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部队集合完毕,邓林对邓晔、于匡道:“二位将军,我们先行一步,你们随后赶来。”说完,一挥马鞭,打马先行。
邓林的先锋营于午时赶到武关之前,埋锅造饭。周华道:“可我们这五千人马也太少了点,邓晔那些人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从未操练过,更没有见过战阵,恐怕派不上大用场。你看,关山如此高大险峻,他们只在上面放箭,我们也近身不得。”
二人正说着,忽见关门大开,从关内涌出一队人马,在关前摆好阵形,阵前一员大将,头带金盔,身穿金甲,跨下黄骠马,手握大砍刀,面色微黑,身高足有八尺,当真威风凛凛。
邓林、周华也列队相迎。邓林欲打马上前,周华道:“邓将军,此人交给我。”说完提马前行,喝道:“你是何人?”对面答道:“右队大夫宋纲,乱贼,报上名来。”周华道:“副先锋周华。”宋纲道:“放马过来。”周华挥舞双刀冲上前去:“正要取你狗命。”二将打马盘旋斗在一起。十几个回合过后,周华一招不慎,被宋纲劈作两段。
邓林大叫一声,手握方天画戟冲上前去。二十个回合一过,邓林力怯,打马回逃,汉军一阵大乱,转身逃跑。正逃之际,邓晔、于匡率兵赶到,一阵乱战,双方收兵。
邓林、邓晔、于匡退兵三十里,收拾残兵,安营扎寨。这是汉朝西路大军遭遇的第一场战阵,输了一场、折了一员大将。邓林道:“感谢二位将军相救,宋纲果真厉害,痛失周华将军。”
邓晔道:“人的名,树的影,我和于将军合两人之力方才敌的住,难怪此人做的军中如此高官。”
邓林无奈,无力再前去厮杀,只好等大军前来。三日后,申徒建率大军赶到。邓林向他引见邓晔、于匡二人,申徒建相谢。命其仍统率本部人马。得知战场情况后,眉头一皱,武关如此险要,即使有十八万大军,也难派上用场。如果绕道北行,多是山路,崎岖难行,陆浑关情况大致也差不多,不如先到关下,依情况而定。
大军徐徐前进,就在关前扎下大营。
申徒建亲到关前喊话,关上也不回答,居高临下,只把箭如雨点般射下。申徒建无奈,又无攻关的好办法,只在帐中闷坐。
武关之上,都尉朱萌对宋钢道:“宋大夫,依末将看来,汉兵不过是些乌合的鼠辈而已,不如让末将出关砍杀他几员鼠将过过瘾如何?”
宋钢道:“大意不得。汉兵当今已不同从前,况且主帅身边必有能人,咱们就守紧关口,给他耗着,看谁能耗过谁,反正守关是咱分内的职责。”
如此耗了两天,申徒建看不是办法,下令:“挑选粗声大嗓之人,分成几拨,吃饱喝足,给我轮番上前叫骂,只骂王莽、宋钢二人,怎么难听就怎么骂!”
如此叫骂两日,宋钢再也忍耐不住,跨马提刀出关。申徒建率队相迎,又被宋钢连斩了吴伟、冯起两员偏将军,只好又退回营中。
宋钢哈哈大笑:“果然尽是些酒囊饭袋,一群无能的鼠辈。”这下好了,变成了宋钢组织兵勇叫骂,汉兵龟缩不出。
申徒建道:“看来只有调藏宫前来战宋钢了,传令后队加速前来汇合。”
藏宫、岑彭率后队到来,申徒建方敢列队相迎。藏宫正要前去战宋钢,岑彭止住他道:“藏将军,由我打头阵。”
两军对园,宋钢突然看见申徒建身后冲出一员大将奔他而来。此人头带方巾,半长黑髯,面色微黑,身着紫色战袍,身高九尺有余,跨下枣红马,手握长杆大刀,大喝一声:“来将何人!”岑彭道:“汉归德候,偏将军岑彭是也。”
宋钢闻听是岑彭,用刀一指怒道:“岑彭,叛贼,拿命来!”说完催马上前和岑彭战在一起。
两人大战三十回合,岑彭举刀当住,喝道:“且慢。”两人各勒马后撤,相距三丈。宋钢道:“你有何话说?”岑彭道:“宋钢,你武艺高强,是条汉子,我爱惜你这一身的本事。可当今天下王莽政权腐朽之极,民心尽失,覆灭就在眼前,你听我一句话,不要再为他卖命了,归顺我朝,才能大展你的身手。”
宋钢道:“放屁,死在眼前,还敢胡言乱语!”
岑彭道:“不知悔改,你以为我杀不了你吗?”说完二人又斗在一起。这番大战,直看的众官兵眼花缭乱,赞叹不已。二人又斗了三十回合,岑彭拨马便回,宋钢怎肯放过,夹马便追。岑彭斜目后视,见宋钢赶上,猛一勒马,一招潇洒无比的回风斩,将宋钢砍做两段。只听得无数汉兵齐声高呼:“好啊,漂亮,精彩绝伦!”岑彭调转马头,大喊一声:“冲啊!”率先冲入关内。
申徒建率领大军及时跟进。武关守将都尉朱萌一看大势已去,下令不再做无谓的抵抗,归降汉军。
汉军继续向北推进,占领湖县。申徒建、李松派偏将军韩臣等率兵三千,西击新丰。
新丰县守将窦融,字周公,扶风平陵人,曾随王邑败于昆阳,后随王邑回长安,拜为波水将军。多少年来,经过无数战阵,经验丰富。双方一经交战,韩臣损兵折将,向申徒建告急。申徒建亲率两万汉兵前去支援。窦融左思右想,见新朝大势已去,出城投降。申徒建见窦融仪表堂堂、气度不凡,颇懂礼数,承制用为校尉。后来,见其处事果断且有谋略,又任为巨鹿太守。
窦融的高祖父曾做过张掖太守,从祖父做过护羌校尉,从弟曾做过武威太守,累世居于河西。因见天下战乱不止,私对弟窦友道:“天下安危未可知,河西殷富,带河为固,张掖属国精兵万骑,一旦缓急,足以自守,此遗种处也。”弟然之。于是窦融向申徒建辞让巨鹿太守职,愿降级以图河西。申徒建承制拜其为张掖国都尉。
窦融与河西酒泉太守梁统、都尉竺曾,金城太守库均,张掖都尉史苞,敦煌都尉辛彤相友善。窦融来到河西,召集五人共商:“汉兵已逼近长安,三辅地区群豪并起,汉兵过处纷纷响应,现在隗嚣已应汉崛起陇西,长安空虚,王莽已无兵可调。由此推断,新朝灭亡就在眼前。河西完富,乃风水宝地,只有我们同心协力,结好羌胡,才能保境安民。不知诸位然否?”五人均同意,共推窦融为河西五郡大将军。武威太守马期,张掖太守任仲及敦煌太守均愿解职归故里。
于是窦融调酒泉太守梁统为武威太守,以竺曾为酒泉太守,史苞为张掖太守,辛彤为敦煌太守,库均领金城太守如故。五郡大将军窦融领张掖都尉,控万骑精兵,设置从事监察五郡。
窦融为政宽和,上下相亲,晏然富殖。练兵马、习战射,敌不敢犯境,胡羌震服,派使结好。安定、北地、上郡等避战乱之饥民归之不绝,至此,窦融雄居河西。
却说天水成纪人隗崔,素豪侠,能得众,闻汉兵已叩开武关,攻击长安,料王莽必败。于是同兄子隗义、上邽人杨广、冀人周宗,预谋起兵应汉。侄儿隗嚣,字季孟知道后,劝曰:“兵,凶事也,宗族何辜,而图族灭哉。”隗崔不听,聚数千人举事。攻破平襄县,杀新朝大尹。隗崔、杨广等认为,既然起兵,当立主,以使众人归心。而隗嚣素有名望,好经书,有见识,曾在原国师公刘歆属下为士。刘歆死后,逃回乡里。可推为上将军。众人将隗嚣邀至,隗嚣闻之,辞而不受。众人再三请之,隗嚣认为,既然已经举事,又攻破平襄,杀大尹,已成灭族之势。于其坐毙,不如随众铤而走险,况且汉兵已入关,三辅已乱,各地豪杰并起,王莽已难掌控全局,恐不久即见灭。于其让叔父统领举事,还不如由自己统领。于是道:“叔父及众贤君推我为上将军,可我人微言轻,不足以决众,如能听我言,乃敢从命。”众人皆曰:“诺。”
于是,隗嚣被推为上将军。
隗嚣聘平陵人方望为军师;任命隗崔为白虎将军,隗义为左将军,杨广为右将军,王遵为明威将军,周宗为云旗将军。
方望道:“将军欲承天顺人,则应以辅汉而起,只有这样,方能有大的号召力。今汉立者远在南阳,而此地欲应汉者,必归将军。可虽欲以辅汉为名,却未受诏封,何以见信于众?宜急立高庙,称臣奉祀,所谓神道设教,求助人神者也。”
隗嚣从其言,遂立高庙于邑东。宰畜以祀,歃血而盟:“凡我同盟,三十一将,十有六姓,允承天道,兴辅刘宗。如怀奸虑,神明殛之!高祖、文皇、武帝、俾坠厥命,厥宗受兵,族类灭亡。”
军师方望亲书檄文:“王莽慢悔天地,悖天逆理,鸩杀平帝,篡权夺国。矫托天命,伪作符书,欺惑吏庶,震怒上天。反戾饰文,以为祥瑞。戏弄神祗,歌颂祸殃。楚、越之竹不足以书其罪,青湖之浩不足以洗其恶。天下昭然所共见也。今略举大端,以喻吏民。
夫天为父,地为母。祸福之应,有以事降。莽明知而冥昩触冒,不顾大忌,诡乱天数,援引史傅。昔秦始皇毁坏谥法,以一、二世,欲意万世。而莽惑三万六千岁之历,言身当尽此度。循亡秦之轨,推无穷之数,是其逆天之大罪也。
分裂郡国,断绝地络,田为王田,不得买卖。规锢山泽,夺民本业,造起九庙,穷极土作,发冢河东,攻劫邱垄,此其逆地之大罪也。
尊任残贼,信用奸佞。诛戮忠正,覆按口语。赤车奔驰,法冠晨夜。冤系无辜,妄族众庶。行炮烙之刑,除顺时之法。灌以醇醯,裂以五毒。政令日变,官名月易,货币岁改。吏民茫然,不知所从。商族穷宭,号泣市道。设为六管,横征暴敛。盘剥百姓,厚自奉养。苞苴流行,财入公辅。上下贪贿,莫相检考。坐挟铜炭,罚没入官。无辜百姓,遭贬为奴,迁徙途中,强易夫妻,悲苦死者,不绝于途。工匠饥亡,长安恶臭。遭受苦者,数十万众。既乱诸夏,丧心病狂。北攻强胡,南扰劲越,西侵羌戎,东摘貊。使四境之外,并入为害。绿边之郡,江海之濒,涤地无类。故攻占之所败,岢罚之所陷,饥馑之所夭,疾疫之所及,数万万计。其死者则露尸不掩,生者则奔亡流散。幼孤妇女,流离系虏。此其逆人之大罪也。
是故,上帝哀矜,降罚于莽。妻、子颠殒,还自诛刈;大臣反据,亡形已成。大司马董忠,国师刘歆,卫将军王涉,皆结谋内溃。司命孔仁,纳言严尤,秩宗陈茂,举众外降。今河北、山东之兵,二百余万。汉兵披靡,定宛城,击洛阳,据敖仓,守函谷。威命阻,宣风中岳。兴灭继绝,封定万国。遵高祖之旧制,修孝文之遗德,有不从命,武军平之。驰使四夷,复其爵号,随后还师振族,櫜弓卧鼓。申命百姓,各安其所,庶无负子之责!”
檄文过处,群而响应,隗嚣聚得数万兵马。攻下雍州、杀州牧陈庆。隗嚣又移书安定。安定大尹王向乃王莽从弟,平阿侯王谭之子,善治郡众,属县无叛者。王向终不从嚣,隗嚣发兵攻打。戮境民、破高平、诛王向,安定悉降。然后遣将循陇西、北地、上郡等地。
王莽得知汉兵已入武关,右队大夫宋钢被杀,京兆属县湖县已失,只觉得敌兵已在眼前,前者刘望称帝汝南、严尤、陈茂叛投;今隗嚣又崛起陇地,只感到头皮发麻,火已燎眉。当下宣史熊、王况、郭钦、陈翚、成重等九人入殿,拜为将军,号为九虎,每人赏钱四千文,又令九虎将妻、子送入宫中,作为抵押。率北军精兵三万,东出御敌。此时宫中尚藏有六十匮黄金,每匮约万斤。此外各宫中金银、珠宝尚不胜计数。崔发奏道:“陛下,重赏之下,必有勇将,可重赏九将以勇其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可拘其妻、子。”此时王莽哪里听得进去。崔发又进言:“陛下,臣闻《周礼》、《春秋》皆言:国遇大变,当以哭以厌之。故《易经》曰:‘先号啕而后笑。’社稷遭此巨变,正宜号泣以告天,乞求神灵保佑。”王莽道:“好,正宜如此,爱卿快去准备。”崔发即作千字《告天策文》一篇。王莽率领群臣到南郊,道:“上天即授命于朕,何不灭群贼,若朕有过,降霹雳以诛。”说罢,果然匍匐于地嚎啕大哭,随即百官也嚎哭。崔发见许多百姓围观,命百姓也跟着哭,王莽让舍粥米饭食之。下诏:“能背诵《告天策文》并痛哭者任以郎官。随后,被任郎官者五、六十人。王莽及百官哭号完毕,回到宫中。
九虎将率兵出京,扎下营寨,坚守不出。于匡率五千兵马杀来,登高射之,因为兵少,不敢贸然进攻。邓晔得到消息,率两万余众,绕道北行,从后面杀入九虎营寨。于匡望见,挥军杀下,九虎首尾难顾,被杀得大败亏输,夺路四逸。史熊、王况逃回宫中。王莽责问:“你二人逃得性命,你们的部下何在! ”史熊、王况无言以对,拔剑自刎。
有四虎随乱军逃逸,不知下落,只有郭钦、陈翚、成重三虎收集残部,退保京都外东关。
申徒建、李松率大军赶到,共同攻打,数日不克。
邓晔派弘农掾王宪为校尉,统兵三千,高举汉军旌旗,渡过渭水,攻城略地,招降纳叛。王宪得令领兵而去。王宪向北到达频阳县,所到之处,尽皆降服。栎阳县人申砀、下邽县人王大都均率数千部众跟随王宪。三辅地区属县邰县人严春、茂陵县人董喜、蓝田县人王孟、槐里县人汝臣、周至县人王扶、阳陵县人严本、杜陵县人屠门少各拥部众数千人,称为汉将军。
王莽看到局势更加危急,下令赦免城中囚犯,组成军队,杀猪宰羊饱食一顿,令国丈宁始将军史谌率领,歃血为盟:“如有与新室异心,神鬼共诛之。”宁始将军史谌率领这支军队刚刚渡过渭桥,囚徒们一哄而散,只撇下史谌一人,如何拒敌,也只好逃回城中。
城外各处自立汉将,率兵挖掘王莽祖父、妻子坟墓,抢掠棺中随葬物品,抛尸骨于荒野。并将九座庙堂付炬焚烧,火光照彻云霄,映入城中,昼夜通明。
十月一日,城内乱兵闻隗嚣的部队将要抵达,恐其抢功掠财,纷纷攻入宣武门,正碰见司徒张邯及卫队,一涌而上,乱刀将张邯砍死。大司马王邑带领王林、恽等分头堵截,哪里能抵得住,勉强支撑一日,尽皆退逃。王林趁机脱离队伍,藏匿于亲戚家中。
十月二日,城中少年朱弟、张鱼,召集数十人杀入宫中,用火烧毁做法门,斧劈敬法殿侧门,高声呼喊:“反贼王莽,何不出降!”连呼数声,见无动静,不敢冒进,乃用火攻。火势窜入掖庭,烧着承明宫,此宫为王莽女儿、汉平帝的皇后黄皇室主所居。黄皇室主知不可免,泣道:“我有何面目再见汉家。”投火自焚。
王莽躲避于宣室前殿,身穿着青赤色的龙袍,佩着玉玺,手持虞帝匕首席地而坐,身边放置威斗,天文郎官抱着星盘立于身侧,不停地转动着指针。王莽嚅动着嘴唇,切切私语:“上天授命于朕,汉兵能把朕如何?”但见宫女个个披头散发,东躲西藏,却也吓的直呼:“这如何是好?”
转眼间又过了一夜,乱兵越发逼近,群臣也仓惶逃入前殿,劝王莽避入渐台。王莽已有两日水米未进,早已饿的头晕目眩,站立不起,由群臣拥扶着出了前殿。南下阁道,西出白虎门,登上轻车,来到渐台。渐台建筑在池中,一桥飞架,四面皆水,群臣以为有水可阻,即可躲避灾难,因此扶莽入得渐台。王莽犹抱威斗,千余官吏随后涌入。
大司马王邑日夜苦战,人马极疲,逃入宫中,碰见儿子王睦,正脱衣冠,意欲逃生,王邑怒道:“我为大司马,你为侍中,应该为主死节,何意偷生!”王睦不得已只好随父寻至渐台,入得台中。王邑下令:“将桥拆毁。”
乱兵杀入承明前殿,大声狂喊:“反贼王莽何在?”有宫女从室中出来道:“已去渐台了。”乱军遂寻至渐台,见桥已断,环水团团围住,却无法入内,只好乱箭射向台中。台中众官也放箭对射,乱兵无奈,只好等台上箭羽射尽,拆宫门搭桥,蜂拥而入。王邑父子和恽堵住桥头奋力接战,究是寡不敌众,并皆战死。随后苗诉、唐尊、王盛、王揖、赵博、王参均毙命,渐台之上尸横累累,入得渐台的新朝官员均死于非命。
长安商人杜吴最先杀入渐台室内,寻着王莽,一刀刺死,取得玉玺而去。校尉公宾就寻来,见一人持玺绶而出,问道:“玺绶从何处得来?”杜吴答道:“室内。”公宾就带兵入室,寻至西北角上,有一尸体横卧于地,身着青赤色龙袍,公宾就上前斩削莽首,众兵涌上将王莽乱刀分尸。
王莽三十八岁为大司马,五十一岁居摄,五十四岁称尊,六十八岁被诛。
王宪拥兵入宫,新朝官吏或死或逃,只剩女人哭作一团。王宪发库藏金帛,分犒众兵,下令:宫中妇女无辜,不得侵犯,大军驻扎宫外。王宪却占居东宫。到了夜间,恣意传召美女,把酒侍寝。王莽继后史氏,也未幸免。
王宪又穿帝服、乘法驾、出警入跸。商人杜吴献上天子玉玺,校尉公宾就献上王莽首级,王宪大喜,重赏二人。将传国玉玺、王莽首级均锦盒盛之。只是至此虞帝匕首及威斗不知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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