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邦奇 〖张邦奇〗(1484-1544年)字常甫,号甬川。明鄞县(今属浙江)人。弘治进士,改庶吉士,授翰林简讨。后出为湖广提学副使,寻乞致仕。嘉靖初,起提学,历四川、福建,召还,为春坊庶子,国子祭酒,南京吏部右侍郎。后起吏部右侍郎,转左。徙翰林学士,掌院事。又加太子宾客,掌詹事府事。升礼部尚书。以母老,改南京吏部,以便养。又改南京兵部而卒。赠太子太保,溢文定。邦奇初泛滥于词章之学,后则以涵养为功,以周敦颐、二程、、朱熹之学为宗。谓“载道之文,始于六画,大备于周、程、朱子之书,莫非是道之生生而不已也,由博文之学,将溯流而求源,舍周、程、朱子之书焉适哉”?他指责王守仁是“为异论者”,谓其“直欲糟粕六经,屏程、朱诸子之说,置而不用”。他继承了“求放心”的传统命题,并加以发挥。认为,“人之心志,得于天者,本自精明,本自纯粹”,而所以有疚病,是因为“鄙诈之念一萌,即乖戾之私戕其和粹之气”。但心是“至微者”,“虑萌乎中,非至精者弗察也,弗察则不能知吾心,不能知吾心则不能知人,不能知人则不能知天”。所以,“求放心者,非有所索而取之也,察之而已矣”,即通过自己内心省察的办法“求放心”,而不是“有所追而获之”。通过省察,可以自知,但作为“至微者”的心,还有“其□然不自知者”,对此则”惕然自省之而已”,“敛之而已”。于是将心“收敛于至密之地,而兢畏以持之,不使一毫外物,得容乎其中”,此即“一而不二”,“至明至刚”,“自求而自复”。黄宗羲谓其“所谓异论者,指阳明而言也。夫穷经者,穷其理也,世人之穷经,守一先生之言,未尝会通之以理,则所穷者一先生之言耳。因阳明于先生之言,有所也入,便谓其糟粕六经,不亦冤乎?此先生为时论所陷也。”(《明儒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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