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他二大爷的,这玩意来的太突然了,让我猝不及防,险些被袭中。.)我推开混蛋村长,飞身滚倒一边,这条黑气就擦着我的身子,急掠过去,又升回天空。这次没有发出袭击,而是悬在上面,成盘龙之状,首尾衔接。
这情况昨天哥们还不知道怎么对付,现在心里明了,是曹氏风水术中的“黑龙在天局”,井中煞神的煞气所化而出,也是煞神的精髓所在。如果能把这个恶局破解,煞神将会遭到重创,蛰伏井底。
破解的方法恰巧是跟大无量术中的邪术有关,一种叫“吹毛为骨”术,一种叫“断带为蛇”术。吹毛为骨化出的是虎骨,自古龙虎相争必有一伤,以虎骨应黑龙,让两者俱伤。再加上断带所变出的蛇,能将伤“龙”吞噬。蛇被称为小龙,天性冷血阴狠,对付受了伤的黑龙,那是再妙不过的。
村长以及众村民一见天上龙形黑气,吓得纳头膜拜,纷纷哀求煞神开恩,不要迁怒于他们。
我此刻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捏着指诀间,咬破左手指,凌空画出一道吹毛为骨咒,并大声念道:“脱胎换骨,改梁为祥,随吾应变,在吾身旁。放之威烈,收之即藏。吾奉三生九侯先生律令摄!”
顿时身边卷起一道劲风,只见半空中隐现一只虎形骨骼,张口发出一阵荡人心魄的吼叫声,猛地冲黑龙扑过去噬咬。黑龙身形一抖,似乎感到了一丝震惊,随即甩尾摆头,跟虎骨交战在一块。两者盘旋来去,速度飞快,我们只看到天上一团黑影在闪烁,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是黑龙,哪个是虎骨了。
大家听到吼叫声,全都抬起头,望着天空上这种奇异的景象,一时都看呆了。|
我得意的笑了笑,没想到吹毛为骨挺厉害的,不知道这玩意驱鬼效果怎么样。当下又从腰里抽出皮带,拿出匕首切成两段。
沈冰跑到我跟前,看看上面,又看看我手里的皮带说:“你干嘛,要脱裤子啊?”
我嘿嘿一笑说:“再给你表演一出好戏!”
伸手指在皮带上画下血符,嘴里念着咒语:“蛇师蛇师,滚地盘旋,雷光烁火,易见易藏。入山纵横,收之即蛰。吾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摄!”
咒语念毕,就见手上两条断带蓦地火光一闪,在烟气之中化成了两条长蛇,昂首吐信,发出“嘶嘶”声音。我心头打个突,草他二大爷的,我其实从小就怕这玩意,现在明知道是假的,可是手感却跟真的一样,滑腻冰凉,背脊唰唰的直起鸡皮疙瘩。
此刻正好听到空中响起两声哀嚎,发自黑龙和虎骨的口中,它们俩都受伤了。我趁机一挥手,把两条蛇送上去,加入这团黑影中。不过几秒钟,黑影散去,黑龙、虎骨和两条蛇都不见了,大功告成,黑龙在天局已破!
村民们还在怔怔的四处转头寻找黑龙踪影,很多人眼睛里,都闪烁着愤怒的目光,向我们俩看过来。可能以为我们又触怒了煞神,对我们恨之入骨。
他们的心神还被煞神侵蚀,破解也有办法,用“天门断气术”!
“天精地辰,应划断停。吾墨到此,鬼从神惊。吾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摄!”
眼前一片黑气涌动着,犹如风卷云收,向井内倾斜而去。众人眼珠一阵乱转后,恢复了清澈的眼神。各人挠头看看我们,目光中消失了敌意,却充满了无限疑惑。
村长皱眉说:“是你们镇压住了井里的煞神?”
听声音挺和善,跟先前那种充满了仇气的语气大不相同。我点头笑道:“不错,是我镇压了井里的邪煞,让你们摆脱了邪煞的蛊惑。”
村长登时一脸愧疚的神色说:“我们刚才误会你们了。”
有个年长的老者也开口道:“还有大勇他们一家,我们怎么狠心要他们送死,唉,我们都糊涂了!”
村长脸色通红,低头说:“幸好我们及时醒悟,没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来。”
温大勇一家三口走过来,跟我们磕头道谢。我赶紧拦起来,说起这事,是我亏欠他们,如果不是温大勇帮我们辩解,还不会出现今天的情况。我们要是晚来一个小时,他们一家三口恐怕就变成井里三条冤魂了!
村长带头给我们谢罪,我说大家都是被井里邪祟蛊惑了心神,不能怨大家伙。现在我要去趟断龙村,要将井里的邪煞永远除掉,希望大家帮个忙。他们一听我要铲除这个煞神,顿时高声欢呼,哪有不答应的事。村长一拍胸脯子说,需要他们帮什么尽管开口,就是豁出自己这条老命,也再说不辞。
我笑道不过就是要他们用绳索把我们俩吊进井下,就这么简单。
村长立马派人拿过来一条粗大的绳子,拴在我们俩腰上。临下井前,温大勇和村长握住我的手说,村里的煞神非常凶猛,多少年了没人敢下去过,只有被勾引进去的,让我们俩一定小心,不行就晃绳子马上把我们拉上去。
我们谢了两句,让温大勇帮忙看好小黑,拿匕首在小黑腿上忍痛放了点血,洒进井里。小家伙被放血的时候,一声不响,让众人都不禁大为好奇。
狗血洒进去,邪煞就不敢再冒头,我们跟他们道声别,让他们放绳子进了井口。进入时,按照秘谱上交代,要念开门咒。我们俩轻声默念着,随着绳索慢慢往下垂吊。这一下去,一股阴冷的气息传遍身子每一个角落,冻的我们俩牙齿格格发响。草他二大爷的,这只邪煞太猛了,我身上道气旺盛,还能挺得住,不知道沈冰会不会因此大病一场。
但已经进来了,没有退回去的道理,我抓住她的小手,帮她输送了一些道家真气。
“格格……好冷!”
汗,这句格格,让我不由想起了呆头鸡,我们俩那天的对话,一句一个格格,连个阿哥都说不出来。
随着绳索往下放,头顶的火光逐渐消失,变成了一个红点。这口井太深了,不知道绳子是否够长,能送我们到井底。沈冰早把手电电池换了,此刻往下照射,黑气重重,根本看不到底,我们俩心头砰砰乱跳,不知道此行是吉是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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