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宠已先接到王朗檄文,众多属下意欲归附王朗。此时引出一名好汉,姓吴,名汉,字子颜,南阳人,身高八尺,细腰阔背,勇力过人,一双巨眼,不怒而威。王莽时,由于家中宾客犯法,吴汉避祸逃向北麓,以贩马为生。后结识渔阳彭宠,相交甚厚。彭宠做了渔阳太守后,吴汉弃了生意,归于彭宠帐下,做了安乐令。此时和护军盖延、狐奴令王梁同劝彭太守发兵助刘秀。彭宠以为然,可多数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反对,彭宠不能定夺。气的吴汉出门而去,带领手下十余人来到城外散心。吴汉想,彭太守好大喜功,少谋妄断,虽有能,但其能却不足以决众。如何才能谋得好计,令其痛下决心,发兵联合上谷以助刘秀。正思谋间,却见一文秀之人从南而来,吴汉上前招呼道:“相公,从何而来?”来人道:“从南方来。”吴汉又问南方战事如何?来人将刘秀发兵反击王朗,所过之处势如破竹,对百姓秋毫未犯,众多郡县归附刘秀相告。吴汉闻言大喜,邀来人回到城中置酒相待。突然心生一计,道:“我乃安乐令吴汉是也,接大司马檄文,正欲呈报太守,你来的正好,若由你呈报,则更有说服力。我给你一锭黄金,你就作为大司马的信使,见到彭太守后,呈上檄文,再将南方战况对太守讲述一遍,你看如何?”来人道:“好,我正缺盘缠,就不客气了,愿做信使。”吴汉寻一处所在,伪作刘秀檄文一册,将檄文及黄金交于来人,道:“我先进府,你随后求见,此事你若办的好,你出来后我再谢你一锭金子。”
来人入府呈上书信,彭宠令人安排来人暂去馆驿休息。彭宠阅过书信,仍犹豫不绝。
吴汉道:“河北局势已经趋于明朗,假的就是假的,就是真子舆又能如何,挑起战乱,复陷百姓于水火,大司马刘公操戈一击,就如摧枯拉朽般坍塌,现在看来,上谷耿太守已经准备发兵帮大司马刘公,如果我们反其道而行之,渔阳、上谷势必形成敌对,这样两虎相斗,对双方都没有好处,不如联兵南下,图不世之功。”
彭太守再次道:“然。”其余人均没有异议。于是彭宠命令吴汉、护军营尉盖延,王梁三人率五千骑兵联合上谷,助刘秀。盖延字巨卿,安阳人,身高八尺,开三百斤弓,王梁,字君严,渔阳安阳人。
吴汉、盖延、王梁三人来见寇恂,约好共同发兵,汇合后先攻蓟城。耿况发兵五千,令长子耿弇及寇恂、长史景丹,字孙卿,栎阳人,汇合渔阳兵马,向蓟城发起猛攻。骑兵的犀利在于野战,于攻城却不是特长,攻了数日后没有任何进展,于是吴汉道:“敌人龟缩城内,这样不是办法,我有一计,大军可弃此城向南进发,我自带五百勇士伏于途中,敌守将赵闳不出来便罢,若出城追击,我定斩其首级!”
于是,大军向南开拔,赵闳果然率兵追击,冷不防吴汉斜刺里杀出,斩赵闳,一举夺下蓟城。
六条好汉所向披靡,连克泳郡、中山、巨鹿、清河、河间、定襄郡、广阳郡、雁门郡、常山国、安平国等二十二县。
刘秀听后大喜,封六人偏将军。拜耿况、彭宠大将军,封列侯。
更始二年三月,山东赤眉中军大帐,徐宣对樊崇道:“樊大哥,这大半年来,山东无战事。去年,百姓们收成不错,这个冬天雪又下的好,估计今年收成也不赖。百姓们日子过的相对平静,士兵们已经滋生了一种归田的情绪。今天早上就抓回来十几个开小差的士兵,我也没有处理他们。可这种情绪蔓延开来,局势就会更难控制,势必会大量减员而削弱兵力,不知大哥有何打算?”
樊崇道:“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也知道,这些天来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咱们都是去过洛阳的,见过更始那班君臣,对他们的做法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绿林军最初也是屯居山中,由于严尤大军的攻打和疾病的流行才迫使他们走出深山。自从遇上了刘縯才改变方略,转而占领中心郡县。这不,才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开创了偌大的事业,竟然夺得了天下。按说我们起兵的时间和他们差不多,可这些年来仍然盘踞深山,没有多大发展。以前更始帝曾派使者联络我们,劝我们攻打洛阳,我们以种种理由推辞了。现在看来,是我们错了,眼光太过短浅,如若不然,局面就不会是这个样子。看来,我们也应该及时做出调整。其实更始君臣,也不比我们高明什么,他们能攻城略地,我们为什么不能?此时,王朗在河北折腾开了,刘秀正和他打的热闹,咱们也不去蹚这个浑水。估计此时更始差不多已经到了长安,洛阳空虚,机会千载难逢,不如我们趁此机会攻占洛阳。更始在西,我们在东,我们就给他来个东西对峙,你看如何?”
徐宣道:“还是樊大哥有办法,说的透彻,真是好主意,这样一来,既解决了士兵开小差的问题,又提高了生存质量。”
樊崇道:“如果你同意,咱们就把渠帅们召集来开个会,统一一下认识,形成决议,留三天时间准备,三天后,渡过黄河,围攻洛阳。”
樊崇率领赤眉三十万大军,挥师南下,渡过黄河,将洛阳围了个水泄不通。樊崇下令:“攻城!”赤眉军向洛阳发起了猛烈的进攻。由于洛阳城坚固异常,防守得当,十几日过去了,赤眉大军却是空劳军力。
徐宣道:“樊大哥,洛阳城坚,非同一般,急切难下。一年前,刘伯升克宛就耗费了四个月时间,洛阳比宛城更坚固难打,我刚刚得到情报,朱鲔、李轶已经率大军从长安赶来,旬日内就会赶到。到那时,我军就会处于被动,我看,咱们不如放弃洛阳,攻打他处。”
樊崇道:“有道理,咱们就去攻打颖川。”
赤眉三十万大军扑向颖川,颖川五县次第陷落。
樊崇下令:“大军在颖川休整。”
众渠帅们感慨万千:“这城市的日子,就是和山中、乡下大不相同啊。”
“谁说不是,菜香、酒美、连女人都鲜光啊。”
“早知如此,咱也不在山中窝这么多年,来到城中当家作主,享福啊享福。”
樊崇道:“享福是享福,可别忘了操练兵马,一个个吃成大肚子蝈蝈,就无法上阵了。”
虽然在颖川驻下,但颖川还是离山东太近了,此地已临大熟,最多五、七日就要收割谷麦,那么顶多再过十天半月,山东也将进入夏收季节,看来,此地也不可久留。
征收了军粮后,樊崇指挥大军向南开拔。
樊崇、徐宣等渠帅清楚地知道,赤眉军缺少攻克州府重城的经验。而此种经验对于以后的生存与发展则是极其重要的。那么下一步则要以攻占郡县为目的,以积累经验,为以后攻打大城市做准备。于是,赤眉大军没有主动去攻打宛城,而是向棘阳、湖阳扑去。
此时,刘秀的舅父樊宏正在湖阳城中。樊宏本是宛城巨富,自从送刘縯、刘稷的灵柩回乡安葬后,再也不愿回宛城面对刘玄一班君臣。于是,来到湖阳,购田置地,安下家来。此时,闻听赤眉大军将到湖阳,惊惧不已。县令知道,小小的湖阳是万难抵抗赤眉三十万大军的。于是,抛弃了城中百姓,举家而逃。县令可逃,官员们也可逃,可樊宏一家又能逃到哪里去呢?逢此乱世,樊宏也是好生无奈,百姓的性命如同草芥一般。
三十万大军如蝗似蚁,所过之处无不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给百姓留下的只是痛不欲生和一片萧杀的景象。
樊宏一声叹息,哎,既然不准备逃走,那么,不管是灾还是福,都得去面对,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躲避这种灾难,不可听之任之,要有一个积极的态度,要去作为。常言说的好,花大钱免大灾,花小钱免小灾,有钱能使鬼推磨,当官的不打笑脸人。命家丁们多准备些酒、肉、食品、金钱、粮食出城劳军。
樊崇率军来到湖阳城外,见到有人劳军,看衣着打扮是有身份的人。上前用马鞭一指道:“你是何人?”樊宏道:“回将军,小老儿姓樊名宏,听说贵军到此,特备些酒菜、食物犒劳犒劳弟兄们。”徐宣上前道:“噢,你这名字倒有些耳熟,你究竟是何人?”樊宏道:“将军说笑了,小老儿名讳如何入得将军神耳?”樊崇道:“老头,咱俩同姓,不妨实说。”樊宏道:“如此说来,小老儿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樊大将军。”樊崇道:“正是。”樊宏想,赤眉众渠帅本已亲到洛阳,归顺更始,可刘玄失策,没有好生安抚,以致产生芥蒂,合而又分,弄成敌对,他们应该对更始朝臣没有什么好感。外甥伯升、子丰都是被更始所杀,不如实话实说,也许能够得到他们的同情也未可知。想到这里,于是说道:“不瞒大将军们,小老儿的外甥刘縯、刘稷曾在更始朝为官,却不幸被屈杀了。”樊崇闻听,滚鞍下马,对樊宏抱拳施礼:“老人家,刘縯、刘稷都是驰名天下的英雄豪杰,我樊崇也是很敬仰他们的,可惜啊,都不在人世了。”逄安过来道:“刘縯、刘稷又如何?可惜死的早了,不然,我倒想会会他们。老头,这点酒肉够谁吃,你以为是打法叫花子,去,多准备些钱粮做军需!”樊宏道:“回大将军,钱粮都给你们准备好了,虽然不多,却也是倾力而为了。”逄安道:“看来是出来混过的人,还算懂事。”说完跳下马来,抓起酒肉吃喝起来。樊崇道:“英雄惜英雄,好汉惜好汉,老人家,就凭你是刘縯、刘稷的舅舅,这个面子是要给的。”说完下令:“三军绕城而过!”
刘縯、刘稷英魂在天,保佑了湖阳的百姓免受了一场浩劫。
赤眉大军一路向南推进,夺郡占县,由于今年的年景比前些年好的太多了,所以赤眉大军一路酒足饭饱,十分惬意。
一日,逄安等将来见樊崇,逄安道:“大哥,这南方天气不同于北方,又热又潮,空气像烧着了一样,闷的我都喘不过气来。一天到晚,这一身臭汗就没停过,许多人都生了痱子,奇痒难当。再说,这南方的小咬虫又多又狠,真是厉害,南方人生的矮小,可小咬虫却个个硕大,也不知他们怎么能受得了?哈哈,这日子真的没法过。我们几个有个请求,咱们不如改道西北,干脆杀向长安,灭了刘玄那小子,夺了鸟位。”
此言一出,不禁使樊崇陷入了思考当中。不错,逄安所说的都是实情,这南北的水土、气候差异确实是存在的。就说自己,已是经常闹肚子,北方人受不了南方的潮气,南方人也受不了北方的严寒,要想异地生存,势必要有一个相对较长的适应时期。要说大军的去向,反正山东是暂时不能回去的,如果现在回去的话,军队必然会散,至于散到什么程度,实难预料,向长安推进也是有道理的。樊崇及时召开了军事首脑会议,一致通过杀入长安。于是樊崇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樊崇、逄安率领,统军二十万直取武关;一路由徐宣、谢绿、杨音率领,攻北面的陸浑关。
话说汉中王刘嘉军中有一员勇将,姓贾名复,字君文,南阳冠军人,身高八尺五寸,虎背熊腰。年少之时,拜舞阳县李生学习《尚书》,甚是勤勉,加之长矛舞动,出神入化,先生喜之,常对人曰:“君文志高而勤于学,他日必将相之器也。”长大后,遭逢天下动乱,贾复聚数百乡勇屯于羽山,专打入境盗寇,以保冠军县百姓平安,使得过路盗贼,闻其名而绕其境。
时汉中王刘嘉驻兵南郑,和延岺交战,(延岑昔日曾在长安擂台上斗过巨无霸)延岺战败后逃往冠军县。贾复率乡勇下山一举将延岺擒获。从此归于刘嘉,为校尉,深得倚重,延岺也降于刘嘉。后贾复见更始乱政,诸将暴虐,向刘嘉进言曰:“复闻,图尧舜之事而不能至者,汤武是也。图汤武之事而不能至者,恒文是也。图恒为之事而不能至者,六国是也。定六国之素,欲安守之而不能至者,亡六国也。今汉室已复,大王以亲戚为股肱,天下未定,而安定所保。所保得无不可保也。”刘嘉笑道:“君文之言,我力所不及也。我有一弟,名秀,字文叔,现为大司马巡略河北,近闻他已发兵讨伐王朗,正是用人之际,贾君有志,且文武双全,你若愿意,我可修家书一封,荐往他处,他日必建功立业,不失封侯,不知君文是否愿往?”
贾复道:“愿往。”刘嘉道:“还有一人,长史陈俊,字子昭,南阳西鄂人,亦英才也,可荐你二人一同前往。”
贾复、陈俊赶到镐城,呈上刘嘉家书,刘秀得知孝孙兄近况,心中甚喜。先安排二人下去休息。
贾复鼾声如打雷一般,夜里震的附近几个军帐里的将校无法入眠,一个个不胜其烦,纷纷向刘秀进言,建议调贾复任郡骑都尉,任陈俊为曲阳县长,刘秀道:“你们不要多言,若嫌他的呼噜太吵,我就把他安排到我的佐近,我不怕鼾声。他们初来乍到,同是为朝廷出力,不要看着他们不顺眼。他俩是汉中王亲荐,我哥哥看人是不会错的。我本来是想让他俩立功后再封官职的,正好你们提醒了我,我看也不用等了,封贾复为破虏将军。曲阳县长官职太小,不足以展陈俊才华,现任安集掾。”
大军得到了充分的休整,刘秀亲率三军攻打河内,临行之时,见到贾复坐骑瘦弱无力,道:“贾将军马弱。”贾复道:“属下体大,劣马不堪负重。”刘秀安排道:“去,将我的综駃牵来,送给贾将军。”贾复道:“主公,不可。”刘秀道:“大将军驰骋疆场,岂可无骏马?”
大军来到河内城下,抬头望去,见到城墙之上一黑壮高大将军,刘秀提马近前高声问道:“可是岑彭,岑将军!”
墙上之将回道:“回大司马,我是岑彭。”
刘秀道:“君然,我到处打听你,却不知你在这里!归德侯,何不归来!”
岑彭闻言,立即和太守韩歆开门而降。
岑彭对刘秀道:“大司徒遇害后,我被调入朱鲔帐下,攻下长安后率军击扬州,迁为颖川骑都尉,前些时,赤眉军攻颖川而失官,只好远走他乡,来到河北,蒙太守韩歆收留,共守河内。今日归于大司马,愿效犬马之劳。”刘秀大喜,封为偏将军,韩歆献城有功,调至邓禹帐下任军师。
忽然朱祐来报:“主公,车杆儿私拿库府黄金,被祭遵所杀!”
刘秀勃然大怒:“大胆祭遵,敢杀我舍中儿,来人,将祭遵捕来见我!”
主簿陈副赶忙上前言道:“主公,你治军严明,祭遵正在巡城,系职责所在,他能法不避亲,正说明他公正无私,不可罪之。”
刘秀猛然醒悟:“谢主簿教我,一时糊涂,险铸大错,只是舍中儿从小生长在我家,从颖川始,又一直跟在我身边,怎能去犯此重法,唉,请祭遵前来见我。”
祭遵来后,刘秀对其公正执法,大公无私甚为褒奖,封祭遵为刺奸将军。
刘秀告诫诸将:“我舍中儿犯法,祭遵都敢当场格杀,你们都注意了,也要严格约束部下,如有违犯,祭遵可是六亲不认的。”此真可谓杀一儆百,三军顿时肃然。
收复了河内,前面最大的绊脚石就是刘杨。如何对付刘杨,大家都陷入沉思当中。
苗萌道:“就目前的局势而言,河北地区的东北部、西部、东部大部分地区已为我掌控。上谷、渔阳的加入,使北方已基本上收复。战争的局面和力量对比,已经发生了重大转变,在朝着有利于我们而快速发展。对于刘杨,我们有上、中、下三策,关于上策,就是要想办法收编联合于他,这一点我们不是不可能做到的,自我们发兵以后,刘杨就没有任何动作,他在等待,在观望,在等待时机,谁的力量强,谁的胜券在握,他就会倒向谁,这是合时宜的聪明之举。这也说明他和王朗并不是真的一条心,这会给我们之间的合作带来极大的可能性。如果我们双方能够合作成功,我们的力量就会倍增,彻底消灭王朗就指日可待了。关于中策,就是能够使刘杨继续暂时保持中立,其实他现在就是这样做的。如果我们不对他施加太大的压力,他继续保持中立也没太大问题。当然,不施任何压力则是不可能的,我们要向南对王朗发起总攻,对他进行设防是必然的。我为什么说使其暂时保持中立呢?试想,我们消灭王朗后,他还能中立吗?我们是不会允许他继续中立的,他在谁和谁之间中立啊。大势所趋,必然要倒向我们。如果上中两策都没有走通,那么我们势必要走第三条路,虽然我们现在也拥有了十万大军,可王朗的势力还很大,双方力量的对比,我们并不占优势。这样一来,这场战争势必旷日持久,铜马等农民军又窥伺在侧,未来局势的变化就难以预料了。所以,我们要积极地、主动地争取一切有利条件,促使上策的成功。现在我们缺少一个能言善辩,有胆有识,又能沟通刘杨的这么一个使者,也可叫联络官吧,前去真定,大家物色物色,看看谁合适?”
大家正在纷纷提出自己心中物色的人选,忽闻传令官道:“刘植将军到!”
刘秀哈哈大笑道:“正选之人来了。”
刘植进来先向刘秀行过礼后,道:“邓将军得知主公收复河内,计算着下一步一定打算如何解决刘杨的问题,邓将军让我禀告主公,按他的意见,以和为上策,使其中立是中策,交兵为下策。”
众将听后哈哈大笑:“英雄所见相同。”
刘植自报奋勇愿做联络官。刘秀道:“说说你如何去得?”刘植道:“我们的家都在河北,他和主公一样,都是高祖九世孙,按世谱,我得称你们一声叔父。这些年来,我常去拜见他,彼此都很熟悉,少了见面沟通的环节,几乎没有什么危险性。见面后,我再分析一下天下大势,晓以利害关系。我认为合兵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于是,刘秀派刘植前去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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