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城外,汉天子刘玄得到王邑、王寻亲率百万大军前来攻打的快报,龙颜变色。国老刘良献计:“陛下,不如将兵权交还刘縯。”刘玄道:“朕说话不做数啊!”召集众大臣前来议事。刘玄道:“众位爱卿,今宛城久攻不克,朕闻王邑、王寻率百万大军前来,如何抵敌!”众人也已得到消息,苦无良策,默不做声。刘玄看到众臣均无主意,看着朱鲔道:“大司马可有破敌良策?”朱鲔道:“臣实无思得良策。”刘玄又看着刘縯道:“大司徒可有良策?”大司徒刘縯道:“宛城不克,我军没有立足之地,实无对策。”
王匡、朱鲔等人,对于打家劫舍,杀富济贫实是拿手好戏,可是对于打大战役实为庸才。几个人得到快报,已于私下协商,均无好办法。王匡道:“看来打大战役我们是不如刘伯升的。朱鲔,我们不如忍痛将兵权交还刘縯。”王凤道:“不妥,刘縯要是手握兵权就会翻脸对付我们,我们手中无兵,可就真完了。”王匡道:“政权掌握在我们手里,刘伯升还敢犯上作乱不成!”成丹道:“你就不怕刘伯升搞兵谏!”王匡道:“大敌当前,我想他没空也不敢搞这一套,等打完这一仗再腾出手来收拾他!”廖湛道:“我们没办法打这一仗,他刘伯升就有吗?”朱鲔道:“我们不妨先听听刘伯升的主张,如果他有什么良策,我们可以依计而行,如果他也没有,兵权交给他还不如不交。”王匡道:“人就是这样,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果有了兵权,他自然会把心思用在这上面。原来想着,敌人发兵不过一、二十万,我们怎么都能对付。可现在却有百万大军压来,形势实在是太严峻了!”大家听后,觉得王匡的主张不啻正确, 遂形成决议。
朱鲔奏道:“陛下,大敌当前,朱鲔愿将帅印交给大司徒,不知可否?”刘玄闻言,看着王匡等人,见王匡点头,刘玄道:“就依大司马所奏。”朱鲔交上帅印,刘玄转授予刘縯。
刘縯复得兵权,心中感慨,强忍泪水道:“谢陛下,谢各位厚爱,依现在的形势而论,仍以攻克宛城为要,可派一军北上,速速攻克定陵、郾城、昆阳,占领阳关,以阻敌兵,为大军攻克宛城赢得时间。再派一军南下,攻占荆、襄等郡,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游刃有余,以消灭莽军主力。”
朝堂之中,众人听的傻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自觉不自觉,均自叹弗如,行军打仗,首推刘伯升!
更始帝刘玄喜上眉梢:“准奏,就依大司徒之计。”
刘縯重设帅帐,坐于正中,传令:“各将军前来帐中听令。”等众将到齐后,刘縯下令:“王凤听令!”王凤道:“在。”刘縯道:“现将你东路之兵,改为北路军,只给你三万兵马,你可于明早率军北进,可于本部抽出一队直扑阳关,日夜兼程,赶在敌兵到来之前占领阳关,并将昆阳、定陵、郾城拿下,以牵制王邑大军,不得有误。”王凤道:“得令。”刘縯道:“成国上公,这一仗就看你的了。在你行军的途中,东面的汝南郡,是汉室宗亲崇武侯刘望所据,不可与之交兵。汝南郡的北面是颖川郡,而襄城县是我军必经之途,当速速通过,也不可与之交兵。成国上公,你北路大军此行有两大要务。第一,占领阳关,虽然阳关并非一夫守关万夫莫开之处,但易守难攻,一定要为攻占昆阳赢得时间。第二,迅速占领昆阳,只有占领昆阳,才能有效牵制敌人大军,延缓敌军南犯,为主力大军攻克宛城,部署兵力赢得宝贵时间。我攻克宛城后自会率大军汇合于你。”王凤出帐挑编人马。刘縯道:“陈牧听令!”陈牧出列道:“陈牧在!”刘縯道:“现将你西路军改为南路军,也给你三万人马,你于明早率军南下,南方只有地方兵镇守,你当先攻占新野,再攻占荆、襄等郡,不得有误!”陈牧道:“得令。”刘縯道:“还有一句话,你于南方迅速发展壮大军队,如得知北方战局不利,可北来相助。”陈牧出帐而去。
刘縯继续道:“前时,我根据兵法‘围城为之阙’,而撤去宛城北门之兵,就是希望岑彭能够弃城而去,然时已数月,岑彭坚守而不逃,常派探马出城刺探消息,足见他对援兵还抱着莫大幻想。今若得知王邑、王寻率大军前来,定会更加坚定其守城信念。本帅已经下令将北门围死,断绝了其消息来源,待明日岑彭看到我两路大军北上、南下,就会知道宛城是一座孤城,就会催其意志,绝其念想,旬日之内宛城必下。”
晚上,邓晨、刘秀向大哥辞行。刘縯道:“二位兄弟,明日你们就要北上了,前途凶险,生死难卜,你们当同心协力,不可大意。”邓晨道:“大哥今日复得兵权,并非出自他们的意愿,实在是他们玩不转了,形势所迫尔,以后大哥须当小心谨慎。”刘縯道:“王凤之人心术不正,可作为主将,于战时有生杀予夺先斩后奏之权,你们当处处小心。”刘秀道:“这次还有王常、马武、藏宫同去,互相会有个帮衬,大哥放心。”刘縯道:“不是还有李轶一同前去吗?”刘秀道:“我观李轶此人,趋炎附势,见利忘义,心术极为不正,以后大哥当小心此人,不可引为心腹。”邓晨道:“我也看出些门道,他可比李通差远了。李通坦坦荡荡,君子作风。”刘縯道:“我们兄弟自起兵以来,常聚在一起,从没分开过,遇事能有个商量,今天为了能打赢这一仗,可要各处一方了!”刘秀道:“好男儿当志在四方,为了打下一个完整的天下,以后少不了要南征北战,东拼西杀,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了。”此时,小妹夫李通前来向大哥辞行,刘縯大喜,兄弟几人已经聚齐,吩咐亲兵整几样小菜,取来水酒,为三个弟弟饯行。酒毕,三人将要告辞,刘秀道:“大哥,临走时我再说一句话,现在绿林众将已分散各处,当防再次相聚时,又搞什么阴谋诡计,他们是不会甘心将兵权永远交给你的,你应于适当时,采取些措施。”刘縯默然。
第二天一早,岑彭在城上看到两支汉军浩浩荡荡向南北两方分行而去,叹道:“宛城被围的铁桶一般,汉兵此去定是断我外援,宛城危矣!”由于宛城被合围,岑彭所放出城外的探兵,终无法把新军百万大军南来的消息传入城中,岑彭消息闭塞,忧心忡忡。宛城已坚守数月,粮已将尽,伤兵众多,滚木、雷石、雕翎已所剩无几,将士、百姓均愁苦不堪。
王凤率北路军向北进发,刘秀向王凤提醒:“成国上公,可派一支人马先行占领阳关,以阻敌人大军。”王凤道:“慌什么慌,敌军离的远着呢!”遂不听。
一日,大军路过颖川襄城县境,有两人带几个仆人执酒肉于路边相迎。有几名军士欲食,王凤拦道:“此为颖川地界,不归我朝管辖,大战在即,情况不明,如何食得。”率军离去。刘秀路过,驻足相问,得知,傅俊,字子卫,襄城一亭长。杜茂,字诸公,南阳冠军人,因与傅俊交厚,来此盘桓。刘秀不疑,坦然食之,相谢而去。
刘秀见王凤率全部兵马不是北上攻打昆阳,而是向东指向定陵、郾城,问道:“上公莫非是要先拔取定陵、郾城,然后再折回头攻占昆阳及阳关?”王凤道:“正是。”王常道:“上公,不如属下请一万兵马攻打定陵、郾城,上公率兵向北攻占昆阳和阳关如何?”王凤道:“时间来的及,如果定陵、郾城一时难下,如何解后顾之忧,非大兵不足用。”北路军来到定陵城下,定陵城小而破,不足于坚守,守城之将望风而逃。王凤大军不费吹灰之力占领定陵城,王凤得意的哈哈大笑。下令:“留下一万兵马,由郭亮统领,留守定陵。”王常道:“成国上公,此城留两、叁千人马足矣!”王凤道:“廷尉大将军差矣,正因此城小而破,故留下大军才能加固城池,进行坚守,兵少不足为用。”挥动两万兵马杀向郾城。这时郾城已成一座空城,王凤下令:“由郭志带领一万人马留守郾城。”刘秀劝道:“成国上公,昆阳城池修造的十分坚固,非大军难以攻下,况且还要分兵占据阳关,不如于此城留三千人马,如何?”王凤道:“定陵、郾城守兵必然逃往昆阳,昆阳的守兵此时也已成了惊弓之鸟,太常偏将军,我敢和你打个赌,拿下昆阳也不会费什么劲的!”
王凤率一万大军来到昆阳城下,昆阳城果然十分坚固,和定陵、郾城相比不可同日而语。城上旌旗展动,兵士齐整,心中着实后悔没听王常、刘秀之言。开弓没有回头箭,下令攻城,猛攻一日,仍不能克。
昆阳守将有两人,一是王霸,字元伯,颖阳人,曾与刘秀同学于长安太学,做过狱吏。二是任光,字伯卿,宛城人,曾做过县府小吏,因不满王莽苛政,辞职做买卖。王常、刘秀、李通三人率骑兵破严尤前屯于宛城南门时,任光带伙伴来到南门,汉兵见其衣服鲜光,欲杀任光,剥其衣服。恰逢刘秀过来,救全其性命。任光谢过刘秀,带人远投昆阳。王霸、任光素来交好,共为校尉参加守城。此次二人见刘秀前来,均心往之。第二天,二人协同打开城门,汉兵遂乘机占领昆阳。王凤、王常相谢,得知王霸、任光是刘秀同窗,旧识,让他们归于刘秀。
占领昆阳后,刘秀见城中粮储甚丰,向王凤建议:派人将粮食运一批到宛城,支援大军。汉兵出告示安民,统编城中降兵,准备守城之物。
傅俊、杜茂来投,刘秀看两人眼圈红肿,惊问何故?傅俊道:“县长怒我劳军,捕母亲、弟弟及族人皆杀之。”刘秀等人痛惜不已。王常得知,令二人留于刘秀营中。
王凤派李轶率五千人马去占领阳关。时至下午,忽见李轶率汉兵四散奔回,放入城中。只进来不足三千,余者两千人丢盔弃甲,不知逃向哪里去了。
王凤惊问何故?李轶道:“刚抵阳关,便见到新兵漫天遍野杀来,兵力何止百万,我军惊惧,纷纷逃回,李轶无能,约束不住,只得跟随逃了回来,请主将治罪。 ”王凤已估算过形势,众将之中除成丹、张卬外,李轶可拉在自己一边,为己所用。装着没听见请罪之言道:“真有一百万?”李轶道:“人山兵海,哪里数的清。更可怕的是,前军先锋营中,押着无数狮、虎、豹、大象和犀牛等猛兽。”
汉兵众将纷纷上城察看,目睹敌兵源源不断,见首不见尾,还有大批的猛兽,尽皆失色。
王凤看到众将都在身边,当即召开战前会议。说道:“大战在即,如何应对,请众将发表意见。”李轶道:“新军百万,而昆阳城中只有七、八千人,敌人百倍于我,如果硬拒,无异群虎孤羊,自亡之道也。”王凤顺势道:“兵上百万,战将千员,昆阳城小,踏也被他们踏平了,守恐怕是守不住,审时度势,好汉不吃眼前亏,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扯呼,先保住性命要紧,如果叫围死了,那可就真完了。”
王常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说道:“敌军号称百万,真有那么多吗?我们才消灭了其二十万大军,王莽在洛阳原驻有约三十万人马对付赤眉,又于四疆驻兵以御外。洛阳短时之内哪能聚得百万大军,不说还要留兵以拒樊崇,就是倾巢而出,充其量能有一半就不错了,怕他做甚。况且昆阳城坚固,守在昆阳,牵制敌人,正是执行了军事大计,宛城不日就会攻克。宛城一克,大司徒就会带大军赶来,那时里应外合,两面夹击,何愁敌军不败?”
成丹道:“坚守?能坚守的住吗?就算敌人有四、五十万,兵力也比我们多几十倍,好汉挡不住群殴,猛虎不敌群狼。此时不退,坐失良机,就会坐以待毙!”张卬道:“等援军?援军能及时赶来吗?十几万大军攻打宛城,已经打了几个月,不是也没能打下吗?我看不能再等了,敌人一但合围,到时候我们想撤也撤不走了。”
刘秀一看情况不妙,说道:“众位将军听我一言,昆阳坚固,易守难攻,城中口粮,我算了一下,除运走了一部分,留下来的足够城中用度三月有余。我们应该不折不扣地执行阻敌的大计,如若撤离,定会溃不成军。我军溃逃,敌兵追击,就会重现小长安兵败之局面。如军士出城后四散逃亡,不要说战斗力,还会毁了整个大军。如果敌人尾追南下,也会毁了宛城主力,断不可取。”王凤道:“用你来教训我吗!”刘秀闻言不语。人微言轻啊!
城外敌人已抵达北门下,远处人马继续南扑,大有合围之势,跑,已经跑不及了,想逃跑的众将没了主意。
王凤下令:“把将佐分为四队,各守一门。”
刘秀看到形势危急,王凤等将并无人想到派人出城搬取救兵,又道:“成国上公,当务之急,是派人到郾城、定陵、宛城搬救兵。”王凤点头同意:“谁愿出城求救兵?”
众将看到敌人已经合围,还是城中保险,谁也不愿去。刘秀道:“昆阳的生死,唯系外援。”见无人应声,刘秀又道:“既然如此,你等留守昆阳,刘秀请战,独闯连营!”刘秀身后不远处一声高叫:“我愿追随刘将军!”众将看时,见是一小卒,均哂笑不禁。刘秀嘉其勇,问道:“勇士何人?”小卒道:“定陵关诚!”刘秀道:“好,备马,出发!”这时王霸道:“我也去!”任光、宋佻、邓晨、藏宫、马武、傅俊、杜茂、冯孝、丁綝、吕晏等皆愿相随,共十三人。王常道:“干脆我也去!”刘秀道:“廷尉大将军,你守城的职责无比重大啊。我们十三人已经够了,能冲出去一人便是胜利!”李轶道:“敌兵已经合围,不如等天黑摸出去。”刘秀道:“虽已合围,但尚未围实,再等恐怕来不及,现在赶快赶到南门,从南门冲出去。”
王邑、王寻率大军一路南下,在颖川又得严尤、陈茂一万人马。严尤、陈茂跪倒请罪,王邑道:“我离京之时,皇上并未定你二人什么罪,我念你们为国出力多年,许你二人于军前效力!”二人磕头谢恩。王邑、王寻率四十三万大军,马不停蹄,涌进阳关,将昆阳围住。王邑率中军赶到西门时,探马来报:“报大司空,敌兵从南门闯营。”王邑问道:“有多少人马?”探马道:“只有十三骑。”王邑道:“定是求救兵之人,令胡进将军给我擒下了。”严尤道:“大司空,汉兵之将非常骁勇,不宜生擒,不如下令格杀。”王邑道:“看来,纳言将军是被汉兵打怕了,传令,能擒则擒,擒不得便杀!”传令兵上马而去。
再说刘秀等十三骑,出得南门,催马向前,敌人还未回过神,已突破第一道防线。王霸一马当先,马武断后,十三人狂奔不止,瞬时来到第二道防线。敌人的营帐还没有扎好,见这一哨汉兵突围,操起兵刃团团围过来。汉将也不停留,冲入敌团乱砍乱杀,敌兵抵敌不住纷纷退却。十三人杀开一条血路冲向前去。前面是一高坡,敌将胡进立马横枪已率兵立于高坡之上,这时听得传令兵叫喊:“胡进将军,大司空有令,能擒则擒,不能擒便杀。”胡进心想,这帮反贼,要多杀少擒,能擒得一、二人用来问清昆阳城中情况即可,吼道:“谁先上来领死!”邓晨坐骑神骏,率先冲上坡来,举刀便砍。胡进居高临下,便宜甚多,数个照面,邓晨不敌,败下阵来。宋佻拍马上前也不敌。刘秀一看,此处难冲,时间耽误不得,打马向西而去,叫道:“随我来!”众人跟随向西而去。胡进一看,吼道:“哪里逃!”冲下土坡追了过来。马武眼见胡进追到,回枪便刺,二人斗在一起。只三个照面,马武一枪划破胡进铠甲,也不恋战,回头追上队伍。刘秀带队绕过土坡又向南去,胡进恼怒,大喊:“放箭,快放箭。”敌人施放雕翎,所幸不密,十三人边跑边拨羽箭,甚是紧张,终于全部逃出箭阵。众人将刘秀裹在队中,突然又有百余人从东面赶过来拦头挡住,一声大喝:“都给我停下了。”跑在前面的众将果然听话,将马勒住,刘秀只顾将身体伏在马背上向前冲,没有听见,马不停蹄冲在了最前面。邓晨等众将大叫:“文叔。”“刘将军。”刘秀猛冲之时,忽然听到喊他,抬头一看,只见前面一敌将虎背熊腰,横刀立马,赶忙停下。敌将问道:“来将通名。”刘秀转脸向后看,只见众人离自己有两丈余,心里琢磨着,该打仗了,也不言一声,什么时候商量好的,让我先打这头一阵,忙答:“太常偏将军刘秀,你是何人?”敌将道:“噢,你就是刘秀?我还想着你们刘家兄弟都长着三头六臂,原来不过常人尔。我乃大将司马展。”刘秀道:“识时务便让开了。”司马展道:“想都不用想,今日定擒你等。”刘秀看到东西两侧尘土飞扬,敌人大军正向这里汇集,后面追兵马上就要赶到,哪里还敢说话,抡刀便砍,二人斗在一起。司马展好生了得,人高马骏,刀大力沉,刘秀冲阵心切,看来短时胜不了他,可其他十二人立在原地,看他二人相斗。刘秀吼道:“一起冲杀。”众将听到刘秀的喊声,才反应过来,打马冲杀。马武挺枪相助刘秀,本来只刘秀一人,司马展便不敌,马武过来只一枪,差点刺中其咽喉。司马展面色土灰,落荒而逃,剩下百余兵众死伤近半。天已黑透,十三人透阵而出。跑出一大段路后,马武大笑:“可喜可贺,十三人全部杀出,可有人负伤?”见众人不答,知均毫发无损。众将知敌已追赶不上,马也有些乏力,速度缓了下来。邓晨道:“幸亏出的及时,若再迟滞片刻,后果不堪设想。”众将看着关诚道:“关诚,你今天表现不错吗!”“你的骑术也不错呀。”“关诚,你是谁的部下?”关诚道:“我刚逃入昆阳,就被抓了守城,后来就编入刘将军部下。”刘秀道:“等打完这一仗,我再给你派个差事。”藏宫道:“咱们是先去定陵,还是先去郾城?”刘秀道:“如果是发两路救兵,咱们这些人可分开行动。如果是合在一起,咱们还是先去郾城,然后再顺道合定陵之兵。马武将军,你看呢?”马武道:“我看还是合在一起好,力量会更强大些。”众将向郾城赶去。刘秀命关诚回宛城请大司徒发救兵,藏宫请命:“我和关诚一起去。”刘秀道:“后面厮杀少不了你,请救兵,关诚一人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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