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杨将耿纯一行安置妥当后,派人请耿纯王府相见。耿纯对来人道:“我奉旨而来,真定王当至驿馆相见。”听了使臣回复,刘杨道:“耿纯这话也在理,他已入得城中,不过区区五百人,还能翻了天。走,就去驿馆见他。”刘杨兄弟三人带了千人卫队来到驿馆,耿纯早已候在门外,见刘杨等人来到近前,未等刘杨下马,纳头便拜:“耿纯给王爷请安。”刘杨哈哈大笑,下马扶起耿纯:“耿将军别来无恙?”耿纯道:“谢王爷惦记。”刘杨对手下道:“你们在门外候着。”说完兄弟三人只带十余亲兵昂首阔步进入驿馆。耿纯手下待众人进去后,悄悄将两扇大门关闭。耿纯一路与刘杨寒暄,说着有关亲情的事,等众人进入驿馆大堂后,耿纯一声怒喝:“拿下!”呼啦啦拥出众多刀斧手将刘杨等众按翻在地,耿纯喝道:“统统砍了!”刘杨颈上瘿瘤再大,脖子再粗,也敌不住刀斧之利。可怜刘杨美梦初始,便真的为“诛”。
耿纯勒兵而出,提着三颗血淋淋的首级,真定众兵一看,一阵骚乱,耿纯大喝一声:“尔等听了,刘杨身为皇戚,肩负重责,不思报效国家,却勾结匪类,图谋造反。现已伏诛,圣上有旨,严惩祸首,从者免罪。我今回朝廷复命,圣上自会妥善安排,尔等各司其职,保境安民。如若不然,天兵一到,玉石俱焚,都给我退下!”
一千卫兵在首领的指挥下,有序而退。
耿纯返回洛阳复命,途中陈副、邓隆接着,二人道:“恭喜耿将军不损一兵一卒,手刃刘杨,立此大功。”耿纯抱拳还礼。陈副来到耿纯身侧,悄声道:“耿将军出手办了刘杨,可他弟兄三人都是当今皇后的舅舅,不知耿将军有何打算?”耿纯听后,一双眼睛直盯着陈副,陈副道:“有道是,在朝则身危,在外则身安。”
耿纯道:“谢将军善言。”
耿纯回朝复命,建武帝早已得知消息,褒奖耿纯道:“朕知将军定可胜任,刘杨其人,心瓤、性弱却冒刚,此种人最易惹祸,却难成事。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摆正位置,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虽说是咎由自取,却也是一种必然。”鉴于刘杨、刘让乃谋反之初,尚未酿成大祸,此事又解决的干净利索,未造成大的恶劣影响。念刘杨乃高祖子孙,身为国戚,讨王朗有功,不可株连宗族,封其子刘德为真定王。
耿纯道:“陛下,臣本吏家子孙,追随陛下,幸得大汉复兴,陛下多有恩赐,今身为将军、爵为通侯,臣欲效仿寇恂、铫期愿试治一郡。”
建武帝闻言大笑:“耿爱卿即治武,复欲修文么?正合朕意。现东郡太守空缺,朕正考虑人选,只是东郡盗寇猖獗,境内未平,卿前去,再好不过了。”
建武帝遣特使至云阳,改封邓禹为梁侯,食四县之邑,并带去上谕:“孝孙恭慎善良,自幼亲善,现在他举旗不定,观望之,当是轻薄儿所误,可令来歙再谋之,当定。”另带去口谕:“大司徒应减老弱之兵,以升军力。”
邓禹道:“到底是圣君,高瞻远瞩,千里之外,却见的如此明白,说的如此透彻。”
于是,再派来歙至刘嘉军中,刘嘉不再迟疑,决心归汉。国相李宝拗不过,只好随汉中王一同归汉。
邓禹大喜,尽其所能设宴款待,犒劳三军。
李宝虽然归汉,却并非出自本意,行事之时,妄自尊大,平时口中不干不净,常骂骂咧咧,官兵们甚是愤懑,邓禹厉斥之,不料李宝竟当面大骂邓禹,直骂的狗血喷头,刘嘉斥之不听。邓禹大怒,令卫兵将李宝当场格杀,刘嘉苦拦不住,也只好低头不语。
李玉获悉兄长被邓禹所杀,率本部叛出汉营,邓禹派赤眉将军耿诉前去攻打李玉,不料耿诉却被李玉一刀斩落马下。
一时之间,关中地区,战乱纷纷,兵连祸结,加之自守者渐多,原归附汉朝者多有离散。王歆据下郿;芳丹据新丰;蒋震占霸陵;张邯临长安;公孙守据长陵;杨周据谷口;吕鲔据陈仓;角闳据汧城;骆延据盩厔;任良据鄠县;汝章据槐里;霍郎据渑池;王长据陕城;濁惠据湖地;阳沈据华阴,等等不一而足。各称将军,拥兵多者万余,少者数千,称霸一方,且相互之间攻伐征战,关中之地乱成了一锅粥。
情报纷纷传至洛阳,建武帝甚为焦虑。看来,仅凭邓禹则关中难平,仲华毕竟还是多了些书生气,且手下战将还是弱了些。有意再派一支大军前往关中,可派谁去合适呢?思考数日,决定将这副重担压在孟津将军冯异肩上。于是招冯异进宫道:“冯爱卿,据长安快报,目前大司徒出现了极大的困难。朕考虑再三,决定派你前去相助,知道为什么选爱卿吗?”冯异道:“臣愚钝,请陛下明示。”建武帝道:“不是别的将军们不能打仗,他们仗打的都不错,可就是缺少了些恤民之心。三辅吏民遭王莽、更始之乱,重以赤眉、延岑之酷,生灵涂炭,无所依诉。今遣卿征战,并不要略地屠城,旨在平定地方,安抚百姓,赢得民心。卿熟读《春秋》,誉为‘大树将军’,平日能御吏士,固特委卿以重任,无为郡县所害。另派复汉将军邓晔、辅汉将军于匡做卿的副将,他们对长安的情况熟悉。卿可即整兵马,尽早起程,朕当亲阅三军,以激斗志。”冯异叩头而退。
铁源得知消息,进宫求见建武帝。叩首后道:“陛下,是否把臣忘到脑后了?”建武帝笑道:“铁将军,怎么,又耐不住寂寞了?”铁源道:“臣听说陛下派冯将军西征,谁知臣一打听,没臣什么事。陛下,这些年来,臣和冯将军相处的挺美气,这次,臣愿重游长安。”建武帝道:“铁爱卿,着什么急,这次没有派你西征,是朕考虑要委派你一项重要任务。”铁源道:“噢?臣请陛下明示。”建武帝道:“现国家处于多事之秋,朕考虑选几个地方巡察巡察,以收百姓之心。可是太子尚幼,朝中缺少辅助监国之重臣。朕考虑派傅俊和卿去荆州走一趟,请李通和宁平公主回洛阳。南方未靖,这一路上多有艰难,出不得丝毫差错,有你前往,很合适,朕也放心。只是有一点,这来回的路上,你一切均须听从傅将军的安排,如若不然,此议则罢,朕再另委派他人。”铁源忙道:“别,别,别,臣愿走这一趟,臣是晓事之人,一切都听从傅俊的。请陛下放心,臣定不辱圣命。”
建武帝检阅完西征大军,亲自送至河南边界,临别时,解下所佩宝剑赠与冯异。道:“爱卿,咱们君臣一别,路途遥远,不需事事回朝请旨,一切均由爱卿定夺。”冯异跪接宝剑,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冯异率大军一路向西,且战且行,沿途许多郡县,原来已归赤眉,大军到处,又纷纷归汉。
冯异早年追随建武帝出巡河北,对于宣传、颁布国策、整顿吏治、安抚百姓早已谙熟与胸,此时应用的更加娴熟。于是吏治一新,百姓诚心向汉。
冯异大军一路向西缓进,由于关中纷乱,关口洞开,大军进入弘农地区。新生势力霍郎、王长、濁惠、阳沈等辈知汉兵到来,无法抗拒,纷纷前来归降。对于不愿归降者,冯异派人北上云阳联络邓禹后发兵攻打。张邯、任良率部投杜陵延岑而去。吕鲔、蒋震投蜀,余者均被扫平。冯异派兵将其各部为首者押往洛阳,解散部众,令其归农。移军长安西南上林苑中驻扎。
延岑得到张邯、任良两支人马,实力大增,自称武安王。拜张邯、任良为大军将,升部将苏臣、张成为大将,率全部人马攻打上林苑汉军。
冯异早已了解延岑此人,在他看来,身处如此纷乱的年代,延岑充其量不过三流角色,甚至连三流都算不上,但是在兵力布置上仍没有大意。率大军出上林苑,令邓晔、于匡各率一万人马左右迂回包抄。汉兵在上林苑南和延岑大战半日,斩首数千级,直杀得延岑兵大败亏输,落荒而逃。苏臣部逃的稍迟,被邓晔、于匡兜头拦住,将其八千人马团团围定。苏臣一看,再无突围可能,于是,掷枪投降。
这一仗杀的延岑胆寒心裂,收拾残众,龟缩杜陵行营中,蛰伏休养,再也不敢觊觎冯异。
长安城中,樊崇知冯异西进,平各处败延岑,已和云阳邓禹对长安形成了夹击之势,对建式朝极为不利,趁冯异立足未稳,派逄安率十万大军前去攻打。
两军摆阵相向,冯异、逄安不用通名报姓已知对方是谁。逄安单向冯异叫阵,于匡欲拍马上前,冯异止之。随即,握枪提马杀奔逄安。两员虎将均斗的大汗淋漓,五十招刚过,逄安不敌,败回阵中。冯异知和赤眉决战,绝非一役可定,也不追赶,任凭逄安逃回。
逄安回到营中,忿忿不休,道:“我只知汉军中马武、岑彭、朱祐、藏宫算是人物,不想这个冯异也这般了得,今天怪我一时大意轻敌,明日再战,让他死前知我逄安手段!”
翌日,逄安率部出营,挑战冯异,二人又战在一起。此次逄安提足了精神头,决心置冯异与死地。可过了四十招后,逄安刀法渐渐散乱,五十招刚过,逄安又败阵而归。逄安无奈,只好扎实营寨,另谋他图。
却说李通接到建武帝亲笔诏书,携同全家在傅俊、铁源的保护下来到洛阳。建武帝大喜,亲自出殿相迎,即拜李通为卫尉,封固始侯。数日后,迁拜大司农。
却说原更始所任河内太守归汉,降为怀邑县令使用。寇恂调往颍川不久,怀邑令举城而反。建武帝派骑都尉陈副、游击将军邓隆率兵前去攻打,连攻三日不克。
伏湛进宫面圣:“陛下,臣有一计,可使怀邑县令不战而屈之。”建武帝道:“爱卿请讲。”伏湛道:“鲍永安抚河东之时,威望高、口碑好,地方堪服,若遣鲍永前去劝降,必成矣!”
建武帝道:“就依爱卿之言,鲍永现在何处?”
伏湛道:“现在驿馆中暂住。”
建武帝道:“拜鲍永为谏议大夫,令他前往。”
果然,鲍大夫不负圣命,怀邑令开城投降。建武帝大喜,赐鲍永洛阳商里宅院一处。建武帝命宫中设宴。宴毕,鲍永叩谢而退。
建武帝召集在京的武将们召开军事会议。众将军们依次坐于摆好的蒲团上。建武帝道:“众位爱卿,前时,朕已派孟津将军西进长安,以打击当地崛起的割据势力,和邓禹部对长安赤眉形成南北夹击之势。朕闻,冯将军干的不错,自从更始灭后,宛城刘赐、郾城尹尊盘踞封地,迷途不归。看来不敲打敲打他们,是不会清醒的。近闻,刘赐六部之兵发生内讧,刘赐已被迫退保淯阳。宛城、郾城距帝都咫尺之遥,不可能容忍其长久不归。他们不归,南方的事就不好办。依现在的形势而论,郾为强,宛次之。众位将军,谁出击之?”贾复虽勇,可一到战场搏杀,就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势,全然不顾自身安危。建武帝深知其特点,自从上次顺水河之战重伤后,除了跟随大司马征剿檀乡兵外,再未派其出征。战将们每每聚在一起各述战功时,贾复因无功可言,总是独自坐在一边,神情黯然。作为战将,这种失落感常常搅的贾复心中隐隐作痛,好没面子。这次听建武帝说要攻打偃城、宛城,再也沉不住气了,建武帝话音刚落,贾复立即起身道:“陛下,臣请击郾!”建武帝笑道:“执金吾击郾,朕何忧哉!”随后点将道:“大司马!”吴汉起身道:“臣在。”建武帝道:“宛城的事就交给你了!”
两支汉军,浩浩荡荡,分别向郾城、宛城进发。
六月,建武帝正在上书房内批阅奏章,苗杰进来轻声道:“陛下。”建武帝道:“有事吗?”苗杰道:“更始南州太守王常肉袒带家眷跪在大堂门外。”建武帝一听王常来到,喜出望外:“走,快走。”建武帝来到朝堂门外,亲自扶起王常,解其缚,对王常的家眷们道:“平身,都快平身。”然后对王常道:“王廷尉良苦,每念前时,共更艰厄,何日忘怀。莫往莫来,岂违平生之言乎?”
王常闻言大惭,知建武帝责其归迟,顿首答道:“臣蒙大命,得以鞭策,托身陛下,始会棘阳,后战昆阳。幸赖灵武,辄成断金,更始不量愚臣,委以南州。赤眉之难,民心失望,以为天下复失纲纪。闻陛下即位河北,心开目明。今得见阙庭,死无遗恨。”建武帝道:“朕与卿戏言,今见廷尉,不忧南方矣。”然后对苗杰道:“你去传令,通知正五品以上在京官员即入朝议事。”又命人安排王常家眷,亲携王常之手进入殿中。
俟公卿将军们至后,建武帝对群臣道:“众位爱卿,朕今日向你们介绍一人。”说完伸掌指向王常,接着又道:“此人,你们大多数人都不曾相识,他的名讳你们想必人人知道。王常、王颜卿。”等大家稍微交耳议论后,建武帝又道:“常以匹夫兴义兵,明于知天命,故更始封为知命侯,与朕相遇兵中,尤其善厚。今拜为左曹,封为山桑侯。”
然后向众大臣通报了长安和发兵郾城、宛城的情况及其他重要情况。散朝后,李通、马武争着要请王常。建武帝道:“你们两个就不要争了,以后再请吧。山桑侯初至,这顿膳就由朕请,你俩坐陪。”
却说执金吾贾复与骑都尉阴识率大军南渡五社津,一路南下,将郾城围定。贾复熟读《尚书》,虽然战场搏杀颇为勇莽,但时常行事却也周到细致,有板有眼。考虑到尹尊虽为更始朝郾王,手握重兵,却无进一步的想法。况更始已灭,已成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因此,贾复对郾城采取:等多于劝、劝多于战的策略。大兵压境,尹尊将何去何从,必然很快就会做出选择。果然,不过月余,城中缺粮,尹尊举城而降。贾复收编军队,进城安抚百姓,派人将尹尊等送入帝都。
阴识道:“执金吾,这仗打的未免太轻松了吧?不过瘾,不过瘾。”贾复道:“谁说不是,唉。郾城虽已收复,召陵、新息等尚未归附,不如顺势平了?”
贾复道:“不错,我们不收,刘永必发兵收之。”
召陵等地守将闻知,早早开城迎接、劳军。贾复大喜,汝南等地平定,贾复安顿好地方,准备班师回朝。正在这时,突然闻报:“部将田淮被寇恂捕杀。”贾复惊道:“所谓何故?”属下回道:“田淮路过颍川,掠杀地方百姓。”贾复闻言大怒:“好个寇姓小儿,汉兵掠民之事常有发生,圣上都没有追究过,就你好事逞能,竟敢杀我部将。兵发颍川,我非手刃寇恂,以解心头之恨。”
阴识道:“贾将军,圣上虽然没有追究掠民之事,可却是多次要求严明军纪,褒奖爱民官兵。我听说,为此等事,还亲自将披风解下,披在李忠身上,这就说明圣上的态度是很明确的。今寇太守无罪而遭罚,如果圣上怪罪下来,将军岂不惹下大祸。”贾复正在火头上,又如何能够劝得住。于是,贾复挥军指向颍川。
其实贾复心中十分明白,建武帝带兵时,军纪是非常严明的,大军过处,均秋毫无犯。可处在这个乱世之时,但凡有实力之人,想称王、称帝者不乏其人。如果做到军纪严明、秋毫无犯,必当获得百姓拥护,而得民心者,得天下。作为将领势必会遭到多方猜疑、小人谗言。如使得圣上疑之,则就大为不妙了。所谓白玉微瑕,人无完人,只有这样做,方可长保平安。
寇恂得到快报,对众属下道:“各位,今获知执金吾率兵夹怒而来,定是为了田淮一事,大家不必惊慌,他只为我一人而已,我已度得办法或可化解。俗话说,当官的不打笑脸人。他今前来,我们当尽地主之宜,劳师慰问,凡执金吾部众过境,酒、肉、食均每人双份,我当出城亲自迎接。”
属下一人道:“太守,他的属下杀我境民,他反倒有理了?我们作为地方官员,连境内的百姓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威信可言,让我们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管理。”此时偏将军谷崇奉帝命暂调颍川以助寇恂,谷崇道:“舅舅,贾复虽勇,外甥尽可敌得,怕他作甚!”
寇恂道:“贾复勇猛,却更是忠君,深得圣上喜爱,我们同朝为官,都是为国出力,这不是谁怕谁是问题。昔赵国蔺相如不惧秦王而礼让廉颇,传为千古佳话。古人尚能如此,何况今人乎?只有将矛盾化解方为上策。你们不必多言,下去督促劳军物品,然后随我出城迎接执金吾。”
一切准备停当,寇恂携众官员一同出城,谷崇跨马提枪紧紧跟在寇恂身后。寇恂思忖着:就这样冒然出城,也未免唐突。虽然是做出姿态,愿意化解矛盾,但此刻贾复怒气正冲,如果不容解释,或是听不进去,双方动起手来,那可就违背了初衷。出城不过三里之遥,寇恂突然回身,告诉属下,说是自己感到身体很不舒服,于是带领大家回到城中。
执金吾大军浩浩荡荡开到城下,见到如此丰富的慰劳品,纷纷争食,等贾复来到,见兵众们大多喝的微麻,有些竟头重脚轻,站立不稳,气的直跺脚。指城大骂寇恂,却也无奈,只好率兵返回帝都。
寇恂知道,看来他和贾复的梁子,不是自己愿意化解就能够化解的。于是吩咐谷崇写一道奏折奏明圣上。
建武帝看完谷崇的奏折,已明就理,下旨召寇恂回京。
寇恂回到洛阳,入朝面见圣上,一进上书房,猛然看见贾复在坐,迟疑不前。建武帝赶忙招呼,命赐座。下旨设宴,对寇恂道:“爱卿,此事错在田淮,执金吾也有责任,朕已责过他。”又对二人道:“方今天下未定,诸事繁多,正需为国出力之际。卿等均为朕股肱之臣,两虎安得私斗?今日朕就充当一次和事老,这个面子你们想必是要给的。来,朕与你们同干一鐏,这事就算说开了,今天咱们君臣就循着开心的话题说说。”
宴毕,寇恂、贾复告退,二人一前一后走出皇宫。贾复向寇恂喊道:“寇太守。”寇恂听到喊声,停步回身,贾复上前抱拳道:“寇兄,这事是兄弟莽撞了,兄弟再次向你赔礼。”寇恂道:“贾兄,别这样说,这事也怪兄弟我,如果当时我能冷静些,再忍一忍……”贾复道:“寇兄,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如果寇兄愿意,就上我的车,咱们共乘一车如何?”寇恂欣然应允。从此以后,寇恂、贾复二人尽相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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