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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汉演义》第07回 新野邓晨提亲 山东樊崇起义

  刘秀学业已完成,数次考试,成绩斐然,太学府推荐到朝廷,待以任用。新朝的官宦途径仍然延用汉武帝时所建的察举制度,二千石以上的官员,每年可推举二人到京,以候任职。皇帝通过策问和考试,可以在较大的范围内,按照自己的意旨选任官吏。这时的王莽除了信任已赐为王姓的三十二家原刘姓之人,其余的刘姓宗族早已罢为庶民,看到所报名册中有姓刘名秀的人,御批不用。

  刘秀得到消息,本不想做官,告别了邓禹、庄光、强华返回故里。

  刘縯行为依旧,看到小弟又重操旧业,让其跟着自己练武,可刘秀仍然侍弄田园。是啊,自己满腔热血,胸怀大志,这多少年来不也是一无所用,依然是一介布衣。王莽不用刘氏,我刘縯也不屑为你出力。若仍是我刘氏江山,凭我文韬武略,驰骋于疆场,早已立功无数。想想戚师傅对自己的苦心教诲,历历在目。师傅,徒儿遵从您的教导,每日苦读兵书,勤练武艺,以待时日。我看现在这个日子已经不太远了,天下已经纷乱,反莽之势风起云涌,闻听南方的绿林山中已竖起了反莽大旗,声势浩大,震动朝野。

  邓晨听刘秀回来了,和夫人一起来看望。二人先问候母亲,再请人把小弟叫回家中。刘元道:“几年不见,小弟好像又长高了些,也不捎信回来,让我们老是惦念。”邓晨说:“男人二十三,还要蹿一蹿,小弟长高了些,也更壮实了,更显威武英俊了。”刘秀不好意思道:“比以前长高了一寸,七尺三寸了,二姐、姐夫我可真想你们了。”邓晨道:“小弟这次回来,如没别的事,跟姐夫去新野住几天。”刘秀道:“我正要去新野,把邓禹托我带的家书送去,顺便拜访邓府,当面向他家人说说长安的情况。”二姐又送给小弟几身新衣服,道:“我想着你还会再长,所以稍加长了一些。”刘秀道:“大姐也送来几身,看,身上穿的就是。”几个人说说笑笑甚是亲热。

  三人来到新野县二姐家中。邓晨陪着刘秀拜访邓禹府第,转呈书信,说完长安太学府的情况,其家人甚慰,设宴款待。吃罢午饭,告别出去,邓晨道:“文叔,今天适逢城中庙会,定然热闹,咱们也去逛逛。”二人逛了半晌,觉得有些累了,于路边青石上坐下休息,正休息间,刘秀猛然感觉眼前一亮,抬头看时,见一小轿已近眼前,小轿窗帘已经打开,轿中少女正向远方眺望,十五、六岁年纪,美艳绝伦。刘秀不敢逼视,直觉得呼吸受阻,几至窒息,大嘴微张,呆坐不动。在京都长安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姑娘,不想却生长于新野小县。正在浮想翩翩,小轿已款款远去。刘秀扭头问邓晨:“二姐夫可识得轿中姑娘吗? ”邓晨道:“我认识她的哥哥阴识,家也住在新野城中,知道她叫阴丽华。”刘秀脱口道:“当官要当执金吾,娶妻要娶阴丽华。”邓晨道:“小弟,这可难了,丽华小姐可是我们县里出了名的美女,到阴府求亲的人多了去啦,可是阴府传出话来,不招布衣女婿。”刘秀闻此言,闷闷不乐,站立起来,放眼远眺,已不见轿影。央求姐夫:“无论如何,请姐夫先去探探口风。”

  夜深了,刘秀辗转反侧,不能入眠,阴丽华的倩影不断地浮现在自己的眼前。你说,嗨!这人真是奇怪了,长这么大,也见过不少美貌的姑娘,可自己从未心动过,今天是怎么了,心到现在还在扑扑乱跳。也难怪,阴小姐长得太漂亮了,难道说,冥冥之中是上天让我在等她吗? 看样子,我比她要大上八、九岁,不知这年龄差距会不会成为障碍。

  几天后,刘秀返家,见过母亲后。便到打麦场来见几个哥哥,此时,四个哥哥正在训练乡里年轻后生们拳脚、刀、枪。刘秀立于场边观看,忽见一人朝自己奔来,定睛看时,认出是朱祐,忙迎上前,两人抱在一起。刘秀忙问:“仲先,什么时候来的?”朱祐道:“我来那天你去新野了,这不,跟大哥在一起。”两人携手来到大哥身边。刘秀和几位兄长、众宾客打过招呼。刘縯道:“小弟,在长安这几年不知你武功生疏了没有,找个人练练。”刘秀道:“不用,你们忙吧,我看一会儿。”刘縯道:“你不能老是一个人晚上偷偷的练,学以致用,你不与别人过招,怎知自己如何?”刘秀道:“大哥,师傅教你的戚家枪法,如何?”宾客道:“伯升枪法,鲜有人敌。”刘秀道:“这就是了,知道师傅教的乃真本事,还怕没有用的时候吗?你们练吧。”退到一边,自顾和朱祐说话:“仲先,这一向可好?听哥哥们说,你来过几回了。”朱祐道:“可不是吗,这几年我常来,大哥豪爽,待我甚亲厚,当自己亲兄弟一般,我心里也好喜欢。”刘秀道:“大哥善结交人,家中常聚许多宾客,喝酒、论武、谈兵法,议论朝纲和天下大事。其实我心里清楚,宾客当中,鱼目混杂,大哥喜欢的是胸有才学和仲先兄这般讲义气、又英雄了得的人。你这次来,就多住几天。”朱祐道:“家中也无他事,这次原打算住些日子,大哥让我帮忙指导武艺,演练阵法。可我看,乡里这些年轻人来学武的到不少,只是没多少常来的。今天来了,明天又不来了,阵法练之实乃困难。”刘秀道:“原本如此,这几年,大哥又不收学费,自愿教授,来学之人,如家中有事,任其自便,不加约束。农忙时便停下来,闲时人就多些,原无一定。”

  晚饭后,母亲来到刘秀房中,见只有刘秀一人,就说道:“三儿,前几天有人来给你提亲,我让你大哥打听过了,我们还都满意。你再仔细打听打听,如果行,就给人家回个话。你年龄也不小了,能早些办就早些办,娘也少了桩心事。”刘秀迟疑,心想,母亲所提万不会是阴丽华,我现在是一介布衣,阴府断不会前来提亲。我已发誓,非阴丽华不娶。要不要先告诉母亲呢? 如果不告诉,以后也不知会有多少提亲之事来烦,况且,二姐夫来后也会说的,不如我告诉母亲,看长辈们怎么说,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也未可知。想到这里,对母亲说:“娘,我这次去二姐家,见到了城中阴府的阴丽华小姐,我心里喜欢,已托二姐夫先打听打听,可阴家不招布衣女婿,也不知二姐和姐夫去了没有。”母亲笑道:“我就知道秀儿自小心里就有主意,这也好,看你二姐夫来怎么说。那边怎么办?”刘秀道:“先回了吧。”

  新野县,阴府,小厮报于阴识:“主人,邓晨前来求见。”阴识闻报,出迎到大门外抱拳施礼:“什么风把伟卿兄吹来了,蓬荜生辉呀,快请,快请!”邓晨道:“有些日子不见兄弟了,着实想念。”二人来到前厅就坐,阴识令侍女:“泡杯好茶。”转脸对邓晨道:“伟卿兄此来,有什么事吗?”邓晨道:“咱们兄弟十分相熟,本来直言说也不妨,只是此事说来到也令为兄颇难张口。”阴识道:“到底所言何事,但说无妨,如若能办,定当尽力。”使侍女献上茶来,邓晨呷了一口,道:“好,次伯弟,我提一人你可知否? ”阴识道:“兄长请讲。”邓晨道:“舂陵乡白水村刘縯,刘伯升。”阴识道:“二哥说笑了,这不是你内兄吗?”邓晨道:“正是。”阴识接道:“我亦素闻刘氏昆仲贤名,都曾求学于长安,又闻伯升结纳了许多豪杰之人,在乡中操练乡勇,依我看来,其志不小。”邓晨道:“今天下已开始动乱,我内兄实乃一方豪杰,保得乡里甚为平安,盗贼皆无,他日想必大有作为。今日我要说的是小弟刘秀。前些时在庙会见到令妹丽华,爱慕的不得了,发誓当官要当执金吾,娶妻要娶阴丽华。我受小弟之托,实乃想了好多天,我也知道,丽华小妹不招布衣女婿。这不,思来想去,才下了决心,冒昧的前来提亲,兄弟莫怪,莫怪。”阴识道:“二哥要说别家倒也罢了,如提及你内亲一家,还真令我心动,这样吧,我先通禀母亲,再和小妹谈谈,看她们的意思,再与二哥回话,如何?”邓晨道:“如此甚好,我先回去,等你消息,告辞。”阴识道:“二哥别忙走,如没别的事,吃了午饭再走不迟。”邓晨道:“不用,不用,不必客气。”告辞回府。

  刘秀于家中焦躁不安,书也看不进去,更无心下地干活。心想:好嘛,二姐夫,你却沉得住气,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来通个消息,急死人了。阴家小姐如此美丽,提亲之人断不会少,倘若真有什么变化,却如何是好。刘秀茶不思,饭不想,恨不能插翅飞到新野,询问二姐夫。没办法,只好抡起大刀,在后院狂练不止。只有此时,心情方才平静。刘秀尚且不知,自己的武艺已非同小可。正如伯升所言,不与人过招,得不到检验而已。同乡之人,也不知其武功如何。

  就这样过了几天,邓晨夫妇来了。看到哥嫂都在,也坐下来。老夫人问道:“伟卿,你说来听听,你小弟这门亲事谈的怎么样。”邓晨道:“昨天阴识到我们家回话,说是他母亲对和我们这家人联姻并不反对。”老夫人说:“好消息,好消息。”邓晨道:“母亲别忙,我还没说完。”众人一听,还有下文,都静下来。邓晨说:“只是丽华小姐说了,想让她哥哥先见一下小弟再说。”嫂子们说:“小弟一表人才,保管一相便中。”全家人都很高兴,刘秀心喜异常。邓晨又对刘秀说:“小弟如在家里无什么要事,不如跟我们再去新野盘桓一阵,也好安排与阴识会面。

  刘秀跟着二姐夫妇来到新野,邓晨道:“小弟,你先安心住下,也不知阴识何时方便,容我来细细安排。我已在宅后开了一片练武场,虽然不大,但也够用了。我幼时并不喜欢舞枪弄棒,被父亲逼着学了几天,也学的不成样子。现在天下已经乱了,后悔当初没有用心学,现在看来,没有武功,将会任人宰割。前些时,你在长安求学,我请大哥和刘稷兄指点指点。我想,虽然不如他们天生神力,若能学成刘嘉、刘仲兄这般模样,也就心满意足了。”

  刘秀道:“怪不得我上次来,看到后院变成了练武场,心中还不解,也忘了相问,看来是你脑子里有根筋出了毛病。俗话说,人过三十不学艺,你已经三十了,还学个什么劲?”

  邓晨道:“还不到,还不到,还差半年。这次我请你来,就有这个目的。刘稷和伯升大哥何等神武! 你们既然是一个师傅所教,路数总是一样的。小弟,你就点拨点拨哥哥!”

  刘秀道:“即如此说来,小弟自然不能推辞,不过,你可别忘了小弟的事。”

  邓晨道:“那当然,那当然。”

  邓晨、刘秀来到后院,刘秀道:“姐夫,我可是学的大刀,你也就用大刀吧! ”邓晨道:“那是,就随兄弟,改用大刀。”

  刘秀一路一路的教,邓晨一路一路跟着学,别看邓晨对于别的方面聪明有余,但对于读书习武多显不足。刘秀却也耐心。就这样过了五、六日。

  这天,两个年轻人来拜会邓晨。一个年及弱冠,一个十七、八岁的样子,三人在前庭说了一会儿话,邓晨叫上刘秀,四人一起来到练武场。

  邓晨对刘秀道:“小弟,这两人都家住新野,早知大哥们英名,得知小弟在此小住,想来切磋切磋武功,望小弟莫推辞,大家点到为止。”

  刘秀道:“这怎么成? 刀枪无眼,小弟虽然学了些武艺,但从未与人对过阵,不可,不可。”

  邓晨道:“不防,我知小弟会一套剑法,咱们就以短木棒代剑。”

  刘秀见推辞不过,答应下来。

  邓晨把两只短木棒分别交于大一些的年轻人及刘秀,两人立好门户,开始进击。而另一少年则在远处观看。

  只见刘秀剑法异常俊美,身形若舞姿般飘逸。二人相斗近三十招,年轻人不敌,败退圈外。赞道:“文叔真好武艺。”刘秀道:“朋友身手满俊的,承让了。”

  你道这二人是谁? 乃阴丽华的兄长阴识、阴兴。

  二人也不通名,告别邓晨,返家。

  邓晨一脸喜色:“兄弟好俊的剑法,哥羡慕死了,这套剑法也要教与为兄。”

  刘秀道:“姐夫,刚才这二人是谁?”

  邓晨道:“哦,我没有向你介绍吗? ”一拍脑后:“瞧,哥这脑子,越来越糊涂了!”

  二人只顾练武,也不见邓晨有什么动静。刘秀焦躁,问邓晨:“姐夫,这么多天了,你怎么也不安排安排?”邓晨道:“安排什么?”刘秀道:“姐夫,你正经一点好不好? 人家越是难以启齿,你却越逗人家。”邓晨道:“你是说安排和阴识见面啊,兄弟,你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为兄可真是为难了。那一天,人家来找你切磋武艺,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把人家打败,一点面子也不留! ”刘秀道:“你说那人就是阴识?”邓晨道:“不是他是谁!”刘秀道:“你也早告诉我,让我有所准备,就这也是给你留了面子,要不,不出二十招,他就败了,足足给你留了十招的面子。”沉思了一会儿,刘秀喜道:“姐夫,这事有门了。”邓晨道:“此话怎讲。”刘秀道:“定是你们串通好了。他们此来,目的再明显不过,一方面想见见我,另一方面也想伸量伸量我,若我不是他敌手,那么,此事也就休提了,双方也避免了尴尬。如此说来,我胜了阴识,反到更添喜事。”邓晨笑道:“小弟果然聪明过人。只是阴家到现在也没有回话,我也是心急火燎的,没办法,只能再耐心等等,三天,再等三天,如果阴府还没回话?嗨!不管怎么说,总会回话的吧,我对小弟有信心。”

  再说阴识、阴兴回家向母亲禀告:“母亲,今日去邓晨府中见到了刘文叔。”阴母道:“如何?”阴识道:“母亲,说心里话,刘秀相貌堂堂,在长安太学四年,那可是万里挑一的人才。”阴母道:“事关你亲妹妹的终身所托,不可虚妄了。”阴识道:“是的,母亲,今天我和弟弟除了亲眼见到了刘文叔外,孩儿还与他斗了几招,以孩儿的剑法却非其敌。”阴母道:“怎好初次会面就与人家动手!”阴识道:“母亲不知,都是那邓伟卿,夸他内弟武功,如何、如何了得,孩儿不信,这才安排了一场比剑,即比武也观人。”阴母道:“即是这样,就把这门亲事定下,给人家回个话。”阴识道:“正要与母亲相商,刘文叔现在还是布衣之身。”阴母道:“傻孩子,不招布衣的话,是说与那些纨绔子弟们听的,真碰上了好因缘,还能误了你妹妹吗? 不如这样,你抽空去请伟卿来家,娘亲自对他说。”

  邓晨从阴府回来,将喜讯告诉妻子。刘元心喜非常,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小弟,阴丽华的贴身丫头玉儿来到门前,邓府侍女倩儿赶忙迎出府门,将玉儿接入:“妹妹,什么香风把你吹来?”玉儿答道:“可不是香风吗,浓情密密的,还不把人心都吹醉了。”刘元道:“玉儿快请坐,坐下说话。”玉儿道:“在少奶奶面前那有玉儿的坐,时常站惯了,还是站着说吧。”说着将双手捧着的锦盒递于刘元:“少奶奶,我家小姐非要玉儿再跑一趟,把这锦盒交与刘三少爷。”刘元道:“盒里装的什么?”玉儿道:“你问玉儿,玉儿也不知哩! 是小姐亲自粘封的,不过,以玉儿想来多半是信物吧!”刘元笑道:“鬼精灵的玉儿,想的不错,多半是信物了。倩儿,去送与文叔。”倩儿捧着锦盒要走,玉儿道:“倩儿姐姐,我家小姐说了:‘可得有来有往哦。’”

  刘秀小心翼翼地一层层揭开锦盒,见红绸布包裹一物,打开一看,见是固发髻的金钗,精巧别致。拿起来一闻,尚存少女体香。刘秀心中荡漾,回思无穷。当下摘了自己的玉佩,小心包好,令倩儿送与玉儿。玉儿高高兴兴返家不提。

  琅邪郡莒县,樊崇,字细君,琅邪郡东莞人,于饥民当中聚百十人宣布起义,劫富济贫。时逢青、徐两州连年灾荒,饥民甚多,闻听樊崇勇猛无敌,打击富豪,开仓济民,所率部众,人皆得以饱食,纷纷来投。数月之间樊崇所率义军已至万人。东莞的逄安,字少子、临沂的三个豪杰:徐宣,字骄稚;谢禄,字子奇;扬音竖起义旗响应,合并之后,归于樊崇,活动于泰山、沂蒙山区。地方官府派兵征剿,不能取胜。

  天凤六年( 公元十九年) 春,王莽看到天下盗贼越来越多,地方征剿不利,心急如焚,寝食不安。忽生一计,令太史推算新朝国运能够延续多少年。经太史推算,新朝应有三万六千年天下,应每六年改一次年号。

  王莽在朝中再议攻打匈奴一事,严尤进言:“匈奴外患,所扰不过是祸及边塞,其并不具备大举进犯内地的实力。现在天下的忧患,首先要放在山东,匈奴则应缓图之。山东贼寇已发展至十几万,如不尽快剿灭,便会愈演愈烈,蔓延开来,当为我心腹大患。所以要尽快组织大军扫平山东。”王莽心中实在是厌恶严尤,闻听此言,心中大怒,道:“你任职大司马已有四年,外族扰乱不能镇压,内患不能平息,你冒渎天威,相貌狠毒,还自以为善良,固执己见,怀抱二心,常常破坏军事计划,我不忍把你交司法处理,应当缴上大司马武建伯的印绶,回到原籍去。”于是罢了严尤的官,任命降符伯董忠为大司马,下令:大规模招集全国的壮丁及死囚,组成“野猪突击队”,兵发北塞,攻击匈奴。命令:公卿以下官吏都要养军马。向全国官吏及百姓征税,按家产的三十分之一抽取,送至长安。下招贤令:广招天下贤能有奇术之士,会于长安。前来投效之人近万。有的说,能够不用舟桥可渡百万大军;有的说,不用斗米,只食药丸可充十数日之饥;有的说,可似鸟禽般飞行。王莽大喜,忙令:“飞飞试试,飞飞试试。”此人遍体插毛,扑扇两支翅膀,从高处跃于空中,飞百余步,跌落于地,众人大笑不止。王莽知道这些人不能起什么大作用,但不能有损招贤的名声,都赏车马,任参谋。

  翼平郡连率田况报告,郡与县均报财产不实,王莽又按三十分之一再次收税。升田况为伯爵,赏钱二百万。遭百姓唾骂,青、徐人民多抛家流亡,老弱病死于途可见。而起义的队伍却越来越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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