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秀听完马武的一番话后,猛然感到心中一阵狂喜,在上层将军中终于有人提出此事,看来这个锅盖很快就要掀开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这锅大米饭还得继续熬,直到熬出香浓的滋味来。于是装着脸色一沉:“马将军,何出此大逆之言,不怕我召刺奸将军吗?”马武道:“主公,现天下觊觎神器者不乏其人。二月,刘婴在临泾称帝,虽然很快覆灭。但是属下闻言,赤眉军正在军中寻找景王之后,欲拥为帝,(此时,刘盆子称帝的消息还没有传至河北。)假以时日,各处还不知有几人称孤、几人道寡,局势将更危乱矣!为天下之大计,主公,不可不虑。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行必阻,望主公急思之!”刘秀毫无表情的望着马武道:“此事不得复言,退下!”马武只得讪讪而退。
三日后,刘秀下令大军继续进攻。
汉兵追至路东及平谷一带,两军相遇,自然又是一番激战,杀的异常惨烈,尤来等军又损一万三千人马及数员渠帅,逃至右北平无终、土垠之间。刘植率军正在追赶,忽然,斜刺里杀来一标人马,定睛一看,却打着五校旗号,当先一员渠帅身高马壮。刘植迎上前去,用枪一指道:“五校妖孽,报上名来。”来人道:“渠帅高扈,你是何人?”“骁骑将军刘植是也!”两将各挺长枪战在一起。此高扈甚是骁勇,力大枪重,武艺非凡,肩藏机括飞镖,五十步之内,百发百中。两人大战三十余合,不分上下。又有一渠帅高粱,见高扈战刘植不下,挥刀参战,共斗刘植。又斗了二十余合,刘植不敌,被高扈一枪扎入腹部,落于马下。正在这时,陈俊带兵赶到,见刘植倒地,大怒。陈俊手持两柄熟铜锏迎战两渠帅,斗了十余合后,陈俊一锏将高粱打死,高扈趁机一枪扎向陈俊左胸,好个陈俊,将身体微微右侧,左膊一合将铁枪夹牢,右手锏向高扈打将过去。高扈一时无法躲避,只好跌落马下。陈俊杀的兴起,也跃下马来,进行步战。高扈长枪已失,抽出腰中宝剑迎战陈俊。两人又战七、八个回合,高扈寻思,这厮难斗,不如用暗器取他性命。返身便退,陈俊哪里容他全身而退,挥锏追杀。高扈见陈俊赶来,心中暗喜,左肩一抖,一支飞镖直射陈俊咽喉。陈俊正赶之间,见一亮物从对手肩际射出,急速飞向自己,知是暗器,挥锏打落。高扈知此镖未伤及对手,又连发数镖,均被陈俊打落。陈俊大怒,今天不除此害,日后不知还有几位将军遭难。猛提轻功,奋步追上,一锏将高扈打得脑浆迸裂,死于当场。此时陈俊已追至敌人阵前,干脆杀入敌阵中,双锏抡动逢人便打,如龙风卷踅,一瞬间,十数人倒毙锏下。又一渠帅,面如恶煞,怒睁环眼,挺槊杀来,呼道:“何等悍将,竟不畏死乎!”陈俊见他杀来。舍去士兵,冲向渠帅。敌将一槊刺到,陈俊两锏合一交于右手,左手一抄,正握住槊杆,往后一带,顺势将敌将拽下马来,举锏打死。收好双锏,持槊上马,复杀入敌众,以槊杀敌。所向披靡,敌人大恐,向后便逃,陈俊放马直追。追敌二十里,又杀一渠帅而回。五校众退逃至渔阳境内。
尤来、大枪、五幡等众也被赶至长城以北的浚靡等地。
众将得胜而返。刘秀得知战场情况后,赞道:“战将尽如陈子昭,岂有忧哉!”又闻骁骑将军刘植伤势甚重,亲自前往察看,心痛不已。封刘植为昌成侯。令郎中精心调治。
陈俊献计道:“主公,敌人此番溃不成军,粮草辎重尽失,所到之处必以抢掠为生,属下愿率一支轻骑,绕道先至,令地方坚壁清野,敌军无粮,必散也!”
刘秀点头许之。于是,陈俊赶到敌人前面,一切布置停当。尤来、大枪、五幡到后,竟被当地的乌恒貉人杀戮略尽。五校众也逃至近漠处不提。
骁骑将军、昌成侯刘植因伤势过重,医治无效,与世长辞。刘秀及三军将士无不痛心疾首。刘秀命护送回原籍,厚葬于巨鹿昌成。
剿灭尤来等军的战争基本结束,汉兵得胜搬师而返,进入蓟城驻扎。刘秀亲自祭奠遭王朗之乱而殁于此城的冯孝、丁琳、吕晏等将士。祭奠完毕,得报:“幽州牧朱浮、渔阳太守彭宠晋见萧王。”刘秀出迎,寒暄后,将二人请入堂中,于上首坐。刘秀道:“彭太守,咱们神交已久了,今天见到太守,心中着实高兴,感谢你,也感谢耿太守为这次大军北伐及时供应粮草军需。”彭宠道:“此等小事,何足挂齿。”刘秀道:“太守啊,你看看,你原来手下吴汉、王梁、盖延这一年多来南征北战,灭王朗、收铜马、破盗寇,一个个都出息成国之栋梁了!”彭宠道:“是啊,他们都甚有作为,我却老朽了!”刘秀一愣,这话中有话啊,不知什么意思。再观察其面色,这么快,竟收敛的无一丝笑容。刘秀只好岔开话题,只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彭宠走后,刘秀询问幽州牧朱浮:“你和彭太守相识已久,我看他此番前来,情绪不太正常,不知何故?”朱浮道:“主公,不瞒你说,彭宠其人,好高骛远,不切实际。前者,我俩闲谈之时,他自视功高,就曾说过,他日与主公相见之时,主公必定出城相迎,携手共进,交欢并坐,必言封王、封公之事。今天,主公并没有这样接待他,所以很是失望。”刘秀闻言,心中厌恶,还交欢并坐,封王封公,奢望太高了吧。看来此人趋利薄义,人品低下,不是善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哪有资格和我并坐。这人呢,最忌的就是一个贪字,贪心一起,就会生出许多非份之想,祸端则必至。
汉军离开蓟城,继续南返。到范阳境地,刘秀看到许多战死的士兵没有掩埋,由于天热,已经腐烂,发出阵阵尸臭。命士兵收葬,亲自洒酒祭奠。
大军来到中山,刘秀命令休兵数日,令刘隆率两万人马支援冯异,受冯异节制。命朱祐率两万人马赴河内,受寇恂调遣。
由于上次在安次时马武进言,劝刘秀称帝,被刘秀斥退。众将认为此次应该正正规规地以奏章的形式呈上。于是,请书记官写好奏章,选派马武、耿弇二人面呈。奏文曰:“汉遭王莽,宗庙废绝,豪杰愤怒,兆人涂炭。王与伯升首举义兵,更始因其资以据帝位,而不能奉承大统,败乱纲纪,盗贼日多,群生危蹙。大王初征昆阳,王莽自溃;后拔邯郸,北州弭定,三分天下而有其二,跨州据土,带甲百万,言武力则莫之敢抗,论文德则无所与辞。尝闻帝王不可久旷,天命不可谦拒,惟大王以社稷为计,万姓为心。”刘秀观后对二人道:“昔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尚服事殷,高祖文武大成,犹称沛公,你等不察时世,欲生祸端吗?退下!”
众将此次劝进,又无功而返,徒之奈何?耿纯道:“此等大事,我等恐无力为之,况且此事如何能不请教苗先生而一味莽行?”傅俊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只是苗将军现在病的不轻,不忍打扰他。”马成道:“可惜,此时冯异不在,若冯异在,让他前去请教苗大哥则好,”耿纯道:“不如这样,咱们也别都去,只选两个人前去,一来问候苗将军的病情,二来看看苗将军的精神如何,如苗将军精神尚好,就请他给出出主意。”岑彭道:“傅俊、铫期都是苗将军的老弟兄,我看派他俩挺合适。”众将军一致同意。于是,二人前去苗萌处探望。
苗萌得知二人来意,强打精神道:“拥戴主公称帝,是早早晚晚的事,主公之所以拒绝,是因为他心中存有顾虑。虽然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足以平定天下,只是不知道这只是几个人的想法,还是大家的一致想法。”傅俊道:“这是众将军的一致心愿,包括一大批中下级军官。”苗萌道:“这就好,这说明了人心所向。其实啊,自从主公下决心杀更始的大员、火并谢躬开始,就选择了这条路。可你们想想,这种应天意,顺民心之事,岂是通过一两次进劝就能成的?有道是好事多磨,事不过三。你们也别灰心,瞅准机会再劝,将理由说的更充分些,事可成矣!”苗萌说完这话后,大口喘气,脸色憋的更青了。傅俊忙命郎中医治。
刘秀得知苗萌的病情越发的重了,叫来郎中相询,郎中道:“回萧王,苗将军的心室衰竭的利害,我已经给他灌了汤药,可保得了一时,难得长远,恐怕、恐怕……以难挨过今日了。”
刘秀大惊,急忙赶去看望苗萌。只见苗萌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呼吸急促,疾步上前。苗萌的长子苗俊忙搬凳子,刘秀摆手止之,依床沿而坐,握住苗萌的手。苗萌睁眼,看是刘秀,强提精神道:“主公。”刘秀道:“苗哥,我已令郎中调配最好的药,你安心养病。”
苗萌道:“主公,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的病,我清楚,是到了咱们告别的时候了。主公,是时候了,自立吧。”刘秀稍用力握了一下苗萌的手,苗萌脸上了露出了一丝笑意。刘秀道:“苗哥,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比如,你的家……。”苗萌闭上双眼,再无言语。刘秀道:“苗哥放心,我一定善待你的家人!”只见苗萌的眼角处各滚落一颗泪珠,手一松,归天而去。刘秀仰天长叹:“苍天啊,我德何其薄也!”苗萌的次子苗杰失声痛哭,门外众将听到哭声,呼啦啦涌进房中。苗夫人赶忙制止苗俊、苗杰和女儿苗英:“主公在,莫失声!”
刘秀下令,按一等侯规格安葬苗将军。
翌日,刘秀下令追封苗萌为望都侯,食邑望都县。爵位由其长子苗俊袭嗣,苗杰任萧王近身侍卫,将苗英许配刘章为妻,待及聘之年亲主大婚。
安葬完苗萌之后,刘秀率领汉军行至南平棘,诸将根据苗萌的吩咐,对刘秀进行了第三次劝进。刘秀听完后对大家说:“寇贼未平,四面受敌,何急欲正号位乎?你们都退下吧!”众将军退出后,一个个愁眉苦脸,垂头丧气。难道我们看错了,主公根本就没有称帝之心?这也不对呀,即便我们都看错了,苗将军也不会看错呀!众将军纳闷不已。只听耿纯道:“众位将军,刚刚主公是怎么说来着?”耿弇接道:“寇贼未平,四面受敌,何急欲正号位乎?”耿纯道:“这就对了,弟兄们,大喜呀!”王霸上前道:“耿将军,此话怎讲?”耿纯道:“主公这话的意思我明白了,不是不愿接受尊号,只是说我们太着急,太仓促了。”吴汉道:“公孙述已在成都称尊,赤眉军已立刘盆子为帝,刘永也在淮阳蠢蠢欲动,准备称孤道寡,能不着急吗?”耿纯对众位将军说:“你们等着。”说完转身进屋再次面见刘秀道:“主公,天下士大夫,捐亲戚弃土壤,从大王于矢石之间者,其计故望其攀龙鳞,附凤翼,以成其所志耳。今功业即定,天人亦应,而大王留时逆众,不正号位,纯恐士大夫望绝计穷,则有去归之思,无为久自苦也。大众一散,难可复合。时不可留,众不可逆。”刘秀寻思,是到时候了,众将已三次劝进,若再拿架子,只恐寒了人心,此事也不能无休止地拖下去,不如就依了众将,只是此地太小,不如到了鄗城再说。于是对耿纯道:“耿将军,你出去后对众将军说,我将考虑大家的意见。”
大军继续南行进入鄗城,刘秀下令召冯异回鄗。
河内太守寇恂安排众僚属征集军粮、草料、马匹,请工匠打制兵器,又赶制羽箭百万余支,源源不断地支援前方的刘秀和冯异。
再说孟津将军冯异率五万精兵南御洛阳。是时,舞阴王李轶、禀丘王田立、大司马朱鲔、白虎公陈侨拥兵三十万镇守洛阳,兵分两营。李轶、田立统北营于黄河南岸,朱鲔、陈侨屯南营于洛阳城中。
舞阴王李轶乃行武出身,统兵多年,兵营分布的错落有致,极具章法,各处关隘要道防守的十分严密。对于黄河北岸冯异的五万大军,本也没太挂在心上,冯异根本没有南下的能力。若他真吃了熊心豹胆率兵南下,那么他将面对十五万乃至三十万汉军精锐,北面则受阻于滔天黄河,他的五万人马即便未被杀尽,也得统统喂了鱼鳖。自己的布防可说是天衣无缝、万无一失,可高枕无忧矣。最好是我不出兵攻打冯异,他也别来招惹我,两下相安无事。
现在的李轶正在为长安的局势担忧,不容乐观啊!有这种想法的,不单单是李轶一个,禀丘王田立也同样担心这个问题。来见李轶道:“舞阴王,有些事我想来请教请教你。”李轶道:“王爷客气了,请讲。”田立道:“按说我朝的军队总得有一百多万吧,光帝都长安怎么说也得有四十万,赤眉军不过才三十多万,怎么就没有打过他们呢?”李轶清楚,这个田立可是刘玄的亲信,虽然没有自己资历深,可同样也封了王位。虽然是同殿称臣,可有些话也不能明说。只好敷衍道:“除了三十万主力大军,长安还有皇城内的守备力量,再加上汉中王的兵马及各郡县的城防部队,总兵力恐怕五十万都不止。可除了三十万主大力军,皇城守备是不能随便调动的,各郡县的人马更不容易集结了。汉中王还要防御公孙述,这样一来,能够参战的部队其实就和赤眉军差不多了,如果只有赤眉军一家,问题倒也不是太难办,邓禹的十几万人马又在长安以北折腾开了,这就使长安两面受敌。右大司马掌控了十五万军马,比阳王也只能调集十五万至二十万军队,双方如果战斗力相当,我方自然就处于劣势,不打败仗才奇怪呢。”
田立道:“汉中王刘嘉也拥有十几万大军,我们这里留北营抵御河北也足够了,朱鲔的十五万大军完全能够腾出十万回师长安。再加上汉中王的部队,还不是一口气将赤眉灭了。长安帝都,天子脚下岂能容得赤眉贼寇长期作乱?”
其实郾王手下也有十几万人马,宛城也有十万,几下里组成一支勤王之师是不成问题的。可问题是谁有能力来组织,谁又愿意这样做。都是王爷,谁领导谁啊?身处乱世,拥有十几万军队腰杆就硬,说话就气粗,就能专主一方,作威作福,这就足够了,谁愿意剥弱自己的实力。再说,刘玄这小子昏庸透顶,是再难相扶的。现在的局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到这里,李轶道:“问题没有这么简单,至于到底如何,我也一时没有想透。”
田立道:“依你看,长安的局势发展将会如何?”
李轶道:“问题是咱们并不了解长安的具体情况,很难说。”
田立道:“唉,这事也真够闹心的,不说他了。刘秀已率兵北进,河内必然空虚,不如和大司马商量商量,发兵攻下河北,咱们在这里也闹出个大动静,支援支援圣上如何?”
李轶道:“实际上没有这种可能,虽然我们有能力,渡河击败冯异,则必损失颇重。当然我们可以向东迂回,河内也能攻下,那可是掏了刘秀的心窝子,他能容忍得了?现在的刘秀可不比从前了,装的跟小媳妇似的,他可是拥有百万雄兵,战将一个个赛过虎狼。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弄不好,我们这几十万人马就会让他一勺烩了。我看还是安生些,别找这麻烦。”
未过几日,李轶接到冯异书信,书中云:愚闻明镜所以照形,往事所以知今。昔微子去殷而事周,项伯畔楚而归汉,周勃迎代王黜少帝,霍光尊孝宣而废昌邑,彼皆畏天知命,睹存亡之符,见废兴之事,故能成功于一时,垂业于万世也!苟令长安尚可扶助,延期岁月,疏不间亲,远不逾近,季文岂真能安居一隅哉?今长安坏乱,赤眉临郊,王侯构难,大臣乖离,纲纪已绝,四方分崩,异姓并起,是故萧王拨涉霜雪,经营河北。方今英俊云集,百姓风靡,虽邠歧慕周,不足以喻。季文成能觉悟成败,亟定大计,论功古人,转祸为福,在此时矣!如猛将长驱,严兵围城,虽有悔恨,亦无极已!
李轶看罢,心中如翻江倒海,难以平息。思量多时,踌躇难定。料知如今长安危矣,刘玄昏人,若在太平之世,做个业皇帝,虽然无能,或可得安。现大厦将倾,而刘秀则如日中天,且万众一心,已势不可挡。唉,想当年,是自己和兄长李通首倡,联合刘縯、刘秀起兵,才得以复兴汉室,自己也于刘氏昆仲多有亲近,可后来呢……,人呢,谁都没长前后眼,真是早知今日,悔不当初!这赚隙,也只好假以时日,慢慢抚平了。对,就是这个主意,暗地里不与他为敌就是了。于是修回书一封,云:轶本与萧王首谋造汉,结生死之约,同荣枯之计。今轶守洛阳,将军镇孟津俱据机轴,千截一会,思成断金。唯深达萧王,愿进愚策,以佐国安人。
冯异看后道:“好。”看来李轶不失为聪明人。如此一来,自己可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于是请铁源统一万兵马留下镇守,一切防御部署依旧,自己率四万大军悄悄撤离,北上晋地,攻破井关,拔上党两城。又挥师河南,连克成皋以东十三县,收降兵众十余万,安置好后,回师孟津。
河南太守武勃得知冯异连夺其十三县,大怒,纠集一万兵马攻打诸叛降者。
冯异欲再次兵发东南,消灭武勃,以安定新降。铁源请命,愿迎战武勃。冯异调给铁源两万人马,铁源率兵渡过黄河,来到土乡,迎面碰上武勃,两军停下,摆阵相向。铁源一跃下马,一蹦一跳来到武勃面前,道:“武勃,我老人家看你还算顺眼,不如这样,今天我也不杀你,你投降如何?”武勃道:“如没说错,你小子定是铁源。”铁源笑道:“没想到我铁源还当真混出了些名头,连太守大人也知道。”
武勃道:“铁源,你那两下子,小玩闹而已,上不得台面。”
铁源道:“小玩闹?上不得台面,不见得吧?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说完身形一晃,只听“叭,叭”两声脆响,武勃只觉得两颊发热,一股火辣辣的痛将眼泪带出。挨了两掌,事前竟未看出半点端倪。武勃大惊失色,如遭鬼魅,铁源要杀我,此时小命安在?将马一勒,后退七、八步之遥,环眼圆睁,瞪着铁源。此时铁源已从地上捡起五、六个鹅卵石,笑看着武勃:“小子,长见识了吧,说,降是不降?干脆些,如若不降,我老人家还有别的招数侍候你!”
武勃想到,一时大意,让这小子钻了空子,此番盯紧了他,看还能奈我何?想到这里,欲提马上前。
不知二人如何相斗,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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