望你把它忘掉。”
“可以,我很高兴。可是,既然不是犯人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耍求?”
“信誉如同商品的交易。被人怀疑,岂不是麻烦。”
“我明白了。”
“明白了?那么就把项链代替用指头拉钩的起誓吧。来,我帮你戴上项链。”
新崛把车停在树荫下。他摘下开车用的手套,手指抓紧闪耀着色彩的珍珠项链,“它一定会使你满意的,来,把脖子伸过夹。”
靖子半闭着眼睛,伸过脖子来。珍珠触到了喉咙。接着——新崛的手指卡进了靖子的喉部。
靖子想喊,可是叫不出声来。卡入喉部的十个指头逐渐地加着劲儿。
“住手!”
昏迷中不知从哪儿传来了喝声,接着又传来了新崛的叫喊声。卡住喉咙的手松开了。靖子晃了晃头,立刻清醒过来。
“你干得很好!靖子。”头顶上传来了野间刑警的声音。“对不起,我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赶上,再晚一点,你就要遭毒手了。这回总算给你的姐姐报仇了。”
新崛全身瘫痪似地扒着自己的车抽泣着。手腕上的一双手铐在闪闪发光。
“混蛋!”野间对着他的后背唾骂道,“一问三不知,差点让你蒙混过去。本来光凭着靖子的推理是不能把你逮捕的,你反而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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