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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私密生活全记录》05节 刘宽穿着一身重孝

  王姑娘低下头,强忍泪水答道:“小女子明白先生的规矩,只要您能救娘的命,想要怎样都可以。”

  刘縯一听,大吃一惊,这叫什么话,他忍不住大声说道:“先生,治好了老人的病,您要多少酬金,在下付给你就是。”

  申徒臣吓了一跳,眼皮一翻,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来请先生给家父治病的。”

  申徒臣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就是这样请郎中吗?告诉你,你的银子在这里不顶用,老子今天不干了。”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刘縯怒道:“为人医者,有你这样的吗?”

  王姑娘慌忙一把拉住申徒臣的衣袖,跪倒在地,哭道:“求求您了,先生救我娘一命吧!”一边又转脸瞪着刘縯道:“刘公子,治病救人要紧,少说一句吧!”

  旁边的病人和家属也纷纷说道:“是啊,气走了郎中,谁来治病救人?”

  刘縯强忍着一口气,没再说话。申徒臣赚足了面子,才转过身来说道:“姑娘请把病人带到内室诊治。”

  “不,先生。”王姑娘忙用手一指刘縯道,“这位公子是远道而来,家中有病得奄奄一息的父亲。”

  刘縯慌忙一揖道:“在下恳请先生给大家诊治后辛苦一趟,救家父一命。在下一定多付酬金,并感激不尽。”

  “不去,不去!”申徒臣不等刘縯说完便摇着头说,“你没瞧见这么多的病人吗?”

  “在下是说,等先生诊治完病人。”

  “那也不去。老子不缺钱花,别拿银子压我!”

  刘縯再也忍不住,大声斥骂道:“申徒臣,你没有人性,还算人吗?”

  王姑娘一见,慌忙劝住刘縯道:“公子别急,小女子有办法让先生随你去。”

  申徒臣乃一方豪族,家财万贯,何曾受人责骂过,粉脸一变,叫道:“来人,把这个撒野的东西赶出去!”大门外的家奴立刻跑进大厅。

  “先生,且慢!”王姑娘突然喊道,先低声对刘縯道,“先照顾好我娘。”说完,径直走到申徒臣跟前,伏在他耳根低语几句。

  申徒臣立刻眉开眼笑,连声说:“好,就依着姑娘。”

  王姑娘走回来,搀扶着老娘,向刘縯凄然一笑道:“公子稍候,小女子带娘进去诊治。”说完,扶着老人向内室走去。

  刘縯只得耐心地等候。他的心里有着种种解不开的疑团,王姑娘的许多言行令人难以理解。还有父亲的病现在怎么样了,家中没有了自己和爹的照顾,会怎么样?他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焦急地看着那扇内室的门。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王姑娘才扶着母亲走出来,她脸色绯红,头发也有些零乱,低垂着头,似乎不敢看每一个人。申徒臣则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刘縯发现王姑娘只顾低头扶着老人往门外走,忙迎过来,帮她扶着老人,着急地问道:“王姑娘,老人家的病治得怎么样?”

  王姑娘一言不发,只往前走。刘縯心知有异,只得跟着往前走。到了申府门外,他知道王姑娘肯定要回客栈,便不由分说,背起老人就走。

  到了客栈,刘縯刚跨进门里,忽听老人在背上说道:“快,快放娘下来!”

  “娘,你说话了!”王姑娘听得清清楚楚,惊喜交加,不知是委屈还是激动,泪水哗地就下来了。

  刘縯把老人放在床上躺好,老人又低声说:“娘想喝水。”

  王姑娘的心里欢喜,脚下生风,飞快地跑出去,端着一碗开水进来,一点点地喂开水。

  “娘已经两天不能说话了,如今能说话了,娘的病会好了。”王姑娘一边喂水,一边兴奋地说。

  刘縯也深受她的感染,但一想到卧病在床的父亲,不由长叹一声。王姑娘听见恍然大悟,慌忙放下碗,对她娘道:“娘,您先歇息一会,我陪公子出去一下。”老妇人点点头。

  王姑娘忙拉起刘縯出了房门,往楼上走去,边走边说道:“公子,赶快收拾行李,带申徒臣去救你家那位老爷。”

  刘縯不解地道:“申徒臣答应去给我爹治病?”

  王姑娘点点头。说话间两人已走进刘縯的客房内。刘縯不解地问道:“王姑娘,你用什么办法使他答应的?”

  王姑娘脸色陡变,刚才的喜悦之色一扫而去,羞愤委屈一齐涌上心头,一下子扑到刘縯的肩上,失声痛哭起来。

  刘縯心头一惊,联想到她走出申徒臣内室时失魂落魄的样子,耳边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她说过的话:“公子今晚不要小女子,小女子明日也难保这清白之躯。”他仿佛一下子明白过来。

  “你……你用自己的清白之身跟那畜牲……你怎么这么傻?”

  王姑娘摇着头泣道:“小女子又能怎样,那个畜牲一贯如此要挟贫家女子,宛城人谁不知晓。又能怎样?”

  “这个畜牲,难道就当着老人家的面……”

  “不,他先哄骗我娘呆在屋里,然后带小女子从另一扇小门走进另一间屋里。小女子为救娘的命,只好任由他所为。”

  “畜牲!我一定要杀了他。”刘縯再也忍不住,推开王姑娘就往外走。

  王姑娘慌忙拉住他道:“公子,千万不可鲁莽行事,公子还要靠他治那位老爷的病呢!那畜牲此刻恐怕已诊治完病,公子速带他去府上救人,勿以小女子为念。”王姑娘一边流泪说着,一边把刘縯往外推。

  “唉!我怎么这么笨呢?”刘縯懊恼地用拳头敲着自己的脑袋。王姑娘已经多次或明或暗地向他诉明自己凄惨的境遇,可他就是榆木疙瘩不开窍,如果早点儿知道,他一定不顾一切地阻止她。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为了病卧在床的父亲,他还得恭恭敬敬去请那个畜牲。

  “姑娘,大恩大德我刘家永世不忘。”刘縯躬身一揖,从不流泪的他今天第一次落了泪。然后毅然转身走去。他不敢再回头看一眼,生怕一回头,自己的目光再也不能从姑娘惨淡的泪光中移开。申徒臣不愧名医之后,不消一个时辰,便把所有的病人诊治一遍,打发走了。

  刘縯赶到的时候,他正在洗手,一见刘縯进来,便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就是那位刘公子?姑娘的面子我总是要给的,姑且随你走一遭,不过这诊费……”

  刘縯双目如电盯住那张粉嘟嘟的脸,恨不能把他撕成碎片,但是为了父亲,他还是忍着。但面无表情地答道:“在下府中还有些积蓄,只要能治好家父的病,诊费任由先生说了算。但必须请先生骑快马随在下马上上路。”

  “好说,那些姑娘都说过的。”申徒臣满意地一笑。

  刘縯慌忙转过身去,怒火又在心头直窜,他真怕按捺不住自己。申徒臣果然吩咐人备好快马,带上出诊的工具,单人独骑跟着刘縯上路了。

  刘縯不知父亲病情如何,心急如火,一上路就快马加鞭。申徒臣起初还跃马扬鞭紧紧跟随。但五十里地之后,他便渐渐落在后头,刘縯不得不停下等他,就这样时快时慢,天黑之前还没走出一百里地。申徒臣一贯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种罪,胯下早被酪得发痛,远远看见前边有个镇子,便道:“天太晚了,我也走不动了,干脆就在前边歇息一晚,明天再赶路吧!”

  刘縯还不知父亲是死是活,心如火焚,哪敢耽搁,断然道:“不行,家父命在旦夕,必须连夜赶路。”申徒臣何曾受人呵斥过,当即勒马怒道:“大爷走不动了,非住下不可!”

  刘縯怒不可忍,一挟马窜到他跟前,抽出防身短刀,往他脖子上一架,骂道:“你他妈做孙子也不够格,你是畜牲。”

  申徒臣一见五大三粗的他变了脸,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软了下来,煞白着脸,连声道:“好汉息怒,我走!”

  两人正往前走,忽听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刘縯抬头一看,只见前面山路转弯处一个白影急驰而来,他慌忙闪到路边,想先让对方过去。白影近了,是一个穿白衣的人骑在马上,因为跑得太快,刘縯没看清马上的人。不料,那人到了刘縯跟前,突然大叫:“大公子!”

  刘縯听出是刘宽的声音,慌忙停住。却见那匹马又奔出十几步远才站住,却是刘宽穿着一身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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