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墙壁上共有两个门口,两个活养尸是从不同门口出来的,也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刚才我扯散八仙桌,红烛掉落在地上还在燃烧着,现在刚进这个门口,外面突然一暗,红烛也熄灭了。
四周又涌起了丝丝袅袅的阴冷气息,那些鬼东西被驱散之后,看来都聚集在这儿。因为刚才用了太一使者咒,还叠加到了两层,现在元气大损,不敢再强用这种法术,只能往前硬着头皮子挪过去。
踮着脚步配合断骨伤处,倒是没那么疼,往前走了两步,活养尸和小崽子没追进来,这些鬼东西也没对我发动攻击,让我心底感到一阵宽松。估计太一二使者咒把它们吓怕了,不敢贸然对我下手。
但我也不敢大意,手捏法诀,不住轻声念着驱鬼咒,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震慑对方。
往前摸索着走了几步,突然脚下一空,好像掉进了一个地窖里,顺着一条台阶就滚下去了。草他二大爷的,刚刚缓和了断骨疼痛,现在又来了个大动作,肋骨那儿“嘎巴嘎巴”响个不停,痛的我把手伸进了嘴巴咬住,差点没把手指给咬断。
好在台阶并不长,瞬时间就滚到了底部。我趴在地上一时起不来,好大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这种感觉真是雨后见彩虹那么轻松,长长的吁口气,才要爬起身,就听前面黑暗中有两个人异口同声问:“谁?”
我顿时吃了一惊,不过随即听出两个人之中有一个是陆飞的声音,急忙问道:“是小陆吗?”
“不是,我好像是习成。你是谁?”
靠,这声音的确是陆飞的,但竟然冒充我太祖爷爷。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情跟我开这玩笑,再说,我们开玩笑从来不涉及父母祖宗,他小子哪根神经搭错了?
我没好气的站起来说:“我是你二大爷。”说完这句我就后悔了,冒充谁都好,干吗要冒充二大爷,哥们的这句口头禅,岂不是要草自个?
“真的?”听这小子口气还当真了。“那赶快过来帮我松绑。”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按照他声音一步步挪过去,到跟前又是一身大汗。伸手摸到了他的身上绳子,丫的还是死扣,解起来相当费劲。
解开绳子问他:“你旁边这人是谁?”虽然黑暗里什么都看不到,但听得出还有个人在呼吸。
“他说他是我重孙子,叫习风!”
我听了这句,肺没气炸了,真想给这小子两个嘴巴子。“正经点,少没用的玩笑。”
陆飞“哦”了一声,听声音好像在给另一人解绳子。那人绳子解开后说:“太祖爷爷,这人是谁啊?真是你二大爷?那可成了我太祖爷爷的二大爷。”
我是彻底服了,玩笑话也当真,是不是个白痴?我对他们说道:“少废话,快跟我出去。”
“这是哪儿啊,黑咕隆咚的,每天还不让吃饱。”陆飞跟在我屁股后头叫嚷。
听他这么说话,感觉他神经真出毛病了,难道跟我一样失忆了?我停住脚步问:“你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这小子说完这句,又跟着问:“听你说话口音挺年轻的,真是我二大爷?”
糟糕,他果然也失忆了,没我恢复的好,连我是谁都听不出来,脑子好像也变得有点白痴。
我叹口气说:“跟你开玩笑的,我是你哥。”
“哦,这样啊,那以后这玩笑少开,这不差辈了吗?”
“太祖爷爷……”旁边那人跟着叫道。
“我不是你太祖爷爷,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呢?”
“可是我记得我叫习风,还记得习风有个太祖爷爷叫习成,你不是我太祖爷爷,难道还是我孙子啊?”
靠,他们两个混蛋这是拿我跟太祖爷爷开涮呢。我也纳闷,那个混蛋小子怎么知道习风这名字的?
“你们俩闭嘴,告诉你们,我是习风,你们俩好好想想自己是谁。”我没好气的打断他们俩。
“哦”他们俩同时应了一声。
我走不利索,他们俩倒是从脚步声上听出来了,虽然他们想不起自己是谁,我跟他们什么关系,但我救了他们,对我特别热心。陆飞背起了我,那人在后面还扶着。当我们刚要上台阶的时候,感到地窖深处飘来一阵彻骨的寒意。
地窖里应该不冷的,刚才还没这股寒气,让我觉得极不正常。这种感觉大有遇到狼妖或是幽王洞里那种意味,心想现在我不能剧烈活动,而陆飞又呆头呆脑的,还是少惹麻烦。当下催着陆飞赶紧爬出地窖。
刚一出地窖口,就感觉一阵阵阴风从四周涌过来,充满了一股死亡的气息。
我靠,这帮鬼东西终于动手了!我才要让陆飞步罡踏斗,想拼命再使一次太一使者咒。谁知这小子倒是机灵的先踏上罡步,大声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他又使出了九字真言,本来没恢复元气,再使的话更伤身子。看来他是失去了记忆,把这事给忘了。
九字真言威力巨大,对于鬼邪能起到莫大的威慑,会将滞留在附近的鬼邪全部封禁。一般鬼邪都懂得厉害,没有听到这九个字不跑的。
霎时间,阴风退散,尽管眼前还是一团漆黑,但总觉空气如同被雨水清洗过那么清新。
门口外面发出叽里咕咚的打斗声,如花不时发出惨叫,我心说坏了,要是有灯光的话,她隐身还管用,这黑灯瞎火的,大家都跟隐身了差不多,她也就没任何优势可言。好在柳灵女是打不死的,只不过一个被他们三个猛k,不知道被扁成了什么模样。
我摸了摸鼻子,小声跟他们俩交代,待会儿遇到两个妞,尽量的抱住了,用血和尿点在她们额头上。这俩家伙还挺不好意思,我心想你们装什么大头蒜,抱个女人来点尿,就扭扭捏捏的,不是个爷们。
我怕他们不是童子身,于是用自己的血尿融合液,给他们手指上一人蘸了一滴。
他们做好了准备后,我坐在地上,让他们俩躲在身后,然后冲着门外大声叫道:“着火了!”
这句话音刚落,嗖嗖两道阴冷的气息就从外边飞快激射进来,这肯定是那两个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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