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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汉演义》第43回 建武帝定都洛阳 大司徒义责赤眉

  此时,长安谍报传来:“王匡、王凤、张卬、廖湛、胡殷已投降赤眉,赤眉军已攻占长安,更始孤身逃亡。”众将皆高呼:“陛下万岁!”

  建武帝下诏:更始破败,弃城逃走,妻、子裸袒,流徙道路,朕甚愍之。今封刘玄为淮阳王。吏人敢有残害者,罪同大逆。

  虽然长安形式演变与发展的结果,已在众人心中,但消息传来,建武帝觉得还是快了些。不过,这样也好,更始朝一败,其各地驻兵便成了乌合之众、无本之木,对朱鲔等的打击则是颠覆性的,克洛阳就在眼前了。命岑彭再会朱鲔。

  岑彭来到洛阳城下,将赤眉攻占长安、更始逃亡的消息告知,并将建武帝之言复述于朱鲔。

  朱鲔与身旁众将商议道:“大势已去,再苦守洛阳已无实际意义,更不能因我一人而连累大家。萧王若能容下我,自然也能容下汝等,我先降之,你们留守城中,以五日为限,我若不归,诸位可率大军投奔郾王。”

  众将答:“然。”

  商议已定,朱鲔令军士在城墙之上顺一绳索而下,军士只将绳索垂至城墙一半便不再继续往下送。朱鲔对岑彭道:“岑将军,我等愿降,若将军有信,可攀索上城,再做商议。”

  岑彭闻言,不惧有诈,心道:杀我一人,与其何补?为圣上霸业,何惜此身?绳索离地虽高,却也难不倒我。想到此,摘盔卸甲,掷于地,飞跃下马,提速奔向城墙,将到城墙处,飞身跃起,再沿墙斜着向上奔向绳索,升势将尽,正待下坠,已至绳索。抓住绳索,一借力,巨塔般的身体腾空跃起,落于城墙之上。

  城下兵士欢呼:“岑将军,好俊的身法!”

  岑彭道:“众位将军,圣上有三事相约:一,除各位将军亲兵卫队外,将大军调遣出城,接受改编;二,保护城中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三,保证洛阳城中各建筑设施不遭损坏。”

  朱鲔道:“这个自然,即已归顺,这些都是顺理成章之事,没问题。”

  朱鲔肉袒随岑彭出城见驾,叩头请罪。建武帝令左右扶起,亲解其缚,赐座。朱鲔满面愧色,建武帝再三安慰,封其平狄将军、扶沟侯,爵位世袭。洛阳一应官兵,待入洛后,一并封赏。

  朱鲔并未滞留,即回洛阳城中。九月二十六号,调大军出城接受改编。

  汉兵浩浩荡荡,井然有序地进驻洛阳,将一切布置停当。

  建武元年(公元25年)十月十八日,建武帝在百官的簇拥下进入洛阳,临幸南宫却非殿,于是定都洛阳。

  数日后,付俊接刘黄及阴丽华等家眷来洛。建武帝大喜,安置好众家眷,面对阴丽华,一份欣喜之情从胸中荡出。这深深的眷恋、这苦苦的思念,如绵绵的情歌,似长长的诗卷,令人百感交集,思绪万千。这人间的悲欢离合,竟是如此的生动,生动的使人荡气回肠。他不禁感慨着造化弄人,命运多骞。是啊,如果不经历卧薪尝胆,哪有王者屹立。

  苦日子都过去了,它将一去不再复返!

  汉高祖刘邦定都长安,史称“西汉”,建武帝刘秀定都洛阳,史称“东汉”。

  大司徒邓禹得到消息,长安城中赤眉军军粮将尽,又无处征集,和军师韩歆商议欲将大军向南推进,迫近长安。正在这时,关诚报:“积弩将军冯愔与车骑将军宗歆内讧,两人动起了家伙。宗歆被冯愔所杀。”邓禹惊问道:“所为何故?”关诚回道:“据说两人互相不服。”韩歆道:“看来这件事我们是有责任的,因栒邑重要,为了加强力量,让他二人共同留守,可并无主、副之分,政令不统,方才出此乱子。”邓禹立即派人,责成冯愔回来说明情况。韩歆道:“我估计冯愔不会前来,你想,他捅了这么大个窟窿,怕加罪于他,哪还敢亲自前来?”

  果不其然,正如韩军师所言,冯愔抗令不至。

  邓禹大怒,亲率五万大军前去栒邑。冯愔得知,率所属部队离开栒邑,向西而去,驻于天水附近。此地系隗嚣所辖。韩歆道:“隗嚣已接受我朝西周大将军封号,可请他相助。”邓禹命隗嚣出兵,被婉拒。邓禹不能收服,无奈,只得派人报奏建武帝,并奏报刘玄被杀。

  建武帝阅完奏报后,问来人:“冯愔平时和谁最为亲近?”来人道:“回陛下,护军黄防。”帝曰:“此事不难办。冯愔悖逆,必不得人心,虽挟军队临天水,不久必生变,朕料定,缚冯愔者,必黄防。”于是,特派尚书宗广为特使,前往解决。并令大司徒寻刘玄迁葬于霸陵,并寻找刘玄之妻、子送回帝都。

  宗广历经一月到达天水,果然冯愔被黄防捉了。邓禹任命黄防为主将,驻守栒邑,将冯愔暂押于自己军中。

  邓禹率军南返,再议进攻长安。而此时长安城中赤眉军粮草已尽,樊崇下令:“收载宫中珍宝,焚烧宫室,退出长安,引兵西进。”赤眉大军出城之前又将长安百姓抢掠一空。

  王匡、王凤、张卬、胡殷自从投赤眉后,并没有感受到信任和重视,反倒处处受排挤,原封王位已等于被废,现在连个官爵也未曾封,几个心中早已愤懑已极,商量着谋求脱身之计。这时见长安乱成一锅粥,几人趁机出城,投邓禹军中而去。只有廖湛倍受樊崇信任,留于赤眉军中。

  刘盆子由大军护送着来到郿县,更始旧将严春率兵攻打赤眉,反被逄安所杀,隗嚣得知赤眉军西进,派将军杨广率兵迎击。由于赤眉大军缺少军粮,不得饱食,战斗力急剧下降,竟被杨广打败,并被追杀于乌氏、径阳之间,赤眉军退到阳成、番须等地的山中。偏又遇见大雪,士多冻死。无奈,樊崇下令:“重返长安。”

  邓禹已知赤眉撤出长安,接纳了王匡等后,率军进入长安,救灭各处之火,主力军屯于昆明池,邓禹下令犒劳三军、安抚百姓。

  大司徒邓禹择吉日拜谒祭祀高庙,收十一位先帝的牌位,设置官吏守护诸帝陵园。

  根据建武帝的旨意,派人寻刘玄的尸首或坟墓迁葬于霸陵。

  邓禹亲自到国老刘良府中晋见国老,见府中一切安好。刘良将杨音救护之德细细说明,邓禹、韩歆等感慨不已。有道是: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看来国老乃大福大贵之人,得以安然。

  数日后,邓禹将长安的情况写明后交于宗广,道:“宗尚书,你也准备准备该起程了,奉护十一位先帝神主,护送国老刘良一家,押解冯愔及王匡、王凤、张卬、胡殷返回长安。这里正是用兵之际,我也不准备给你增派护军,你只带原来的三千人马不知可否?”

  宗广道:“我还按来时的路返回,出安邑,过箕关,这一路上都是我们的地盘,料无问题,请大司徒放心。”

  宗广一行出了安邑后,属下来报:“尚书大人,王匡四人不知去向,估计是于后半夜潜逃的。”崇广道:“是骑马还是徒步?”属下回道:“这一路之上,马匹管理的非常严密,应该是徒步。”宗广道:“天寒地冻的,没有马,量他们也跑不远,多派些骑兵四处追寻。他们对南面的地理等情况比较熟悉,我估计他们逃向南方的可能性很大,以南方为重点。擒到后速来见我,如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半晌时分,南方的追兵提着王匡等四人的首级返回。

  王匡、王凤、张卬最早树起了反抗新朝统治的大旗,集挣扎在死亡边缘的农民,聚于绿林山中,这支绿林大军,在推翻新朝统治的过程中起到了无比巨大的作用,他们推动了历史的前进与发展。但是,由于这些绿林军的领导者们在政治上的短见与无能,和所立的更始朝一起覆灭,自己最终也落了个身首异处。嗟夫!

  宗广回到洛阳面帝,冯愔跪地叩头,痛哭流涕,追悔莫及。建武帝观之,心中一恸,冯愔啊冯愔,行事怎就如此鲁莽。寻思再三,人的生命都是及宝贵的,经父母含辛茹苦培养大,来到世上走一遭,是及其不易的,若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尚以周全其性命为要。虽然杀人者需抵命,但终下不了决心杀之。下旨:削官为民,用重金抚慰宗歆家眷。

  前者,宗广失信都,有罪,只贬其官职,于后又得以重用;朱鲔杀其兄,阻其行,只因献洛阳,而得以封侯;冯愔因争权而杀同僚,却得以活命。建武帝心胸宽广,待人厚重,可见一斑。

  建武帝得知皇叔刘良全家到来,大喜过望,处于乱世之中、风口浪尖之上,能够得以保全,不禁感慨万千,赐一所宅院妥善安置。

  邓禹得知赤眉大军又向长安返回,令属下抓紧布置城防守卫。

  赤眉军东返的途中,路过先帝陵墓群,竟将各陵墓挖掘,尽取宝货,又将陵墓中尸骨乱抛于荒丘,剥其玉衣。因文帝素俭,后宫之内,衣不拽地,天下皆知,生前尚如此,死后也必薄葬也,因而得以保全。

  邓禹得知后,大怒道:“这般狼心狗肺的东西,竟干出如此暴行,不齿于人类,必遭天谴。”欲率大军前去惩之,军师韩歆道:“大司徒,请再考虑考虑,此仗未必好打。”邓禹道:“不管此仗是否好打,都必须打,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他们施此暴行而置若罔闻,要让他们知道,作恶者,必然要受到惩罚。”韩歆道:“可问题是我们的兵力没有他们的多,战斗力也有所不及,他们几乎是清一色的山东大汉,在一起厮混、征战多年,战场上相互之间的配合相当的默契,加之他们当中有许多人不是叔侄、兄弟,就是亲戚、同乡、同村,铁的很。有道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就战斗力而言,可谓极其强悍。就目前的情况而论,依我们的力量,守住长安绰绰有余,出城交战略显不足。

  邓禹道:“韩军师,你想过没有,他们掘了先帝们的陵寝,我们近在咫尺,任凭他们胡作非为,而不理不问,我们是对不起祖先的,也对不起汉家百姓,更对不起圣上。这种情况是不允许我们不做出任何反应和动作的。”

  韩歆道:“如果这样,我们势必要集长安的全部力量来打这一仗,如果战场上情况发展的不够顺利,我们也再难返回长安城中,需先布置好北撤的。”

  邓禹道:“现在圣上已经定都洛阳,长安作为西部最大的城市,政治地位已经下降。失去长安不怕什么,我们以后还会重新夺回来,目前当以消灭赤眉的有生力量为第一要务。”

  于是,汉军西出长安,迎战赤眉,双方在郁夷摆开战场。邓禹亲自提马上前,鞭指樊崇道:“樊崇,尔等赤眉自从聚集始,多少年来,劣性不改,为了苟活性命,到处抢掠、杀、烧,残害黎民百姓。劫掠长安、横暴三辅,今又倒行逆施,掘盗先帝陵寝,尔等也扶刘氏盆子,却犯下此等恶行,人呼?兽呼?其罪大焉!尔等均应拔剑自刎,以谢天下!”

  天下之事终究抬不过一个理字。樊崇被邓禹一番浩然正气之言骂的竟无言可辨,回复道:“邓禹,废话少说,既然开弓见阵,少不得一番搏杀,战场上讲究的是真功夫,需一刀一枪打将出来,若有种,你我大战三百合!”赤眉三十余万大军,战将如云,其中能征善战之上将也有数十员,相比之下,汉军将领不但人数稀少,自身武艺也尽显不足。可尽管如此,将领们也早已憋了一肚子怒火。赤眉将军耿诉拍马前行,挑战樊崇。赤眉军中谢禄出战迎敌,道:“我乃右大司马谢禄是也,来将通名报姓。”耿诉道:“赤眉将军耿诉。”谢禄闻听一愣,道:“即为赤眉将军,你我理同一枝,为何与赤眉为敌?”耿诉笑道:“圣上封我赤眉将军,意为灭赤眉者,耿诉是也!”谢禄闻言大怒,拍马上前,二人战在一起。也就是二十余个回合,耿诉落入下风,左于一看,提马上前:“军师将军左于来也!”加入战团后,二人共战谢禄。赤眉军中大司农杨音怕谢禄吃亏,也出阵参战,汉军中建威将军邓寻、祭酒程虑双双出阵,这一下惹恼了赤眉军左大司马逄安:“搞什么搞,想群殴吗?有本事一对一交战!”说完挺抢杀出。逄安虽然脾气火爆,却是异常骁勇。汉军四将再难抵乱,同时败下阵来。赤眉众将得胜,逄安开怀大笑,放言道:“别说你们这帮草包、饭桶、就是马武、岑彭前来,又能如何?”此一句话惹恼了关诚:“逄安!你也忒狂了,杀你焉用马武、岑彭,关诚前来取尔性命!”说完上前挑战逄安。两人、两马、长枪大刀斗在一起。戚家刀法虽然精妙绝伦,可惜关诚习之尚短,五十个回合过后,关诚也只能堪堪敌住逄安。邓禹怕关诚遭遇意外,忙令鸣金。

  两人退出战团,关诚对逄安道:“逄安,有胆量咱俩定个死约会,战死方休!”

  逄安道:“就依你言,来日再战,战死方休!”

  两军各自罢战回营,韩歆对邓禹道:“大司徒,今天战场上的情况,你我都看到了,我们的战将太弱了,很难讨得便宜,如果双方展开混战,那情况就会更加不妙了,别没有擒狼剥皮,反被狼咬。不如依前计,退兵云阳。”

  邓禹思忖良久,道:“也只好如此了。”

  逄安回营后,道:“没想到,关诚这小子武艺也这般了得。”

  杨音道:“在长安时,我曾拜访过国老刘良,关诚的武艺系刘秀亲授。而刘縯、刘稷、刘秀,还有汉中王刘嘉自幼得到高人指点,所以关诚刀法不弱系在情理之中。”

  逄安道:“明日定取其项上人头。”

  翌日晨,樊崇率赤眉军复至昨日战场,知汉兵北撤至云阳,长安汉兵也以尽撤。道:“邓禹小儿,逃的到快。”考虑到自己的部众劫掠成性,恐再次扰乱长安,令大军分屯各处,自己只同徐宣、杨音带少量兵马拥刘盆子进入长安城。将盆子安置于桂宫中居住,卫尉诸葛稚率御林军守护盆子不提。

  由于长安附近夏粮收成锐减,军民食粮均不足,相比之下,云阳附近粮食收成却好得多,因此邓禹大军得到了补充、休整。

  邓禹为没有重创赤眉,反而丢了长安懊恼不已,已经郁闷了多日。此时得知赤眉大军均屯兵在外以就粮,长安城中兵力不多,决定趁机重新夺回长安。汉兵挥戈南下,抵至长安城外,却不料此时谢禄率本部人马回师长安,以防汉兵南下。谢禄本来就曾在长安北面驻军,想将营寨扎于原处,却不料两军于夜间狭路相逢,在长槀街展开混战,直杀至几近天亮。汉兵实在难以抵挡赤眉军的凶猛,邓禹兵败,无奈,只好收拾残兵败将退往高陵屯驻。

  由于南方饥荒较为严重,延岑的部队已在挖食野菜,士兵的情绪极不稳定,怨言多出。于是,延岑决定率部向北抢夺军粮。邓禹得知后,率汉兵南击,双方在兰田交战数日,均无法取胜,只打了个平手而已。延岑一看,邓禹这一路实在难以通过,只好率兵走西南而去。邓禹也因军粮不济,复回云阳。延岑军正行之间,探马回报,前面系柱功侯李宝屯兵之所。延岑寻思,北方通道有汉兵把守,不能通过,重返南方则势必重蹈忍饥挨饿的覆辙,而前方又有李宝阻路,难道只有饿死这条路吗?不如联合李宝,共夺逄安军粮。于是,派人和李宝商议。此时的李宝已和汉中王刘嘉分驻两地,军中也在闹着饥荒,士气低落。本来就想找谁打上一仗,夺些军粮糊口,只因势单力薄无力为之。正无可奈何之间,忽闻延岑使者前来,双方谈后,一拍即合。于是商定,是夜,双方共同向屯驻于杜陵的逄安部发动突然袭击。

  这一仗,延岑却被逄安杀的大败而逃,死伤万余众,而李宝部被逄安军团团困定,没有任何办法,只好缴械投降。

  逄安清楚的知道,延岑乃反复无常、惹是生非之人,不如趁其兵败,趁热打铁,一举将其消灭,铲除这个祸根。于是,整顿兵马,将李宝设为后军,再次发兵打击延岑。

  延岑此次北上抢粮,极不顺利,先被邓禹拦截,损失不少兵马,又被逄安打败,损失更加严重,刚刚联合的李宝也被逄安所收。于是,决定收拾残兵南返,再做道理。正在这时,接到李宝派人送来的密信,展开看到:“将军努力还战,吾当于内反之,表里合势,可大破也。”延岑寻思,李宝新降逄安,乃身降心未降也,可信度是很高的。细细问明来人,大喜。于是,列好阵形,专候逄安。

  逄安认为,新收降了李宝,并战败了延岑,此次收拾延岑易如反掌,率领全部兵马,空营而去。两军一见面,便展开了一场混战。战了多时,眼看延岑部将要不敌之时,逄安忽见后面军马发生严重骚动。得知李宝重新打出自己的旗帜,从后面攻进来。逄安惊恐万状,赤眉军再勇又如何能抵挡前后拼命的合击。逄安军很快崩溃,大惊乱逃,死伤逃亡者十余万,逄安只和数千人逃回长安。

  延岑、李宝大获全胜,捕获了众多人、马、辎重、粮草。

  汉中王刘嘉军中也在闹着饥荒,刘嘉派人四处征集,收获甚微。正在此时,探马回报,廖湛率十几万赤眉军南侵,相距不足三十里。刘嘉令列阵迎敌。廖湛随王匡等降于赤眉军后,樊崇对廖湛信任有加,令其统领所降五万人马。廖湛下令全部人马均将双眉染成赤色,以和赤眉军相一致。后又陆续招得五万余散兵,形成一支十余万人的新赤眉大军。这日来到刘嘉防地,见刘嘉已列阵相迎,催马上前道:“汉中王,别来无恙?”刘嘉答道:“廖湛,我可是听说你活的挺滋润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着,改弦易帜后一对眉毛也染成红色的了。”

  廖湛道:“入乡随俗罢了。”

  刘嘉道:“我闻王匡、王凤等均已归西,而你却越来越风光,不知今日来到我的领地上有何见教?”

  廖湛道:“汉中王,你我过去同殿称臣,均为王爷身份,有些话我就直说了。现更始已亡,建世已立,你却仍游离于荒野,未归附尔,为你前途及十余万大军的命运着想,劝你归附我建世朝廷,才是正途。若果如此,我保你不失王位,享受荣华,不知王兄意下如何?”

  刘嘉道:“廖湛,自从你投靠了赤眉,便不再是穰王的身份,我没听说赤眉军又封你什么王啊,你连自己的王位都保不住,又如何保得了我?再者,你是说让我和我的大军也都把眉毛染成猪血状?别说让我看见,想着心里就会犯恶心,不知情的还以为哪里钻出来的妖魔鬼怪!”

  廖湛道:“刘嘉,别不识好歹,我是为你着想!”

  刘嘉道:“少来这一套,廖湛,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赤眉不过是一群掘先帝陵寝、打家劫舍的强盗而已。你以为刘盆子是什么东西,呸,狗屁不是!”

  廖湛道:“休得放肆,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刘嘉道:“不客气又能咋的,就你那把刷子,根本没有资格向我叫阵。”

  廖湛闻言大怒,夹马向前,挺抢直刺刘嘉,两人战在一起。五、六个照面过后,刘嘉长戟直刺廖湛腹部,廖湛一看,此戟来的甚急,忙闪身向左侧躲过,刘嘉一戟扎空,戟头贴着廖湛铠甲而过。刘嘉不慌不忙,将戢杆一拧,猛一回力,戟头的月牙刀从背到腹将廖湛的半边身子豁开,大、小肠齐被割断,红绿之物顿时染于马背之上,只听廖湛惨叫一声,跌下战马,手、脚弹腾了几下死于非命。

  赤眉军一阵乱嚎,四散而逃,刘嘉收降人马不足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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