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但既然知道那毒酒能让自己毫无痛苦的死去她不禁将白绫放回了原位子矜见状不待清如吩咐闪身到小江子旁边执起酒壶倒了一杯在空的酒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流转给人一种诡异妖艳的美感正是这么一杯小小的酒却可以决定着一个人的生死。
妗云颤抖的拿起了那杯酒盛满的酒在晃动中洒出了些许常喜在看到她拿起酒杯后不禁偷偷松了口气而小江子则恰恰相反眼中闪过失望之色。
“主子不要!”露儿一把拉住了妗云已经凑到嘴边的酒只差一步她便不能回头露儿泣不成声地说着双手死死拉住妗云:“主子不要您再想想奴婢求您了您再想想这一喝下去可就是往黄泉走去了主子您真的要扔下奴婢吗?”
不管露儿千般哀求万般乞求已经打定主意的妗云岂会因此而再改变:“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我的死未如泰山之重也未有鸿毛之轻但至少维系了我心中的信念那便够了。”
说完这些她便一下挣脱了露儿的牵扯饮尽了杯中的毒酒所有的人都冷眼旁观任由她将酒饮入口中。
眼见这一切无可避免露儿哭的更伤心了而在她的哭声中妗云也慢慢闭上了眼睛美丽而哀恸的双眼终于可以安静的闭起来了不用再睁开来了也不用再看这个她根本就不喜欢根本就不想呆的后宫了这一切。真好……
许郎我在奈何桥上等你你可千万不要忘了妗云。千万不要!“主子!主子!”任是露儿再是撕扯着喉咙哭喊妗云也不会醒了。真的如清如所说没有任何地痛苦就像睡觉一样只是这觉一睡再也不会醒来了而世间的呼唤她也再听不到了。
常喜叹息着摇头。真想不到这位琳嫔性子如此刚烈宁死不从幸好皇上赐的是迷药否则这真毒酒一来可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他上前将露儿拉起道:“你先别哭了你家主子没有死她只是昏过去了。”
“你胡说!”露儿抬起哭花地脸说着:“主子连呼吸都没有了你还说她只是昏过去你骗谁!”
常喜被她这话吓得双目圆睁。失声道:“什么?呼吸没有了这怎么可能明明酒壶里下的只是迷药而已。.更新最快.哪会死是不是你……”本来常喜想说她是不是弄错了。可这句话无论如何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了。因为他自己亲手在妗云地鼻下探了好一会儿确实没有呼吸。一些些都没有就与一个死人一般这……这怎么可能常喜顿时慌了神怎么会这样。
那厢清如看到他们的神色似也现事情不对赶紧询问道:“常公公怎么样了琳嫔她要不要紧?”
常喜颤手颤脚的几乎站不住他艰难地回过头来对清如道:“娘娘琳嫔她……她……”连说了两个她字余下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
清如被他说的心急不已催促道:“她到底怎么样了常公公你倒是说啊!”
听着她地话常喜没说话露儿抢进来说:“你们在这里演什么戏我家主子已经被你们害死了你们高兴了何必还在这里装!”
“住嘴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我家娘娘说话!”子矜训斥着露儿不想露儿丝毫不怯昂着头道:“我就是这么说了又如何你们自己做的事难道还想不承认反正主子已经死了我也不想苟活在这宫里你要杀就杀。”露儿此刻已经完全被妗云的死给逼急了连自己对死亡的恐惧也暂时抛了一边。
“琳嫔真的死了?”清如不敢相信的说着只觉腿脚软人都快站不住了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对小江子急匆匆地道:“快去找水来把琳嫔浇醒也许她真的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小江子也被这一波又一波的变化给震傻了原本不是说迷药吗怎么又变成毒药了虽然他巴不得琳嫔死可这也太突然了吧酒壶里下的明明就是迷药当初在殿外偷听到地是如何这次常公公说的也是如何为何会……
还没等小江子把东西放下出去找水常喜已经垂丧着脸道:“娘娘不必找了没用的琳嫔是真地死了就算浇再多的水也活不了。”
“这……这不可能”清如无力地反驳着然当她自己把手探到妗云鼻下时终于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真的没有了一丝呼吸地痕迹而且她身体的温度正在不断下降很快就会变的冰冷。
想到待会福临知道这个事时的表情清如不由打了个寒颤可是事已至此追悔也无用只是先想办法查清楚清如紧抓着子矜的手慢慢冷静了下来目光在已经没有生机的妗云还有露儿等人扫过最后停留在常喜地里:“常公公这件事你也是一直看着的很明显琳嫔是因为喝了酒所以才死的可是本宫当初向皇上建议的时候明明说里面放迷药怎么会突然之间变了真正的毒药并且害的琳嫔一命归西?”
“老奴实在不知!”常喜急得快哭出来了事情来的太突然他一点心里准备都:“迷药是皇上亲自着太医从太医院拿来的也是他亲自下的奴才只负责拿来而已奴才敢对天誓绝对没有动过里面一分一毫更何况琳嫔与奴才无冤无仇奴才也没理由想法去害他啊娘娘您可一定要还奴才一个公道啊!”
清如皱眉而听没有立即回答反是她身边的子矜冷笑道:“常公公。您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难道是我家小姐动了酒壶不成要知道这酒壶可一直是您和您手下的人端着的我家小姐连碰都没碰过。请问要怎么做手脚!”她这话等于先一步堵了常喜地嘴其实常喜刚才话里的意思只是想撇清与自己的关系。倒没有说怀疑清如什么地但却给子矜借题挥先行一步不让他再说出来。
常喜愣了一愣赶紧跪在清如面前道:“娘娘老奴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老奴就是怀疑了任何人也不敢怀疑娘娘您还请娘娘还老奴一个公道。”
清如不悦地瞪了子矜一眼道:“就你话最多常公公是什么人他岂会如此说本宫!”看子矜缩了头不敢再说她方扶起常喜道:“常公公务须惊慌本宫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而且本宫也相信你对皇上地忠心你是绝对不会在这里面下药的。”听到这儿常喜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连连谢恩起身待得他起来清如再度说道:“可是子矜说的话也不无道理。那个酒壶从刚才起就一直就你和小书子小江子等人保管本宫和本宫宫里的人可是连碰都没碰过。现在这壶酒出了事。常公公你说谁最有可能?”话点到就可以了。没必须说的一清二楚常喜也不是呆木之人他自然知道自己指地是哪个。
任着常喜在那里想清如指派了一个寒烟阁的宫女去将此间的事禀报皇上想到待会福临的到来清如的心怎么也轻松不起来妗云死了福临不知道会怎么样是他们一起抓起来问罪还是说查明真相?
除了去请福临以外还派了个人去将太医院的太医请来虽然妗云已经无药可救了但太医至少可以看出她是中了什么毒而死的不至于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正当清如吩咐着各人各事时原本低头思索的常喜突然挥起一巴掌打在小江子地脸上这突如其来的重击把小江子打的了瞢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挨打了他捂着脸颊委屈地道:“常公公奴才犯了什么错您要责罚奴才?”
常喜不解气地寒声道:“你还敢问我正如宛妃娘娘说地那样这酒壶一直都有我和你看着而又一直端在你的手里说是不是你往酒壶里放了什么东西害死了琳嫔娘娘?”
小江子只觉万分地委屈与害怕怎地这事会绕到自己身上是他是很想琳嫔死可是再怎么样他也不敢私自下药毒害嫔妃啊这是要砍头的大罪他顾不得疼痛跪下叩道:“常公公奴才不敢奴才就是问天借了胆也不敢做这等大逆不道地事奴才真的没有也许……也许……”他拼命的绞着脑汁想为自己开脱罪名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也许是小书子放的呢常公公当初可是他随您到延禧宫的说不定他在路上的时候就偷偷放了然后再借故肚子疼让奴才顶了他的位置好把罪名陷到奴才身上。”他和小书子是一道进宫一道在常喜手下做事的也差不多有五六年了然现在在这个生死关头他毫不犹豫的把小书子给扔了出去希望自己能借此躲过一劫人贪生怕死的本性在这一刻暴露无疑。
哪想常喜根本不将他的话听在耳里反而破口叫骂道:“你个狗奴才自己做了事还要冤枉别人不错这盘子小书子是端过了可是那阵子我一直有看着他他根本不可能下药倒是你刚才你一直走在最后面肯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不要以为我没看到就没事等会儿皇上来了我看你怎么交待还不如趁现在就给交待了。”其实常喜也是在吓唬他不论是小书子还是小江子他难免都有没顾到的时候。
“奴才奴才真的没有!”小江子真的要哭出来了原以为这是个能向贞妃领赏的好差事没想到现在却成了要命的差事宛妃娘娘位高权重常公公又是皇上贴身的人只剩下他一个命贱的现在他们联合起来对付自己说不定待会儿自己真的要把命赔在这里了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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