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我怦然心动,也怀疑起这两只兔崽子是妖精了,摸不着看不到,就是开了阴阳眼,也只能隐隐看到一条若有若无淡淡的黑气。
管他什么东西呢,一会儿搞定后,什么都明白了。于是拿出小白旗,叫出尖头鬼。
这小子才喊了声爷,就被两只死鬼给踢到了一边。沈冰念着听不懂的咒语躲我后面,汗,她一害怕,嘴上哆嗦,所以听不懂念什么了。
我展开一条红绳往前甩过去,然后紧跟着拿出一张太一使者符,贴在桃木剑上,念了咒语。符燃后红线随着咒语威力,形成一个个波浪似地波纹状,向前慢慢飘动。这次高级法术使出来,两只死玩意倒是不敢过分bi近了,两条淡淡的黑气,跟着红绳左摇右摆,似乎在寻找机会突破防线。
草他二大爷的,太一使者咒居然没啥效果,那只有叠加第二层了。才要念咒语,发现尖头鬼怎么不见了,一转头,发现这小子抱住脑袋躲的老远。哦,我忘了他也怕咒语的。就跟他说道:“去村子里给我寻找一遍,如果有惊煞鬼,给我拦住。”
“得令!”这小子正等着走开呢,哧溜一下就跑没影了。
当下我又叠加太一使者第二层,两只死玩意这才有点怕了,远远的退开,但还是不走。我靠,这么难缠,昨晚上那只母的难道没受伤?第二层太一使者咒,已经够厉害了,对他们还造不成威胁。或许不对路子,用天雷地火比较好。可是在村子里我不敢使这玩意,非引起火灾不可。
硬着头皮子又把咒语叠加到第三层,并且撒出铜钱阵,要来个左右夹击,看它们怕不怕。
这次真怕了,两条黑气倏忽间不见了踪影,黑漆漆的夜色变得明朗了起来,月光亮了好多。
“它们跑了?”沈冰探头不住来回张望。
我气喘吁吁的说:“不跑它们准被打死。”其实说起来也没啥光采,太一使者咒叠加三层没让对方受到半点伤害,还不如昨晚敕水咒来的痛快。现在使完高级法术,耗了不少元气,把手伸进口袋里攥住魅宝。
正在这时,听到村子东面传来一声清晰的惨叫,我心头一震,糟糕,有人遭了毒手。我急忙拉着沈冰往那边跑过去,现在时间尽管不算太晚,但昨晚刘老福被杀,整个村子笼罩着一层恐怖的阴影,现在又响起惨叫声,谁敢出来?黑漆漆的小街上,除了我们俩,一个人毛都没有。
跑到了村子东头,发现一条黑影冲我急速奔过来,不是惊煞鬼,也不是那两只死玩意。才要撒出铜钱,发现是尖头鬼回来了。
“爷,那不是惊煞鬼,那是妖鬼,我差点被扭断了脖子。”这小子捂着脖子痛苦的说。
妖鬼?我吃了一惊,怎么可能是妖鬼?我想了一想,拍着脑袋说:“对,他们收走魂魄做点手脚,又放回来了,然后再诈尸,我的妈啊,那比妖鬼还厉害!”
我都不敢相信对方有这么大胆子,因为炼鬼术不难,但让祭炼过的鬼魂再回入尸体惊煞,那玩意真变成了无可救药的“炼魂凶尸”!这种东西到底有多难对付,茅山古籍中没有记载,因为只提到,这种东西一旦出现,难以降服,也没提能不能降伏。并且这东西没有主人观念,它是六亲不认的,湘西的镇尸符也难制住,再说符还没贴到它脑门上,估计你就没命了。
但到底是不是这种东西,现在还很难说,只有亲眼见证了才能确认。
“到底有……多厉害啊?”沈冰怯怯的问。
现在顾不上跟她解释,我问尖头鬼那死玩意在什么地方,他指了指左前方一户人家。我点点头让他去对付那两只神秘的邪祟,这小子一听立马一副苦瓜脸,撇嘴说:“爷,那是一对卵尸鬼,我去招惹他们,那不是让我自找死路吗?”
“什么,卵尸鬼?!”我吃惊的瞪大眼珠,靠,难怪这对死玩意这么难对付,竟然是女鬼受孕产下的卵尸鬼!
“那个卵尸不就是个胎囊吗,怎么还能变成鬼?”沈冰惊讶的说。
“卵尸就是鬼胎,生下来就叫卵尸鬼。”我解释一句,跟尖头鬼说:“你别靠近它们,只要把它们引开就成。等我收拾了妖鬼,就是去找你。”
“哦,那爷你快点!”尖头鬼苦着脸极不情愿的朝一边飘走了。
此时从左前方又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夜里特别的让人心惊。我急忙掏出那团红绳,递给沈冰说:“待会儿进了门,你结一个大点的五角星状,用八根蜡烛按照八卦方位在外围布好,念炼真神咒,然后站在坤位不要动。”
沈冰茫然点点头,像稍微高级一点的法术,她就弄不通干什么用了。不过知道该怎么做,这点倒不用担心。
我们快速跑到尖头鬼所指的那户人家门外,伸手推了推,里面cha着门。这是大铁门,撞是撞不开的,只有跟沈冰翻墙过去。院子里包括屋子内一团漆黑,弥漫着一股诡异而又恐怖的气氛。
我们俩猫着腰溜到屋门口,让她按照我指的地方摆置东西。我手心里攥了铜钱,轻轻推下屋门。门没锁,“吱呀呀”发出让人心惊肉跳的声音,在黑暗中缓缓向内打开。
小手电照向里面,只见门口地面上到处是鲜血,触目惊心。再往里推移,让我不由大惊失色,一块块血肉模糊的东西散落在血水中,看上去非常瘆人。那是被肢解了的碎尸,有内脏也有手足,看到这种血腥残酷的画面,让我吃惊之余,胃里感到一阵翻涌!
这死东西太残忍了,简直令人发指。
“骨碌碌……”一颗鲜血淋漓的头颅从里面滚出来,到了门口,断颈创口上,还在往外喷涌鲜血。正好头颅的脸孔朝向我,惨白惨白的脸面上,一对暴突的眼珠子死死盯着我,让我忍不住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的手一抖,手电光照向了深处,一眼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站在桌前,低头啃食什么东西。她察觉到光亮后,抬头看向门外。
她嘴巴上全是鲜血,还在不住嚼动,发出嘎巴嘎巴脆响声。整张脸白的像纸一样,一对灰蒙蒙的眼珠子,极其阴冷的盯视着我。
瞬间让我从头到脚汗毛全都竖立起来,她就是庞富荣老婆淑珍,嘴里吃的是人身上的骨肉,让我忽然有了呕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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