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牌儿吧?你套也套个低调点的不是?对不住了,扣12分罚款600,请与......”交警接过证件看都懒得看,然后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在那说道。
“不是,你好歹查明白了再说话行不行?特么我第一次上路就12分?”我闻言急了,从车里下来就跟人说道。
“你看,这照片是我吧?这车是这辆车吧?这牌儿是这个牌儿吧?”一见辣么牛掰的车牌交警都敢拦,顿时一群群众涌过来齐声叫着好儿。不容易,现如今这样的交警不多了。人民群众纷纷在那里鼓掌欢庆着,如同推倒了身上的三座大山那般兴高采烈奔走相告着。当然他们或许并不知道京AG6开头的意义,但是他们知道京A啊。开玩笑,帝都的牌儿,还是辣么牛掰的4个6都被人拦了,看其他的司机还敢不敢再牛掰轰轰的无视交规随意装B。我一看不对啊,再弄下去万一弄出个群体性事件出来我的罪过可就大了。一把拉住交警,翻开行车证对他连声说道。
交警瞪了我一眼,低头一看,随后脸色变了变拿出对讲机背过身去就嘀咕了起来。又过片刻,街上响起了一片叭叭叭,姆呜的警笛声来。我瞅着从车上下来的刘建军,冲他很无辜的耸了耸肩膀。我就是想开车带着俩妞在小城兜风外加装个B而已,怎么人家装得挺好,到我这儿就不好使了呢?
“你过来!”一众满面正气的大小领导们听完交警的当面汇报,纷纷用敬畏的眼神看了过来。当然这当中并不包括刘建军。他走过来,手搭在我的肩头将我拉到了一边。
“这车牌...”车牌是真的,他现在才知道我并没有骗他。
“大大送给我的...”我眨巴眨巴眼看着他说道。
“你知不知道,刚才接到汇报,差点造成多少人抑郁症和心脏病的爆发?瞎胡闹...”刘建军摸摸鼻子,递给我一支烟说道。
“那关我屁事,我合法上路还得看别人脸色不成?我再说一遍,牌儿是大大送给我的。”我点着了香烟,很认真的对他重申了一遍。
“能不能换个低调点的牌儿?例如鄂A6666?这事儿我帮你办怎么样?”刘建军跟我打起了商量。
“嗤,不干。就是华盛顿A6666我都不干。”我冲他撇撇嘴说道。
“要不,京A6666也好啊。别小看了那个G和6,真会吓死人的小凡。”刘建军第一次在我面前摆出了弱势群体的嘴脸道。
“不是说一辆车只许挂一个牌儿么?到你这儿还能随意更换了?”我靠在栅栏上问他。
“特事特办嘛,你这车...”刘建军见我口气有些松动,连忙凑过来接着说道。
“防弹的...”我白了他一眼补充道。
“嘶...”刘建军觉得自己的牙根子有些泛酸。
“我是说,特事特办,你这车可以两块牌儿你干不干?隔三差五的,夜里没人的时候,你换上4个6上街装B。其余的时间,你挂个普通牌儿成不?”刘建军狠吸了一口烟说道。
“夜深人静的时候上街?那还装个毛线的B,不知道装B要找人多的地方么?不干,我是守法的公民,要坚决跟特事特办这种丑恶的现象作斗争,大大教育我们说...”我将烟蒂摁灭在垃圾桶盖儿上,左手叉腰,右手高举过头对刘建军说道。
“滚,有多远滚多远。”不等我说完,刘建军咬牙切齿的转头就走。一言不合就翻脸,这也是没谁了。我瞅着刘建军的背影,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来。爽,能让他吃瘪的时候不多,今儿我可算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那啥老沈啊!”瞅着一干头头脑脑的,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样子,我坐进车里给沈从良打了个电话。这也不能老这么被堵在路上不是?再者说了,下二回要是再遇上个交警,人家又要查牌儿怎么办?好不容易开车上个路,难道我每天啥事不干,尽跟他们解释牌儿?
“说!”沈从良很有范儿的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来。
“你还真把自己当国家领导了?我告诉你,别做梦了啊。京AG6一共只发了233块牌儿。也就是说,这种牌照到京AG6233为止是属于首长的。你这都666位了,也就是首长给予你的一个精神上的奖励,没有任何的实质性的特权在里头。算了,跟你说不明白。待会我安排人给你们省打个招呼,让他们下个文,以后瞅见你这牌儿别大惊小怪的。”沈从良听完我的叙述,在电话那头轻笑一声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对了文件里能不能加一句,偶尔压个线啊,拐错个道儿啊什么的,能不能让他们睁只眼闭只眼呐?”我在电话里找补了一句。
“你还真是得寸进尺,你觉得可能么?在非任务的情况下。就这么地了,我还忙得很。”沈从良匆匆说完,不等我接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嘘,嘘,你来一下。”跟沈从良打完电话,我冲正在那里对人解释着什么的刘建军噘嘴嘘了两声招呼道。
“过两天就有文件下发了,所以你也别头疼脑热的,就这么地吧。别挡着道儿啊,你看这路都堵成啥样了?我还得带妹子去兜风呢。”我将脑袋从车窗探出去对刘建军说道。
“小凡呐?学校办得还顺利吗?抽个空来我家陪我喝两杯吧。”先后过了半个月,小城的交警才习惯了我这辆红旗打眼前经过的事情。经过顾纤纤的亲自辅导,我也算是可以脱离她的帮助开车上路了。眼瞅着学期过了一半,老周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
“过两天吧,我抽个时间过去陪你喝一杯。”顾翩翩的学校,今后要仰仗老周的地方还不少。我琢磨了一下,决定抽空过去跟他交流一下感情。
“特么就不稀得来省城,这特么出了高速就开始堵。”周末的时候,学校也放了假。我带着顾翩翩一起来到了省城,才一下高速,没走几百米就瞅见前头的路被堵了严严实实。一直这么持续了个把钟头,情况还没有得到缓解。
“前头有人堵在路中间申冤...这怕是一时半会儿通不了了。”一个前去打探消息的司机摇着头走回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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