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植一行来到真定,见到刘杨后,刘植纳头便拜:“王叔在上,世侄给您叩头了。”刘杨道:“伯先,莫非前来做说客?”刘植道:“只为叔叔而来。”刘杨道:“伯先,请起,坐下说话。”刘植坐定后道:“叔父,您我都是高祖后裔,大司马刘秀同样也是,这都是可考证的,王朗在河北行卜多年,突然就变成了刘子舆,这实不足信。这是其一;其二,现河北的大部分郡县都已归顺了汉朝,由于北方集国的加入,大司马的实力大增。而王朗等只龟缩在邯郸附近几座城池之中,他的覆灭指日可待。叔父现在虽称为真定王,可那是王朗所封,含金量太低了。如果在这个时候你能帮大司马一把,灭了王朗,你就是汉朝的大功臣,更始帝就理所当然地册封你王位。那时,就名正言顺了,这个大好机会就在眼前,我是真希望叔父能把握住。”
刘杨道:“你说的这些都很有道理,可我如果这样做,岂不落个出尔反尔之名,从而失信于天下?”
刘植道:“夫英雄者,顺天应势尔,你若要帮,也要帮那些值得帮的人,不可逆潮流而动。”
刘杨思考着:要说归附刘秀,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若就这么着说归附就归附,是不是有些太跌价了,太没有面子了?不如把文章做足了,那时也风光些。只是文章该如何做,我现在还没有想好。想到这里道:“伯先,你先在这里住下,好好陪我下几盘棋,此事当从长计议。”
刘植无奈,只好住下。
刘杨将弟弟刘让请来,兄弟二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未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二人出了大殿来到院落当中,忽闻西屋传出悠悠的琴声,刘杨顿时有了主意:“好,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更光彩的了。”兄弟还在纳闷,刘杨道:“外甥女圣通待聘闺中,若能和刘秀结下这门亲事,就成了姻亲,我们就是他的长辈,以长辈的身份帮助晚辈,这是天经地义之事,有了这种姻亲的关系,我们和刘秀的关系就牢固的很了,我们的身份也就提高了。”
刘让道:“我是举双手赞成,只是不知大姐和圣通怎么想!”
一切由我来安排,料无问题。
圣通的父亲姓郭名昌,真定显族,好善乐施,素有义名,曾将数百万田产让与异母弟。郭圣通的母亲是真定恭王的长女,号为郭主,生一女一子,子名况。真定恭王在王莽篡汉后被剥夺了王位。
刘杨将大姐和外甥女说通后把刘植请来,道:“我有一想法,你回去禀明大司马,如果他能应允,我不但愿意联合,还愿送五千兵马供他驱使,如果他不愿意,联合之事再也休提。”
刘植道:“请叔父明示。”
刘杨把愿将圣通许配刘秀,两家联姻之事告诉刘植,刘植听后大喜:“叔父,这是天大的喜事,不用回禀大司马,我现在就代他应允下亲。”
刘杨道:“此事你做不得主。”
刘植道:“那好,我先回去了,叔父你就静等佳音吧!”
刘植回到镐城,将去真定的情况向刘秀做了详细的汇报。刘秀听完联姻之事,一个劲地摇头摆手:“不行,此事万万使不得。我和刘杨都是高祖九世孙,哪有娶他外甥女的道理。”
苗萌道:“主公,使得的,又不是娶刘杨家的翁主,即便是迎娶他家的翁主也使得的。民间有出五服之说,虽然是帝王后裔也已到了九服,都不是什么问题。你虽然和刘杨平辈,但这关系已经远的很了。再说,凡英雄谋大事则不拘小节,有了刘杨的支持,主公就立即平添了三万大军,这一正一反就等于六万,荡平王朗就在眼前。我们也可以腾出手来消灭各地割据势力,整个河北也就掌握在主公手中。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主公还是应允下来。”
刘秀道:“虽然苗大哥说的很有道理,但我在宛城已娶有妻室,依刘杨现在的实力,若争起个大小来,则会令我好生为难。”
苗萌道:“不妨事的,此事不是现在讨论的问题,刘杨不提就罢,如果他提了,主公也应先答应下来。就是不知圣通情况如何?”
刘植接道:“小时候到还见过,主公放心,不会错的。”
任光道:“有道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苗萌道:“咱们今天就去真定下聘礼。”
刘秀道:“不用这么着急。”
苗萌道:“急点好,显得真诚,说明主公在乎和圣通的这门亲事,也在乎刘杨。”
于是,苗萌准备聘礼;任光负责布置新房;众将负责大堂内外及城门楼悬挂红灯笼,购置衣物及喜宴用品。
刘秀、苗萌、铁源、耿纯、李忠、朱祐、寇恂、景丹率队来到真定,献上聘礼。刘秀见到刘扬后,纳头便拜:“舅舅在上,小婿有礼了。”刘杨忙将刘秀扶起,看到刘秀一表人才,又对自己礼敬有加,喜得哈哈大笑,携着刘秀的手:“来,来,贤婿,众位将军,里边请。”
刘杨设盛宴款待刘秀一行,选定三日后的黄道吉日,举行婚礼。
三日后,刘秀又到真定亲自迎接新娘郭圣通。
刘杨、刘让亲自护送。
镐城内张灯结彩,鼓乐奏鸣,婚礼办的喜庆热闹。
更始君臣,得知刘秀已光复河北诺大一片地区,已初成气候。为了扼制刘秀在河北独自坐大、失去控制,决定派尚书谢躬为帅,燕王刘庆为监军。另派马武、庞萌等将相辅,统两万兵马进入河北。
汉军刚进入河北地界,就得知刘秀在河内附近攻城略地。是绕过邯郸等重城向北汇合刘秀,还是向东北方向发展,一时拿不定主意。忽然探马回报:“约有一万五千邯郸兵马正向东北方开进,离此约有一天的路程。”谢躬道:“这支军队向东北方向干什么去?虽然东面还有不少县城归附王朗,但有一部分及北方地区都已属汉朝,难道在交界处刘秀又集结了一支部队。要在东边发展,再推向邯郸?这支部队是去阻击?但不管怎么说,这支部队的出现,一定有热闹,也一定有仗可打。咱们就跟着这支邯郸队伍。”
马武道:“一天的路程,不过相距百里左右,咱们加快些步伐,再延长些行军时间,三天后定会赶上他。若前面真有大司马的部队,等他们交战后,咱们从后面杀上,于猝不及防间,前后夹攻,定会灭了他。”
谢躬道:“如果前面没有我们的部队呢?我们仓促的赶上去,他们就属于以逸待劳,而我们就是劳师以远,双方的兵力相差不多,我们虽占天时,可他们却占了地利和人和,我们并不占绝对优势。虽然我相信能打败他们,但我们这支部队也会被打残了。如果刚入河北就成了残军,如何向圣上交待?”
燕王刘庆道:“尚书想的周到,咱们就不远不近地跟着他,视前面的情况而定。”
王丰的部队行军速度并不慢,也几乎是直向信都进发。进入刘秀的势力范围后,更换汉军旗帜,并未骚扰各郡县,他清楚,这些地方的守兵最多只能自保,所以毫无惧意,只管率兵深入,直扑信都。
信都城内平静如常,在太守宗广的治理下,百姓生活安定。可宗广并不知道,一场天大的危险正在向信都慢慢靠近。等他知道有一支万余人的汉军已经到了信都附近时,还不清楚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是谁,连忙派人打探,自己也登上城楼亲自观看。
王丰率兵来到信都城下,忽见大门洞开,知道马宠已经得手,战旗一挥,大军杀入信都城内。宗广没有和自己的守城部队在一起,甚至没有组织有效的防御和抵抗,很快做了王丰的俘虏。守城的部队也已全部被缴械。
王丰调三千人马由马宠指挥,满城收捕汉将家属。
谢躬率领部队一路尾随王丰,进入根据地后,才突然反应过来:“不好,前面的邯郸军定是直扑信都。信都是根据地的中心,不容有失,信都如果陷落,汉军的军心斗志必然受到极大的影响和打击。王朗的这一招阴险毒辣,命令大军跑步前进!”
刘庆道:“如果两军遭遇,这样的打法,我军必然受损。”
谢躬道:“到了这份上,不能顾那么多了,不能为了明哲保身,而眼睁睁地看着信都失陷,这步臭棋我们不能走。不然,我们这支朝廷亲派大军就毫无威信了。”
虽然谢躬清楚敌人的动向后,反应的非常迅速,但由于前时耽误了战机,还是晚了。
谢躬率汉军来到城下,见“信都王”的帅旗在城楼上飘荡,命令士兵:“给我骂阵,专骂伪信都王,什么难听骂什么,怎么难听就怎么骂!”
世事难料,有时候臭骂也会变成仙招,本来谢躬命令士兵骂阵,实属无奈之举,泼撒心中的怒气而已。谁知这一招还真对了路。王丰本是气量窄小之人,弟弟做了皇帝,自己又刚攻占了信都,当上了“信都王”,正在趾高气扬,哪里容得这般歹毒的辱骂。下令:“开城布阵!”手下几员战将苦劝不住,只好指挥军队出城迎敌。王丰亲到阵前,马鞭一指:“何方来的草寇,报上名来!”谢躬道:“长安汉兵!本帅姓谢名躬。”说完一指刘庆:“这位是燕王刘庆,天兵到此,还不下马受傅!”
王丰听说是汉军到此,倒也不敢大意:“诸将小心,谁人前去迎敌!”张阳提马上前,谢躬阵中马武出阵,更不答话,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子,战马加速,张阳大刀一指:“报名再战!”马武答道:“汉振威将军马武是也!”张阳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一时想不起来,正琢磨间,马武长枪已到来,张阳忙挥刀应战,只两个照面,张阳已被马武挑落马下。马武长时间未在战场上杀敌,心手早已奇痒难耐,一看眼前这杀人的买卖来了,哪里忍得住,单枪匹马杀入敌人阵中。马武是何等的神武,试问天下有几人能敌?这番厮杀真如猛虎踏入群羊阵中,一阵猛撕猛咬,所到之处早已溃不成军。然后转身,一杆长枪直扑王丰,战场之上,马武虽然凶猛,却不失聪明,王丰一看退路被马武切断,前面汉军又掩杀过来,只好往斜刺里逃,马武大喝一声:“哪里逃!”大枪一挥,将王丰打落马下。汉兵一拥而上,马武喝道:“要活的!”王丰被汉兵生擒活捉。
马宠赶忙命令关闭城门,可兵众不断涌入,城门难以闭合,好不容易将城门关闭,一看大约只进来五千兵马,城外的兵一半逃散,一半被俘。
谢躬一看城门被关闭,懊恼不已。
王丰被五花大绑押上前来,谢躬命令:“向城上喊话,让他们开门投降,不然要你的命。”
王丰咬紧牙关一声不发。
马宠下令将任光、李忠等家眷押上城楼。
一会儿,宗广等男男女女数十人被绳捆索绑押上城来。马宠道:“谢躬听了,你如敢动信都王一根汗毛,我就让这些人立即人头落地,将城中汉将家属斩尽杀绝!”
谢躬听了这话一时语塞。
刘庆提马上前道:“城上之人听了,我是汉燕王刘庆,你们不要冲动,你们想,王朗的信都王如果就这样被杀,他能放过你们吗?所以开城投降是此时你们唯一的选择。你们献城以后,我保证你们,也包括城中所有人的性命、财产之安全。你们如果负隅顽抗,我就会下令攻城,破城只在顷刻之间,到那时将会玉石俱焚。何去何从,你们自断!”
城楼上一阵乱哄哄,邯郸官兵认为信都王被捉,张阳已死,若要坚守,信都则是一座真正的孤城,邯郸是再难分出兵马来救的,当兵的反正无所谓,跟着谁都有饭吃。于是决定投降,马宠势弱,不能决众。
片刻后,城门被打开,谢躬率领大军井然有序进入城中。为了杜绝城中骚乱,命马武带兵巡城。
谢躬占领信都后,收编了城中邯郸兵马,安抚了任光等将领的家眷和城中百姓,并未对马宠等叛匪采取任何强制措施。由于马武亲自巡城,汉兵均对马武敬畏有加,不敢劫财,信都城趋于平静。
谢躬下令:“将王朗伪信都王押入街市,斩首示众。”马宠见到后,进府求情:“杀不得,若杀了信都王,王朗真的会要我们的命!”谢躬一指马宠道:“你不配做人,只配做猪,真乃愚蠢之极,信都已在我们手中,王朗能耐我何?”马宠又道:“燕王爷说了,不杀城中之人。”刘庆道:“真是愚不可及,王丰当时是在城中吗?”马宠顿时目瞪口呆。
刘秀新婚燕尔,惬意无比,谁知婚后方三日,便接到信都被王朗攻占的快报,刘秀立刻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向全体将领通报情况。诸将军闻听信都失陷,众家眷落入敌人之手,大惊失色。刘秀道:“邯郸有一支一万五千人的军队,在城中马宠的策应下,偷袭占领了信都,由于信使从它门而出,城内情况说不清楚,众家眷和太守宗广生死不明,情况万分危急,刻不容缓。传我的命令,我方立刻停止一切主动进攻的军事行动,做好防御。命令李忠为主帅,率领任光、万修、邳彤、马成、杜茂、朱祐、贾复、陈俊八员战将统三万兵马回救信都,有权调动宋子各县兵马;命令邓禹选调所属部将,出兵一万协助李忠。李忠你可先答应他们提出的任何条件,以保全家眷的安全为第一要务。我会派出大量传令兵和你保持联系。遇事能决则决,不能决时再请示于我。任光,我给你一道命令,等信都的事情解决完后,你当庭宣读,切记,如果宗广还活着,宣读红色的,黄色的作废,如果崇广已为国捐躯,宣读黄色的,红色的作废。李忠、任光,你们都清楚了。”二人答道:“回主公,清楚了!”刘秀道:“解决完信都事情立即率兵返回。好,去吧。”
李忠率领众将点齐三万军马,命亲兵将校尉马忠拿下,马忠大声喊冤:“主帅,未将何罪?”李忠道:“你兄马宠,包藏祸心,勾结邯郸,使信都陷入敌手,亲人蒙难,我今天就用你的脑袋祭旗。”说完剑一挥,马忠尸首分离。李忠下令:“用马忠首级祭旗。”万修道:“留下也可做谈判的筹码。”李忠毫不理会。看着场中齐刷刷站立的三万官兵,这里有许多官兵是从信都带出来的,他们的家眷有许多都在信都城中和附近乡下,此次信都的陷落给他们带来了沉重的灾难和无比的悲痛。李忠高声道;“弟兄们,自古有言,忠孝难以两全,公而忘私,为了大家,不能顾全小家。自从王莽篡汉、王朗叛逆,我们有多少亲人死于非命,这个帐我们一定要跟他们算。现在信都已经落入敌手,我们的亲人生死未卜,也许已经被他们杀害,这笔血债我们要向谁讨还呢?要向王朗讨还!今天我们就要回救信都,我们要同仇敌忾,拿出勇士的精神,从此后要在战场上多杀敌人,报仇雪恨!出发!”
三万大军指向信都。快到信都时,快马迎报:“报李将军,信都已被尚书谢躬所率长安汉军夺回!”李忠急问:“城中情况如何?”探马道:“请将军等后面的消息,马上就到,我还要回报大司马。”李忠道:“好,去吧。”第二拨探马来到跟前,李忠急问:“城中众家眷如何?”探马回报:“安然无恙!”李忠道:“谢了,去吧。”然后向后面的大军喊道:“弟兄们,信都已被夺回,众家眷安然无恙!”三军闻后,欢声雷动。
李忠率大军来到信都城下,铫期已率一万大军赶来,果见城上汉旗飘荡。李忠令大军城外驻扎,带领众将官和亲兵入城感谢谢躬、燕王刘庆和众将军的救护大恩。
李忠下令:“将城中有亲眷的官兵组织起来,有序地进入城中和亲人见面。”然后和任光、万修、邳彤商量道:“亲属得以保全,不啻天大喜讯,这份恩德实在大的很,我们难以表达谢意,但我们又不能不表达,我看不如设盛宴以谢,再多买些酒肉犒劳三军。离镐城时,主公给我一笔钱,说是能够救家眷者赏千万,可这笔钱我现在不想动用,我们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我的意思是设私宴谢他们,一会儿,咱们都分别回家看看,集一些钱,不够的由我家补。”
盛宴设好,李忠请谢躬、刘庆、马武、庞萌等人入席后道:“谢尚书、燕王、众位将军们,对你们及时夺回信都,保全众家眷,这天高地厚之恩,我们找不出更好的形式表达心中的谢意,只好公事私办,设私宴感谢你们。”
刘庆道:“这太客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来,你们也入席。”李忠、任光、陪燕王、谢尚书坐了首席。
谢躬问着这些天来的战况,任光、李忠一一向谢躬、刘庆做了汇报。然后任光道:“数日前大司马迎娶了刘杨的外甥女,刘杨的三万大军也顺势归降了大司马,这样一来,王朗就被压缩在柏人、广阿、巨鹿、邯郸等几座城中。信都的事情已解决了,我们马上就要回去,很快就会向王朗发起最后的总攻。王朗就像秋后的蚂蚱,没几天蹦跶头了。”
酒宴后,刘庆对谢躬道:“尚书,看来河北整个南部的局势就要大定了,我们来的还算及时,剿灭王朗这份功劳实在是太大了,不能让刘秀独占,我们也要参和参和,不知尚书意下如何? ”
谢躬道:“我也是这么想,再留在信都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汇合刘秀,共同剿灭王朗。剿灭了王朗以后,刘秀肯定要剿灭北方铜马等各路贼寇。咱们也去,等北方大定后,王爷就可以举家就国了。”
刘庆道:“谢尚书这份礼实在太重了,如何谢你?”
谢躬道:“王爷客气了,等下次再来河北时,能到燕王府讨一碗水酒就心满意足了。”
刘庆道:“那里可是风水宝地,盛产美女呦!”
说完,二人哈哈大笑。
第二天谢躬辞行,李忠道:“你们先行一步,我们和家眷道道别,随后就到。”谢躬率领三万大军向西而去。
任光拿出红色命令宣读道:“宗广失职,使信都陷于敌手,罢官免职,废为庶人。任命任光为信都太守。”
任光下令:“紧闭城门,捉拿马宠及全部家眷,捉拿参加暴乱的全部匪徒,押赴刑场开刀问斩,一应财物全部充公!”
一时间全城搜捕,共捉拿人犯及家眷二百余口。马宠大声喊冤:“燕王爷已经赦免了我等之罪,下令保护我们的生命财产安全。”
李忠道:“我怎么没听说过。信都众多汉军亲人险遭你等毒手,你这种歹人,留下就是祸根,不连根除了,就对不起我们的亲人,就对不起信都全城百姓,今天你还想活命吗?做梦去吧!杀!”
二百余人全部被斩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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