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第二天,韩歆亲自到阵前观战,冯歆请命而出和范参战在一起。不过二十回合,拍马便回,败下阵来。范参哈哈大笑:“又来一个饭桶,你们几个手下败将,谁还敢再战。”宗歆、樊崇、李文等均不做声。关诚大怒:“休得张狂,你关爷爷来了!”打马出阵。韩军师忙不迭地喊道:“关将军,快回来!”关诚哪里听的进耳,直至范参面前,大刀一指道:“范参,我来取尔性命!”范参大怒:“小子,找死!”催马向前挺槊便刺,关诚挥刀便迎。数招过后,范参大惊失色,此人小小年龄,何来如此修为?这是什么刀法,竟如此出神入画?在防守的招数中,竟也暗藏杀机,再也不敢大意。提起十二万分精神,眼都不敢乱眨,即便是这样,也被关诚逼的槊法大乱,冷汗直冒,越战心越虚。三十余招后,被关诚一刀劈作两断。范参所部一看主帅战死,阵脚一阵松动,韩歆不失时机指挥大军杀来,大获全胜,杀敌数千,捕敌万余。
众将恭贺关诚:“关将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恭贺关将军。”
军师韩歆令打开功劳簿,记关诚大功一件。
韩歆统大军回到安邑,邓禹命士兵挑着范参的首级城下叫阵。守兵一看,援军大将范参已亡,士气顿时低落,邓禹挥军猛攻,不一日,河东太守杨宝、持节中郎将弥疆皆逃之。邓禹遂进城安抚百姓。
御史大夫隗嚣深为当前局势担忧。南有赤眉虎视眈眈屯兵郑县,北有邓禹新占河东郡,这一南一北两支大军已对长安形成了夹击之势。而朝中无贤臣,军中缺良将,更始帝刘玄只知贪杯取乐、游戏后宫、不问国事。上行必下效焉!大小官员沉迷于声色犬马,社稷危矣!隗嚣虽想独挑大梁,整顿朝纲,一来自己初来乍到,威望不足。二来缺少帮手,孤掌难鸣。现在,刘秀其势力已盖河北,更始朝真乃“风雨飘摇一帆船”。如能说动刘玄,请国老刘良主持朝政,或可减少一些刘秀的敌意,则来自北方邓禹的压力顿减。争取一些时间,整顿军马,重新部署,局面或有些改观,于是,进宫面见刘玄。刘玄一听请国老刘良主持朝政,想都没想,立刻驳回,然后说道:“令右大司马进宫议事。”太监回道:“回陛下,右大司马现在上林苑中围猎,一时恐难寻见。”刘玄道:“这个赵萌,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围猎。邓禹小儿也敢略朕北地,下诏:“命王匡率兵北进,攻打邓禹。”隗嚣道:“陛下,赤眉三十万大军屯兵郑县,比阳王的大军正是长安的屏障,不能调离。陛下若要对邓禹动兵,则调右大司马之兵为妥。”刘玄道:“爱卿过虑了,长安之固,天下无双,等除了邓禹后,由王匡、赵萌两路大军同时南下,赤眉可灭矣。”
王匡接到诏命,正愁无力进攻赤眉,于是,欣然领命。令张卬、廖湛统五万人马驻守原地,自带十万人马向北进攻邓禹。邓禹早已接到情报,亲统兵迎敌,在解地排兵布阵。王匡汇合河东太守杨宝、持节中郎将弥疆后,大军来到解南。双方射住阵脚,抗威将军刘均一马当先出阵挑战,邓禹阵中骁骑将军樊崇催马相迎,二将通名报姓后一枪一刀战在一起。斗有二十回合,刘均一枪刺中樊崇咽喉,樊崇战死疆场。
左于、耿诉、邓寻、李春、程虑同时出阵,来抢樊崇尸首。王匡军中同时杀出十余员战将围攻,五将抵敌不住,败阵而归,王匡挥动大军一股脑杀将过来。邓禹指挥大军拼命抵抗,怎奈敌方兵众将广,抵挡不住,大军往后便逃。几员战将护着邓禹、韩歆随大军向北败退。退至安邑城下,方才止住。一看己方已溃不成军,幸好王匡没有继续追击。邓禹命令身边的部队在城外深沟高垒,做好防御。左于道:“邓将军,城外空旷,难于防御,不如令大军退回城中。”邓禹道:“左将军,退入城中,则难以机动,被围于城中,何以持久?再者,我军士兵尚有近一半仍在四散逃亡之中,我们如进城后被围,他们如何得返?这种损失是不可承受的,我等坚守城外,等待他们归来。”
韩歆道:“天气炎热、汗流浃背、人困马乏,双方需要休整,我们应该趁此机会做好各项防御,城中粮草充裕,此种防御之战,我有利于彼,各将军抓紧准备。”
王匡整顿兵马后,复来进攻,却早已误了战机,双方相持不下。数日之后,邓禹接到情报,得知敌军粮草屯于上郡之南山谷中,大喜,叫来关诚、程虑,对二人道:“关将军,程将军,据探马回报,敌军粮草现屯于上郡南面山谷之中,弥疆带五千人马在那驻守。我调给你们一万人马,以关诚为主将,程将军副之,于今夜前往,偷袭其粮草,多带引火之物,务必干净彻底焚烧之,事成之后,我给你们各计大功一件。”
关诚、程虑率一万人马,人含枝,马裹蹄,悄然来到上郡南侧山谷。此时天已微明,隐约看见谷中大片粮草堆积成许多小山一般。关诚一声令下,大军冲杀过去。弥疆从睡梦中被惊醒,来不及披甲,提枪上马,带领守军迎战。关诚一马当先,只一个照面将弥疆砍落马下,带领部众将守军杀散,将各处粮草尽数点燃。顿时火光冲天。关诚、程虑眼看粮草烧的差不多了,率兵返回。
王匡于军中看到囤粮之处的火光,暗道:“大事不好。”急忙派刘均率一万大军前去救援。行至半途,正迎着关诚人马。刘均大怒:“好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偷袭我粮草重地,拿命来!”关诚一看是刘均,想到樊将军惨死的一幕,双目泛红,仇人相见,更不答话,轮刀上前和刘均斗在一起。二人大战近三十回合,关诚手起刀落将刘均斩于马下。独自一人冲向敌阵。程虑指挥一万得胜之师杀将过来,杀的敌军大败亏输。
由于王匡军中无粮,军心浮动,士气怦然而落,再无心恋战。邓禹不失时机发动攻势。匡军无力相敌,败下阵去。乱军之中,杨宝被冯愔一戟挑死,王匡只好退到新丰县西驻扎。
军师韩歆对邓禹道:“邓将军,你说主公这人也真够抠的,身边上将如云,怎么也不给咱们派上几员,如果不是关将军主动要求跟随,咱还真够麻烦的。”
邓禹道:“谁说不是,这里山高沟深,吴汉、耿弇的突骑铁骑难于发挥威力,不来也就罢了,像岑彭、马武、朱祐、藏宫无敌战将不舍得都派来,哪怕给派上一两个也好啊。像贾复、铫期、陈俊、王霸勇冠三军,傅俊、盖延、马成、杜茂,还有刘隆、邳彤、刘植、坚镡,都是万敌之将,也都是主公的宝贝疙瘩,像冯异、耿纯、祭遵、李忠治军严明,爱兵爱民,更是主公的心尖尖。这些人都是可以独挡一面的人才,哪个舍得派给咱?”
韩歆道:“那你咋不向主公提提,争取争取?”
邓禹道:“你还别说,当时我还真想提,可我又想,主公又要对付洛阳的朱鲔,又要北征贼寇,正是用人之际,这嘴是张了几张,愣没好意思说!”
韩歆道:“主公一道求贤令,文官武将倒是招了不少。说到武将,可能称上将军的也只有坚镡一人。左于将军们和坚镡都是前后脚来的,咋不把坚镡一块派来?”
邓禹笑道:“韩军师,小肚鸡肠了不是?派谁来,不派谁来,主公自有考虑。不论如何,主公还派给我们十员副将。”
韩歆道:“我不是想着,多几员大将,使用起来顺手吗!”
邓禹道:“是啊,有道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韩歆道:“邓将军,河东郡太守的人选你考虑好了没有?”邓禹道:“还没有。”
韩歆道:“你看李文如何?”
邓禹道:“行,就是他了,各属县长官也交由他委派。”
邓禹任命李文为河东郡太守,重新任命各县令、长。自率大军又收复了上郡、北地、安定三郡部分地区。进行扩编军队,休兵、养士、囤粮,站稳了脚跟。
更始帝三年六月初,樊崇在赤眉军中找出景王之后七十余人,比较来,比较去,只有刘茂、刘盆子及前西安侯刘孝系景王最近的嫡派。便决定从这三人之中选一人做皇帝。于是,在郑县北郊设坛。樊崇对徐宣道:“古天子将兵称为上将军,你识字,准备三个竹简,一个刻上将军三字,另两个为白札,交于我。”一切准备就绪,樊崇率领各渠帅,各营三老、从事来到坛的南面,分立两侧。先祭城阳景王,然后,樊崇将三个竹简放入一个竹筒之中,左摇三下,右晃三下,放在台案上。令刘孝、刘茂、刘盆子一字站立在案前。三人均一身新衣,樊崇令三人按年龄大小上前各从竹筒中摸取一个竹简。刘孝年长,心中暗暗祷告,上前一摸,摸出一空白札,退于一旁。刘茂次之,小心翼翼,竟也摸出一空白札。刘盆子最后上前,不用说,自然摸出留在竹筒内的上将军札。谢禄赶忙给刘盆子换上帝装,将台案移开,设置龙椅。樊崇亲自扶刘盆子端坐其中,众人随即跪倒,山呼“万岁。”
刘盆子称帝,改元“建世”。封徐宣为丞相、樊崇为御史大夫、逄安为左大司马、谢禄为右大司马、杨音为大司农、诸葛稚为卫尉,各营三老均封为列卿,从事皆拜为将军。宣布大赦天下。
萧王刘秀亲率大军征伐河北各路农民军。这仗该如何打,倒颇费踌躇,这些义军大大小小尚有近二十支,兵力也有数十万之众。虽然他们分散各地,各成体系,但也有三三两两的义军,由于各渠帅间矛盾相对较少而聚在相邻之地。比如:尤来、大枪、五幡三支义军,为了对付刘秀的进攻,成品字形互相依托,驻在元氏附近。对于这些义军,是集大军各个击破,还是分兵剿之,刘秀一时拿不定主意,请苗萌前来相商。
苗萌道:“主公,这些贼寇,虽然势同散沙,但由于其在所驻之地经营有年。特别是已经预感到我们要向他们进攻,因而各处的防御工事,准备的相当完备。兵法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能够兵不血刃而屈之,乃为上策。属下认为,与其处处动兵征伐,不如先在其各出没处张贴悬挂招降告示,以三十日为限,如愿归顺,派人前来商议具体事宜,谁若不愿,则出兵剿之,主公认为如何?”
刘秀道:“对对,好办法,这叫先礼后兵,就按此办理。”令书记官挑上好绢布,多书写告示,派人张贴悬挂。
三十日限过后,只有尤来、大枪、五幡、五楼、檀乡、五校、获索、富平等未上降表。刘秀决定兵发元氏县,先拿尤来、大枪、五幡部开刀。
苗萌身体不适,留在射犬城中养病。
刘秀命令岑彭、铫期、贾复各率本部攻打元氏县,令马武、吴汉殿后,自率大军跟进。
岑彭、铫期、贾复将城外之敌肃清,围攻元氏县。尤来、大枪、五幡义军渠帅率军出城交战。怎敌岑彭等无敌战将,眼见不能取胜,只好龟缩城中。城中虽然有十几万军队,但元氏县城却破旧不堪,无奈,只好弃城而逃。刘秀命耿弇率领本部铁骑参与追杀,自率一万兵马跟进。各路大军追至北平县,连战连捷,刘秀率兵追至顺水北岸,追上尤来一部,尤来大渠帅樊崇掉头迎战。刘秀一看,兴致高涨,举刀迎敌,两人战在一起。樊崇虽勇,却也难挡刘秀力大刀沉,招式奇妙,掉头便逃。刘秀哪里肯舍,率军追赶。正追之时,忽闻两侧喊声震天,左有大枪,右有五幡杀将过来。刘秀大惊,不想此番上了大当,落入了敌人包围圈中。急忙下令退兵,可前面的樊崇返身杀回,一万汉兵顿时被围在核心。樊崇挺枪杀到,刘秀只好提起精神迎敌,两人正杀的提劲,冷不丁一支冷箭射中刘秀左脚,刘秀感到一阵钻心之痛,进攻的招式顿时缓了下来。樊崇正感到难以招架,一看刘秀刀法出错,不知何故。但这等机会怎容错过,一枪刺来,正中马颈,战马倒毙,将刘秀掀落于地。樊崇一见大喜,一杆大枪照着刘秀一阵猛戳。刘秀顿时险象环生,萧王刘秀乃大将出身,经过高人亲授,一身功夫出神入化。瞅准机会将佩剑拔出,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抡起宝剑和樊崇面对面搏杀。樊崇纵横河北十数年,哪见过此般杀技,大骇,只好拼命胡乱遮挡。不想,此番毫无招法的乱挡,却也收到了奇效。在如此精妙、怪异的剑法笼罩下,竟也毫发未损。刘秀无法在空中持久,落下地来,樊崇的一杆长枪占尽了便宜。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刘秀一看此种战法相当吃亏,只好一剑将樊崇的坐骑前腿砍断。樊崇也一跃落地,于是,两人步战。樊崇虽然长枪在握,于近身搏斗时却也难于施展,何况刘秀六十四路戚家剑法,乃集天下剑法之大成,只三五个照面,樊崇的项上人头被削落,战死疆场。刘秀看杀死了樊崇,心中大喜,忘了脚痛,如一只猛虎,挥动宝剑向敌群中杀去。只见刘秀身影到处,鲜血飞溅,敌人成片倒地身亡。但敌人见所围之人是萧王刘秀,却也不愿退逃。正在这时,耿弇部将王丰率一支骑兵杀到。王丰见主公正在苦战,抡动战刀一路杀到刘秀跟前,翻身下马,将战马让与刘秀。此时刘秀却因脚痛,跨不上战马。王丰上前将刘秀扶上,保护着刘秀杀到一小山坡之上。可山坡之上目标太大,敌兵羽箭如蝗虫般云集射来。刘秀只好率兵杀下山坡。可正因为刘秀、王丰等在山坡上待了那么一小会儿,却被远处杀来的耿弇看见,率铁骑拼命杀来护主。
耿弇部保护刘秀退入范阳县城中。计点士卒,损有五千余人。
刘秀对耿弇道:“此番大意轻敌,该有此败,自从战铜马始,几乎每仗都打的相当顺利,就认为贼寇战无章法,不堪一击,谁曾想中贼之计,几为所辱,今后定要多加小心。”
尤来、大枪、五幡等义军见数路汉军赶到,方退兵到安次地界驻扎。
吴汉、马武等各路人马赶到后,见战场上硝烟已散,吴汉命令打扫战场。不多时,有士兵将刘秀的青龙刀送来。吴汉定睛一看,正是主公所用兵器,忙问:“可见萧王?”士兵回答:“未见,萧王的战马也倒毙疆场。”众人闻听此言,均大惊失色,忙去查看,只见青骊马死在当地。众将追问伤兵,可知萧王去向,均答不知。吴汉、马武等各路大军只好南渡顺水,回北平县驻扎。
没有萧王的消息,料想凶多吉少,众多战将已露悲戚之色,个别战将已低声抽泣。吴汉喝道:“哭什么哭!已派出各路人马前去打听寻找,主公天人,自有上天保佑,若真遭不测,我等可派人去舂陵,请王兄之子前来,众将军还怕无雄主统领吗!”然后对王梁道:“王将军,你即刻回射犬城,问候苗将军,如无大碍,请他前来主持大局。”
王梁走后,探马来报:“贾复将军回来了。受伤甚重。”众将军大惊,忙安排军中郎中救治。
苗萌来到北平县后,消息传来,得知萧王现在范阳县内,众人大喜。苗萌下令:“各路大军向范阳县靠拢,和萧王汇合。
苗萌率众将军入城参见刘秀,问主公伤情。刘秀道:“将息了几日,已无大碍,只是此次急功近利,惨遭大败。”苗萌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主公安好,就是大吉大利。”刘隆道:“主公啊,如果能将那一千舂陵子弟兵留在身边保驾,情况会好很多。可主公非要把他们分到各军中任职。”刘秀道:“说心里话,那都是我哥哥们多年调教出来的,又经过多年拼杀,我也实在不忍心将他们分开,可也总得为他们的前途着想吧。嗳,苗大哥,你的病治的怎么样了?”苗萌道:“有劳主公挂心,已经好些了。”
刘秀道:“怎么没见到贾复将军?”苗萌道:“所受创伤有七、八处之多,听郎中讲,最重的两处为枪伤,均在左腹部,命悬一线,每一处伤足以致命。我已令军中最好的郎中贴身侍候,贾复将军后背还中了一处箭伤。咳,总之,一切都要看贾将军的造化了。”
刘秀道:“贾复在战场之上,从来都是一副拼命的架势,不顾个人安危,但愿这次他能挺过来。如有什么不测,我知其妻已有身孕,将来,生子我女嫁之,生女我儿娶之。”
苗萌闻言大为感动。主公爱惜属下,以至于斯。于是,请宗广来见,宗广因失信都被贬为庶人,近被萧王重新起用。苗萌对其曰:“宗将军,贾复将军此役受伤颇重,现在北平县疗伤,对贾将军的伤情,主公非常关注,你安排一下,将贾复的伤势及治疗情况,每日报于主公。”
半月无战事。除了重伤员外,刘秀和轻伤兵已基本痊愈。刘秀准备发动对尤来、大枪、五幡等义军的再次攻击。刘秀总结了上次顺水战败的教训,反躬自省,皆是因为自己轻敌冒进,以至大兵滞后,前方攻击力量薄弱,各部协同不利。鉴于尤来等军的作战特点,于是,命吴汉、耿弇、景丹、盖延各率一万铁骑,岑彭、马武、祭遵、王霸、耿纯、邳彤、陈俊、坚镡、刘植各率步兵两万,共十三员大将,协同作战,不分主次,共同进攻,铫期、朱祐各率两万大军为后合,刘秀自率其余将士为中军,务要毕其功于一役。
此次进攻,众多战将何等凶猛,攻势何等浩大,双方在容城、小广阳、安次一带激战一日,尤来等军死伤近两万人,再也难以抵挡,无奈,向北败退。
刘秀令大军驻扎安次,休整兵马,犒赏三军,设宴慰劳诸将。刘秀道:“此番进剿,收获甚大,战果颇丰,各位将军战功卓著,我已令书记官一一记录在册。尤来、大枪、五幡等已逃至潞东及平谷一带,为了彻底铲除后患,三日后,当继续进兵。为了表彰各位将军之功绩,也为日后能够更立大功,众位将军,来,咱们共同干了这一碗。”等众人干完后,刘秀又端起一碗酒道:“众位将军,我刚得到消息,贾复将军的伤已明显好转,为了祝贾将军早日康复,来,咱们再干了这一碗!”三巡过后,刘秀离席休息,苗萌身体不佳,不胜酒力,也退席而去。众将军没了约束,自然豪饮一通。酒毕,马武借着烈酒壮胆,进入刘秀卧室,道:“主公,马武受众将军之托,有话要说。”刘秀道:“子张,有话坐下说。”马武道:“主公,现天下无真主久矣,所以四方纷乱,兵锋难抑,你应早即帝位,以定人心。倘若坐失良机,再有圣者雄起,犹如覆水难收,必将追悔莫及。大王固然谦恭逊让,这样虽可独善其身,但置国家社稷于何处呢?我认为,应该暂返蓟城,即天子尊位,号令天下,然后再议征伐之事,不然的话,如何区分谁为正统,谁是贼寇?相互间的攻伐征战意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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