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本宫知道这次皇帝他遇难多亏了你才得以脱险,本宫没同意彻儿他封赏你不是本宫绝情,只是,彻儿遇刺这件事滋事体大,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能露了风声。彻儿他根基未稳,若是天下人竟知他遇了刺,闲言碎语少不了,最怕的还是有人效仿,你明白吗?”
“微臣明白。”
“本宫知道你是识大体的孩子,你放心,日后本宫决不会亏待了你。”
“谢太后隆恩。
——第一次踏入长信宫,第一次见到那传说中的王皇后。
很美丽,嫁过人生过女的女子若不是有十足的美貌还真的很难吸引曾经的太子后来的景帝,最后一步登天做了皇后。
当然,也有着十足的智慧,若不然,她也不会想到了“金屋藏娇”让自己唯一的儿子顺利登基成了皇帝。
平阳公主有着她七分的美丽与聪慧,刘彻身上也有着她不少的影子。
她是一个优秀的女人。
只是,她的儿女从她身上学的还不够,少了她太多的阴冷自若。
不过她说的很对,真的很对。
“卫青,该给你的,我虽然现在给不了,但是我保证我以后会加倍给你。”
“能够和陛下一同经历磨难是微臣的荣幸,陛下不怪微臣没能护陛下于万全让陛下受惊之罪,微臣已是万分感激,不敢言赏。”
——有人在保证。没了已往的顾影自怜,也没了忧郁不甘,他不是在寻求安慰,而是在坚定认真地在向我保证。
我相信你。我相信史书。
我知道,汉武帝刘彻他很无情,易暴易怒、奢杀滥刑,但他对卫青称得上足够的好。生前极贵、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欲群臣下大将军;死后让他陪葬茂陵,安葬于东,连本该属于皇后安葬的位置都留给了他,不是吗?
我知道你有无奈,你有不甘,也许对我还有着愧疚。
可是又能怎样?
我不知道你会如何变成了史书中的汉武帝,但是我似乎越来越像那个传说中的卫青了。
仁善退让,这四个字换来不易呵。
“卫青,没看出来,你小子这么强,那天看到你还是血肉模糊,好像没剩下几口气,这才没多久你就全好了。喝个酒就能将自己摔成那样,看你以后还敢和我拼酒?”
“……!”
“对不住了,卫青,明知道你不善饮酒还让你喝了那么多,让你摔那么惨!”
“……”
“你不会怪我吧?要不你骂我几句,我大哥已经狠狠骂了我一顿,你一定不会骂的比他难听。你骂吧,我听着,我保证我不会生气。”
“公孙敖,是我自己不小心,与你没关系。““我就说吗,是你小子太没用,呃……,不说了,以后还是好兄弟。”
有人在说,一会笑着取笑一会苦着面孔道着歉,我想冷哼,或者是直接冷冷回上一句:我们从来就不是好兄弟。
可是,我什么也没说。
其实,人单纯些也没什么不好。不可能成为理由的理由都能够轻易接受当成了真,起码可以省了一番口舌、少了许多解释。
再说,卫青似乎再用不了多久就要遇难等着他救,得罪了他到时谁来救我?
“卫青,我听说长安城最近新出了一种酒,叫三日醉,那酒喝着可烈了,一醉就是三天,我们找天去尝尝如何?”
这个人,还真是懂得纠缠。
“这位大人,请等一下。”
前路被拦去了,有人在唤。一个钳徒,出现的还真是突兀。
“你有什么事?”
我还没开口问,公孙敖他倒是率先开口了。
“小的颇懂些相术,想为这位大人看上一看。”
这话说的还真是直截了当。
“你会相术?那你怎么就没看出来到今日你会成了钳徒,躲了这一劫。”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小人即使算了出来,也都是上苍安排好的,小人又如何躲的了?”
“你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那你倒说说你从他脸上都看到了什么?”
“是。这位大人从面相上来说是头昂鼻正,眼长眉高,骨秀神清,仪表非凡,而且是气候安和,声音清韵,举止娴雅,行动端稳,这正是相术上所说的凤形,乃贵人之相,日后定能官至封候,誉满天下。”
是吗?这话说的还真像戏词。相书之言,他似乎还少说了一句“位极人臣”。
我该怎样答呢?难得他说的如此辛苦,记的如此努力。
“卫青不过一世人奴之生而已,能够少挨些鞭子就自足了,又哪里谈得上什么富贵封候?阁下说笑了。”
我迈开了脚步,做着卫青会有的举动。
“卫青,你真的不听了,这个人算命挺准的。”
是吗?你是如何知道的? “公孙敖,你认识他!”我不是询问,而是肯定。换句话来说,这个人应该是他安排的。
他的嘿嘿傻笑肯定了我说的话。
“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没想到那么容易就被你看穿了。”
当然很容易。明明是钳徒,四周却连一个押解他的侍卫都没有,明明应该对着我专注地查看一番,他却淡淡一扫,背起了戏词。”
不愧是公孙敖,找人做戏都能有一眼就看穿的破绽。
“卫青,你现在好歹也是陛下眼中的红人,陛下为了你,将韩大人罚的很惨,你就真没想过日后封候拜相的事?”
“没有。”
其实不用怎么想,大司马大将军卫青食邑一万七千户,连被汉高祖刘邦称为“发踪指示,功人也”的开国元勋萧何萧丞相都比不上,又哪里会是一个普通的相候能够比得了的?
他很富贵,真的,足够富贵。
只是,一个秦朝留下来林光宫在伴着旁边几个不起眼的小小宫殿,怎么就成了传说中的著名的甘泉宫?
刘彻,元封二年的一场修葺,你可是下了不小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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