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始二年二月初,更始帝及文武百官在三十万大军的护送下,浩浩荡荡,从洛阳迁都长安,一路无话。三月初抵达长安。君臣们一看,长安宏大无匹,气派无比,即便是洛阳也无可比拟。刘赐率众官员相迎六十里外,接入城后,长安百姓万人空巷,夹道欢迎,高呼万岁。百姓们发自内心的欢呼,欢呼着改朝换代,期盼着从此后能够得到长期的和平与稳定,能够安居乐业。刘玄坐在御辇上,没有丝毫回应,紧闭双眼,仿佛泥塑一般。
长安之大,实乃天下第一。南面:安门、复盎门、西安门;东面:坝城门、清明门、宣平门;西面:章城门、直城门、雍门;北面:横门、厨城门、洛城门。城中宫殿东有:长乐宫、明光宫;中有武库、宫署、府邸;西有未央宫、北宫、桂宫。城的南方是宗庙、明堂辟雍、官社、宫稷。
更始帝进入长乐宫坐上龙椅,扫视了一遍前殿,怎么出现了这么多新面孔。刘玄怕见生人的懦弱之性又从心底涌出,目光再也聚不起来,只是散散的,毫无目标地看了两眼,便垂下来。
等到王匡、王凤等大臣进殿后,突然出言相问:“定国上公,这一路上都虏掠了什么宝物啊?”此言一出,殿中顿时出现几处哗然。没见过更始帝的人心中嘀咕:我当是什么德高望重的皇帝,却原来仍未脱了绿林秉性,一身的贼气。刘赐见已列好班次,道:“我朝迁都长安,万象更新,今天宣布大赦天下,凡非王莽子、侄、弟辈尽皆赦免,各属地官员,仍司本职,各镇边将军仍统辖本部兵马,望能格尽守责,等待新的任命。”
李松上前道:“陛下,臣有一议奏报。”
刘玄道:“李爱卿,你有何议?”
李松道:“我朝推翻新朝,光复汉朝,众大臣实在是功在千秋,为了表彰众大臣的功绩,望陛下能封其王位,以示帝恩。”
朱鲔出班奏道:“不妥,高祖曾和天下约,非刘不王,我们推翻了王莽,恢复了汉朝,众大臣功劳确实非常大,可功劳再大,也不能有悖祖制,封异性王之议,臣认为不妥。”
赵萌出班道:“非常之时,议非常之事。高祖是和天下有约,但高祖在夺得天下之初,也是封了许多异姓王的。在当时,不封异姓王,不足以彰显异姓大臣的功绩。今天的情况和那时也差不多,何况,按照惯例,王位在传到子侄辈的时候,没有特殊情况,就自然降成了侯爵。说到底,封异姓王,也只是我们这一代的事。”
追逐名利,人之性也。封王、封侯,系大名大利,如此千古垂名之举,自古以来,又能有几人在能够得到时却置身度外?朝中掌权的重臣,都希望能够封得王位。此时的朱鲔真正成了孤臣。平时,弟兄们关系处的再铁,此时也不会理会你个憨大头。王匡、王凤带头支持李松之议。
迁都之后,大封功臣,本是一项极重要的朝政。于是,刘玄根据赵萌、李松拟定的名册封道:“封丞相刘赐为宛王;刘庆为燕王;太常将军刘祉为定陶王;大将军刘嘉为汉中王;刘歆为元氏王;刘信为汝阳王。封王匡为比阳王;王凤为宜城王;朱鲔为胶东王;卫尉大将军张卬为淮阳王;廷尉大将军王常为邓王;大司空陈牧为阴平王,执金吾大将军廖湛为穰王;水衡大将军成丹为襄邑王;柱天大将军李通为西平王;武威中郎将李轶为舞阴王;西屏大将军申徒建为平氏王;骠骑大将军宋佻为颖阴王;尚书胡殷为随王;尹尊为郾王。
朱鲔奏道:“谢陛下隆恩,臣不愿违背祖制,现请辞去王位。”
更始帝道:“即如此,改封你为左大司马,你可与李轶率兵驻洛阳镇抚关东。王常镇宛、李通镇抚荆州。加封刘赐为前大司马、李松为丞相、赵萌为右大司马。”
话音刚落,众王及赵萌、李松纷纷跪倒高呼:“谢陛下隆恩。”
皇宫内众多太监,数千后宫佳丽及宫女均未被遣散,刘玄自此过着极其迂腐的帝王生活,每当韩皇后看管不严时,刘玄自会蹓到后宫享乐一番。韩皇后极喜饮酒,帝宫御酒自然美味无极。更始帝、韩皇后和赵妃大饱口福,每日豪饮不断。由于赵妃乖巧,哄得韩皇后喜欢,也自相安无事。只是每有奏报,扰得三人不胜其烦。一日,说起此事,韩皇后道:“陛下,妾有一办法,可免他们烦扰。”刘玄接道:“皇后有耳根清静之法?赶快道来。”韩皇后道:“前些时,陛下有一回喝醉了酒,正休息,我却听见堂外像似陛下在说话。我想,这不可能啊,我出去一看,原来是一姓尚的太监,那口音,语气还真有三四分像陛下。咱不如拉个帷帐,让尚太监在帷帐后应承着,咱们三人不就省心了吗?”刘玄道:“这主意不错,现在就把他叫来,让朕看看。”
尚太监来后,刘玄问道:“你是哪里人?进宫多长时间了?”
尚太监答道:“回陛下,奴才是定陵人,自平帝时就进宫了。”刘玄道:“噢,如此说来,连朕算上,你侍候了三代帝王了,是三朝元老了,好,朕封你为少府司丞,你干什么,皇后都已经向你交待过了,你去忙吧。”
尚太监出去后,刘玄指着案上新上的一道烤羊排道:“皇后,你尝一尝这道菜,赵妃,你也吃一口。”刘玄看两人吃完后道:“味道怎么样,你们说说。”韩皇后道:“味道真不错,又鲜、又嫩、又香。”刘玄道:“到底是御厨呵,手艺确实不一般,朕就爱吃羊肉,可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烤羊排。这火候就不用说了,只这盐巴、辣椒、孜然布的就恰到好处。来,你们再尝尝鲍鱼汤如何。”韩皇后和赵妃尝后,连连称赞:“味道真是好极了,鲜美绝伦。”刘玄听后哈哈大笑:“今天趁着朕高兴,也奖赏奖赏厨子,能够把咱们侍候好,也是功劳嘛。奖赏什么呢,这个做烤羊排的,就封他个羊都尉,这个做鲍鱼汤的,就封他个鲍亭侯。”赵妃乐不可支:“羊都尉,鲍亭侯,封的好,有趣,有趣。”
虽然由少府司丞尚太监坐在幔帐后面代替更始帝批奏章。可假的终究是假的,别说声音只有三四分相似,就是完全相同,他也不懂皇上应该如何来批,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众大臣早已看穿了他们的西洋镜,怨声不绝。国家尚未完全平定,赤眉、铜马等拥兵自重,各地称王不乏其人,刘玄只图个人享乐,完全置国家大事与不顾,国丈右大司马赵萌掌管兵权,飞扬跋扈,独断专行,横行霸道,恣意抓捕下级官员,施用酷刑,连家都抄了。
黄门侍郎忍无可忍,直接闯过幔帐,向更始帝面奏赵萌的种种恶行。更始帝不等他说完,喝道:“住嘴,你这个不识时务的东西,皇家的饭白吃了,右大司马有权处理军中事务,即便是地方上的事,他要想管,又有何不可。作为国丈,他是朕最信任的人,我不把权交给他,交给别人我能放心吗!真是迷了心窍,糊涂透顶。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打十板子!”黄门侍郎喊道:“陛下,臣是一片忠心呵!”刘玄道:“朕今天责打你,是打得你的糊涂,你们给我照疼里打,不疼,他就不会清醒,就不会接受教训。今天就让他长长记性,也警告他人,再来朕面前胡说八道,罚的比他还重,拖下去!”
黄门侍郎被皇上责打一事,很快传到赵萌的耳朵里,赵萌听后,不禁勃然大怒。带着卫士,气冲冲地进入宫中,将黄门侍郎五花大绑捆住。此事惊动了更始帝,闻听赵萌要杀黄门侍郎,急忙出来。只见黄门侍郎被捆的龇牙咧嘴,求情道:“国丈,他虽然有错,朕已经责罚过他了,此事就罢了。”
赵萌道:“陛下,这错误得分看谁犯,同样的错误,有的人能犯,有的人就不能犯。这要看他所处的环境、地位、影响力。此人常年在陛下身边,如果经常歪曲事实,攻击大臣们,特别是被人收买利用,此风一盛,就会离间君臣关系,好人也会无缘无故使陛下生疑。”
更始帝道:“国丈,黄门侍郎不好说杀就杀吧?”
赵萌道:“可别小看了他们这些近侍,他们的能量是很大的,外臣们是要讨好、巴结他们的。这黄门侍郎,能够巴结他的人,更不是一般人,可他今天就在败坏朝纲,所以此人不能留,此风不能开,臣今天要杀一儆百!”
更始帝一看劝不住,只好道:“不要到街市了,就在宫内吧。”
王凤、张卬等虽已如愿封王,可恶习难改,强抢民女,横暴三浦,做尽了坏事。
长安百姓,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更始朝入都长安,本想着从此能够过上太平的日子,却不料盼来的却是灾难。
王莽的新朝,虽然对百姓重重的盘剥,但所依靠的是国家政策,长安百姓的生活却是相对安定的。可现在面对的却是直接的施暴,这是什么样的朝廷,什么样政权呵。残暴而无能,长安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有语广传长安街市:“灶下养,中郎将,烂羊胃,骑都尉,烂羊头,关内侯。”
军师将军李淑,看到朝中如此景象,如果任其发展下去,如何得了。可要改变这种状况,是必要从国家大政入手。忧国之心激励着他,奋笔疾书:“方今贼寇始诛,王化未行,百官、有司宜慎其任。夫三公上应台宿,九卿下括河海,故天工人其代之陛下。定业虽因下江,平林之势,斯盖临时济用,不可施之。既安宜厘改制度,更延英俊,因才授爵,以匡王国。今公卿大位,莫非戎陈。尚书显官,皆出庸伍,资亭长赋捕之用,而当铺佐纲之任。唯名与器,圣人所重。今以所重加非其人,望其毗益万分,兴化致理,譬犹椽木求鱼,升山采珠,海内望。此有以关度汉祚。臣非有憎疾以求进也,但为陛下惜。此举厝败财伤锦,所宜至虑。惟割既往谬妄之失,思隆周文济济之美。”
更始帝看完,勃然大怒:“放屁,简直是一派胡言,绿林怎么啦,老子就是绿林出身,却做了天子。朕近小人,远贤臣,任用无能之辈,尽干些劳民伤财之事,还有关汉祚。朕看他就是想借此文取宠,他才是真正的小人。传旨,将李淑打入死牢,候旨发落。”
可过后,刘玄又细细琢磨琢磨,李淑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朕受王匡、王凤他们的窝囊气,也不是一天半天了,经过朕不断的努力,才夺得了他们一半的权力。只是李淑这家伙言语太过激烈,然其初衷还是不错的。又下了一道旨:“将李淑从死牢迁出,改押其他牢房。”
军师将军李淑进言被押,引起朝野震惊,至此,无人敢再复言。
更始二年一月底,河北信都城,刘秀召开军政会议,说道:“年已经过完了,天气已经转暖,军队已经得到的休整和训练,气势高涨,我们已经得知,圣上和重朝臣已经决定了迁都,我们这里也该动了。当初,舂陵起兵之时,汉兵有八千子弟兵。可就是靠了这八千子弟兵为基础,我们光复了汉朝大部份土地。虽然有些地方还是豪强割据之势,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都是要收复的。现在别的地方不归我们管辖,也用不着我们操心,但河北这个地方却是我们的职责范围。今天,我们这里也拥有了八千军队,这同样是一支正义之师。我坚信,只要我们共同努力,伐王朗、平河北,指日可待!”
话音刚落,传令官报:“大司马,门外有人来投军。”
刘秀道:“投军直接去军营即可,怎么来这里!”
传令官道:“可此人说,他只投刘公,只为刘公效力。”
刘秀道:“如此说来,此人定有能为,请。”
门外进来一人,年约四旬,身高不足七尺,精瘦干练,一副八字胡须修整的很是漂亮,走到堂中站定,对着正中案后端坐的刘秀施礼:“刘公在上,铁源有礼了。”
刘秀听到铁源之名,身体不由自主一震,抬离了座椅,惊道:“你是铁源,铁自豪!”
铁源答道:“正是。”
刘秀呼道:“哎呀呀。”忙夺步下了台阶,来到铁源面前,朱祐也忙跟着,站在刘秀右侧,两眼直盯着铁源。刘秀道:“铁大哥,真是你吗?”说完对朱祐道:“仲先,铁源、铁大哥你不知道吗?”朱祐道:“如雷贯耳,只是无缘谋面。”刘秀道:“快,快,在苗大哥旁边给他置坐。”
你道此人是谁?就是当年刘縯四兄弟在长安求学时,在刘稷打擂之前,把巨无霸打的晕头转向之人。此人一身修为惊世骇俗,尤其是轻功可说独步天下。
铁源一看,苗萌是坐在右侧首位,而给自己安置的座椅,紧挨着苗萌,忙说道:“刘公,铁源只身来投,寸功未立,不敢添此高位,还是先坐于末座。”刘秀道:“你也别谦让,就这么安排,你若想立功,还不是手到擒来。”铁源道:“好,就依刘公,不过咱先定个君子协定,你也先别给我封官,这个官呢,我要从战场上挣,按汉朝九等十八级的官制,我呢,先从小卒做起,杀敌一人,官升一级。当然,我是不杀小卒的,只杀敌人战将,你看如何?”刘秀:“好,就这么定。”刘秀将当年铁源在长安擂台上如何游斗巨无霸之举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说完后道:“我的几位哥哥,以无缘和你相交而极憾。”铁源道:“唉,此事也怪我,家中有事走的匆忙,要知刘縯、刘稷兄是那么大的英雄,无论如何也得结交,这世上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我是真的很抱憾啊!”
苗萌拍了几下铁源的大腿表示友好,许多战将主动起身向铁源施礼:“向铁大侠见礼!”铁源忙起身向大家还礼。
刘秀道:“咱们继续开会。既然打出铁拳,挥击王朗,平定河北的战略已定,那么咱们就需商讨一个具体的方案。头一个打击的目标是哪里?是向南还是向北?大家都说一说。”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过了一会儿,李忠道:“咱们的第一个目标就该是堂阳县。堂阳县本归信都所辖,县令高安最不是东西,没出息,软蛋子,又不是大军压境,仅收到了王朗的檄文,便举城投降。要打,我看就先打他。打下了堂阳县,撕开了这个口子,就会大振我们的军威,也会震动整个河北地区。”
万修道:“听你的意思就是要向北方发展了?”
李忠道:“我没有说向北方发展,我只是说先打堂阳。”
刘秀道:“咱们先把首击的目标定下来,再讨论发展方向问题。左军将军,你是此地主人,对情况也比较了解,你说说。”
任光道:“我认为李忠的话很有道理,堂阳县虽然在信都的北方,但也只有十几里的路,依我看,堂阳县是不难打的。高安此人我们对其有所了解,你们想呵,就凭王朗派人送去的一册空文,他就举起了双手,何况我们兵临城下呢?只要他听说我们要打他,就会吓得屁滚尿流呢。再说,拿下堂阳县,不管是向北、还是向南也都不耽误。所以,我也同意先打堂阳县。”
刘秀看大家都没有异议道:“好,此事就定下来,先打堂阳。下面,咱们接着议第二个议题。”
邳彤道:“我先说一说,我是从南面过来的,对那里的情况了解一些。南面以邯郸为中心,已经形成了一片势力范围,其顽固程度也相当高。我来之时,一路上所见所闻,王朗正在花钱招兵买马,扩编军队,现在应该形成了一定的规模和气候。要征讨王朗,我认为应该本着先易后难的原则,先打他的外围,最后再行攻坚,剿灭王朗。”
马成道:“咱们也从南面过来,邯郸、柏人、巨鹿等城墙高厚而坚,不易攻打,虽然咱们到过北面,可尽是走的无人之处,常常连路都没有,连个城墙毛都没见过,对北方不熟悉。”
耿純道:“我在南方呆过,可我的家在北方。我来说北方的情况,现在的情况是,北方的郡县基本上都已经归了王朗,昨天我的一个族人来到这里,他告诉我,不知什么原因,听说真定的刘杨也投靠了王朗,被王朗封为真定王,他拥有三万大军,十余万百姓。再加上多年抗击匈奴的上谷、渔阳那驰名天下的铁骑,这北方的情况也是很难办的。”
王霸道:“你不提什么上谷、渔阳还好,一提,我到想起了那个叫耿弇的小子。蓟城一乱,就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铫期道:“我看那,年轻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傅俊道:“别这么说,为了他,主公也没少烦心,刚一见面,就没了踪迹,也没人知道他的情况,就当时情况推论,遭遇不测的可能性还是满大的。”
真定刘杨贪封而投王朗一事,给大家带来了极大的震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到底是向南还是向北这有关战略大方向的事,仍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苗萌开口道:“刚刚听了诸位将军的发言,对我很有启发,去年底,主公出巡河北的目的是要整顿安抚各级地方政权,抚慰百姓,收编或驱散各地聚兵。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知一夜之间,整个河北地区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动荡。发生这场大动荡的爆发点在哪里呢?就在邯郸,就出自王朗和李育、刘林等人的身上。自古以来,人们都认为,干事难,干大事更难,可王朗这场惊天动地的大事干的却是这般容易。有道是慢有慢的实在,快有块的便捷。纵观当今整个河北的格局,乍一看,竟是王朗的势力,仿佛王朗真成了天下的主宰,其实,尽是虚的。咱们就拿这堂阳县作例子,那地方比信都离邯郸还远,凭什么只见了一册空文就投降啊?都是不愿吃眼前亏,保护即得利益,从众心里在作怪,一个小小县城,能有多大能量,如若不降,王朗果真派兵打来,怎么办?谁强,就跟谁,感受到谁威胁自己,就投降谁,这就是众多小县的一般心理。窥一斑而知全豹。就真定刘杨叛投王朗,这个消息来的太及时、太重要了,虽然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前几日主公和我及邓将军还在研究如何去联络刘杨,看来,王朗的动作还真够快的。对于王朗的这个特点,大家都要牢记在心。刘杨投靠王朗,则充分暴露了他名利熏心的人性弱点。一个拥有数万重兵的汉室宗族,地方豪强,不可能不了解王朗是怎样一个出身,整个是一个江湖骗子嘛。仅仅为了贪图一个江湖骗子所封的空头王位,就卖身投靠,充分说明此人政治上的短见,智商也是有问题的。对于这样一个人,又不是王朗的亲戚、嫡系,谅不难对付。我们总能想出好办法分化瓦解他们,使之为我所用。我十分赞同邳将军的看法,先易而后难,先打他的外围。就王朗的各个层面而言,离邯郸越远的地方其虚头就越重。咱就由外而内,一层层剥去他的衣服,直到把他剥的精光,使他****裸地大白于天下。再则,我们在征伐中各将军一定要用心扩编队伍,等我们真正强大了,别说是渔阳、上谷,试问天下,我们还能怕谁!”
苗萌此番话后,大家再无异议。刘秀拍案定夺,先略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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