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十年,王莽改年号为地皇元年。
设置前、后、左、右、中五位大司马,赐各州牧以大将军称号,任命各郡卒正、连率、大尹为偏将军,属令长为裨将军,县宰为校尉。
下令,拆毁长安城西上林苑中的建章宫、承光宫、包阳宫、大台宫、储元宫、平乐宫、当路馆、阳禄馆, 取其木材砖瓦,用于修建九座宗庙。
九座宗庙是:一,黄帝太初祖庙;二,帝虞始祖昭庙;三,陈胡王统祖穆宗庙;四,齐敬王世祖昭庙;五,济北愍王王祖穆庙;以上共五座宗庙,永不废毁。六,济阳伯王尊称昭庙;七,元城孺王尊称穆庙;八,阳平顷王戚祢昭庙;九,新都显王戚祢穆庙。斗拱镶铜,金银雕饰,极其精巧。
因工程浩大,役卒劳苦,死者上万。
钜鹿郡马适求,发动燕赵之地民众造反。
地皇二年( 公元二十一年) 正月,王莽的妻子死了,赐谥号孝睦皇后,葬于谓陵长寿园西边。让她永远侍奉文母,墓地叫亿年。
当初,由于王莽数次杀死亲生儿子,妻子哭瞎了眼睛。王莽生有四子:王宇、王获、王安、王临。汉哀帝时,王莽免职回家,王获杀死奴婢,王莽逼王获自杀。汉平帝时,长子王宇劝父交权给帝戚卫家,被王莽于狱中毒死。三子王安糊里糊涂。王莽令太子王临住在宫中照顾他的母亲。王莽妻子身边有一使女,名叫原碧,颇有几分姿色,王莽多次****了她。王临住进宫以后,也和原碧有染,两人恐怕事情泄露,共同计划杀死王莽。王临的妻子刘愔,是国师公刘歆的女儿,少会谶图之学,观察星象,告诉王临,宫中将会有白衣会。王临非常高兴,白衣即为丧服,以为自己的计划将会成功。
一日,忽来一阵大风,将王路堂数面墙壁吹倒,王莽以为是上天欲降惩罚,事先预警。思来想去,定是舍长立幼,迁怒于天。王安虽然糊涂,却为长兄。于是封安为迁新王,临为统义阳王,撤消皇太子名称。
王临所谋不及实施,却莫名其妙地被王莽贬降作统义阳王,被打发到宫外居住。王莽的妻子病后,王莽于探病中见到王临的信,信中说:“皇上对于子孙极为严厉,我的两个哥哥都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就死了,现在我又刚好三十岁,只怕皇后一旦有什么不幸,我就不知死在哪里了。”王莽看后,大为光火,怀疑王临定有恶意,不让他参加葬礼。安葬已毕,下令逮捕众使女审问。原碧被逼不过,招认通奸,谋杀之事。司命将情况报于王莽,莽怕丑事泄漏,令天下耻笑,密令逮捕办案的司命及从事,杀死后,埋在狱中。赐王临毒药,王临不肯喝,自杀身亡。王莽又招来国师公刘歆说:“王临是不懂星象的,这事是从刘愔发端的。”刘愔也被逼自杀。
新迁王王安拖着病体参加完母亲的葬礼,病情越发重了。当初,王莽为列侯时在自己封国的时候,宠爱侍者增秩、怀能和开明。怀能生了儿子王兴,增秩生了儿子王匡和女儿王晔,开明生了女儿王捷,都留在了新都国。王莽看王安命已不久,恐无子嗣。于是,王莽替王安写了一道奏章,传阅各大臣。奏章道:“王兴等人的母亲虽然出身微贱,乃皇室血统,不可抛弃。”众臣道:“王安友爱兄弟,当封王兴等人爵位。于是,派使者用王车接王兴等人入京。赐王兴为功修公,王匡为功建公,王晔为睦修任,王捷为睦逯任。王安死后没几日王莽的孙子功明公王寿也病死了。
魏成郡大尹李焉跟卜卦的王况商量,王况对李焉道:“新朝开国以来,田地和奴婢不准买卖,多次更换货币,频征百姓人力物资,军队又骚扰百姓,四方外族纷纷入侵,百姓怨恨,强盗涌起,人心思汉,汉朝会复兴。您姓李,当为汉朝的辅佐。”于是,写好谶书,李焉编篡成册,令属员抄写。属员逃走告发,王莽逮捕了他们,处以死刑。
王莽派遣太师羲仲景尚和更始将军护军王党率军攻打青、徐二州,国师和仲曹放协助郭兴攻打句町,转运全国的粮草到北疆,用于攻打匈奴。
王莽因为王况的谶书上说荆、楚地区将要兴起,李姓成为辅佐,于是,任侍中掌牧大夫李圣为大将军、扬州牧,令攻打荆、楚等地。
荆州牧调发两万军队进犯绿林山,绿林军渠帅王匡率义军迎头痛击,大破官军于云杜( 湖北沔阳西北) ,杀敌数千,尽获辎重。州牧狼狈北窜,马武率军截击,枪挑州牧驾辕骖乘。义军乘势攻破竞陵( 湖北天门县) 转入云杜、安陆。莽军龟缩不出。
郎官阳成修进献符命:应当再立皇后。于是,王莽派遣中散大夫和谒者四十五人分巡全国选美。
翼平郡连率田况一向做事随心所欲,却也勇敢果断。他征召十八岁以上的丁壮四万余人,组建军队,分发武器,把誓约刻在石头上。田况自我上奏弹劾,王莽责备田况:“未得虎符而擅自组建军队,其大罪也,因保证灭贼,暂不予治罪。”后来,田况自动请求越界攻打贼寇,屡建战功。王莽任命田况为青、徐两州州牧。田况上书说:“盗贼初起时,是非常弱小的,之所以不能被及时剿灭,是因为乡、县不用力也,县欺骗郡,郡又欺骗朝廷,实际有百余人而只报十人,有千人只说百人,被欺骗的朝廷没有及时认识清楚,忽略了它的严重性,以至蔓延开了。朝廷追究下去,地方各级又想方设法层层保护,哪里用心去剿盗,将帅又不用命,一交战即被击败,空耗钱粮。前不久,有幸蒙朝廷下赦免令,盗贼想要解散,官员见其人数少而散漫,又欲邀功,反而截击,逼其复逃入山中,互相转告,原来准备投降的盗贼,惟恐被骗、被杀而不敢投降。又因荒年饥饿,群情激愤,十天之内,又集结起十余万人。这就是盗贼众多的原因。现在洛阳以东,米价昂贵。我看到诏书,准备派遣太师和更始将军前来剿贼。他们两个是国家重臣,随从人马过多,而沿途民力枯竭,无法保障供应。若随从人马少又无法展显威力于四方。依我所见,应当明令诏告对盗贼的赏罚措施,然后坚壁清野。对离城太远的乡村,或没有城垣的小封国,迁徙到大城中,储存粮草,合力固守。盗贼前来攻城,则不能攻克,他们所经过的地方又没粮食,势必不能长聚。或自散,或招降,或消灭,就非常容易了。现在如果再一味地多派将士,郡县负担沉重,比对付盗贼还苦。应当全部调回出使各地的使者,使地方得以休养生息。由我负责青、徐两地,盗贼定可剿灭。”
自从田况私自组建兵马,王莽就从心里对他划上一道。其人如果拥有重兵,实比盗贼更加可怕,此等人即便有才,也万万不能重用,更不能授以兵权。才能越大,危害越重。派使者抵达,宣读诏命,让人接管他的军权,随使者回长安,被任命为师尉大夫。
地皇三年( 公元二十二年) 二月,樊崇率部众大战莽军,诛杀太师羲仲景尚。
四月,王莽所派太师王匡,更始将军廉丹( 已于前调回京) 率军到达山东。樊崇为使义军区别于莽军,令部众把眉毛染成红色,称为赤眉军。王匡、廉丹所率的十余万精锐部队所到之处烧杀抢掠,胡作非为。给当地百姓带来了更为深重的灾难,百姓惊呼:“宁逢赤眉,莫逢太师,太师尚可,更始杀我!”
五月,王莽召严尤进京,封其纳言大将军,令严尤和轶宗大将军陈茂进攻荆州,调李圣回京述职。适逢荆楚之地疾疫流行,绿林山中义军死之近半,严尤、陈茂的大军已经进山,绿林兵已连吃几个败仗,形势异常严峻。为了保存实力,众首领商议分兵两路向外发展。由王常、张卬、成丹率领一支为南路,入南郡,号“下江兵”。由王匡( 此绿林首领) 、王凤、马武、朱鲔率领一支为北路,入南阳,号“新市兵”。
新市兵北攻随县,平林人陈牧、廖湛聚众数千人响应起义,号“平林兵”。
冬季里,无盐县索卢恢等人起兵造反,占据县城。廉丹、王匡率兵攻下县城,屠杀义军、百姓一万多人。王莽派中郎将至军中慰劳,晋升廉丹、王匡为公爵,赐封有功将士十余人。
赤眉军别部校尉董宪等人的部队几万人活动于梁郡一带,王匡想要进攻他们,廉丹认为新攻下无盐城,士兵疲劳,应当休整,恢复战斗力。王匡不听,单独带领军队进攻,廉丹知道,敌人有数万大军,不可小觑,怕王匡吃亏,只好率兵跟进。义军在成昌严阵以待,双方军队进行会战,王匡的军队力有不逮,抵敌不住,如潮水般溃败。董宪率生力军奋勇追杀,王匡一看大势已去,愧不听廉丹之言,惊慌后逃。廉丹看到前军溃败,王匡打马奔逃,摘下自己的印绶符节交于身边之人,令其交于王匡。对众人呼道:“小家伙可逃,我决不逃。”停下来和汝云、王隆等二十余将校战死。王莽伤痛不已,赐廉丹谥号:“作果公。”
王莽派哀章赶往东方,跟太师王匡合作,派大将军阳浚防守敖仓;大司徒王寻统领十万人驻扎洛阳,坐镇南宫;大司马董忠在北军中垒营地训练士兵;大司空王邑兼理三公职务。王寻出发,在霸昌厩过夜,丢失了黄金钺斧。手下房扬哭道:“这就是经书上所说的‘失掉了锐利的斧子’啊! ”他自己弹劾离职,王莽恶其言,于军不利,下令打死。
各地反叛越来越多,声势越来越大,往往一举事便聚数万人,攻城略地,诛杀朝廷命官。而官兵剿之不利,直到这时,王莽才知道,这些年来所推行的政策伤害了天下百姓,使得民心背离。于是商量着派遣风俗大夫司国宪等人分巡全国,废除井田制,废除不准买卖奴隶和六管制度,收回登基以来不利于民的诏令,妄想做垂死挣扎。
舂陵刘縯家中,刘玄急急的赶来,哭诉道:“我弟弟得罪了乡游缴,不料被游缴所杀。我想报仇,聚了几个宾客于家中设宴,骗得游缴前来,正至酒酣时,一宾客用筷子敲着菜碟唱道:‘朝亨两都尉,游缴后来,用调羹味。’游缴听后大怒,缚了宾客,捶打数百下,其余宾客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动手,游缴又要抓捕我,吓得我赶快逃走,现在也不知道被打的宾客怎么样了。”说罢呜呜地又哭起来。众人听罢,义愤填膺,刘稷怒道:“你小子就知道哭,一群窝囊废!”刘縯道:“圣公弟,我这里有这么多豪杰之士,我率他们去杀了鸟游缴替你报仇!”众人听罢,摩拳擦掌。刘秀看到众人不太冷静,赶忙道:“众位哥哥,稍安勿燥,莽撞不得,你们想想,如果我们结队而去,游缴得信,定然逃遁,抓不到人,有什么用?如果县里得知,定会派队阻拦,我们怎么和他们相对? 仇没报成,却把事情闹大了,以后再想报仇,就不容易了。”刘仲道:“难道此仇不报了。”刘秀道:“仇当然得报,不过得想个妥善的办法。依我看,先选几个人随圣公哥哥回家,藏于家中,人也不要太多,五六个足矣。看看宾客伤的怎么样,如无大碍,圣公兄可托人向游缴赔罪,复邀其来家中饮酒,因前时游缴来家中饮酒打人,并没有把他怎么样,此次也定然疏于防范,游缴若前来,仇便可报了。”众人齐声道好,当下选定刘縯、刘稷、刘秀、朱祐、藏宫(字君翁,颖川郏县人。),五人随刘玄返家。
一切安排停当,邀请游缴。游缴果然不防,只身前来,待进入客厅后,众兄弟涌门而入。刘縯一把擒住游缴,虎目圆睁,历数其罪:“你一个小小的游缴,平日里欺男霸女,鱼肉乡里,草菅人命,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杀我刘氏宗亲。”游缴吓得浑身发抖,虚汗直冒,跪倒当地,讨告饶命。刘縯道:“今天我为族弟报仇,也为乡里除去一害,却饶你不得! ”刘玄听到这里早已按捺不住,手起刀落,游缴一颗人头滚落地上,腔中之血喷溅半屋。
大仇得报,刘玄失声痛哭,刘秀道:“兄长莫哭,家中不可久留,当尽快离去,我等几人来时隐密,趁此时天黑,离去不仿,哥哥当远走他乡避难。”刘玄拿起行囊,告别父亲,投奔外婆家平林县而去,投入平林兵中,刘縯领众兄弟返家不提。
众人走后,刘玄的父亲刘子张,心惊肉跳,虽然大仇得报,可长子刘玄却从此亡命天涯,不知何日才能得见。想想大厅之内躺一断头死尸,恐怖之极,直吓得紧闭门窗,不敢出屋。本来儿子劝自己使家人分别逃散,可诺大一个家业,怎是一走了之的事。嗨,死人原不可怕,可怕的是活人啊,所幸事前已安排妥当,家人不知此事,当会少生枝节,睡不着就不睡吧,等天亮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刘子张令家仆到县府禀告:“大老爷,我乃刘子张的家仆,今天早上发现乡游缴死在我们家大厅里,我家老爷令我报于大老爷。”县令一听,出了人命案,所死之人又是管理乡里治安的游缴,令县尉:“火速勘验,捉拿凶犯。”县尉道:“遵令。”带领众捕吏赶到刘宅,见大厅之中乡游缴身首异处,喝道:“你等速将刘府之人全部赶到前院当中,听候发落,不得遗漏一人! ”众捕吏一声:“得令!”分入各屋,将刘府男女老少一干人全部赶到前院,确实不曾漏的一人,而值钱的细小物件也不曾遗漏,纷纷纳入怀中。捕吏报:“报县尉大人,除刘玄一人外逃,全部捕齐。”尸首勘验已毕,县尉令:“抬上尸首,押上众人回府。”捕吏拆一木床,令刘家仆人抬上尸首,蒙一白床单,押上刘府众人回到县衙。
县令早已升堂,刘子张及家人于大堂纷纷跪地,县尉上前悄声汇报案情后,立于一侧。县令一拍惊堂木:“大胆刘子张,为何行凶杀人,如实招来!”刘子张道:“县令大人明鉴,此事我等实不知情。”县令道:“我且问你,你儿刘玄现在何处? ”刘子张道:“不知。”县令道:“大胆狂徒,分明是你纵子行凶,杀人后令子潜逃,汝等实为帮凶,如不说实话,大刑侍候。”刘子张道:“冤枉啊,大人,我等实不知情。”县令道:“汝等家仆,谁是厨子。”厨子向前跪行两步:“小人便是。”县令道:“前庭菜肴可是你做。”厨子道:“是小人做的。”县令道:“如实道来。”厨子道:“昨天下午,少主人吩咐,说是晚上要请客,我问准备多少,少主人让准备四盘四碗。”县令道:“汝等上菜时,见到几人? ”众人不答,县令又拍一下惊堂木:“汝等如实道来。”厨子说:“大人,我只在后厨做菜,不去前厅。”一使女道:“大人,是我端的菜,我上完最后一道菜,只见到少主人一人。”县令道:“刘子张,我且问你,从菜量来看,刘玄请客,决不止乡游缴一人,而府中请客,你作为家主,定不会不知,如实招来。”刘子张道:“我儿刘玄,时也好客,作为父母,我们从不参与,谁知会闯出此等祸来。”县令道:“所置酒菜动亦未动,游缴被杀,并无搏斗痕迹,前者游缴杀你小儿,已于你家结下仇恨,今去赴宴,身藏利刀,必严加防备,量刘玄一人怎么会迅及得手,定有帮凶,你等如实招来! ”刘家众人纷纷道:“我们实在是不知道。”县令看这种审问不得其法,当分别单独问之。令:“将一干人押入大牢。”众人痛哭喊冤。
夏收将至,刘母得知宛城到了一批上好农具,派刘稷前去购置,刘稷刚到农具行,却碰见一绣衣官员带着十余随从来收取官钱。店家据理力争:“老爷,我们该交的税钱都已交齐,不知现在又要收什么钱。”随从道:“少废话,这是朝廷新加收的钱,你没看到马上的大人吗,这就是朝廷派来的绣衣使者。快交,快交,每个商铺三百钱。”店家求道:“今天生意不好,还没有卖多少钱,现在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能不能先缓缓,过两天再交?”“谁耐烦等你,前面的几家都交过了,你不交,后面怎么收,快交。”店家哭丧着脸再次求道:“现在真的没有这么多,要不晚一会儿,等你们返回来再交如何? ”随从一脚把店家踹倒在地:“少废话,不交钱把店收没,抓你入宫。”店主和家人哭作一团:“今天收钱,明天收钱,老百姓真是没法过了。”刘稷本是血气之人,站在一旁哪里看得下去,上前几步,伸手抓住随从衣领,提了起来,虎目圆睁:“你们收刮民财,勒索地方,还敢行凶打人,还有天理吗! ”说完一用力,把随从掼于地上。绣衣使者一看,这还了得,大喊:“反了,反了,敢打朝廷命官,给我缚了去! ”众随从一拥而上,来抓刘稷。刘稷转身抓起一把立于墙边的锄头,和众随从打作一团。众随从团团围住刘稷,刀枪乱舞。绣衣使者苏伯阿本是王莽心腹之人,派来南阳一带巡视,所带随从实乃从官兵中抽集,训练有素。想一小小乡民,擒之有何难哉?却不知今天所遇之人,一杆长枪,力敌万人。只见刘稷展开戚家枪法,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数招过后将随从全部打翻在地。可惜锄头没有枪尖锋利,倒地之人无一毙命,却个个重伤不起,苏伯阿一见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掉转马头,狂奔逃命。刘稷怒道:“却饶你不得。”也不追赶,右手掷出锄头,直奔苏伯阿而去,不偏不倚,锄头正好撞上苏伯阿后脑,噗的一声,脑浆崩流,死尸栽于马下。围观众人见打死了朝廷使者,轰的一下,四散而逃,众随从不顾疼痛纷纷爬向远处。店家一看,眼前一黑:“苦也。”刘稷见惹出了人命,劝店家赶快逃命,自己忙向城外逃去。
刘稷不敢向南逃回舂陵,在西城门夺得一匹军马出门向西而逃。守城官兵,见有人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夺军马,追赶而来。眼见追出老远,仍追不上,官兵泄气,正想收兵,忽听后面又追来一队官兵,大呼:“不可放走了前面之人! ”又赶快狂追不止。
刘稷骑术精湛,眼见离官兵越来越远,弃去军马,转而向南。官兵追赶不上,只得收兵回城,悬赏捉拿。
刘稷逃回舂陵家中,禀告此事,刘縯命刘秀带着刘稷去新野邓晨家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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