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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汉演义》第01回 舂陵乡刘钦奉诏 济阳县刘秀降生

  话说天下之事,盛极则衰,否极泰来,概莫如此。

  汉高祖刘邦挥三尺宝剑斩蛇起义,推翻了秦朝暴政,消灭了西楚霸王,平定四海。于公元前206 年建立了汉朝,史称西汉。

  到了西汉末年,皇室暗弱,外戚揽权,天下动荡。统治了二百年的西汉王朝摇摇欲坠。

  汉哀帝建平元年( 公元前6 年) 的十一月下旬。在向北通往济阳的官道上,行进着一哨车马。一位中年男子,带着三位少年公子哥儿,保护着两辆篷车缓缓地走着。官道上铺满了已经冻结实的冰雪,凛冽的西北风呼啸着,直要把裸露在外的皮肤撕裂。

  祖居舂陵乡白水村的刘钦,接到任济阳县长的诏命,限于岁末前上任理事。因有一千余里的路程,拖家带口,耽误不得,所以提前数日出发。刘钦的妻子樊娴都现时身怀六甲,刘钦对妻子说:“皇命如山,我必须于岁底前赴任,你预产期也在年底,这路途千里迢迢,又天寒地冻,路上多有不便,万一途中不适,不似在家中多有照顾,不如你带着两个女儿留守家中,我先带縯儿、仲儿、刘稷、刘嘉及刘忠先去,把一切安置停当,待来年春暖花开,再派人来接你们。你看如何?”樊夫人双手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望着刘钦说:“夫君,这么多年来,咱们一家何时分开过,乍一分开,我真不知到如何是好。再说,如果我临产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我心里会感到空落落的。你放心,不到济阳,我决不给你添麻烦。”

  刘钦将亲弟弟刘良,字次伯,请到家中,吩咐:“弟弟,我们家走后,家中的房屋、田地就有你来帮助管理。于每年的麦收后和大年前,令佃户们将粮租、钱物等交上,派人送往济阳。”刘良道:“哥放心走吧,家中的一切自然由我操办。”

  从舂陵出发到这时,已近二十天,想来离济阳已经不远,众人一路安好,刘钦甚感心慰。他勒住马,等夫人的篷车驶近,问道:“夫人,感觉如何?”妻回道:“放心吧,好着呢!”刘縯打马返回,也来问候。樊夫人掀开厚实的窗帘,看着刘縯被冻红的脸,心痛地说:“縯儿,你还小,别和他们一样,车上有火盆,进来暖和一会儿,别冻坏了!”刘縯答道:“母亲,我不冷,没事。”刘縯,字伯升,今年十岁,是家中长子,性情豪爽豁达,喜骑马射箭。刘稷,字子丰,已经十四岁了,刘嘉,字孝孙,比刘稷小一岁,二人均是同族遗孤,自幼跟着刘钦长大。首辆篷车由仆人刘忠驾驶,车内坐着樊夫人,次子刘仲,长女刘黄,次女刘元,侍女宛儿。后面的车装着帛书及日用家什。樊夫人是南阳郡豪族樊重的女儿,字娴都,自幼便性情温顺,且知书达理,拢发及笄,“不正容服不出于房”,宗族邻里皆敬之。

  刘元缠着母亲要听故事,樊夫人轻轻抚摸着小女儿的头若有所思。刘黄说:“一路上,故事也讲了无数,妹妹,你让母亲休息休息吧!”樊夫人缓缓道:“想我刘家,本是皇室一脉,乃高祖九世之孙,景帝嫡派。景帝生长沙定王刘发,刘发生舂陵侯刘买,刘买生郁林太守刘外,刘外生巨鹿都尉刘回,刘回便是你们的祖父。刘家从王到侯,再降至太守、都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你父亲更是白衣多年,直到现在才封了个小小的济阳长。但愿你父能不辱皇命,刘家从此转机。也愿縯儿、仲儿长大后更胜汝父。”

  天阴霾霾的,狂风呼啸个不停,放眼望去,一片白皑皑的雪景,间或露出些青绿色的麦苗。路上行人稀少,从早晨出发,一路马不停蹄,时已至午,人马都有些乏力。刘钦令刘稷先行一步,到前边安排打尖,一行人随后而至。呵,饭菜尚可,还有一盆热腾腾的炖母鸡。刘钦招呼夫人及孩子们:“来来来,趁热吃,驱驱寒气,夫人,你也补补身子。”樊夫人道:“坐,坐,一块吃。”仆人刘忠自端一碗菜,手里拿着饼,到一边食用。刘钦道:“刘忠,出门在外,没这么多讲究,来,一块吃。”刘忠道:“老爷,那样吃饭我不习惯,还是这样好,我也能吃的饱些。”刘钦无奈地摇摇头,令宛儿一同吃。刘钦喝着温酒问店家:“店家,到济阳还有多远?”店家道:“这里已是济阳地界,前去二三十里便是济阳城,后半晌就会到达。”听说已至济阳地界,大家笑逐颜开,精神陡增。近二十天来的寒冷劳顿一扫而空。

  一行人于下午四时赶到济阳府。下马伊始,见到府舍低矮、破旧,显得清冷萧条。刘钦看到只有三五个属吏迎在府门口,摇头叹息。县丞上前唱喏:“大人,一路辛苦,县丞接报迟了,属员未通知齐,望大人恕罪。”刘钦道:“县丞尊称?”县丞答道:“禀告长官,属下姓郭名阳。”刘钦道:“明天一早,务必到齐,本县长要点卯。现在请大家帮助家人们先把府舍打扫干净!”郭阳对刘钦道:“大人,府衙后有座行宫,专供圣上及京都王室巡察避暑所用,平日里有专人管理,富丽堂皇,大人即为国姓,当可住之。”刘钦道:“不可。”郭阳道:“此行宫多年未接待王室,闲置可惜,前任县长大人在任时便住在里边。”刘钦道:“地方官员只有管理的责任,哪有僭越的道理。”郭阳只好对属员们说:“弟兄们,动手干,认真打扫。”“好嘞!”大家齐动手,为给新上司留下个好印象,没人偷奸耍滑。只是县衙长时间无人管理、清扫,积尘太厚,蛛网乱挂。宛儿来禀报:“老爷,后院房舍没有一间不是墙壁透风、屋顶漏着窟隆。”刘钦令:“能堵的先堵上。”天渐渐地暗下来,属员们已经清扫完府舍及大厅。宛儿又报:“老爷,夫人已经开始阵痛。”刘钦吩咐郭阳:“你们立刻去请接生婆婆及郎中前来。”又吩咐宛儿:“在夫人卧室内多添个炭火盆,再添一盏烛灯。”刘钦来到夫人床前。夫人已经头冒虚汗,嘴唇哆嗦,呻吟喊痛。刘钦吩咐宛儿:“多烧些开水待用。”天已经黑透了,到现在,郎中和接生婆还未请到。看到夫人阵痛越来越频繁,呼痛声越来越重,急的刘钦直搓手顿足。

  正在着急,郎中和接生婆相继请至,刘钦稍放下心来。对下属们说:“谢谢,谢谢,大家辛苦了,这些钱你们拿着,到街上随便吃点酒,暖和暖和,等孩子出生后,我再好好答谢大家。”郭阳说:“大人,这可使不得,大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我们不帮忙谁帮忙,这都是分内的事。如没有别的事,属下们告退。”刘钦缓缓道:“拿着,不然我可真生气了。”郭阳这才接过钱,千恩万谢地退去,和弟兄们去馆子吃酒不提。

  晚饭后,刘钦和郎中到隔壁房中等待。相互间谈些当地的风土人情,得知济阳近两年来时有自然灾害发生,收成不好,有些乡民流离。前任济阳长无所作为,已离任半年有余。刘钦道:“但愿这几场大雪能够护着庄稼安然过冬,来年风调雨顺,能有个好收成,使得乡民的日子好过些。”“谢谢大人,大人心系百姓,济阳有望。”

  夜更深了,刘钦感到空气越来越冷。没有堵严实的墙壁不断往屋内灌着冷风。刘钦叫来宛儿吩咐道:“夫人的房中再多加个火盆。”几个孩子到了新地方,显得很兴奋,加之房内长时间缺少人气,冷得很。刘仲在院落墙角处刚堆积的杂物上点着了火,刘嘉、刘縯也跟着凑热闹,刘忠在旁边招呼着。只有刘稷年龄稍大些,跟在刘钦身侧。刘钦心情焦虑不安,思绪万千。想想自己初登官场,缺少执政经验,仅凭以前从帛书中所学,不知能否致用,和与官场厮混多年的上司及僚属们能否相处得当,应采取什么措施使得百姓们能安居乐业,怎样才能教育孩子们成为有用之才。想想此时此刻夫人正处在极度痛苦之中,想想这许多年来夫人相夫教子,贤淑庄重……。正在这时,院中篝火腾的一声炸开,火苗顿时上窜丈余,眼前红光大现,赤光照室。恰在这时,一声宏亮的婴儿啼哭声从室内传出。

  宛儿满面喜色地奔到刘钦面前,道:“恭喜老爷,是公子,母子平安!”刘钦心喜不已。此儿降世,一声啼哭如此响亮,非同凡响。他快步进入室内,看到夫人苍白的脸上挂着笑容,安慰道:“夫人,辛苦你了。”再看儿子,红扑扑的小脸,五官俊秀,煞是可爱。忽然,刘钦听到府门外传来敲门声和嘈杂声。刘钦带着刘稷和刘忠到府门外一看,许多百姓端着脸盆,提着水桶,稍远处还有不少人争相跑来。刘钦相问众邻何事,有人答道:“看到府衙一片光亮,以为失火,特来相助。”刘钦笑道:“并非失火,刚刚添了一个儿子。为了取暖、照明,舍里多点了几盏灯,不想惊动了诸位高邻,实在对不起。”转身对刘稷说:“快取些散碎钱来。”众人纷纷恭贺。刘钦对众人说:“承蒙各位前来恭贺,本官今日方到,今后万望众人相助。”刘稷取来钱后分发众人,大家高兴而返。

  翌日,上午吃罢早饭。刘钦升堂,端坐案后,刘稷立在右侧后。刘钦吩咐县丞:“点卯。”郭阳点后答曰:“所属全部到齐!”“好! 本官上任,从今往后,诸位各就其职、恪尽职守、克己奉公、廉洁自律。告诉大家,我首先要肃整吏治、扬善惩恶。凡忠诚于职守、公心为政者,奖!并根据其业绩升迁之,如为非作歹、欺压乡邻者,定惩不恕!”

  随后,刘钦查看了库房、仓廪。对郭阳说:“库铜、仓粮所剩不多,现时万不可动用。我将尽快禀明上司,看能不能调拨一些钱粮下来,以便明年春播和青黄不接时再用。你等回去后议一下,尽快拟出一道政令报上来。重点放在鼓励耕种,开垦荒地和圈养生畜、家禽。在相邻几个村落中选择一村开辟会集,以便百姓购买和交换,定下后张榜公布。

  接下来几天,刘钦理顺政要,阅批文牍,接待来访,处理积案,使得法纪肃然,吏民称道,整顿吏治也已初见成效。

  忙了几天,想想还没有认真地看看小儿子。刘钦便入后院,抱起小儿子仔细端详。黑而发亮的头发,红润的脸庞,天庭饱满,庭中隆起如满日,秀目有神,鼻挺方口,地阁方圆。想想儿子降生那夜的赤光奇事,再看看儿子额头如满日的异像,思绪纷飞,不知此儿将来是福是贵,实在是放心不下。于是请来县丞,使其秘密寻访查找有名望的善卜者。郭阳道:“大人,此地确有一叫王长的卜者,只是卜资不菲,且无固定之所,常年游卜于各乡间,时而脚涉甚远,一时恐不易请至。”刘钦道:“此事并不甚急,只需留心访之,其索卜资若重,想来并非庸者,县丞费心。”郭阳暗令功曹吏充兰、马下卒苏永密访王长。

  建平二年( 公元前5 年) 新年过后,大地渐渐回暖。自新政令公布之后,百姓欢欣鼓舞,济阳城内初现勃勃生机。推车挑担小商小贩络绎不绝,粮行、布店、杂货、铁铺等比往年更盛。刘钦看到这一切,心喜异常。

  刘钦在所住后院内,辟出一片土地,种上玉米、高粱及菜蔬,做出表率,以激励乡民播种、开荒。樊夫人抱着三儿出来,看到夫君正带着刘稷及仆人刘忠侍弄田园,道:“来,来,三儿看你们来了。”刘钦迎着,接过三儿,抱在怀里:“清明前后,种瓜点豆,希望你和瓜豆快快长大。”夫人说:“夫君,三儿一天天地长大,你也该给起个名字了。”“是啊,我也常常琢磨,该起个什么名字好呢,长子叫縯,次子名仲,三儿呢,再想想,再想想。”

  三儿百日那天,刘钦宴请宾客,地方长者、乡绅、同僚前来恭贺,热闹间,郭阳悄悄来禀告:“大人,卜者王长已请到,现在门外。”“好,好,我亲自迎接,你帮我招呼客人。”刘钦迎出门外,见王长年至花甲,花白的长髯飘飘,精神矍铄,一派道骨仙风。抱拳施礼:“老先生好精神、好体魄,请。”刘钦将王长引入后堂。卜者对小儿左观右看,仔细端详,摸摸小手,抚抚身腿,闭目静静地思索,掐指细算。小半晌,睁开双眼,看着刘钦,目光炯炯有神:“我在他乡之时,闻听老爷得子之夜天际通红,赤光照室。今日观此儿,果是大贵之像,爻辞显为大吉,贵不可言。”刘钦闻之,心中忐忑,恳问:“先生可否稍加指点?”王长回答:“并非我故弄玄虚,此卦贵不可言,既不可言,万不能泄漏,莫问,莫问,告辞。”刘钦被先生说的云里雾里,不知所已,正立在当地出神,忽闻先生要走,赶忙说:“先生且慢,此儿于今已至百日,我苦苦思索,尚未得其名,望先生赐名。”“此儿贵人,自有天相,不忙,不忙,于自然之中,其名自来。”说完,飘然而去。

  此年年景甚好,济阳境内,风调雨顺,外乡之民得知济阳令甚贤能,所执政令甚利于民,多有迁入者,流离乡民纷纷返家。开荒种植,辛勤劳作,片片黄澄澄的谷麦随风摇曳,饱实的谷穗频笑点首,农民们看到丰收在望,笑在心里,喜上眉梢。收获的季节到了,济阳获得了空前的好收成。乡民送来一棵长着九个穗的谷杆,刘钦端详着,自言自语:“从未见过,好,好,一棵九穗,粒粒饱满,真乃难得,当为吉兆。有言道:六月六看谷秀,有了,我儿得名秀,排行老三,按伯、仲、叔、季排列,字文叔。”

  收成如此之好,库贮充足。刘钦禀告上司,于农闲之时,拿出钱粮,招雇民工,修堤坝,开灌渠,引商贾,修府衙,奖励一批勤政地方官,使得济阳境内盗贼稀少,吏民安居乐业。

  刘钦在济阳勤于政,爱于民,政绩显著,平帝降诏,封为南郡县令(县, 不满万人为长, 万人以上为令),全家随迁到南郡。

  南郡县衙堂皇,后院宽敞。刘钦看到縯儿长得仪表堂堂,眉宇间显露出少年英气,心中甚喜,只是不近政务,常交朋结友,尚武成痴。于是,只得在后院开辟练武场,聘请武师,教其骑马射箭。刘縯素喜长枪,日夜练之不辍。刘仲跟随兄长练习长戟。秀儿已至六岁,又添小妹伯姬,练武闲时,兄妹们跟母亲读书识字。樊夫人相夫教子,甚得其乐。

  一日,早堂后,一武师来投,自言姓戚,名忠,字义保,高祖同乡。因欲入长安搏取功名,于途中水土不服,腿生疥疮,苦于疗疾,盘缠已尽。途经此地得知县令大人的公子尚武,特来应聘。不求谢资,只求住宿饭食,治疗右腿疮疾。刘钦观之,来人高大威武,目光炯炯,只是风尘朴朴,面带微黄,腰悬一口宝剑,当真威风凛凛,相貌堂堂。刘钦观后,心中微喜,对来人道:“壮士今来,甚好,我于前所聘几任教师,教不多日,便自请离去,壮士若果有手段,请随我入后堂,适当教训我长子縯儿,杀杀他的傲气,请!”戚武师随着刘钦来到练武场。刘钦招呼稷、縯、嘉、仲、秀几个孩子过来,拜见戚师父。刘縯早已看见父亲领着一人朝这边走来,想来又是新聘武师,观其右足一跛一跛,料想亦无甚真本事,又是一个来混饭吃的,待会儿,我先给他来个下马威,闹他一个大红脸,打发他走人。于是率先过来,并不叩拜,睨着双目,看着武师。戚忠见此,已知其意。刘钦说道:“此便是犬子縯儿,字伯升。”戚武师也不答话,吩咐刘稷:“去,取两根齐眉棍来。”刘稷从兵器架上取来两根齐眉棍,双手递给武师,戚武师接过,分一根递于伯升:“拿着,我俩先试过几招。”伯升得意地想,正合我意。接过棍,退后几步,双手执棍抱拳对武师道:“请!”众人闪开,武师上前一步:“你先来。”伯升不再答话,左足在前,右足拖后,抡起木棍,举火朝天,一招力劈华山,兜头朝武师打来。棍长力重,眼见长棍如闪电般劈下,离武师头顶不足一尺,武师兀自不动。刘縯心中一骇,猛地向上收力,那里来的及,心想坏了,此招定然伤及来人,其错大焉。他紧闭双目,不忍目睹眼前惨况。猛然间觉得此棍走空,混不着物,力用于前,收势不住,右腿向前跨出一步。身体刚刚立稳,突感贴右裸外侧如长蛇拱动,方知对手已到身后,且长棍已触及自己的右小腿。急忙双足弹起,抡棍向右后侧击去。正在这时,感到十分纳闷,自己的身体不是向上纵起,而是向左上方腾空,宛如斜卧在半空,向后平抡的木棍不知怎的,竟自己做主又来了个举火朝天式。好嘛,以举火朝天式开始,又以举火朝天式结束,到也真是圆满,整个身躯平平地“啪”的一声摔到地上。场边刘秀鼓掌大笑,戚忠伸手扶起伯升。刘縯也不掸土,对着戚忠纳头便拜:“师傅在上,徒儿有礼。”稷、嘉、仲、秀知此师父武艺高强,也跑过来叩头拜师。

  刘钦观之,心中大喜,吩咐家人,备一桌盛宴,为戚师父接风。

  至此,戚忠便留在刘府教几个徒儿骑马习武。师傅告知徒儿,学习兵器招式固然十分重要。然,当以身体的灵活度和力量为本。便吩咐家人定制大小不一的石锁置于场边,督促日日苦练。刘稷和伯升一样喜欢用枪,嘉儿、仲儿喜戟,秀儿小小年纪却爱长刀。师父曰:“兵器之中,当以长枪最为灵活。因其枪尖利而不重,固亦轻盈顺手,可砸、可抡、可挑、可刺,枪尖可抖出朵朵枪花,以迷惑敌人,使敌眼花缭乱,不知真正的枪尖在何处,而己却十分清楚。戟,在利尖之后附有一月牙状的利刃,固尖刺空后跟着利刃,招式用老往后猛收,刃亦可伤敌。长刀因其刀长头沉,固使刀之人必须有力,大刀舞动,不但能伤敌,亦可毁敌之兵刃。正所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各有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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