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汉400多年,先后有24位皇帝登上历史舞台,他们虽贵为一国之君,但也有说不出的悲欢离合和无尽的人生苦楚,本书就是以这24位皇帝为中心,来解读大汉帝国的兴衰演变和坎坷历程。
写史是凝重的。凝重的原因在于,历史的风风雨雨,常常让我们唏嘘不已,涕泗长流,以致或摩拳擦掌、或凝噎废食!楚汉战争的硝烟与战火,刘邦用人的明智与愚蠢,文景之世的无为而盛治,汉武大帝的盛极而始衰,光武刘秀的续汉而中兴,外戚宦官的肆虐与祸患,清流党人的不屈与抗争,等等,等等,都时时拨动着我们的神经,触发着我们的感情。
写史又是神圣的。汉代伟大的历史学家司马迁在他的著名散文《报任安书》中说,他写《史记》是为了“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就是要通过历史的记述,探究天道与人事之间的关系,求索历代王朝的兴衰成败之理,表达对社会、历史、政治的独到见解。因此,无论是历历在目的人物描写,还是“原始察终”的史事叙述,无论是游观足历的实地考察,还是论载其则的史文撰述,写史的人都肩负着神圣的历史使命。所以,17世纪英国哲学家培根说:“史鉴使人明智。”
写史是为了给人读的。于是,读史也便多了一份凝重,同时也便多了一份神圣。
让我们感慨的是,汉代在中国历史的发展中太重要了。虽然是“汉承秦制”,但秦祚太短,它所创立的统治模式都是由汉代确立、实施、完善,以致影响了中国社会两千余年的。汉代在亡秦之后,第一次在更广阔的范围上实现了大一统。这时期,生产极大发展,经济空前繁荣,民族的精神、活力得到了充分的恢复,也得到了充分的弘扬。这确实是一个产生了“非常之人”,出现了“非常之事”,建立了“非常之功”的时代!
让我们进一步感慨的是,汉代文化在具有博大气势的同时,其稚拙芜杂也是颇为突出的。在发明了造纸术、浑天地动仪的汉代,谶纬神学也是十分发达的,它在宇宙观、历史观、道德观、文化观、宗教观等许多方面,直接参与了汉代思想文化的建构,因而汉代文化具有许多迷信的色彩。在雄才大略、豪杰辈出的汉代,孤儿寡母的时代特色也是十分明显的。高祖皇后吕雉一直活到她儿子惠帝死后8年,文帝皇后窦氏在她的孙子汉武帝刘彻即位6年后才死去;汉昭帝8岁即位,东汉从和帝开始每个皇帝都是少年甚或幼年登基:桓帝15岁即位,安帝13岁即位,灵帝12岁即位,顺帝11岁即位,和帝10岁即位,献帝9岁即位,质帝8岁即位,冲帝2岁即位,殇帝甚至1岁即位,2岁就去世。少儿(甚至幼儿)称帝,自然母后当政,母后依靠外戚,儿(或孙)帝依赖宦官,外戚与宦官的斗争便不可避免,最终导致了汉代的灭亡。
需要说明的是,在汉代可视为“帝”的有30多个,为什么我们只写“二十四帝”?吕后在惠帝后虽擅政8年,《史记》也将她列入“本纪”,但她并未直接称“帝”;惠帝后有一个连姓名都没有留传下来的“少帝”,昭帝后有一个继位仅27天的刘贺,安帝后有一个在位7个月的“少帝”刘懿,灵帝后也有一个在位7个月的“少帝”刘辩,这4个人在位均未跨年度,未及改元;反莽战争中,刘玄虽称帝,也建有年号,但并未建立统一的国家;王莽虽与汉关系紧密,但另立一朝。所以,这七个人均不计算在内,书中仅列“二十四帝”。
我们努力“紧紧围绕24位皇帝这根主线,串起西汉和东汉时期的历史”,力求展现汉代皇帝的立体人生和大汉王朝的时代风貌。愿这种展现能够在广大读者的心目中树立起一个汉代的形象。
张庆利
2005年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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