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带着一个僵尸过来,大老远就有人看到了,惊叫一声,众人立刻作鸟兽散,有跑回家的,有躲屋子后头的,不过也有几个胆大的站在原地没动,可是裤脚上明显看到了湿漉漉的水痕。%&*";
没动的几个人当中就有那个白发长者,也许他老人家吃盐比年轻人走路都多的原因,脚下那尿水比别人也多。
我估计这是前晚被碎玻璃惊煞鬼给吓的,到现在村民们还没走出恐怖的阴影。虽然敢于壮着胆子站在顾青鳞门口,但看到僵尸这诡异的嘴脸,个个都吓得尿了裤子。
“你……你们……原来在村子里搞鬼的是你们!”白发长者满脸怒容,却掩盖不住内心的惊恐,说话声音颤抖的很有节奏感。
苗凤仪这时回过头,满脸泪水的望着我们,既吃惊又疑惑的模样。
此刻房门打开,小凡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双阴毒的眸子,充满了怨毒的盯着我们。然后又吱呀一声,将门关上了。
“爹……”苗凤仪突然从台阶上跳起,冲到我们跟前,绕到我背后,伏在僵尸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我们一愣,沈冰、沙皮狗和顾小凝同时吃惊的轻呼一声,我急忙回头,草,僵尸脸变回了苗老头本来面目。脸色煞白,一双眼睛紧紧闭着,皮肤上都出现了尸斑,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人已经死了很久。
我又回过头,望着紧闭的屋门,心里明白了一切。小凡原来就有这种功力,能让尸体在人眼中像活人,然后再变画唇僵尸,撤去咒语,就将尸体本来面目还给世人眼睛。%&*";他二大爷的,我心里感到特别恼火,莫非愚弄我们的,就是这个看样子才十岁左右的小崽子?
“习风,我好心带你们来石垣村,你们为什么要杀死我爹?”苗凤仪撕心裂肺般的哭叫道。
我一听心说坏了,这姑娘以为是我们杀死她老爹,赶紧把尸体放下来,苗凤仪跟着趴到在地上,哭的身子都软了,头都抬不起来。
“小凤,你爹不是我们杀的,他本来早就死了……”沈冰眼睛红红的跟她解释。
“胡说,我爹前天还好好的,晚上突然失踪,到处找不到他,今天早上你们就把他尸体背了回来……呜呜……”
看来这姑娘什么都蒙在鼓里,跟她是解释不清的。我于是大踏步走到台阶前面,想进屋子把小凡揪出来,还我们一个清白。刚踏上台阶一步,却被那位白发长者拦住。
“你想干什么?”老头须发皆张,满脸怒容的说道:“顾家现在只剩下孤儿寡母,你还想害他们不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石垣村搞鬼?”
“老伯,你听我说,我来石垣村从来没有搞鬼,而搞鬼的人在屋里!”我说着转头看了看房门。
“你说谎,他们一家孤儿寡母,谁能搞鬼?来人啊,把他给我抓住,送到派出所去!”老头勃然大怒,冲身边几个小伙子大声下令。
这几个小伙子立马卷袖子走过来,我到转身往台阶上退了一步说道:“大家冷静,请听我把话说完。老伯你还记得前晚发生的事情吧?有只鬼追在你身后,后来变成了一堆废玻璃……”
“胡说!”老头打断我的话头,瞪眼道:“那分明是一个刚死的人诈尸了,现在尸体就在那边。”说着冲西边努努嘴,在顾青鳞家西侧不远处,果然躺着一具尸体,身上蒙着一条旧被子。
我不由一怔,咋回事,尖头鬼还能骗我不成?当下摸着鼻子说:“我能看看尸体吗?”
老头瞪着我良久,才点头道:“好,让他去看,看他还要耍什么花招?”
我走下台阶,沈冰他们仨跑过来,一块跟我走过去。沈冰悄悄问我:“不是碎玻璃吗,怎么冒出了一具尸体啊?”
这事我也正纳闷,不过,有苗老头的例子在前,我感觉这仍然是一个障眼法,尸体有可能是一堆碎玻璃,只不过我们肉眼看不到。于是走到跟前之际,我偷偷咬破手指,封了七窍和灵窍。
揭开被子发现竟然是江云庆,让我大感意外。但转念想想,又在情理之中。这小子前晚一声呼哨,跟屋子里的女人对上暗号,溜进屋子后,我们在屋后听到了叫chuang声。会不会是被小凡给杀死了,丢在这里了呢?
尸体是货真价实的,封了七窍和灵窍,绝不会再看错。可是我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最重要一点是,为什么江云庆跟顾青鳞老婆在滚床单时,小凡却乖乖在守外面放哨,跟着再杀人?这显然不合乎常理,其中必有蹊跷。
我正摸着鼻子沉思时,白发老头跟我冷冷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当然有话说。请问,你们知道死者是谁吗?”
“这是经常来我们村收药材的江老板,几乎村子里每个人都认识他!”老头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不觉得他死后诈尸,追着你们到处跑,最后又倒在这里,有些奇怪吗?”我盯着老头问。
老头经我这么一说,倒是倒吸口凉气,歪头想了想,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道:“前晚他追着我们跑到村西,突然没了影子。据说,诈尸不可能会跟鬼一样消失不见。可是昨天晚上,有人发现他的尸体出现这里,让人难以索解。他是怎么又跑回来的,白天又在哪里呢?”
这老头是个明白人,似乎对于鬼神一说挺有见识,只要把道理摆出来,还是能够说服他的。于是我沉声问:“还有,他怎么被杀的?另外,苗凤仪,一大早在顾家门口苦求什么?”
老头又被这两个问题给搞的低头沉思良久,才跟我说:“人不不排除是你们杀死的。而小凤一大早过来苦求,是因为她昨晚见到她老爹进了顾家,一直未归,所以今早想进门找老爹,顾家却不开门。”
靠,不会吧,越说越离谱,哥们背回来的不是苗老头吗?啥时候又杀出一个假老爹的?就算是假冒的,也太业余了吧,苗老头卧床不起,怎么能自己走到顾家?我不由摸着鼻子,呆呆的看向趴在尸体上哭泣不止的苗凤仪,心说这事复杂了,远远比我想象中要离奇的多,看来我得把所有的推测抛掉,重新捋捋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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