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交代小莉他们继续祭拜受惊尸骨,一边跑过去帮着陈顾龙和沈冰摁住老抽。但小莉按捺不住,起身跟着跑过来。
“怎么了有力?”小莉急的要哭。带有哭腔的声音竟然也很美,别有一种风味。
汗,都啥时候了,我还惦记着她声音。我抓住这小子双手用力交错在一起,陈顾龙和沈冰一个按住脑袋,一个按住双腿。
我一愣,他的双手不但冰冷异常,而且十分僵硬,跟冻僵了差不多。虽然现在温度在零下十度左右,但他穿着高档羽绒服,绝对不会给冻着的。那就是撞邪了!
想到这个结果心头一惊,正在这时,老抽双手两边一扯,就把我手给打开,一头撞在我心窝里。我勒个去的,这小子在部队有名的铁头功啊,咋让哥们给尝到啥滋味。我连哼都没哼出来,就给撞飞,不偏不倚,又压在了那具棺材上。
这下彻底把把棺材砸裂,我跟尸骨只隔一道并不厚的棺材盖。可是被老抽这混小子撞的岔气,要不怎么没哼出来,光张嘴出不了声,并且手脚僵住,一动不能动。他二大爷的,这下可糟糕了,本来刚安抚的尸骨,又给破坏,加上哥们压着下面这位老人家,心里一个劲的冒凉气,别把他尸骨给惊炸了,背后抱住我那一辈子甭想离开噩梦!
我被撞飞之后,跟着就是陈顾龙和沈冰,不过方向不同,倒没落在棺材上,可陈顾龙落在坟坑里了,真让人同情,没死就进这地方,太积极了。
老抽跳起来,一边惨叫,一边把小莉撞倒,冲我这边风风火火的跑过来。草他二大爷,看这架势有同归于尽的意思,哥们惨了!
我急忙运起一口道家真气,把阻塞的经脉给冲开,刚好这小子跑跟前,我也从棺材上滚落到地上。不过惨了小莉父母,他们拼命要护着棺材,给这小子撞飞,进了另外俩坟坑,汗,又一对积极的。
此刻我躺在地上,老抽趴在小棺材上,我们俩脸对脸不过半尺多远,清晰看到这小子眉心黑气浓厚,那是百分之五百撞邪!
于是右手抓住他的左手腕,左手捏个法诀,在他手心一点,大声道:“秽气消散,不得停留。去!”
妈的邪祟没去,我去了,被老抽这混小子一抡僵硬的猪爪,让哥们坐上飞机,然后垂直降落,掉一坟坑里。他二大爷的,我也积极一回!
我哼哼唧唧的从坑里爬出来时,发现老抽趴在棺材上没动,似乎死过去了。这已经非同小可,慌忙跑过去。陈顾龙、沈冰还有小莉都围过来。
小莉是哭天喊地,叫着:“有力你可不能死啊,我都有了你的骨肉,你个没良心的不能丢下我不管……”
我们仨把老抽抬到一边,再看那副小棺材,全部裂开,骨头也给压散了。不过现在顾不上这老人家,还是先救老抽要紧。一摸这小子胸口,还有心跳,也有呼吸,原来只是昏迷。我不由松口气,让陈顾龙和沈冰看着他,匆忙叫人过来帮忙,把棺材板对好,用绳子捆绑住,然后再次缠了红绳,焚符三道。
拿出罗盘测了测,附近地气没变化,这才放心。
小莉父母在那儿祭拜忏悔,我回到老抽跟前,拿手电在他眉心照了照,黑气退了,但没退干净,还隐有淡淡的一层。于是用摸尸寻气法,把邪气给赶出体外,直到他印堂恢复原来气色,我才抹了一把头上汗珠,坐在地上喘气。
“老抽是咋了?”陈顾龙小声问我。
“当然中邪了呗。”沈冰晃着脑袋说。
“不会是那位老爷子上身吧?”陈顾龙瞅了瞅旁边的村民,压低声音问。
我摇摇头,这位老爷子恐怕早就脱胎转世,不可能是他干的。再说刚才摸尸寻气,赶出的不是阴魂,而是淡淡的一股黑气,现在还不能断定是什么邪祟中下的煞气。我摸了摸鼻子后,抓住老抽的双手,感觉他现在手上有了温气,手掌正逐渐软化中。
他身上邪气驱尽,不过得灌点符水,以策万全。于是拿出一张净身符,交给沈冰烧了,回车上拿出老抽的水杯,里面还有水,调入符灰灌他喝了。
我让他们俩看着点,站起身觉得小莉一家祭拜的差不多,就催他们下葬。这次下葬是在一片议论声中完成的,都在嘀咕,这次迁祖坟被闹成这样,肯定会让子孙倒霉。我心说倒霉不倒霉不是你们说了算,再说小莉家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有什么子孙?
坟头堆起来后,小莉一家在坟前烧了纸钱和元宝香烛,并有酒水和供品,然后都回了村子。小莉父母虽然人很老实,可是这次迁坟闹的鸡飞狗跳,让他们心情很差,回去时都没理我们。只有小莉还留在老抽身边,哭哭啼啼的。
陈顾龙说我们也走吧,说着把老抽抱上车,我说再等等,到天亮如果地气没异常,才能真正放心。我们就坐在车上,一直等到天亮,老抽也醒了,看着双眼哭的跟桃儿一样的小莉,茫然问她怎么了?
我拿出罗盘下车,围着坟地转了一圈,还不错,二龙围棺没异常,地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很平静。总的来说,这次迁坟算是成功的。
回到车上,老抽已经听他们说了昨晚发生的事,懊悔不迭,可这又不是他能够左右的。
我摸着鼻子问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感觉双手麻木,没什么力气。还有双脚冰冷,跟在冰窟里站着一样。”老抽一脸痛苦的说。
我一怔,车上开着暖风,非常暖和,他怎么还感觉双脚冰冷呢?我急忙伸双手扶住他的两鬓,仔细看了看眉心,草他二大爷的,又隐隐浮现一层淡淡的黑气。并且他的嘴唇惨白发干,好像给抽干了上面血液一样!
“你跟我说说,当时亲那个女孩时,是什么感觉?”我猛地想起了那个山妖。
小莉一听这个,马上等大眼珠:“哪个女孩?”
老抽满脸尴尬的说:“那个女孩啊,她冻的不省人事,我就跟她做了次人工呼吸。”敷衍了小莉后,就跟我说:“感觉嘴唇和手脚冰凉,胸口好像被挖空了一样,不知是痛还是舒服,那种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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