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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笑林

  魯有執長竿入城門者,初豎執之,不可入,橫執之,亦不可入,計無所出。俄有老父至,曰:『吾非聖人,但見事多矣。何不以鋸中截而入。』遂依而截之。廣記二百六十二

  齊人就趙人學瑟,因之先調膠柱而歸,三年不成一曲。齊人怪之,有從趙來者,問其意乃知向人之愚。廣記二百六十二

  楚人有擔山雞者,路人問曰:『何鳥也?』擔者欺之曰:『鳳皇也!』路人曰:『我聞有鳳皇久矣,今真見之,汝賣之乎?』曰:『然!』乃酬千金,弗與;請加倍,乃與之。方將獻楚王,經宿而鳥死。路人不遑惜其金,惟恨不得以獻耳。國人傳之,咸以為真鳳而貴,宜欲獻之,遂聞于楚王。王感其欲獻己也,召而厚賜之,過買鳳之值十倍矣。廣記四百六十一

  楚人居貧,讀淮南,方得『螳蜋伺蟬自鄣葉可以隱形,』遂於樹下仰取葉。螳蜋執葉伺蟬,以摘之,葉落樹下;樹下先有落葉,不能復分,別埽取數斗歸。一一以葉自鄣,問其妻曰:『汝見我不?』妻始時恆答言『見,』經日乃厭倦不堪,紿云:『不見。』嘿然大喜,齎葉入市對面取人物,吏遂縛詣縣。縣受辭,自說本末。官大笑,放而不治。御覽九百四十六

  漢司徒崔烈辟上黨鮑堅為掾,將謁見,自慮不過,問先到者儀,適有荅曰:『隨典儀口倡。』既謁,讚曰可拜,堅亦曰可拜;讚者曰就位,堅亦曰就位。因復著履上座,將離席,不知履所在,讚者曰履著腳,堅亦曰履著腳也。御覽四百九十九

  桓帝時有人辭公府掾者,倩人作奏記文;人不能為作,因語曰:『梁國葛龔先善為記文,自可寫用,不煩更作。』遂從人言寫記文,不去葛龔名姓。府君大驚,不荅而罷。故時人語曰:『作奏雖工,宜去葛龔。』御覽四百九十六 案後漢書葛龔傳注云龔善為文奏或有請龔奏以干人者龔為作之其人寫之忘自載其名因并寫龔名以進之故時人為之語曰作奏雖工宜去葛龔見笑林與御覽引異

  某甲廣記引作魏人夜暴疾,命門人鑽火。其夜陰暝,不得火,催之急,廣記引作督迫頗急門人忿然曰:『君責之亦大無道理!今闇如漆,何以不把火照我?我當得覓鑽火具,類聚八十御覽八百六十九然後易得耳。』孔文舉聞之曰:『責人當以其方也。』廣記二百五十八

  趙伯公類林作翁為人肥大,夏日醉臥,有數歲孫兒緣其肚上戲,因以李子八九枚內○臍中。既醒,了不覺;數日後,乃知痛。李大爛,汁出,以為臍穴,琱玉集引作膿懼死乃命妻子,處分家事,泣謂家人曰:『我腸爛將死。』明日,李核出,尋問,乃知是孫兒所內李子也。御覽三百七十一又九百六十六琱玉集十四 類林雜說十

  伯翁妹肥於兄,嫁於王氏,嫌其太肥,遂誣云無女身,乃遣之。後更嫁李氏,乃得女身。方驗前誣也。類聚雜說十

  漢世有人年老無子,家富,性儉嗇;惡衣蔬食,侵晨而起,侵夜而息;營理產業,聚斂無厭;而不敢自用。或人從之求丐者,不得已而入內取錢十,自堂而出,隨步輒減,比至于外,纔餘半在,閉目以授乞者。尋復囑云:『我傾家贍君,慎勿他說,復相效而來!』老人俄死,田宅沒官,貨財充于內帑矣。廣記一百六十五

  姚彪與張溫俱至武昌,遇吳興沈珩于江渚守風,糧用盡,遣人從彪貸鹽一百斛。彪性峻直,得書不荅,方與溫談論。良久,敕左右:倒鹽百斛著江水中。謂溫曰:『明吾不惜,惜所與耳!』廣記一百六十五御覽八百六十五

  沈珩弟峻,字叔山,有名譽,而性儉吝。張溫使蜀,與峻別,峻入內良久,出語溫曰:『向擇一端布,欲以送卿,而無麤者。』溫嘉其能顯非。已上亦見類聚八十五御覽八百二十續談助四又嘗經太湖岸上,使從者取鹽水;已而恨多,敕令還減之。尋亦自愧曰:『此吾天性也!』廣記一百十五六

  吳國胡邕,為人好色,娶妻張氏,憐之不捨。後卒,邕亦亡,家人便殯于後園中。三年取葬,見冢土化作二人;常見抱如臥時。人競笑之。廣記三百八十九

  平原陶丘氏,取勃海墨台氏女,女色甚美,才甚令,復相敬。已生一男而歸母丁氏,年老,進見女聓。女聓既歸而遣婦。婦臨去請罪!夫曰:『曩見夫人,年德以衰,非昔日比。亦恐新婦老後,必復如此!是以遣,實無他故。』御覽四百九十九

  漢人有適吳,吳人設筍,問是何物?語曰竹也!歸煮其床簀而不熟,乃謂其妻曰:『吳人轣轆,欺我如此!』筍譜下紺珠集十一

  吳人至京師,為設食者有酪蘇,未知是何物也,強而食之,歸吐遂至困頓。謂其子曰:『與傖人同死,亦無所恨;然汝故宜慎之。』類聚七十二御覽八百五十八

  南方人至京師者,人戒之曰:『汝得物唯食,慎勿問其名也!』往詣主人,入門內,見馬矢,便食之;覺惡臭,乃止步。進見敗屩棄於路,因復嚼,殊不可咽。顧伴曰:『且止!人言不可皆信。』後詣貴官,為設〈食追〉,一引作饌因見視曰:『汝是首物,一引作戒故昔物且當勿食。』御覽六百九十八又八百五十一

  太原人夜失火,出物,欲出銅鎗,誤出熨〈豆斗〉,便大驚怪。語其兒三字類聚引有曰:『異事!二字類聚引有火未至,鎗已被燒失腳。』書鈔一百三十五類聚七十二御覽七百五十七

  平原人有善治傴者,自云:『不善,人百一人耳。』有人曲度八尺,直度六尺,乃厚貨求治。曰:『君且○。』欲上背踏之。傴者曰:『將殺我!』曰:『趣令君直焉知死事。』續談助四

  某甲為霸府佐,為人都不解。每至集會,有聲樂之事,己輒豫焉;而恥不解,妓人奏曲,讚之,己亦學人仰讚和。同時人士令己作主人,并使喚妓客。妓客未集,召妓具問曲吹,一一疏著手巾箱下。先有藥方,客既集,因問命曲,先取所疏者,誤得藥方,便言是疏方,有附子三分當歸四分。己云:『且作附子當歸以送客。』合座絕倒。御覽五百六十八

  有人弔喪,并欲齎物助之,問人:『可與何等物?』人荅曰:『錢布榖帛,任卿所有爾!』因齎一斛豆置孝子前,謂曰:『無可有,以一斛大豆已上十四字据廣記引補相助。』孝子哭喚奈何,己以為問豆,荅曰:『可作飯!』孝子復哭喚窮己曰:廣記引作孝子哭孤窮奈何曰造豉孝子更哭孤窮曰『適有便窮,自當更送一斛。』類聚八十五廣記二百六十二

  人有所羹者,以杓嘗之,少鹽,便益之。後復嘗之向杓中者,故云鹽不足。如此數益升許。鹽故不鹹,因以為怪。御覽八百六十一

  甲買肉過都,入廁,挂肉著外。乙偷之,未得去,甲出覓肉,因詐便口銜肉云:『挂著門外,何得不失?若如我銜肉著口,豈有失理。』御覽八百六十二書鈔一百四十五

  有甲欲謁見邑宰,問左右曰:『令何所好?』或語曰:『好公羊傳。』後入見,令問:『君讀何書?』荅曰:『惟業公羊傳。』試問:『誰殺陳他者?』甲良久對曰:『平生實不殺陳他。』令察謬誤,因復戲之曰:『君不殺陳他,請是誰殺?』於是大怖,徒跣走出。人問其故,乃大語曰:『見明府,便以死事見訪,後直不敢復來,遇赦當出耳。』廣記二百六十

  甲父母在,出學三年而歸,舅氏問其學何得,并序別父久。乃荅曰:『渭陽之思,過于秦康。』既而父數之:『爾學奚益?』荅曰:『少失過庭之訓,故學無益。』廣記二百六十二

  甲與乙鬥爭,甲齧下乙鼻。官吏欲斷之,甲稱乙自齧落。吏曰:『夫人鼻高耳口低,豈能就齧之乎?』甲曰:『他踏床子就齧之。』廣記二百六十二

  傖人欲相共弔喪,各不知儀。一人言粗習,謂同伴曰:『汝隨我舉止。』既至喪所,舊習者在前,伏席上,餘者一一相髡於背;而為首者以足觸詈曰:『癡物!』諸人亦為儀當爾,各以足相踏曰:『癡物!』最後者近孝子。亦踏孝子而曰『癡物!』廣記二百六十二

  有癡婿,婦翁死,婦教以行吊禮。於路值水,乃脫襪而渡,惟遺一襪。又睹林中鳩鳴云:『○鴣○鴣!』而私誦之,都忘弔禮。及至,乃以有一襪一足立,而縮其跣者,但云:『○鴣○鴣!』孝子皆笑。又曰:『莫笑莫笑!如拾得襪,即還我。』廣記二百六十二

  有人常食蔬茹,忽食羊肉,夢五藏神曰:『羊踏破菜園!』紺珠集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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