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叫道:“他身子都硬了,会不会是死了?”
王子俊撇嘴说:“这混蛋神通广大,怎么会死,你脑残啊?”
“你不信摸摸他心脏,真死了!”陆飞已经摸过张云峰心脏,看来是确定了这狗杂碎是真的没了呼吸。
“还真丝呢……”王子俊哼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张云峰心脏。
我蹲下身子,用手电仔细照看这狗杂碎的眼珠,没半点光采,跟一对死鱼眼一样,百分之二百的是死了。我心里这个纳闷,难道是刚才这脚误打误撞,把他踢死的?不能吧,这杂碎身手不错,不可能这么脆弱。再仔细看看,心里立马骂自己糊涂,眼珠变成这样,那是死了一会儿了,身上还有点体温,估计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他是怎么死的?我让他们俩把尸体翻过来,草他二大爷的,我们仨差点全都吐出来,整个后背被挖开,五脏都从后面给掏空了,简直惨不忍睹!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感觉心头怦怦而跳,凶手手段太残忍毒辣,这是谁干的?
要说张云峰算是个人物,曾经手中控制着万城集团和龙楼组织,一个是省城地产业巨头,一个是风靡黑道的黑帮。尽管万城破产,龙楼风流云散,可他手上仍旧拥有不可估量的资源。
此人可谓文武双全,是个可怕的敌人。别看他文绉绉的,却是身手敏捷,又精通道家和邪术两家之长。别说阳间没有人能够杀死他,就是阴间恶鬼,也只有等待屠戮的份儿。他手上有黒木盘,令人鬼所忌,怎么就被杀了呢?
我突然有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可能是因为从此失去这个有力的对手,感到可惜吧?虽然他很可恶,但也值得我尊敬!
我们将他尸体翻转回去,不然看着这副惨状,胃里实在是不好受。搜遍了他的身上和整个屋子,也没找到黒木盘,以及任何随身物品。肮脏的小屋显得非常凌乱,看上去临死前,他是跟对手经过一场激烈的拼斗,最终不敌,惨遭掏心挖肺!
陆飞说或许是窝里反,是邪派或是龙楼组织残余势力干的,不然好人怎么可能下得了如此毒手?
王子俊有意跟他对着干,说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搞定这杂碎,估计是厉鬼什么的阴间品种,把他弄死了。
两个人斗起嘴就没完没了,让我很头疼。在他们吵嘴时,又翻开尸体背后看了看,低头沉思片刻,打断他们两个说:“你们说的都没错,应该是人鬼合力,把他杀死的。”
“怎么可能,这小子手上有黒木盘,鬼一来就会被控制,不可能有机会下手。”陆飞大摇其头。
“怎不可能,这混蛋比鬼都精,人根本没办法近身,只有鬼能出其不意对他下手。”王子俊跟他又杠上了。
靠,我说的是人鬼合力,他们还在为自己辩护,真是俩混蛋。我也不跟他们多费唇舌,走出屋子,在附近找了一圈,最终在西边山坡上,发现了一只小孩的鞋子。这只红色的小鞋,我是有印象的,的确是小雪的。
草他二大爷的,这只鬼到底是哪个王八蛋,为什么要抢小雪?当着我的面劫走孩子,难道就是向我示威吗?所幸只见到了张云峰的尸体,说明小雪还活着,或许是要留着她来对付我。
回去的路上,陆飞和王子俊还在各持己见,吵个不停。我心里在想着种种可能xing,对他们吵架内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耳朵里。要说抢走小雪是对付我,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小雪本身也是很奇怪的,生下来只会笑不会哭,真的不正常。可是当见到我之后,又变得只会哭不会笑了,莫非,这个孩子在投胎过奈何桥的时候,没喝孟婆汤,还保留着前世的记忆?她生前又认识我,或许跟我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才会见到我之后哭起来?
这四年的时间里,我认识的女鬼实在是太多了,跟我有啥特殊关系的并不多。最特殊的当属雅雪,虽然按时间来说,小雪出生日期跟她与我告别的时间有些出入,但告别不一定就代表马上去投胎,小雪是不是她,还真是不好说。
如果小雪真的是过奈何桥时没喝孟婆汤,那么从她见到我就开始哭上看,百分之八十就是雅雪!
想到这儿,我的心一痛,她还是忘不了我,想在来生再跟我见面,可是怎么当时不跟我说呢?
到底会不会是她,现在还有点拿不准,在回来时,放出了小白旗,继续追踪那只恶鬼的踪迹。今晚可能会有结果,我也非常迫切等待着救回小雪,找到答案。
车子驶出天王山境界,进了当地跋县县城时,我叫车停住,觉得那只恶鬼带着小雪还在太行山里,以及那个杀死张云峰的凶手也没远走。如果我们回到家,小白旗得到了他们准确位置,再开车回来,就要浪费时间了。再说小雪没找到,回去也没法跟刘珊交代,还有牛大婶那只猫的事,我是有家不能回啊。
现在是上午九点多,我们一人买了个煎饼果子吃了,然后坐在车上补觉,我感觉晚上还有场恶战在等着我,必须把精神养足了。
睡的迷迷糊糊之中,忽然发现我是在那个废弃的石矿场内。靠,我是啥时候又回来了?
四周天色灰蒙蒙的,跟地府的环境极其相似。现在我就站在小石屋门外,心头突地一跳,是那只恶鬼在里面等我吗?我摸了摸背包,却一下摸了个空,啥都没带。回头看看,也看不见陆飞和王子俊,当下硬着头皮子把门推开。
“吱呀呀……”门板发出一阵极为凄凉而又诡异的声音,搞的我头皮直发麻。
陡然间看见一条黑影站在门后,在灰暗的色调里,是一张非常惨白瘆人的脸孔,张云峰!
“你不是死了吗?”我吃了一惊,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他只是跟我发出诡异的邪笑,一言不发。我摸了摸鼻子,看他这副死德xing,肯定是鬼魂了,虽然这狗杂碎死有余辜,但我必须要摸清他的真正死因,会不会与羽灵子这个老杂碎有关系?
“你是被谁杀的?”我问。
“想知道吗,你可能永远都猜不到,桀桀……”
“别他妈卖关子,不说我就走了。”我没好气的骂道。
“好,我告诉你,是……”
正在这时,我被人推醒了,原来是做了个梦。一睁眼发现在车上,现在外面都天黑了,我居然整整睡了一天。
“你真能睡啊,车里这么不舒服,你都能睡一天不醒。”陆飞好奇的说。
我一笑,哥们当年当兵的时候,在外面演戏训练,困累的时候,站着都能睡着。才要问他推醒我什么事,王子俊拿着小白旗说:“小旗飞回来了。”
我顿时心头一凛,赶紧从他手上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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