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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楼兰国王夜宴,主客只有一人,就是商道的主宰——卞无晨。

  投其所好,宴席上美女如云,男仆如星,为的就是要取悦这位贵客,可惜他似乎对主人精心挑选的俊男美女瞧不上眼,一整个晚上都是那种百般无聊的神色,瞧得楼兰王心急不已,就怕招呼不周,徒惹这人不快。

  正焦急之际,忽然左右来报,说是得到一绝色男宠,已紧急送进宫来。楼兰王大喜,不久,男宠进殿,果然生得“国色天香”,阴柔得比女人还出色,只见卞无晨轻睨一眼后,终于勾起兴趣,朝那男宠招了手,男宠欣喜的偎了上去,只要得到这男人的宠幸,从此他便能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

  男宠娇弱的偎上贵客后,楼兰王却惊愕起来。天啊,这名艳色男宠往那男人边一坐,竟然相形失色到……黯淡无光了。

  这姓卞的,妖邪之名绝非凭空而来,他鬓丝若霁,玉骨冰清,唇薄透红,蓝珠含媚,还眼神不定的宛如一块含着妖气的月光美玉。

  这样的男人,谁能争艳

  难怪那绝色男宠往他身边一站,立即失色。

  就见卞无晨挑起那男宠下颚,蓝色眼珠瞄了一眼,唇角勾出的弧线带着轻蔑。

  “下去吧!”那男宠教他绝情的喝退了。

  果然不入他的眼!楼兰王更急了。客人不爽快啊,这、这该如何是好?都怪那丫头……

  “王上,这晚宴有点无趣。”在楼兰,恐怕也只有他敢当面对着楼兰王讲这种话。

  “啊!”楼兰王慌了手脚。

  “其实我听说王上有个貌美如花的公主,卞某原是想见识一下的,可惜公主可能不屑与我见面,卞某坐了近一个时辰了,还是无缘见她,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下回有空再进宫拜见王上您了。”卞无晨干脆起身要走。

  “别……别走,月牙泉她……她一会就到,朕……朕已经要人去催了。”楼兰王赶紧说。事实上他能请得动这人,就是要人暗示将会献上爱女,才让他肯赏光进宫,哪知,他一切安排就绪,自己那不肖女竟——唉!

  “您只怕催不来了吧?”卞无晨冷笑。要来早来了,哪可能让他等足一个时辰还不见人影,他卞无晨的时间宝贵,这会就算那月牙泉再貌惊四座,他也失去了兴趣,一个胆敢与他比大牌的人,他还不屑以对呢!

  “这……卞……卞……别走……笨蛋,还不迎上去送人!”楼兰王见他已起身离去,心知拦不住人,只得气呼呼的要左右赶紧上前恭送他出宫,这礼数非得做足到最后,希冀别因此而惹怒了这人,从此断了他的经济命脉。

  卞无晨出了大殿,瞥见身后跟上了七、八名宫中礼官护送,闷哼一声,故意掉头绕了路,打算在宫里多晃荡一圈,让这群人忙一下,转了脚跟的朝号称禁地的后宫走去。

  礼官们马上变脸,完全不知道该不该阻止,这后宫住的全是楼兰王的女人以及未出阁的公主们,这位贵客这样大剌剌闯进,不只冒犯了宫中大不韪,也会惊动了里头娇贵的女眷。礼官们急得团团转,想阻止又不敢得罪,只得冒着汗的紧跟着他,期望他绕一圈后,能不惊动人的安静离去。

  卞无晨自然知道这群人的想法,作恶的眸子一闪,他向来不是好打发的人物。

  华丽的身子大摇大摆的晃进后宫,一进后宫马上就“运气不好”的撞见了一群楼兰王的嫔妃在亭子里扑蝶,这群女人乍见陌生男人的容貌竟如此俊俏,当下惹得她们春心荡漾,直呼哪来的俊郎君?还不顾羞耻的频频对他抛起媚眼来。

  这位邪气郎君也不教她们失望,朝着她们露出摄人心魄的一笑,几个女人当下捧心,差点没乐昏。

  礼官们见状全都傻眼。这卞无晨当真魅力无边得……妖气冲天啊!

  惹得一干女人昏头后,卞无晨便露出戏谑的笑容,转身打算走人了。原来楼兰王的女人也是这般的庸脂俗粉,无趣!

  甩头往另一头去,忽地,他瞥见不远处的草丛里,伸出了一双裸露的嫩足,足上系着罕见的紫铜铃铛,那玉足一动,百步之外的他彷佛能听见那清脆的响声。

  “啊!糟了!是月牙泉公主,她正在——”他身后的一名礼官冲口而出后,随即就被身旁的人摀住了嘴,不让他多说一个字。

  卞无晨皱了眉,眉心的红宝石也跟着挑动了一下。原来那双嫩足的主人便是月牙泉,那好,他倒要见见什么样的女人敢无视于他的存在,三催四请还借故不出现。

  举步朝那草丛走去,每走一步身后的人就惊跳一下,当他走了第三步,几个人终于忍不住的拉住他的衣角,但他仅是撇头回以冷冷的一眼,几个人立即松了手,这下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多加阻挠了。

  不只如此,在他的示意下,几个人还被要求噤声,不敢发出警告通知那草丛里的人有人靠近,只能硬着头皮,干著急的跟在他身后,朝那草丛走去,草丛的草颇高,走近些才发现这里藏着的原来不只一人,还多了个男人!

  两人皆脱了鞋的横躺在草丛里,四只脚随着嬉闹声不时交缠着。

  “喂,你说脱了鞋踩在草丛里,能吸引小虫子出现,让我捉了喂金丝雀,可是咱们鞋子都脱了老半天了,怎么还不见半只虫子?”草丛里一道娇嫩的声音夹着抱怨传出。

  “这……再等等,待会虫子就会出现了……”男人心虚,支吾着。

  “你该不会是为了瞧我的裸足,故意骗我的吧?”

  这声调众人听得出来,她没有真的生气,只是佯怒假嗔。

  “我……”男人的大脚又勾上她的玉足,用着脚拇指搔着她的足底,惹得她再度咯咯发笑。

  几个礼官们见到这情景,脸庞一片黑。这位公主平常就专做些离经叛道的事,这会居然露出双足与男人躺在草丛里,这传了出去不只是败坏名声,还有损皇族威仪……而这些还不打紧,重点是,她这胡闹的模样偏偏教这位贵客撞见,原来她不进大殿见他是因为躲在这与男人厮磨,这……这……

  几个人连望向卞无晨,瞧一瞧他表情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猜测这傲然的男人此刻脸色应当相当的难看吧?!

  “你真的不到大殿上去吗?卞无晨可不是一般人,你不出现不只气坏你父王,恐怕还会惹怒那个男人。”草丛里的男人与她嬉闹过后说。

  话题提到了自己,让卞无晨眉毛挑了一下,眼睛微微眯起。

  “怕什么,我管他在商道上有多大势力,那姓卞的我才不瞧在眼底!”她甚至还发出了藐视的笑声。

  “你当真不怕?”

  “不怕,呵呵,事实上,那男人我曾经好奇的偷偷去见过他,生得妖里妖气,像个娘们似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听到她讲出卞无晨像娘们的话,几个礼官们不住倒抽一口气。完了,死定了,公主居然如此口无遮拦的讲出……讲出大家的心声……

  他们鼓起勇气偷觑了卞无晨一眼,见他脸上越笑越阴沉,当下几乎软腿,好想昏死过去算了,因为他们实在不想收拾这个残局。

  “他可不是寻常人可以轻易见到的,他真生得这么妖邪?”男人好奇的问。

  “嗯,他有一双像魔鬼一般的蓝眼珠,笑起来像是在对人下蛊,邪门得很,我一瞧就觉得他不是什么正派的人。”月牙泉犹不知死活的继续说。

  “他有妖术?难怪他当年可以仅以十九岁之龄,就杀了他的叔父,从他叔父手中夺得商权。才短短七年的时间,成为整个丝道的霸主,原来他是以妖术控制人心。”男人心惊。

  “我也听说过他的‘丰功伟业’,他还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竟然狠得下心来杀了养育他长大的叔父,这人狼心狗肺,这样的人父王竟要我去见他,要我选择,我情愿与你在这抓虫子,也不愿意招待那只大臭虫!”她娇声俏语的骂人。

  “说得好,公主就与我在这抓虫子,别管那只大臭——”男人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没了声响,因为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直接射穿了他的咽喉,让他当初断气,再也说不出一字来了。

  他就惨死在她面前,月牙泉愕然大惊,倏地由草丛里爬起,一回身,面对的竟是卞无晨那“妖里妖气”的笑脸,以及他身后站着的数个面容拜死的礼官。

  她一脸吃惊,再瞧见别在卞无晨身上,被当成扣子装饰的几颗大珍珠,在领口处少了一颗,登时火冒三丈。

  “人是你杀的?”她怒而质问,全然无惧。

  “是我杀的。”他笑得好阴啊!

  深沉的瞳眸正惊艳的望着她。这女人美得野性,艳中带刺,又呛又辣。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她面前杀人,她怒不可遏。

  “我胆子是不小。”他扬笑。

  第一次遇到有人敢在她面前这么嚣张的,月牙泉先是一怔,发觉更离谱的还在后头,这男人竟不客气的攫住她的下颚,像是在审视猎物一般,细细地打量她的容颜,甚至还无礼的挑开她的唇,检视她整齐洁白的贝齿。她气炸了。他当她是奴隶吗?竟敢如此侮辱她!气得拍开他的手。

  “放肆!”

  他蹙眉睇着被打的手。喝,有人敢打他?

  重新睨向饱含怒火的双眸。这女人真该死,不仅在背后议论他,还敢对他动手动脚,就算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卞无晨若有似无的勾起了唇,伸手拔下身上另一颗珍珠握在手中把玩着,礼官们惊见他的动作,全为公主捏了把冷汗。这卞无晨该不会连公主都敢杀吧?!几个人考虑着待会要不要拼死救人……

  月牙泉见他手中捏着珍珠,粉腮竟犹如桃花怒放的绽笑,“你身上的那几颗珍珠价值不菲,用来杀人沾血太可惜,我建议你该挖下自己那两颗讨人厌又不值钱的蓝色珠子,用那个练习杀人比较不浪费。”

  这话一说完,礼官们眼珠一翻,真要昏死了。公主真想找死不成?!

  此刻的卞无晨眸中却闪出了难解的光彩,看着她高傲的转身,任凭细白嫩肉的裸足踩在刺人的杂草上,仍能维持轻盈优美的身段离开,她走前甚至不曾回头瞧一眼那死在她面前的男人,直到五步之后,终于又回身,不过却是对着卞无晨露出倾城一笑。

  “姓卞的,你知道吗?你杀的那人是个笨蛋,就知道骗我脱鞋,可我身上的扣子碰都不敢碰,这男人胆子小小,脑袋也跟着小小,谢谢你帮我解决了麻烦,这回我再瞧你嘛……眼睛没蓝得那么讨人厌了——”她又上下瞄了瞄他。“你全身上下除了眉心那颗红宝石碍眼外,其余的——还可以啦!”

  “天啊,你就是因为我那句‘你还可以啦’,就对我埋恨至今?从此纠缠得我生不如死?!”月牙泉愕然的瞪视着眼前敞着胸、横卧在软榻上一脸欠打的男人。

  “错,我不是因为那句话而向天下宣告要得到你,你吸引我的是另外的话。”卞无晨半垂着星眸,端着尔雅闲适的笑容说。

  “另外的话?”她噘起了美艳绝伦的樱唇。“什么话?”连她都好奇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口业,才让这男人迷上她?

  “你看不顺眼我眉心的红宝石。”他坐起身淡然的说。

  她立即不可思议的瞪大瞳眸,“你、有、病!”

  他轻笑,恐怕这天下没人敢当着他的面骂他,也唯有这女人,从第一眼起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甚至逼急了就像现在这样对他破口大骂,可这三年来,他偏就对她不恼不怒,任她做出任何放肆的举止,这才养成她越来越敢挑战他的极限,做出私奔的蠢事来。

  “喂,姓卞的,我问你。”她从来就没有好好叫过他的名字,这会纤纤玉指还直接戳上他的胸膛。“给我解释一下,让我死得明白一点,我讨厌你眉心上的鬼东西,跟你缠上我有什么关系?”

  他表情些微的转变了,明亮的脸庞染上了郁色。“等你成了我的女人,我便告诉你。”他嘴角扬起一道复杂的弧度。

  “你!”他根本是在胡言乱语,故弄玄虚。她跳脚道:“这辈子休想我会成为你的女人!”

  “喔?现在你还是这么肯定吗?”他斜眼睨她。

  “哼,你向全楼兰宣示要定我月牙泉,害得我无人敢问津,我也同样向众人宣告过,我绝不接受你,是你依旧厚着脸皮对我死缠烂打,让天下人笑话,如果不想继续被耻笑,我劝你快点放了我,若再继续囚禁我,当心众人当你卞无晨找不到女人,只好干出强抢的行径才能得到女人!”

  他当她在讲笑话似的好笑的望着她,“我无所谓,反正全楼兰的人都知道我迷恋你月牙泉,而今只是我想开了,终于决定放弃君子的可笑行径,露出我本来的面目,好好的来对我中意的女人——强取豪夺。”

  “强取豪夺?!”愕然的发现他已经坐起身子,这不打紧,他神情又变了,随着他灵诡的眼珠子转动之际,邪魅的气氛立刻笼罩四周。

  “真是妖魔鬼怪之辈,真是妖魔鬼怪之辈!”她拒绝迷失,低着头不敢看他,朱唇却不断咕哝着。

  “过来。”他命令。

  她偷压得更低。开什么玩笑,这一过去就是羊入虎口了。

  “还不过来?”他声音高了几分。

  “好嘛,过去就过去——”话才说完,她不是往他的方向移步,而是撩高裙子往房门奔去。

  可恨这夺门而出的逃命计划在门前就被彻底断念了,那男人不知哪弄来的长鞭,一甩缠住了她的柳腰,使力一拖,她人被勾回了他身边,柔软馨香的身子直接帖向他的胸膛,一双比女人还细致的手由身后横伸过她胸前,扣住了她一边的胸房。

  “你、你住手!”一股羞涩冒出,让她羞愤的大吼。

  他露出了捉弄的笑容,“我这不是将手停在你浑圆的胸前,动也不动了吗?”

  她双颊爆红,“你别欺人太甚!”

  卞无晨斜斜挑眉,笑意不减的盯着她忽红忽白的娇颜,难得见她脸红,那红咚咚的模样教他心里注进一道流光,心神随之荡漾了起来。

  “可恶,放开我!”她气急败坏,扭动身子努力要挣开他的束缚,然而她扭动得越是厉害,横在她胸前的手越是不规矩,明明是扣着乳房的手掌,还能分出手指头准确的捏住了她坚挺的花蕾,让她当下一愣,不敢再轻举妄动。

  “你……想怎么样?”她终于有些颤声的问,被囚至今,第一次显露出害怕的神情。

  “我不是说过了,啊?我想蹂躏你,直到你哀号的向我臣服。”

  “你作梦!”月牙泉脸色一变。

  “对,我是做梦,这个绮丽的梦我作了三年,也等了三年,该是美梦成真的时候了。”他唇边扬着俊美无俦到了邪恶至极的微笑。

  她瞧得毛骨悚然,“你忘了自己说过的,我若不同意,你绝对不会强迫我?”这是三年前她一口拒绝他时,她逼他维持君子风度的承诺,当时他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答应了,也勉强遵守诺言,所以这三年来他忍受她的百般挑衅都没发作,若真的被惹毛了,也只是强吻她一记,或者出言恫吓一番也就平息了,不像这次,情况似乎失控了……

  她不禁后悔起这回自己是否玩得过火,将他恼得彻了底?!

  “我是说过不违背你意志的强行占有你,但这前提是在你尚且‘乖巧’的情况下,而这回你该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彻底扯破了我难得想做个君子的决心。”看似书生的手臂一使力,将人轻易架上软榻,他把下颚亲昵地熨帖上她的颈窝,无限暧昧的吻了上去。

  “别……”她心跳如擂鼓的道,细嫩双手极力想推开他。

  “别?别要停是吗?”卞无晨故意调笑着。将她不肯配合的手直接架开,搁在头顶,这个动作更挺出她傲人的双峰。“我想要你很久了,今晚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能阻止你成为我的女人,所以你最好认命,一旦落入我手中,唯一的下场就是成为我的性奴隶!”他双眸的欲色清晰可见。

  月牙泉顿了顿,美眸瞅凝着他,沉下脸来。“我如果不从呢?”

  “不从也得从!”

  她身子一溜,再次挣脱的滑下他的怀抱,但这份可贵的自由维持不了多久,转瞬间她人已被抓举住,而这回她不能再轻易离开他的怀抱了,因为这妖野男子毫无廉耻的以着高超的技巧、熟练的速度,才一眨眼,她身上的衣物就被剥得精光。

  现下她能做的就是紧靠着他,拿他身上稀少的布料勉强蔽体,如果一离开他的身边,他视线可及之处就更养眼了。

  卞无晨火辣辣地盯着她的美背,光滑如上等蚕丝,翘臀也一如想象的圆润性感,这女人身上无一处不迷人,就连脚趾头都能教他迷恋,多奇妙的感觉,他竟能对一个女人有这么深、这么久的依恋?

  他有点想不透,何以会如此?

  “依了我吧,除此之外你不能脱身。”蓝眸凝视着双颊怒红的女人。

  月牙泉明眸似寒潭,“不!”她咬牙拒绝。

  他轻笑,“早知你的答案会是如此了。”他不由分说,扣住她的下巴,她朱唇甚至来不及紧闭,他火热的舌尖就已探入,恐惧、愤怒以及某种她不曾体会的陌生刺激竟如针一般不断刺进她的心,她挣扎着,但随着热吻的深入,这挣扎的力道却越来越软弱无力,也许是因为他的吻过于霸道,让她忍不住晕眩了……甚至出现了一种类似意乱情迷般的酥软状态……

  自己不是个安分的女人,曾经大胆的舌吻过不少男人以此取乐,。但从没有过如此热烈又软弱的反应,而这男人也非第一次吻她,每次夹带着怒气“惩罚”她,那吻多少弄痛了她,可这回……还是脱不了有惩罚的意味,然而这份疼痛却出现了异样,疼得不太“自然”,当中欲火与疼痛交杂着,她水漾的眼眸荡出了不一样的官感刺激。

  “姓卞的……”他的唇好热,手好烫,而她的酥胸又被攻占了。

  “给我!”他不加修饰,要求得很赤裸直接。

  一阵战栗窜过她全身,她发出了嘤咛的呻吟……天哪,她竟然因为这个自己讨厌至极的男人的一个吻而失神……

  她推开了他,拉开两人的距离,硬生生的结束这个要命、不要脸的吻。

  她心跳飞快,他那双好似汪洋的蓝眼则是静静的凝视着她,一道淋漓的汗从他的额际滑落脸庞,然后滴下,此刻四周突然沉寂下来,但她的内心却是嘈杂无比,混乱得不像话。

  对望的两个人都有着旗鼓相当的气势,最后卞无晨唇畔微勾,笑容冷邪,单手擒住了她的柔荑,一扯,将她按倒在床榻上。

  她心惊,慌乱的滚进内侧去,抓了被子遮住自己的赤裸,双眼冒火不逊的瞪着他,“我死也不让你碰!”

  “你不让我碰……莫非是想为兹塔守节?他碰过你了?!”他眸中闪出骇人的光芒。

  “他……这个……”

  “他碰过你了?”他那令山水失色的俊容,此刻取而代之的是即将山崩的征兆。

  月牙泉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评估着在此情况下能否再进一步激怒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子,你这不是多次一问?”揣度过后,一接触他那不可一世的眼眸,还是轻佻的说了。

  “你少给我耍嘴皮子,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当然清楚,但我更清楚的是,在我眼皮底下,你能玩、能闹、能挑衅,就是不许失身,只要我闻道一丝腥味,那男人非死即伤,而这大宛来的蠢蛋,是我唯一措手不及收拾的对象,才会演变成让你们玩私奔的局面!告诉我,两人携手逃走的这两天,可有发生任何事?”他怒问。

  这女人他一向看顾得紧,偷得了腥也只能闻,出不了大事,可这回两人得了空隙,他不禁失了把握。

  提起这件事,她懊恼的咬着唇。这闹剧居然只维持了两天,真是没面子到了极点,难道她就真的逃不出这男人的手掌心,要这辈子就得这么跟他耗定了?!

  “有如何,没有又如何?这些都不关你的事!”她赌气的说。

  “关不关我的事,我待会就知道!”是否还是完璧之身,一旦占有她后立即见分晓。

  卞无晨手探进她裹身的上等丝被里,摸上了她的蛮腰,一把勾出——

  “救命啊——”本能的大喊之际,嘴已被封住,接下来所有的怒骂声全进了他的口里,今日她在劫难逃。

  当轻颤的身子被穿破的那一刻,她想起他说的三个字——性奴隶。

  该死,性她能接受,至于奴隶嘛,哼,该当奴隶的人是他吧,不要以为占有了她的身子就能让她臣服,他若不乖乖的像以前一样让她奴役,想让她安分,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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